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回到過去!
睜開眼的時候,易寒倒在一個無比巨大的房間的地上,神劍就掉落在自己周圍。
這個房間的規格似乎很高,就連腳下所採的地板上都雕琢著精妙的花紋圖案,空氣中也沒有古墓中的令人不舒服的氣味,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除了面前正上方的一個王座,還有王座前的一個巨大的血棺。
血光之外散發著詭異,王座之間供奉著不祥,一具渾身上下漆黑無比的盔甲,整整齊齊的排列好擺放在王座上,從遠處看去,就像古代的君王端坐其上,傲視天下。
小白貓倒在懷中,至今為止一直呼呼大睡,怎麼搖都搖不醒!這裡事事都充滿著神秘和詭異,也不知道這柄神劍到底飛了多久飛到了哪裡,總之這個房間除了身後的巨大青銅大門外,沒有其他通道。
心中,隱約間能聽到一個聲音,一直引誘著易寒打開這個血色巨棺,不過恐怕但凡這個人還有一絲清醒的念頭的話,就不會去考慮做這樣的事情,首先這個血色巨棺大的離譜,其次看到那個王座就應該想到,這裡面躺著的恐怕就是這個地下墓穴的真正主人,至高無上的玄元大帝。
傳說此人一出生,還未開始修鍊,周身氣場就震得天上的星辰降落,而且一落就是十年!定鼎天下建立劍道王朝之後,又過了三千年之久,天上才漸漸有了新的日月星辰!據史料記載,這個大帝的修為恐怕遠遠超過劍聖,留下了里程碑式的劍道修為。
血棺左右兩邊各自聳立著一根巨大青玉石柱,上面刻著兩行小字。
「伴諸天以長生,獨曠世以秀群」
前半句讚頌的是這位玄元大帝修為震古爍今,後半句話說明他人品高超儀態非凡,恐怕生而為人,這就是最高的稱讚了吧。
這個字不知道是用什麼字體寫出來的,總感覺蒼勁有力很有一種韻味,卻在當今的典籍中很少見到,至少易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寫法,雖然這古文字還是有些吃力,卻和現在的也無甚不同,勉強能夠讀懂。
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去摸摸這個字,沒想到還未接觸到就有一股觸電之感傳遍全身,怎麼甩都甩不開!
「不好!」易寒當即大叫一聲,收回手臂。
此刻眼前的石柱,儼然變成了一個開著大口的食人花,張開血盆大口,就等著易寒伸手去碰他!
冷汗淋漓地目睹了這一切,易寒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此刻,這個房間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四周堆滿了白骨,就連現在站立的地方,也是站在層層白骨之上,根本看不清地板是什麼樣!
這些白骨大多散作一團,有一些依舊保持著盤坐的姿勢,這些人的骸骨都散發著蒙蒙白光,倒是比不上先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軍伍強者,不過也並不是全然都很弱,就比如有一個端坐在血色巨棺上的人,每一根骨頭都散發著不可思議的金芒,帶給易寒極大的壓力。
「只是,為什麼會如此?」易寒稍微走近一點,此人身前似乎刻畫了什麼字。
走進了才知道,居然是一篇血書!
開篇第一個字就是,恨!
讀到此處,情難自禁,再想繼續往下讀,易寒卻心神一跳,眼前景象再次一變,赫然又回到了之前的那般寧靜!
漫天的白骨全部消失,巨大的張開血盆大口的食人花也變回了石柱,王座上依舊端坐著一副鎧甲,血色巨棺還是默默橫在大廳中央,盤坐著的強者和那篇血書再也找不回,和之前完全沒有變化。
這一回,他終於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回到鎧甲上,那血色巨棺他是絕對不會去觸碰的!
鎧甲的款式很熟悉,上面紋飾的華美圖案也彷彿在哪裡見過,易寒腦袋一愣這才明白,這不就是方才那個神秘的無上強者穿著的衣服么?
腳下的黑金長靴,琉璃鎏金銀絲質地,綉有雲紋蝶式,既有一種強者的霸氣,又有一位文人的儒雅,這難道就是當初那位玄元大帝身著的戰甲?!
可剛才出現的那人又是誰,是玄元大帝?!
他還活著?
易寒當即躬身一禮深怕驚擾了這位驚天動地留下無數傳說神話的強者,一拜到底,不過對方根本沒有反應,盔甲依舊只是盔甲,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就是在看著易寒的笑話。
呼,清風拂過,黑色戰甲頭盔內黑光一閃,整副戰甲赫然有了生機。
再一個變化,猛地分散肢解開來,向著易寒籠罩而去!
黑色的頭盔一馬當先套在他的頭上,緊接著胸甲、戰裙,長靴、手套全都有條不紊的裝備上去,易寒還未回過神來,就覺得腦中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神通,全身的氣血和肌肉都有了不可思議的爆炸式的提高!
看著面前的虛空,此刻在他眼中是那樣的脆弱,甚至他還能瞬間做出改變時間的舉動!
從未有過的強大,從未覺得自己距離天地間的至高無上這樣接近!
