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5章 遮掩她的好
拓禹手裡攥著那精緻小巧的胭脂盒子,不由得失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少女不懂得胭脂的作用,卻只喜歡一隻盒子的呢。
不過拓禹卻又是一陣的安心,梓苓的好豈是能讓別人輕易窺探到的?不塗胭脂也不是不美,塗了胭脂能夠美的讓人心悸,還是不要塗了,讓自己偷偷的欣賞就好。
想到這裡,拓禹還真的將那隻胭脂盒子收了起來。不為別的,只為了將梓苓的美好也悄悄的收藏起來了。
這去往西山書院的路上,拓禹和梓苓攜手同游倒是愜意非常。不過,那隻金絲猴小金卻是因為豹子阿金的加入有些不能適應。
以前梓苓走到哪裡,那小金絲猴一定會蹲坐在梓苓的肩頭,抱著梓苓的脖子不時的撒嬌、親昵,有時候就連拓禹想要親近一下梓苓,也被這隻可惡的猴子給破壞了。
氣得拓禹心中發癢,恨不得將這小猴子扔得遠遠的。
不過後來拓禹總算是想了個法子,路過樹林的時候,拓禹總是撿拾很多的野果、山菇等猴子喜歡吃的東西,特意放在豹子阿金的背上。
一來二去,小金絲猴原本對豹子頗有懼意,也因為禁不住美食的誘惑而不得不去親近豹子了。
加上拓禹對馭獸也有方法,也暗自弄了幾樣野味去討好豹子。豹子阿金對於背上多一隻小猴子倒是並不在意,反而時常馱著小猴子往樹林里鑽。
日子稍長,體型碩大且威風凜凜的豹子身上,就經常蹲坐著一隻埋頭吃果子的小猴了。
偶爾也會有時候那小金絲猴感受到了什麼美食,會指使豹子去樹林里找尋。倒是成了一對不錯的組合。
也總算是把梓苓從那隻猴子的手裡拉了回來,讓拓禹又有機會和梓苓獨處了。
「拓禹,你叫我吹這玉笛好不好?」梓苓見豹子阿金和金絲猴小金如此融洽的一對,沒想到這是拓禹費盡心機的計劃,只當是他馭獸的本領特強呢。便拿出扎克贈送的那支白玉笛,想要認真的學學。
拓禹接過笛子看了看,忽地心思一動。又看看梓苓那雙澄清、純美的大眼睛,不由得嘆了一聲,終於知道扎克為何要送了豹子又送笛子了。大概是因為,也有人發現了梓苓的好吧。
「梓苓,其實你和我在一起,這馭獸不學也罷。女子的氣力不夠,要吹奏笛子其實是很困難的。尤其是馭獸的曲調比普通的樂曲更難掌握。」
拓禹這是在勸梓苓知難而退。更是存著私心,不想讓梓苓動用別的男人給她的東西。
想著這隻白玉笛子曾經是別的男人吹過的,拓禹的心裡就不住的冒酸水。可是真要是砸了這笛子,又怕梓苓不捨得。最後就決定只能拖延、拖延、再拖延。
可梓苓卻全然不懂這些。以梓苓看來,武功秘籍是用來學習的,這馭獸的奇術也是用來學的。至於吹笛子還是搖鈴,不過就是如同武功里用劍還是用刀一樣的道理,怎麼會有難處呢。
梓苓一再的堅持著:「我還是很想學啊。何況我的內力修為不錯,比之你全盛時期也不差多少啊,你不教我,我自己琢磨好吧。」
說到這裡,梓苓一把搶回了笛子,湊到嘴邊就要吹動。
拓禹連忙一把又搶回來,憤憤又恨恨的道:「就算要吹,也得洗洗再吹啊?誰知道那胡人有沒有口臭?牙齒是不是黃的?洗洗,得好好的洗洗才行。」
「拓禹!你成心噁心我是不是?」梓苓氣得跳腳,真想狠狠的甩拓禹一個巴掌。
原本梓苓還覺得這玉笛瑩潤通透,又是上古馭獸的神器,喜歡的不得了呢。
現在聽拓禹這麼一說,梓苓竟然真的覺得那笛子挺髒的。別說洗洗,就是搓搓都有些不想要了。
拓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會有這樣意外的效果,忙抓過那笛子道:「梓苓啊,既然你都覺得噁心了,那還是不要學了。或者,我回頭給你找一支幹凈的,玉質更好的,但是從來沒有人吹奏過得來教你吧。」
「哼」梓苓雖然氣憤難當,但是再看那支玉笛,也真心不想學了。
拓禹則是美滋滋的將笛子收在了自己的身邊。
又走了兩天的路程,前面已經可以看到一座巍峨的高山了。那山腳下一條蜿蜒的小溪在陽光中好像一條銀白的緞帶。
拓禹指著那小溪道:「梓苓,順著那溪水走,走到源頭就是西山書院的所在了。」
「呃呃?那座山不是叫西山?西山書院不是在山上?」梓苓看看之前遇到的一個樵夫畫給他們的簡易地圖,知道那座山峰叫明陽峰,根本就不叫西山啊。
「哈哈,梓苓,你是有多可愛呢。西山書院只是書院的名字,並不是說這書院就一定是要建在西山上的。就好像少林寺也是在嵩山上,並不是在少林山啊。」
拓禹幾乎笑得岔氣,順著梓苓已經過耳的髮絲,忍不住又多抓了幾下。
梓苓一把將拓禹的手拍掉,憤憤不平的朝著拓禹瞪起了眼睛。
自從梓苓的頭髮日漸長長之後,拓禹就喜歡這樣摸她的頭髮。那感覺怎麼就像是在摸著一隻小貓或狗狗呢。
梓苓最不喜歡這種被當作小寵物呵護的感覺了。還是之前她手提著拓禹耀武揚威的時候最為暢快了。
不過越是接觸時間久了,梓苓就越發現了拓禹的「缺點」,除了太粘人就是太霸道。如果是有什麼人想要接近梓苓,那麼女的、雌性的都可以。如果是男的、雄性的,別說是豹子阿金或是金絲猴小金,就連一條路過的狗狗,來到梓苓的腳邊,拓禹都恨不得分辨個性別。
這種完全的差別對待,讓梓苓覺得拓禹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更何況遇到了樵夫啊、獵戶什麼的都是男人,拓禹就乾脆將梓苓掩在身後,好像人家會吃人似的。
看到梓苓瞪著自己的模樣,拓禹心中又愛又酸,嘆了口氣道:「梓苓,你那般哀怨的模樣為哪般呢?你難道不知道,為了你不被別人覬覦,我要費盡多少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