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她喂的穿腸毒藥
「猛獸是喂不飽的。」
沈楚將視線投向窗外,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祈杭的目的怕是沒有吞掉布塔曼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沈喬。
上次陳白欣的話言猶在耳……
……我會等那個人逼得沈喬主動離開你,然後我再來找你……
還有沈喬的身世,他上次讓威爾去查了,可是那家孤兒院二十年前就被一場大火給燒了,一切痕迹都無處可尋。
想到這,沈楚垂眸,目光複雜的看著沈喬明艷嫵媚的臉……
喬喬,你到底是什麼人?
或許他可以去問母親,可是……母親……他怕那個答案會讓他和她現在的平衡狀態被打破……
沈喬將他掙扎的神色盡收於眼底,撫了撫他的臉,眼睛專註地睨著他的,她說,「沈楚,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別憋在心裡好嗎,我們是夫妻。」
沈楚心間一熱,默默將她擁得更加緊,臉埋在她溫熱的脖頸裡面沒有說話,喬喬,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的,否則……不,沒有否則!她永遠都是他的!
沈喬任由他抱著,忽然又開口說,「沈楚,我好怕,我怕顧瑜出事,你說江堯……他是祈杭的人,也就是說他是黑道的人,那顧瑜要怎麼辦?」
沈楚埋首在她耳畔低低地問,「讓江堯從顧瑜的身邊消失?」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我不會用簡單的手段。」
「像對待那個王總那樣?剁手?」
「不,我會讓他永遠無法說話。」
沈楚依舊將自己的臉埋在沈喬的脖頸那裡,聲音也是平靜無波的,可是沈喬就是覺得不寒而慄,莫名的,她抖了一下。
「怎麼了?」沈楚察覺到她的顫抖,抬頭看她。
沈喬搖了搖頭,沒有看他,「沒什麼,就是沈楚,顧瑜和江堯這件事你先別管,由我來對她說可以嗎?」
「好。」
過了一會兒,沈楚突然說,「喬喬,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吧。」
這時沈喬才注意到外面的天早就黑了,而她這一覺居然睡了一下午,家裡沒有新鮮的食材,回去做飯也來不及了,不由推了他一下,「你怎麼不叫我,害我睡了這麼久。」
聞言,沈楚狹長的丹鳳眼深深眯了一下,嗓音不溫不火地說,「老婆犯困,我讓她睡覺休息一下,她自己起不來,現在倒還是我的錯了?」
沈喬立刻繳械投降,抱著他獻媚地笑,討好地說,「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不是說要一起吃飯嗎,沈楚,我們快去吧。說實在的,自從我們結婚以來,我們還沒有兩個人單獨一起出去吃過飯呢。」
立時,沈楚的雙眸深處掠過一抹歉意,沈喬說得對,自從他們結婚,別說單獨一起出去吃飯,就是一起看逛街買衣服都沒有過,唯一的幾次經歷還是她拉著他陪她去買菜,坐地鐵和買手機,實在是少得可憐。
心裡想著,沈楚將沈喬擁得更加緊,摟著她往外走。
因為沈喬現在是特殊時期,沈楚挑的是一家中式餐廳,飯菜都很清淡,但味道不錯,飲品是紅棗茶。
整個飯桌上,他的體貼周到,她都看得到。
兩人吃完飯,坐上車回去,沈喬靠在沈楚懷裡,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心裡的情緒很複雜,更多的是甜蜜和害怕。
沈喬甜蜜的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沈楚現在會對她這麼好,好得讓她心花怒放,害怕的是,這些好會突然消失,讓她一下子從雲端墜入地獄……
——
沈喬拿著財務報表從財務部出來,這是急著拿回去處理的。走到電梯旁,等了一會兒,電梯開了,裡面還有一個高挺沉穩的男人。
「方總好。」
乍一看到那張與方笛然酷似的臉,沈喬微微愣了下,走了進去,面上掛著完美的微笑。
方錦然泛著波光的桃花眼微微蕩漾,唇瓣微啟,「沈小姐,別來無恙。」
「謝謝方總挂念,我很好,只是方總為什麼會出現在布塔曼?」
「自然是來同沈總談生意的。」方錦然微挑眉梢,眼神意味深長,「沈小姐最近似乎過得很好,看起來面色紅潤有光澤。」
「方總想說什麼?」
「自古紅顏多禍水,我弟弟最近過得可不好。」
「方總是來為自家兄弟打抱不平、興師問罪的嗎?」沈喬笑容未變,大眼睛卻眯了眯。
關於方笛然,她不是沒有關注,那晚他很不正常,心情差到喝醉了酒,還差點對她……回去以後她不放心他,發了條信息給他,結果他一直就沒有回她。
後來她知道池南把他接了回去,她也就放心了,至於他好與不好,她真的左右不了,如果他能和她做好朋友,那她肯定是願意的,可是其他的,她真的給不了,她的愛都給了沈楚,這二十年來一直義無反顧,半點不剩,心裡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我只是想給沈小姐提個醒,不要再靠近方笛然,類似於菲歐蘭卡的事情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方錦然的話剛說完,叮——的一聲,電梯的門就開了。
那天池南把那晚在菲歐蘭卡,沈喬衣衫凌亂從方笛然的包廂里出來的事情同自己說了,方錦然雖然不想相信沈喬會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這種事情他聽了還是覺得不舒服……
再加上,上次去私房菜館找方笛然時,他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弄得那麼狼狽,穿著一身病服就回來了,而那天晚上他居然又進了醫院,方錦然只要是想想,就覺得沈喬這女人是禍水。
沒錯,方二少又住院了,方錦然不知道的是,方二少這次住院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傷,也不是因為感冒發燒,而是因為急性腸胃炎。
池憶那碗粥果然是穿腸毒藥,喝完一小時內立刻見效,疼得他肝腸寸斷。
而那丫頭似乎是知道她的粥有這樣明顯的效果,聽到他疼得翻來覆去,「碰的」一下,一不小心從床上掉下來的聲音,她立馬就推門闖進來了,扶著他就出門打車往醫院去,叫他有苦說不出。
方笛然這次手術后就一直住在醫院裡,池憶每天都來照看他,他趕不走她,也沒有力氣去趕她,這丫頭就是這樣的性子,他現在是術后無力的病人,又能把她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