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用劍,挑翻外門!
夜已深,易寒盤坐在地板上,有了那枚水晶,吸納靈氣的速度簡直一日千里,粗略估計,再有個兩天,就能突破到劍侍三層,這讓那些動輒就要花費數個月才能突破的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取出白天領來的練氣丹,每個外門弟子每月都能得到一枚這種丹藥,能夠快速提高修為。
當然有個前提,就是允許其他弟子搶奪,所以一般修為尚淺的弟子都會當即服下,讓別人搶無可搶。
丹藥入口即化,化為靈氣清流在經脈中流轉,之前閉塞的經脈早已被水晶開發的通透無比,現在的易寒,就相當於絕頂天才,而且天賦還無時不刻不再繼續提高。
房間內,一下子靈氣四溢,伴隨著易寒的大吼。
「第三層,給我開!」
話音未落,體內轟鳴之聲大作。
咚咚!咚咚!
這是心臟的搏擊聲,就像打雷一樣劇烈,這是第三層所不應該達到的程度,不過很顯然,易寒是一個意外。
劍侍三層,體內靈氣再度暴漲,劍氣越發純熟,身體肌膚上又多出了些許黑色雜質,黏黏糊糊還散發著惡臭,弄得他好不難受,周身劍氣一轉,污垢化為飛灰紛紛消散,倍感清爽。
睜開眼,清秀深邃的目中更有一抹神韻劃過,就像夜空中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這是靈感極佳的體現,一種極為模糊的概念在他心中搭建,說不清道不明,但他明白,這是一種他目前難以企及的力量,就要在他身上展現。
趁著剛剛突破的勁頭,易寒來到住宅前的空地,選址較遠的好處終於體現出來,即使在三更半夜練劍,也不會有人發現。
有了劍聖的記憶,粗略一掃青鬼劍法,便已然掌握其要領,其實是再簡單不過的劍技,他有足夠的自信一夜就趕超劉劍鋒之前的數年苦功!
拔劍!
劍鋒所指便是心之所向,劍侍期之人靈氣依附於劍鋒禦敵不能激射而出,也算是一種遺憾,只見頃刻間,易寒搖身一變化為一頭深淵青鬼,配合著劍光所向披靡,橫衝直撞。
唰唰唰!劍風拂過,數不盡的枯葉被震落。
每一片都近不得易寒三丈之內,一旦接近就會被無形劍氣震得支離破碎,難以想象這才是昨天剛剛邁入修鍊之人,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不夠!還是不夠!」易寒不停揮劍,同時皺眉困惑。
有好幾次,那種彷彿神來之筆的感覺都要被掌握,卻又像順滑的小魚一樣掙扎出手掌,拿捏不定,惹人心癢不甘心。
一個時辰后,他也只能選擇放棄,自己明白目前的他不過是擁有明悟的機緣,可境界太低還不足以掌握這種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提高實力。
而提高實力最快方法就是服食丹藥,想到此處,易寒決定先回去修鍊,心中早已做好了明天的打算。
落日劍宗有明確規定,弟子之間可以在斗劍台上切磋技藝,還有最引人注目的連戰模式,守擂之弟子成功守擂的次數越多,最後就能得到越好的獎勵,練氣丹,自然就是其中一項。
一間小豪華不少的小樓中,劉劍鋒躺在床上,目光獃滯,王旭就站在他身旁,也不怎麼開口,一個廢人朋友,在他眼中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起天來。
一個偶然間說到易寒,劉劍鋒突然就激動起來,用儘力氣想從掙紮起來,可手筋腳筋被挑斷的他連坐起來都做不到。
「啊啊!易寒!易寒!!不殺我卻挑斷我的手筋腳筋,讓我變成一個廢人!我是一個廢人,我是一個廢人了!!啊啊啊!易寒!!」說話間,咬牙切齒,兩眼通紅,滿頭青筋暴起,聲音似從九幽之下傳來,陰寒無比。
「劉兄也不要太灰心……」王旭剛說兩句就被打斷。
「不灰心?我如何不灰心,我如何能不灰心!我完了,我是個廢人了,不過只要易寒能死,就是把我五馬分屍都樂意!!」劉劍鋒看樣子是已經徹底瘋癲。
「好!只要有劉兄這句話,我就有把握弄死他!」
劉劍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雙眼瞪得巨大,以近乎祈求的目光望著王旭,看他有什麼辦法。
饒是以王旭的心機都被看得有些發毛,開口說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請楊絕楊師兄出手,他是我表哥王明陽的好兄弟,一定會幫我出頭的!」
「可是那風雷快劍楊絕么?!」劉劍鋒狂喜的說道。
「自然,到時候請楊師兄以比拼劍術為由下戰書,不以修為來比試,既符合斗劍台規則,又能趁機下手,我會請師兄也挑斷這小子的手筋腳筋,為劉兄報仇如何?」
「好!好!」劉劍鋒大喜,可隨後面露不解,他明白王旭是心胸狹隘之徒,沒有好處是絕對不會出手,可眼下居然只提了好處卻沒有代價,這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至於代價么……」王旭果然提到了價錢問題。
劉劍鋒剛要努力傾聽,就覺得胸前一涼,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一柄劍的尖端已經穿過他的胸膛,隨著傷口還在不斷冒血,再抬頭,看到的是王旭的目光,他在看著自己冷笑。
生命的最後,劉劍鋒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他被挑斷了手筋腳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哼,弱者就要有弱者的歸宿,那易寒居然敢嘲諷我,那就得死!至於你劉劍鋒,我知道你得了精元劍氣修鍊之法,你以為你藏得很好么,居然還騙我說沒有,你的幾個好兄弟早就告訴我了,哈哈哈哈。」
每說出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劉劍鋒目中的絕望就更深一分,這種惱怒到極點卻無可奈何的痛苦,直到最後目中再也沒了生機,死不瞑目。
第二天天氣大好,斗劍台像往常一樣熱鬧,易寒早早就來到這裡,他要尋找對手,事實上得到了劍聖的記憶,他的劍術修為應該是一等一的,可為了避免太突兀,還是打算一個個慢慢來。
走上專門為守擂模式而設立的斗劍台,標註了來者不論修為大小都可比斗,唯一的條件就是比斗劍術,邊上是守擂的獎勵。
力戰五人得一枚練氣丹,力戰十人得兩枚,力戰二十人得五枚,力戰五十人得十枚外加下品靈劍,如若能得百勝之稱,則可進藏經閣得玄級劍技一部!