這就是強大,這就是恐懼,這就是王者!
腦中甚至浮現出四個大字,叫做「天經地義」。
完全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意味著什麼,易寒想要伸手扒下這身盔甲去晚發現已然紋絲不動!
無法,靈識橫掃過去,才驚訝自己的靈識已經如此強大,幾乎是十幾萬里十幾萬里的無邊無際的向外擴展,他甚至能看到青木城,看到了劍道雙塔,看到徐菲在刻苦修鍊,看到錢家大少是如何的恨自己。
突然間他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墓穴中的另一處,臉上有了驚訝,他看到了原以為終生都不可能看到的景象。
在那個堆滿陪葬者屍骨的房間中,他看到了一個少年。
少年停在一舉劍聖骸骨前,看著腳下的銘牌,好似感受到了易寒的強橫靈識,突然一陣驚悸起來,緊接著便疑神疑鬼的來迴轉身,還不時用靈識瘋狂地掃視四周。
不過兩人如今的靈識差距已經太大,他不可能發現易寒。
果然,少年最終放棄,此時一隻白色小貓嗖的一下躥到他肩頭,此時少年已經全身都是冷汗,沉默不語。
視線轉換,在另一個相反方向的房間中,易寒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站在石室門口的上官月明。
此時,上官看到了石室中的放著神劍的高台,正無奈於石室中站著的七八名肉塊怪物,最終她施展了種種手段,先是將怪物們引開,最後一竄而入。
來到石台前,她一陣欣喜的上下打量,探索著符文。
然而,她一接觸到那柄神劍就犯了難,立刻就知曉自己是不可能取走的,無奈轉身離去。
結果剛要出門,就碰上了先前被自己引開的怪物們,遂與其發生戰鬥。
此時那個少年抱著一隻小貓從那個石室中出來,碰巧斬殺了一名路過的怪物,不過易寒現在才發現當初見到的那個吃自己同類血肉的和原先發生衝突的似乎並不是同一隻。
這個少年和小白貓用靈識感應到了上官月明的存在,陰測測地邪笑起來,易寒自己都覺得這個少年笑得很猥瑣。
轟!
終究,少年成功阻止了上官月明的計策,臨走前他還聰明的算計了她一波,讓她身負重傷,此時真到了山窮水盡之地步,上官月明卻突然施展神秘仙法殊死一搏。
最終,她成功了。臨走前她又一次嘗試拔出神劍,卻還是失敗,只得放棄。
離開房間后,此女沒有第一時間向外面走,而是繼續往深處探索,易寒身著戰甲一身神通驚天動地,不過只是靈識掃視過去就嚇得此女魂飛魄散,飛速逃竄。
離去前,她還不忘往這邊看一眼,易寒倒是首次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驚嚇神情。
他心中居然覺得有點爽……
離去后沒多久,少年和此女便再一次回到此地。
當然,如今看來,當初上官月明的笑容已經多次出賣了她,只不過少年還是太過於相信心魔大誓,最終中計。
到了此刻易寒如果還不明白接下來要幹什麼,那也就太失敗了。
一個閃身便跨過千山萬水的距離,上官月明感受到了熟悉的靈識波動,調戲了一下當初的易寒后飛速逃竄,現在看來她是覺得前者一定會死在這裡吧。
故意將腳步聲踏得很大,易寒看少年那緊張到渾身顫抖的樣子倒也覺得十分有趣,邊上的怪物們也不會攻擊易寒。
終於,兩人見面了。
什麼話都沒有,易寒全身籠罩著煙霧,伸出手對這虛空接連點下,強行破去全部禁制,那柄神劍的器靈浮現,還是那個少女虛影。
只見她輕聲一嘆,全世界的時間都停止了流逝,不過易寒和她並不受影響!
「你來了。」少女開口。
「這場鬧劇還要演多久?」她苦笑道。
易寒穿上了盔甲,心態也有不同:「我不過是來完成遺憾。」
「我有預感,這個天地,將出現更高等的循環,更高等的進化,只不過,我們等不到那一天了,我們台上的演員,而他們是肆意評價的看客,他們要求我們按照他們的劇本演,別無選擇。」
「……,是么。可無論如何,我都要演完這場遊戲。」
易寒一伸手,掌心合十,啪的一聲,時間又恢復了流逝。
「接下來……」
靈識一掃,易寒一步邁出,立刻出現在千米之外,在那個墓穴外的廣場上,上官月明同樣等候在這裡,居然是要以同樣的身份埋伏易寒一把!
只不過易寒並不會讓她這麼做。
轟!彈指之間,地崩山摧,無盡滾石落下。
上官月明臉色陰晴不定,看到易寒的瞬間立刻腳踏流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時候結束了。」易寒轉移回到那個石室,趁著那個少年還未過來,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先前接觸石柱,因為不夠強大因此難以理解後來出現的種種,可如今身披這幅戰甲,他幾乎擁有了立刻改變世界格局的力量!
但如果現在去接觸石柱,甚至打開血棺,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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