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218章 賓王府遭難
那夥計收了梓苓給的打賞,自然是千恩萬謝的。對那匹大黑馬也是特別的照顧。把它單獨放在一個寬敞的馬廄里,有獨立的食槽,看來待遇還是不錯的。
閆啟辰想起梓苓當初因為自己吞下了金蟒珠,總是一副肉疼得表情,又看梓苓現在對大黑馬這麼捨得花銀子,不由得苦笑道:「還真是人不如馬呀。梓苓你對這畜生還真好。」
「呵呵,它馱著我一路跑了這麼遠,也出了不少力,我自然要對它好啊。閆大哥,要是你也替我出力,我會對你更好的。來,這是三錢銀子,您先拿著,當買茶水的錢了。」
梓苓說著,從荷包里摸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了閆啟辰的手裡。
閆啟辰掂量了一下那麼一小塊的銀子,臉上的笑容更苦了,「梓苓,你的馬一天的草料錢都一兩呢。你給那喂馬的夥計打賞也有二兩多銀子。怎麼到了我這裡,只有三錢了?」
閆啟辰雖然是苦笑,可他逗弄梓苓的成分居多。也沒真正介意梓苓給他的銀子少。
梓苓也知道閆啟辰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索性就賴皮到底,把臉一冷,故作生氣道:「既然閆大哥連三錢銀子都嫌少,那就還給我吧。閆大哥看來是大方的主兒了,那以後我的食宿就由閆大哥你包了吧。」
「哈哈,梓苓你還真是會算計。」閆啟辰指了指城門道:「走吧,還是先進城找拓禹要緊。若是拓禹不管梓苓你的食宿,閆大哥就包了。」
閆啟辰自然是覺得,拓禹肯定不會不管梓苓的。而且不光要照顧梓苓,自己去了肯定也會有個招待,不會被怠慢的。
梓苓和閆啟辰一起進城,發現城門口的盤查都比上次來要嚴格的多。
不過梓苓上次也是和拓禹一起進城的,還是被三皇子的人押著,連馬車都沒下來,自然也不太清楚平時京城的部署了。
閆啟辰低聲對梓苓道:「我去年還來過京城一次,倒不是這麼的緊張。」
梓苓點點,也是低聲道:「估計大部分原因是針對那些江湖人士的。我們還是小心些,不要與那些人湊在一起,被牽連了才好。」
梓苓的心思機敏,已經嗅出不尋常的味道,當然就不會和這般江湖人混在一起趟渾水了。
不過閆啟辰和梓苓身上都沒帶什麼長兵刃,只梓苓的靴子里有一把方廖送給她的匕首;閆啟辰的腰間懸了一柄一尺長的短劍。
而東澤國的規矩是利器不足一尺三寸則不算是凶刃,不是凶刃則可以入城。
關於一尺三寸也是有由來的,是因為殺豬宰牛的屠戶手裡的用的刀子是一尺二寸左右。而普通人家的菜刀連同刀把也有一尺有餘了。
若是把規格定的太嚴格,只怕家家戶戶連菜刀都不能用了;屠戶殺豬宰牛,估計也要另外再想辦法而不能用刀直接了解了牲畜了。
所以梓苓的匕首和閆啟辰的短劍都可以帶在身上。至於其他江湖人,或是用劍的,劍峰三尺有餘;還是用刀的大刀五尺、柳葉刀二尺七,都是不符合規定的,自然也就得留在城外了。
而許多江湖人因為這樣的規矩,迫不得已要將兵刃留在城外。或是有人捨不得身上的寶刃,擔心有人藉此機會搶走的,索性就不進城了。
梓苓看看那留在城外的兵刃都堆在了一邊,覺得有些好笑。拉了拉閆啟辰的衣襟兒,湊近他低聲道:「刀、劍算是煞刃要留在城外,那暗器卻可以藏在身上,還有許多種地毒藥也不被限制,這安全措施其實形同虛設啊。」
閆啟辰看了一眼,也點點頭道:「自古以來,門上的閂都是擋君子不防小人的。若是有人包藏禍心,不管多麼嚴密的防範都未必能夠攔得住。」
不過好在兩人都順利的進了城。梓苓帶路,一直向賓王府走去。
只是梓苓和閆啟辰都沒有想到,賓王府門前竟然是今非昔比。梓苓站在大門口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當初自己來過的地方。
只見賓王府的匾額下,紅漆的大門已經被撞破了半邊,另外半邊雖然關著,但門軸裂了,也是搖搖欲墜。
門內本來是門房的位置,現在成為了一堆瓦礫。更是不見一個守門的侍衛。
「梓苓,這裡像是剛剛被洗劫過啊?」閆啟辰皺起眉頭,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還是堂堂的王府。
梓苓無心回答,已經飛快的邁進大門,朝後院跑去。
上次來的時候,梓苓是被拓禹安置在後院的。所以梓苓下意識的第一時間就去看她上次住的屋子。
只不過一路跑過去,小徑上落滿了樹葉或是紙片,花園裡雜草也和鮮花長在了一起。甚至還有兩棵梧桐樹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被撞斷的,還是因為風雨被刮斷的。
但是看那倒在地上的樹枝的斷茬都乾枯了,想必也斷了不少日子了。只不過這王府里的樹倒了,竟然擱置到枝葉都乾枯了也無人管理,實在不同尋常啊。
「拓禹,拓禹!」梓苓急的直接叫了起來。
梓苓的心裡已經知道,這賓王府必定是遭了劫難;但她又不敢想象拓禹已經出事了。
梓苓寧願還相信拓禹是在這破敗、凌亂的賓王府等著自己的。拓禹應該知道自己回來找他的,又怎麼能夠不在這裡呢。
只是,梓苓跑到後院才發現,後院的破敗遠比前院更甚。就連地上都被挖出了好幾個大坑,似乎有什麼人在刻意的找什麼,所以才有這樣掘地三尺的畫面吧。
「梓苓,別急,慢慢找,總會有線索的。」閆啟辰追到梓苓身邊,盡量平復著心情給梓苓安慰。
梓苓急得跺了跺腳,轉身又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其實梓苓上次來,對這賓王府也沒有太過熟悉,現在完全是憑著印象去找拓禹的寢居和書房的。
只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副凌亂、破敗的景象,卻一個人影都不曾見到。
最後,站在已經倒塌了半邊的大屋前,梓苓完全不敢相信這裡曾經是拓禹的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