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雲文不動聲色地反擊(求月票)
雲文去會文友,雖然彼此幾方都是熟悉的老學友了,但是因著他貧寒農家出身,所以,這些學友裏,有幾個極為勢力的學生對他冷嘲熱諷,很是看不上。
有一個不認識雲文的,甚至當著他的麵,就對那個張羅發起學友會的童生梁振生不滿地道,“我說振生啊,你這次學友會辦得可不太盡人如意啊。”
“哦?不知錢學兄此話何解?怎麽就不盡人如意了呢?”梁振生很是長相溫文爾雅,語氣也柔順,笑著反問道。
隻是,如果他臉上不是閃過一絲怒意的話,沒人知道他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錢學兄,哦,也就是錢高懷,二皇子妃錢靜姝的遠房族弟,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道,“你瞧瞧振生,咱們學友會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阿貓阿狗?這是罵誰呢?在場學子們的臉色,頓時難看了。
錢高懷自以為自己很會說話,豈不知這話一出,就拉了好打一波的仇恨。
因為他沒指名道姓說的是誰,所以,盡管有幾個人心知肚明,知道他罵得是那個鄉下來的雲文,可關鍵錢高懷沒點名是誰,那他那話就是罵這些人呢。
梁振生臉上的慍怒再次一閃而過,隻是他沉穩性好,並沒有當場表現出來,就笑著替他遮掩,“嗬嗬嗬……錢學兄一向喜歡開玩笑,小弟我是知道的。
而且您哪,家裏養了那麽多阿貓阿狗,出個門都惦記著,真是叫人羨慕嫉妒。錢學兄,來,來來……咱們喝一杯,為了不日的院試,咱們舉杯預祝一下,都能一考得中。”
雖然這遮掩的話,聽上去僵硬不自在,但是,好歹也算是為錢高懷圓了個場。
這要是識相的,懂好歹的,也就順勢能大哥哈哈過去了。
可錢高懷仗著自己是二皇子妃的遠房堂弟,家裏有靠山,背後有大樹,自持高人一等,所以,對梁振生的圓場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繼續譏諷地嘲笑道,“振生,你怎麽越活越謹慎了呢?一個鄉下來的窮酸棒子,你怕他作甚?給他做臉?他也配?”
這惡毒排擠的話再次出口,可沒人接茬兒。
雲文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一點沒受他的話語影響和刺激,依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水,與身邊的一個學子輕聲交談。
難道雲文不知道錢高懷的話,是說的他的嗎?他當然知道啊。
可他知道了又怎麽樣?人家沒點名道姓的說他,他何苦上趕著撿罵去?再說了,這大唐國朝初建沒有幾年,那些當官的,往上巴拉巴拉……哪個不是鄉下泥腿子窮酸棒子出身?
所以,雲文不但沒撿罵,而且還跟他身邊的學子們談笑風生,“這次院試,學弟不敢指望能考過,隻希望算是一次曆練吧。
什麽?學兄你說咱們趕上了好時候?是啊是啊,學兄你這話說得極對啊,咱們可不就是趕上了好時候嗎?
這要是放在年前,咱們的皇帝陛下還在家種地苦熬,過著清貧的窮日子,沒出生入死的給咱們打下這平安和諧的江山,咱們幾個還不得都蹲在鄉下犄角旮旯的茅草屋裏啃野菜啊?”
說到這裏,雲文還站起身來,麵色肅然敬畏地朝著當東南方向作勢拱手抱拳長揖到底,十分恭敬地語氣拜謝道,“感謝吾皇萬歲萬萬歲。”
打人要打臉,說的就是雲文了。這小子一沒撿罵,二沒與人爭執,隻此一出騷操作,就把錢高懷給架在火坑裏燉煮了。
不是嗎?你罵我是鄉下窮酸棒子,那皇帝陛下以前也是窮酸棒子,能開恩科舉,咱們不都得感謝他老人家嘛?錢高懷你有能耐再罵一句鄉下窮酸棒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