第二百六十四章:清逸牧聖主
五裏青光突然收斂,而後化作異象,一片世界的投影出現在了頭頂上麵。那片世界像是萬古前的世界,大部分渲染著荒涼與貧瘠的色彩。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存在於那個世界!
一株九葉草高聳入雲,一葉落下,斬下諸神,斷了萬山,橫絕疆土,崩離城池;一口大鍾敲響,回蕩在天地間。鍾聲所到之處,萬物分崩離析,活物被震成血霧;一位巨人立在大地上,頭頂青天,手持一把極長的劍,堪比山脈那麽長。巨人掄動大劍,一道劍光斬出,整片世界都崩碎了,山河萬物通通被蒸發,極為恐怖。
一道極為清脆的哢嚓聲響起,像是玻璃打碎的聲音。頭頂的異象世界徹底崩碎了,熾熱的劍光從異象中斬出,跨越了亙古的歲月,跨越了無限的空間,由虛幻變成真實。
熾熱的劍光貫穿歲月、空間而來,損耗極大,氣息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盡管如此,殘餘的劍光依舊有撕天裂地之偉力!
刷的一下子,劍光斬了過來,方圓十裏乃至更遠距離,海水通通被蒸發掉,大海中竟然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恐怖無比。
護聖地的大陣自動運轉,保住了整個聖地,還有上千名修士。
牧軒的靈氣道體大袖一揮,濃鬱的靈氣鋪天蓋地而來。
靈氣化成了一株高聳的九葉草,壯闊無比。九葉草紮根海底,頂部至少突破海麵!
九葉草龐大的莖輕輕一顫,一片葉子落了下來,與異象中的場景一模一樣。牧軒利用玄真之力,將異象中的九葉草臨摹了下來,氣息雖然遠遠比不上真正的九葉草,但也足以一葉亙斷萬山了。
葉落,在海中飄蕩,速度看上去極慢極慢,似乎隨便一股暗流就能將落葉撕碎。然而並非眼前看到的這般,葉子雖然飄飄悠悠的落下,但飄蕩之處,海水都被阻斷了!抽刀斷並非水更流,而是亙斷了海水!
落葉飄飄悠悠落下,與劍光觸碰的一起。
哢嚓一聲,也不知是葉碎還是劍光崩裂,方圓十裏被這股大碰撞吸收了光芒,一切的東西都變得不可見。
待到光芒散去,牧軒依舊矗立在原地,身上散發著霞光,宛若一位仙人,渾身沒有一處受損,仿佛萬法不侵。
反觀楚不語,他的傷勢很重,即便是護聖地的大陣也沒有保他無損。他的鱗甲被炸的碎裂,身上多處骨折,且大口咳血。
演武場之外的修士離爆炸中心遠,好在身上無損。他們一個個屏氣凝神,連呼吸都不敢。楚不語可是一位實打實的天才,年輕有為,實力不比大族的傳承者差,可是到了牧軒這裏卻被吊打,而且牧軒的境界比楚不語要低!
牧軒大袖一揮,靈氣道體被收入了袖裏乾坤。他趕緊過去為楚不語治傷,生死玄法運轉,傷體很快恢複。
楚不語再也沒有之前的高傲,而是直接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大聲喝到:“還不快見過琴聖主!”
眾人一陣懵,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事情。他們紛紛的單膝跪地,齊聲喝到:“見過琴聖主。”
陵魚族的修士見狀,亦單膝跪下,奉牧軒為聖主。
甄南與甄明月亦到了這邊,他們也願意奉牧軒為聖主。
清逸聖地本就是牧軒開拓的,他理應坐上聖主的位置。即便是拋去這個不說,又有幾人能在他手裏撐過三招?
牧軒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油然的升起一絲驕傲。他扶起楚不語,表情嚴肅的說道:“琴無始在此謝過諸位,不過有一點,我希望大家稱我牧聖主,而不是琴聖主。這其中的原因,諸位日後自會知道。”
千眾修士聞言,齊聲道:“牧聖主……牧聖主……”
待到眾人噤聲,楚不語抱拳說道:“我楚不語願意起誓,從此追隨清逸聖地!從前聽我的兄弟們,日後聽牧聖主的,我相信牧聖主能夠保我的兄弟,能夠帶領我們走向輝煌。”
楚不語一改之前的態度,對牧軒變得恭恭敬敬。
牧軒對此很滿意,直接給了楚不語長老職位。他的天賦極高,而且能夠駕馭這些修士,此外還帶來了這麽多人,為清逸聖地增加了大批的血液,足以任職這個位置了。
此外,楚不語還帶動節奏,眾人很快對清逸聖地提起了興趣。
“我向諸位介紹一下咱們清逸聖地吧。”
清逸聖地的地勢由低到高,像是一層層階梯那般。牧軒站在高處,望著演武場上麵的上千修士,心中感慨萬千。
“清逸聖地開拓於一個月前,安全問題絕對可以保證,我想這也是諸位最擔心的。清逸聖地的下麵有多種大陣,可擋住神合境的攻擊!甚至能反鎮殺神合境!”
“此外,聖地還有一流的傳送大陣,足以橫渡虛空到世間任何一個位置。這些大陣的靈氣供應,來自於聖地後麵的一座大淵。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除了聖地前麵,其餘的位置都無法進入聖地,這也就保證了安全性。”
眾人聞言,都很滿意。演武場中雖然有些小騷動,但終究是滿意的聲音多,還沒聽到什麽抱怨。
“牧聖主,在下鬥膽過問。此地為什麽叫做清逸聖地,您為什麽不叫琴聖主,這其中是否有什麽含義。”演武場中,有一位修士問道。
開口說話的修士氣質儒雅,氣質不凡,額頭上有一些紅色鱗片,除此之外再沒有海域修士的特征。
“你叫什麽名字。”牧軒問道。
“韓染笙。”演武場中,那位修士回答道。
“這是我的一位很好的兄弟,精通煉丹製藥之術。”楚不語在一旁小聲地為牧軒介紹道。
牧軒點了點頭,對此很滿意。當下清逸聖地雖然看上去很強,實際上中空,沒有任何修煉資源,非常需要這些有能力的修士。
“清逸聖地……可以理解為清淨安逸的一片淨土。至於我為何以牧為號,這是我一位朋友的名字,他聽到這個,應該能猜到是我。”牧軒輕輕舒了一口氣,想起了身在青丘的時候,一位羞澀的女孩,一隻傻傻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