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228章 沒有信物
那塊彈出的石磚很大,足有半個桌面大小。懸在梓苓的頭頂上,猶如是泰山壓頂般的重力威懾。
這條隧道本就窄小,頭頂上又冒出這麼大的一塊石頭,梓苓縱使跳開了,也只能是半蹲著身子,連弓腰都不行了。
這樣蹲著太過難受,梓苓只得再靠近一點,想要看看這彈出的石磚究竟又是什麼機關。
而且梓苓深知師父的性子,這種出人意料的東西也只有他老人家能夠想得出來了。
不過,危險倒是不一定有的。遽明大師雖然做事喜歡出人意料,但往往不會太過狠辣。有了最開始的那些機關作為防護,這最後的機關估計就只是嚇唬人的,起到一個威懾作用而已。就算是自己破解不了,肯定也不會危害性命就是了。
想到這裡,梓苓上前的動作更加沒有半分的猶豫。
因為石磚是從上面彈下來的,所以梓苓在下方是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況的。
但梓苓還是用手使勁的敲了敲石磚的四邊,從聲音上分辨,這石磚內部應該是空的。
「就是它了。師父呀,你可不要在裡面弄什麼有毒的玩意了。別害得你寶貝徒弟為難。」梓苓說完退後一步,蹲了個馬步,雙手握拳,朝著那塊石磚猛地擊出幾拳。
以梓苓的內力,擊碎一塊石頭都是小意思。要這樣的全力出拳,幾拳才能打碎一塊石磚,可見這塊石磚是經過特殊加工的。
但第四拳過後,梓苓停住了手。用指尖在那塊看似還完好的石磚上輕微一潭。
「嘩啦」一聲,石磚化為碎塊,紛紛從頭頂落下。而石磚之中的一個木匣,直接從上面砸落下來。
「好嘞,就是它了。」梓苓雙手接住木匣,感覺入手頗為沉重。
但這裡光線太暗,實在是看也看不清楚,梓苓只是用手摸了摸木匣上的花紋,然後抱著木匣原路返回。
回到地坑的入口位置,梓苓沒有冒然上去,而是隨手抓起兩塊之前落下的青磚,接連朝上面扔去。
這就是投石問路的意思。不過以梓苓的聰明,是不會只投一塊石頭的。
凡是有心機的敵人,也不會真的傻到被人家的一塊石頭就唬了去。
而梓苓這樣有先後的接連拋石頭,才算是加強了一些保護。第一塊石頭扔上去沒有動靜,上面就算是有敵人在等著也未必就在這個時候出手。
這第二塊石頭再拋上去,一般才會迷惑住對手,讓對方以為是下面的人要上來了。
等到兩塊石頭先後落地,上面仍然沒有特別的動靜,梓苓才一個縱身,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上面光線驟然一亮,屋子還是塌了房頂採光好啊。比下面的地坑隧道可是光亮多了。
梓苓最先看的就是屋外的那幾堆用來布陣的石頭,見石頭沒有被動過,則證明還沒有人來闖陣。或者說,就算是有人已經來了,肯定也還沒有闖過最外面的那幾盆盆栽呢。
梓苓舒了口氣,把懷裡的木匣子放在地上,盤膝在匣子旁邊坐了下來。
現在梓苓仔細的觀察這個木匣,就看到木匣的蓋子是抽拉的,邊緣處有一個小巧的銅鎖鎖著。
梓苓用手指小心的撥弄了一下銅鎖,鎖扣和鎖頭都是普通的樣式,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又用手指彈一下鎖頭,聽到的聲音也是正常的,不像是改良過的鎖。
梓苓單手按住木匣,手指用力一扭,那銅鎖就被梓苓扭斷了;鎖扣都扭歪了。匣子露出一條細縫來。
梓苓深知,這匣子蓋下面的,才是用到那奇怪形狀鑰匙的地方。所以抽拉掉匣子蓋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的。
等到下面的鎖芯露出來之後,梓苓不由得暗自抽了口氣,想著就算是千機門最高明的機關,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只見那鎖芯上密密麻麻的布滿小孔,而且每個孔的大小、距離都不相同,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循。
若是沒有拓禹的交代,也不曾見過那把特意用來開這把鎖的鑰匙,梓苓一定在想著這些小孔必定大有用處。
但現在梓苓十分的清楚,只用用自己手裡的這把鑰匙,找到最正確的、且是唯一的一個鑰匙孔,才能夠將這把鎖打開。
否則,就算是鑰匙也對了,如果開錯了鎖孔,那裡面的東西也會盡數毀掉了。這把鎖只有一次機會,不能逐一試驗。
梓苓將掛在頸下的鑰匙取下來,先是仔細的觀察了鑰匙的粗細和性狀、長度,然後又去看看這鎖芯上的孔。按照拓禹之前給予的提醒,找到了最為相近的四個鑰匙孔。
而這四個孔中,只有一個才是真正可以打開鎖的。四分之一的機會,靠得可不能只是運氣。而是……這鑰匙里的玄機。
這把看似奇形怪狀的鑰匙被梓苓拿在手裡,用力一下掰成了兩段。鑰匙看似是一個整體,掰開后成為兩段,在斷齒處有一個細微的凹痕。
梓苓用手指摸了摸那個凹痕的深淺,然後把這最後選擇出的鑰匙孔逐一對應,終於找到了唯一的一個連這樣細小的凹痕都能夠對上的鑰匙孔。
鑰匙已經被掰斷,放入鑰匙孔之後長度連轉動都不能,只能儘力再向里推。直到再也推不動了,梓苓運氣暗勁,雙手在匣子的兩側同時擊出一掌。
匣子震動了一下,隨後出現「嗡嗡」的聲響,好像是百十來只蜜蜂一起叫著一樣。
而那個匣子子這「嗡嗡」的鳴叫聲響了兩遍之後,「碰」的一聲自行打開了。
匣子打開,裡面的空間並不大,只有一個物事被紅綢布包裹著。梓苓知道這就是她要找的信物,伸手進去將這東西取出,入手極輕,好像是空的?
梓苓不由覺得奇怪,好奇之下,將那紅綢布包打開,想要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信物。又或是自己弄錯了?
但打開之後梓苓才發現,這紅綢里根本就沒有放著什麼信物,而是一張小字條露了出來。字跡樸實、大氣,應該是師父親筆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