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哈哈，你們都傻了嗎！
黃近凌面色鐵青的站起，一個被他如此看不上的外門弟子居然膽敢挑戰他，傳出去都是自己一生的恥辱！
不過礙於比賽規則他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接下，老實說，到現在為止，他都覺得與易寒交手是一種恥辱，贏他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可一旦輸了……
幸好，他根本不可能會輸！
至少黃近凌是這樣想的。
外門弟子對此也十分不解，易寒的實力他們清楚，可要說能與黃師兄比肩那還是痴人說夢。
選擇對手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輸了的話，等於是將機會拱手讓人了！還不如趁機多上升幾個排名來的靠譜。
「同門一場不也不想傷你，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趕快認輸，我還能考慮讓你全身而退。」黃近凌盯著易寒的眼睛，寒生說道，按理說他本不是這種人的，可不知為何看到易寒就有種發自內心的不爽。
「黃師兄出劍吧，怕就怕你第二劍都出不了了。」易寒說道。
「你說什麼！！」黃近凌怒聲說道。
既要保持眾人心目中的平易近人形象，又要被對手嘲諷，這種感覺實在難受。
「出劍吧，你先。」易寒繼續開口。
「易師兄不是瘋了吧，那可是黃師兄，是內門的黃師兄啊！」
「誰知道呢，我原先還對易師兄有好感，沒想到也是這種有點成績，尾巴就藏不住的人啊，崇拜他真是瞎了狗眼！」
「這麼說也不對，萬一他真有實力呢。」
一時間說辭眾多，不少人直接就對易寒粉轉黑了，在他們心中，易寒的劍術高超不假，可和上屆第三的黃近凌相比，還是雞蛋碰石頭，必死無疑。
「哼，那就讓我掂量掂量你有多少實力吧！」黃近凌忍無可忍，果斷出劍！
叮！
一道寒光閃過，宛若夜空中一道流星，瞬間大方空明，緊接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亦如黃近凌的劍術，出擊之前毫無徵兆，一旦發動就是百分百的力量，給對手以雷霆斬殺。
「好快！！」
「這真的是劍嗎，太快了吧！」
「真的，看都看不清啊！我的天！」
台下弟子們驚呼，雖說對易寒有些非議之詞，可生死攸關之際，還是不免希望易寒能夠躲過這一劍，雖知道不大可能。
嗖！
就像開玩笑一樣，易寒看似意外的腳尖一點，順勢就避過了這看似不可能的一劍，接著又神情自若的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黃近凌。
「怎麼可能？！」
「這運氣太好了吧！」
「易師兄加油！！」
「黃師兄乾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黃近凌同樣冷笑著開口：「運氣不錯嘛師弟，不過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好運了。」
「哦，師兄的意思是？」易寒故作不解，輕笑著問道。
「哼！」黃近凌再次出擊，同樣是快若毫巔！
噹！易寒拔劍！
剎那間，人影交錯，兩大劍術高手對拼在一起。
火星四溢，電光火石間兩人像離弦之箭一般沖向對方，一連交換了五劍招招落空，交換了一下身位，同時腳尖向後一點，轉身再次朝對手暴射而去，快若奔雷！
噹噹！噹噹！
這回不光是劍，連人影都有些看不真切，好幾次黃近凌都像要得手，卻發現砍中的不過是易寒的衣角，好幾次都像要刺中真身，卻發現不過是自己太過心急。
一時間，場下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那些支持易寒或是支持黃近凌的都不再發聲，台上打得如火如荼台下卻靜若寒蟬，有好些人咽口唾沫都不敢，生怕錯過這麼精彩的對決。
「哼！」
黃近凌一劍當空，易寒架劍騰空，虛晃一槍，趁對手還沒能反應過來，便朝左側胸前刺去，那裡是黃近凌的破綻所在。
嗖嗖！嗖！
這是高水品對決，雙方都展現出了絕對的強大，可不知不覺中，黃近凌還是丟失了場面的控制權，被易寒輕而易舉掌控住節奏。
「這小子！好純熟的反震之力！」黃近凌咬牙切齒，趁著雙方暫時停手的空當暗自打量。
每一次斬擊，他都要做好迎接自己力量的準備，每一次反擊，他都要盡量控制好力道免得對手沒被傷到反而自己反被自己震飛，甚至就連防守都要承受反震的傷害，總之只要他向易寒揮了劍，就會被這該死的反震之力攪得難受至極！
