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懷疑
有些事情，我並不想知道，越知道，越覺得自私這種東西，不但存在人之間，也存在那些品德高尚的神之間。
也許，我們的自私，是傳承於某個神忽然一瞬間的自私，甚至是壞心眼。而那些被稱為好人的人，是神在心懷天下，無私奉獻的時候，孕育而生的。
每個城市的守護神，會讓這個城市在他庇佑下，出生的孩童帶著他當時所含有的情感。劉尊在這個城市被封印的時期，沒有守護神，卻有大司命。那個大司命，是個溫柔的老人，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因為她的溫柔，城市在沒有守護神的情況下，不受神的影響，溫柔且繼續發展。
可從劉尊複生後，這城市的一切，都因為劉尊的強大而被影響，就算那次路一鳴沒有聯合眾人讓他成為守護神，這塊地，也認了主人。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當初讓雲如冰成為我徒弟的原因，是因為我發覺她的靈力強大，很可能跟那個人……”
那個人……
我忽然想到在地下宮殿的時候，犼嘴裏的臭女人。
“朱雀大神，這件事情在沒有確定的時候，最好不要告訴她。如果你是為了天下眾生的好，就不要說出這件事情。”
畢方忽然出現，打斷了朱雀要跟我說的話。
朱雀深深的看了一眼畢方，畢方眼神畏懼，立刻不再說話，可因為畢方的話，朱雀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了遲疑“總之現在，你為了劉尊也好，還是天下蒼生也好，都不要再顯示自己的能力。”
“你要記住一句話，樹大招風。當一個人很有能力的時候，笨的人會昭告天下恨不得所有人都覺得他很棒，聰明的人則喜歡將自身能力分化，讓多個人擁有，他既能得到讚譽，又能因為分享得到保護。因為這樣，他才不會死在自己的身上。”
我大概聽明白了朱雀的意思。
犼說，為什麽巴蛇會在我的體內重生。
還有，為什麽我可以穿梭在平行的世界裏，就算有我母親的幫忙，我也不可能來去自如，甚至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情況。
為什麽在經曆九嬰之術後，我依然可以自己重生。而本該占據另一個身體的雲如冰，卻被迫與雲如雪一體雙魂。
“我明白了，現在我要隱藏。”我顫抖得說出口，事不過三，我忽然發覺我已經輪回超過了三次。第一世雲如冰，第二世是我自己，第三次重生是經曆九嬰之術，第四次是在去見劉尊之前，被白羽殺害。
朱雀走到我的麵前，將食指放在我的唇上。
“不是讓你隱藏，而是讓你默默的變得強大。人性冷漠，劉尊這句話沒錯。因為人性冷漠，才可以自保，才可以安全。所以，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誰的生死，都與你無關。”
朱雀目光一寒：“包括劉尊，甚至你的家人。因為你的能力一旦暴露，毀滅的可能不再是一個合肥的人，很可能是所有人。”
我驚訝朱雀跟我說的事情，更驚訝我的能力，居然會比劉尊的更可怕。但是，朱雀說的不去管我在乎之人的生死，這一點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不行，我不能不去管家人，不去管劉尊。我甚至連一個普通的人，都沒有辦法不去管。”
朱雀聽後，冷漠一笑。
“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與他為敵，最後墮入輪回。”
朱雀的聲音很小，可我卻聽見了。
我的心中猛地緊抽起來，這種感覺不好說，就好像自己曾經經曆了一場很驚心動魄的事情，我失去了重要的人或者東西，可我並不覺得後悔。
我記得犼說過，隻要我死了，劉尊就會徹底屬於他。所以，我不能死。
不再與朱雀鬥嘴，我決定聽他的話，隱藏自己的能力。為讓犼找不到我，我決定離開大河村，去朱雀的所在地。我們一路都在天上，父母比較害怕，還好有路一鳴的安撫，表妹則表現的有些興奮。
隻有我，坐在角落，看著身下的場景，忽然就覺得自己不再那麽害怕了。
“主人。”
沉默中，我耳畔傳來巴蛇的聲音。
我與它許久未見，聽見它的聲音，沉重的心情才好一點，可我想把它召喚出來的時候，巴蛇卻阻止了我。
“主人不要讓我出來，我有一件秘密的事情要告訴你。”
“你說。”我在內心對巴蛇說道。
“主人，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可進入你的身體後，我發覺自己一直在恢複。或許是因為我本身是神獸，可經曆了三次涅槃的我，十分清楚自己無法複活，除非是來自母親的孕育。至於您的太姥，與姥姥因為沒有靈力，隻能在您體內保護你。無法再複生……”
得知太姥與姥姥無法在重生，我心裏有些難過，可巴蛇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吃驚不已。
“主人，我聽到了剛才朱雀大神說的話，我懷疑他之所以要雲如冰當他的徒弟，除了看中她的能力，還有就是懷疑她與大地之母女媧有關係。”
能跳出涅槃永不消失的隻有上古四大神，他們不會涅槃永遠存活。女媧當初與伏羲成為夫妻，並且生育很多子嗣，隻是人類的不尊讓伏羲很是生氣，當時的犼則聽了伏羲的話去傷害人類毀滅人類，被女媧追殺。
犼卻傷了女媧，伏羲震怒，與妻子女媧合力將無法死去的犼合力封印。
很快，女媧發現這一切都是丈夫搞得鬼，帶著人類抗衡伏羲，伏羲一怒之下封了通天神路，將十方惡獸與貪，欲，私，色，病，盜，妄言，七大惡念留在人間，並且讓女媧永遠不得返回天上。
女媧為了人類，失去丈夫與兒子，她殺掉了惡獸，卻鏟除不掉人類的邪惡心思。帶著失望，女媧選擇遁世，直到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與一人類結合，生下子嗣，並且擁有了輪回力量。
“不然，那樣的上古大神不老不死不生不滅，多麽寂寞。我想女媧大神也是為了想要遺忘痛苦的事情。”
巴蛇一直在我的腦海裏說著，我卻不知道為什麽哭了出來。
“小冰，快過來看。”
突然，路一鳴在前麵，對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