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耳聞仙樂
曲無終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成仙意味著什麽?相當於在另一條路上走出了與神帝相差不多的實力。
“曲無終姑娘當真是第一麗人,即便是隱世古族也沒有這麽大的手筆。方才無終姑娘隻是淺奏一曲,便如仙樂饒耳,若是這等仙曲由無終姑娘奏出,我想所以人都會深深地淪陷其中。”開口的人是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雙瞳如墨水般漆黑,呈勾玉狀,手持一把山水墨畫折扇,言談舉止極為儒雅,有大家風範。
“公子見笑了。若是小女子沒猜錯的話,公子應該是墨丹青吧?”曲無終淺笑一抹,撫琴答道。
曲無終話音落下,妙詩庵中一陣嘩然。墨丹青乃是墨筆神帝的後人,據說此人天賦極高,直追當年的墨筆神帝,甚至絲毫不輸年輕時的墨筆神帝。
該族一直極為低調,屬於隱世古族,更是神帝的傳承,族中底蘊極為深厚,比起鬼域五大族隻強不弱!
“無終姑娘不僅人漂亮,才智也是無雙,若是未來能有無終姑娘這樣的仙侶攜手,此生即便不成神帝也無憾了。”墨丹青輕輕的揮動折扇,很細膩的說道。
“小女子不才,惹得諸位掛念。隻是小女子心中已經有人了,雖忘卻了很多東西,但卻依稀記得那人的背影。”曲無終搖了搖頭,眼波中多出了一絲憂傷。
很快,曲無終又開口:“今日不談風月,隻聽琴曲。此曲名為《一夢飛仙》,此曲一出,宛若夢幻,若是在其中悟道,可埋下仙根,對以後有莫大的助力,甚至可以當場大夢三生,夢中舉霞飛升。”
話落,曲無終撥動琴弦,一種格外玄妙的音傳入耳中,似乎能夠引起大道和鳴。眾人聽聞此曲,渾身一個激靈,而後一陣頭暈目眩,再睜開眼睛之時,已經來到了一處畫中仙境。
牧軒也跟著悟道,摒棄一切雜念來聽這一曲仙樂。僅僅是一瞬間,便陷入了夢中。
牧軒站在一座高山,山在雲頂之上,山中樹木青翠,並有一掛天河留下。雲中仙鶴共舞,天地間都回蕩著曲無終的仙樂,仙鶴渾身散發著霞光,極具仙韻。
此景宛若如畫中走出一般,人間根本不存在。
牧軒盤坐在那裏,聆聽著仙樂,與大道和鳴,逐漸在夢中又陷入沉睡。
牧軒的身體散發著暗金色的光芒,還有一縷黑氣也在悄然的出現,那是魔主贈給牧軒的魔氣之根,可用那一團魔氣修煉出滿身的魔氣。
除卻魔氣,莽蒼體也在不斷的進化,比起之前變得更加強大。
牧軒的夢中,他的一切隨他入夢,小參從乾坤袖中走出,並帶著小東西和小塔,一起聆聽仙樂。
小東西狀態不是很好,隨時要發生變化。它下意識的靠近了牧軒,小參當即甩出一縷根須將它纏住。
“草貨,我二大爺正在悟道狀態,不能去驚擾他,不然會出現問題,輕則悟道失敗,失去機緣,重則留下大道傷。”小參瞪了小東西一眼,嚇得它老實了不少。
小東西歸根結底是渡劫神草,屬於特殊的仙藥,而小參則是仙藥之祖,自然能夠輕易地鎮住小東西。
牧軒不在,仙參就跟老大哥一樣,帶領小東西和小塔一起悟道,亦陷入沉睡。
小東西在沉睡中,血氣沸騰,參須亦變成了金色,仿佛正在恢複它往日英姿。它的身體上也多出了一些紋絡,仿佛在勾勒什麽圖紋。小東西見到小參身上的紋絡,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似乎在忌憚。
隨後小東西看到仙參沉睡,也老老實實的聽仙樂。它的身體不斷的變化,有時候是植物,有時候是動物,甚至還變成了一顆頑石,而且還在不斷的發生變化。
小東西狀態極為不穩定,且外形不可名狀,隨時可能發生異變。
隨後小東西也在不可名狀的狀態下陷入了沉睡,周身霞光飛舞,體內卻非常風紊亂。從外麵看,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舉霞飛升了,實際上體內極為混亂,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小塔亦聆聽著仙樂,雖說小塔沒有任何靈智,但它終究是先天法器,有一定的趨利避害的本能。仙樂對萬物修行都有幫助,因此小塔對於仙樂也是格外的親近。
仙樂能夠引起大道共鳴,而小塔又是由大道與龍髓赤金交織勾勒而生,天生與大道親近,因此比牧軒還有小參他們更能夠體會大道的意韻。
龍髓赤金沉浮在天河旁,河中龍鯉逆遊,意欲登九天上,最後卻被上清九妙塔所吸引,與小塔共舞,與道和鳴。
龍鯉勾勒交織大道,一縷縷大道之意融入身體。而後龍鯉逆流而上,一飛衝天,絲毫不像是凡間的龍鯉逆遊天河!
龍鯉越過天河,化而為龍,傲遊在雲霄之上,俯瞰世間萬千蒼生。
由鯉化成的龍可不止一條,而是數十上百條,它們皆成為龍,一步躍進超級種族,盡管沒有那些天生龍族強,也比其他妖族的修士不知強上多少。
一條條龍發出龍吟聲,山河大地,九州四海皆寂。這些龍皆吐出一口精氣,最後自身枯萎,在虛空中崩碎,成為一縷縷的光雨,最後匯聚在上清九妙塔中。
小塔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很快恢複到了最佳狀態,宛若一次新生。塔身上麵的雷擊痕,還有被人打出的痕跡,都被滿天的光雨治愈。
小塔沐浴在光雨中,同時交織道則,助其他的龍鯉逆遊天河。龍鯉化龍,再反哺小塔,經久不絕……
不知不覺間,小塔的狀態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第三層中的冰雪世界也展露了出來,原來那一層中的未知生物是一頭麒麟,渾身覆蓋著冰霜的麒麟!經過光雨的灌溉與滋養,終於將第三層的迷霧破開。
小塔沐浴在光雨中,幾乎要升華……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年,亦或者是一年,也可能是一日,或者是一瞬間。沒有人知道他們經曆的多久,隻是曲子驟停,眾人如夢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