「真是好憋屈啊！」黃近凌大有一種欲哭無淚之感。
排名前十的其他九位內門弟子的臉上，也早已沒了莞爾的笑容，易寒的表現用技驚四座形容絕不過分，原本還以為這不過是心高氣傲的意氣之爭，沒想到人家確實擁有無可匹敵的實力，一切的一切，原來只是他們沒到人家的層次而已。
「黃師兄，你再不出劍，就沒機會了。」
「你說什麼？！」黃近凌臉色一變，覺察到了不對勁。
易寒不再多言，他要用實際行動向對方說明這句話的意思。
「心眼！」
沒有錯，此刻他要施展的，就是這幾日與那無頭男屍一同斗劍中，從他身上學來的心眼之術！
此招與絕對防禦簡直是天生的一對，相生相剋，絕對防禦字如其名，而心眼同樣名不虛傳。常人比劍用的是肉眼，而劍聖比劍用的就是心眼！
心中的眼，意思是用無數的戰鬥經驗堆積而成的眼光，從此再無可能存在看不穿破綻的對手！
「怎，怎麼回事？我竟然被看穿了！」黃近凌心下震驚，這種被人從頭到尾看穿的冰涼之感，讓他很不好受。
同一時間，易寒的劍速越來越快，簡直像是要把右手都揮到脫臼一樣！
黃近凌咬牙切齒心中暗恨，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居然跟不上易寒的速度！
「可惡啊！」
看著易寒的飛來一劍，像天外飛仙那樣的壯麗奇景，總之三言兩語根本難以概括，黃近凌清楚如果自己再不採取措施，他必輸無疑！
噹！
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擋，再次感受到了強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小臂一直發麻，再這樣下去，就是分不出勝負，他也不是易寒的對手了。
黃近凌確實擋下了這一劍，可易寒的目的正在於此，心眼告訴了他黃近凌身上最大的一個破綻，那就是面門！甚至於，或許就連黃近凌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
「結束了！」
千鈞一髮之際，黃近凌想擋已經來不及，看到易寒毅然決然的攻擊自己面部，他就明白到了這一點，可等到前者的劍抵住自己的咽喉，意識到自己在眾目睽睽下被擊敗，還是有些難受。
「呼——」
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黃近凌苦笑著緩緩說道：「是我輸了，易師弟，真是好劍術。」
放下了一切之後，黃近凌突然覺得易寒沒不這麼令人討厭，至少願意對這個贏了自己的人露出笑容，道一句：「心服口服。」
易寒搖頭微笑，盡顯謙遜：「僥倖而已。」
黃近凌搖搖頭：「贏了就是贏了，雖不知道南宮嘯和燕雁如何評價你，不過對於我，你確實是難得一遇的天才，我承認，先前確實是小瞧你了。」
不知不覺中，兩人居然有種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倒是易寒名利雙收，還交到不少朋友，實在是獲益匪淺。
幾個人正說笑著，突然掌門哈哈大笑起來，眾人疑惑不解之時，就聽山門外有一聲音高聲喊道：「天南劍宗弟子前來拜訪，還請求見！」
一番話說得全宗上下都聽得一清二楚，還說什麼求見，這分明是有了些許挑釁的嫌疑在其中了，明明只要讓守門弟子前來通報就好，偏偏還要大聲喊出，擺明了就是來搗亂的，不少弟子聞言就是眉頭一皺，不喜此人的做派。
倒是掌門從一開始就哈哈大笑，令人摸不著頭腦。
「歐陽掌門好，在下宋義含，特代表天南劍宗，來此與諸位師兄弟就劍術問題切磋一二。」
說著環顧四周，「原來就是在劍術大比啊，我們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就來挑戰這大比的首席師兄，如何？」
歐陽掌門撫須而笑，卻不顯露，只是給了易寒一個加油的目光，不發一言。
「不知是哪位師兄，讓小弟一睹其風采啊？」宋義含抱拳說道。
結果落日劍宗的弟子，臉色表情都十分精彩，有的憋笑，有的苦笑，有的微笑，總之都看不是很明白，讓他覺得有些沒頭沒腦。
易寒原本不想出頭，結果黃近凌一把將他推出人群：「這就是，我們的首席師兄！」
宋義含剛想笑著套近乎，可等到看清易寒劍侍四層的修為，臉色當即就是一變：「幾位莫不是開玩笑吧？」
「宗門大事如何開的玩笑？！」
黃近凌煞有介事，突然振臂一呼：「易師兄正是本屆首席無誤，來，大家參見易師兄。」
「易師兄好！」宗內數百弟子居然真就其喊易寒為師兄，弄得後者面紅耳赤。
「哈哈，哈哈哈哈！」
宋義含神情似笑非笑，指著眾人微微顫抖：「你們，都是瘋了了么！你們一定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