一直少有人上去的守擂斗劍台今日終於迎來了一名弟子,易寒一踏上高台就吸引了在場至少四五十人的目光。
黑髮飄逸,一身青衣,手握精鐵長劍,步履穩健,走在斗劍台台階上,他是如此的淡定,不少人第一眼就被他身上的氣質所吸引,不過身為劍宗弟子,更多的,是躍躍欲試!
「師弟好氣魄趕上守擂斗劍台,我來領教!」一外形剽悍的大漢模樣的弟子縱身一躍來到台上,背後所負的居然是一柄兩米高的黑鐵巨劍,劍身處還有大塊大塊的血漬。
「請教了。」易寒持劍一禮。
轟!話音未落,大漢的巨劍已出,沒有動用絲毫的靈氣,比拼的是最最徹底的劍術,易寒沒有拔劍的意思,巨劍無鋒大巧不工,巨劍雖然威猛可極重爆發,如果先頭幾招沒有奏效,將陷入被動。
呼呼!呼!巨劍每一次揮舞,劍風都無比強大,已經三分鐘過去對方居然沒有任何敗相,不愧為落日劍宗弟子。
看準機會,易寒終於出手。
鏘!
在場之人只看到眼前劍光一亮,下意識的一閉眼,再睜開之時,易寒的劍居然已經抵住了對方的脖頸,而大漢手中的巨劍還舉在頭頂,他已經被對手看穿了所有動機,連攻擊的節奏都被預料到,必敗無疑。
嗖嗖,將劍收回劍鞘,易寒一抱拳:「承讓了。」
「哈哈哈哈!」
大漢豪爽大笑起來:「我一個五層弟子居然在劍術上還不如你,我劍九服了!易兄的劍術如神,有機會一定再來討教!」
談笑間,劍九居然還提出深交的想法,而對於這種以劍會友得來的交情,易寒向來是極為敬重的,約定好一個時間,兩人相視一笑。
劍九的落敗出乎大多數人人的意料,認為他是有意放水,畢竟一個五層之人敗給了一個三層之人,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我來請教!」一道身著白衣的弟子上場,氣定神閑,面目自信,步伐不快不慢與呼吸相合,易寒一眼就看出,這是一位劍術高手,不可大意。
「居然是乾師兄!聽說他早就能突破七層進入內門,就是為了提高劍術而一直壓制在六層巔峰!」一外門弟子驚呼道。
「這易寒真是死定了。」另一人介面,目中全是輕笑,表現的極為不屑。
「那是當然!這小子自以為是個什麼貨色,居然敢上守擂斗劍台,要知道斗劍台上是死生不論的,這樣也好,讓乾師兄好好教訓一下他,讓他明白什麼叫狂妄自大!」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三言片語就將易寒貶的什麼都不是,口氣倨傲至極。
「這次比完估計就死了呀,哪還有什麼機會明白自己的狂妄,要我說,他連乾師兄的一劍都接不下。」開口的是一名女弟子,顯然對這位乾師兄十分著迷。
「在下易寒,請師兄指教。」
乾姓青年認真的持劍一禮,不以修為視人高低貴賤,只要對方是一名劍客,他都會發自內心的去尊敬。
「此人,全身上下渾然一體,居然沒有一點破綻,真是好高的劍術!」乾師兄心中暗驚,表面卻不顯,盡全力看穿易寒的破綻,可惜毫無所獲。
「拔劍的瞬間居然也只有一處破綻,這位乾師兄真無愧於傳言中那樣劍術高超。」易寒目光微眯。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
在他拔劍搶先出手的一瞬間,乾師兄目光一凝,居然選擇了同時出手,場中傳來齊齊兩聲劍吟,都是一樣的精鐵長劍,一樣的極限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