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第177章 原來是墓
玄蛇?梓苓一時間還是沒有回過神來,腦子裡雖然有些印象,但也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了。
梓苓又抓了抓頭髮,現在有了頭髮了,真是多了三千煩惱絲啊,好像腦袋瓜也不如以前靈光了。看來還是光頭的時候好。
又看看拓禹和眉頭擰成疙瘩的閆啟辰,梓苓不得不再次搜索著自己腦中記得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書……
「玄蛇!太陰之蛇?」梓苓終於想到了自己所知的唯一解釋。
拓禹點了點頭,表情異乎尋常的凝重。
「那可是好東西啊,聽說能夠活死人、肉白骨呢。」梓苓的一雙眼睛已經開始閃光了。
「梓苓。」拓禹不得不叫了梓苓一聲,聲音也很大,抓過梓苓的手認真的道:「何為太陰?乃是至陰之物啊。你且想想現在大白天的哪裡才會有至陰之物?」
「你是說,那邊應該是墳地?」梓苓看看那極遠處,遠的都看不到位置,當然不能確定那究竟是什麼地方了。
可就在此時,豹子的吼聲再次傳來。這次與之前兩次又是不同,那憤怒的嘶吼已經轉為警告,但警告也是分為幾種的。這種警告聲明顯帶著恐懼的意思,也是在告誡對方,它有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一般來說,豹子這種凶獸是霸氣且驕傲的。何況阿金這種超乎尋常且有了靈氣的凶獸,更是在世間難逢敵手。
但如今它都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拚死一搏的準備,可見其遇到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又是抱著何種必死的決心了。
「不行,我得趕快過去看看,阿金畢竟曾經和我在一起,我不能聽到它有危險,卻還置之不理。」梓苓已經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梓苓,我跟你一起去。閆兄弟,你留下吧。」拓禹說著,已經去追梓苓了。在拓禹心裡,就算現在梓苓的輕功、武功都在他自己之上,也是不能放心讓梓苓一人去犯險的。
卻不料閆啟辰也提步追了上來,速度竟然還不慢。同時道:「我馭獸的本事比你稍微好那麼一點,我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何況,玄蛇是世間難得一見之物,這次如果真的得見,也算是一次難得的機緣吧。」
「唉,你們兩個,跑得慢就後面待著,別靠近哈。」梓苓跑一段路回頭看了一眼,見拓禹和閆啟辰都跟了過來,只得出聲警告著。
可就算是梓苓顯得特別凶,又很怕他們拖後腿的樣子,拓禹和閆啟辰都是相視一笑,知道梓苓是一番好意。
縱使有輕功助力,但是順著聲音尋找還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只能大致的判斷出一個方向,順著找下去卻不確定能不能一下子就找到。
直到再次聽到那龍吟一般的嘯聲,梓苓才判斷出豹子阿金和那條玄蛇應該就在他們西北方向一里左右的地方。
「在那邊不遠了。還是我自己過去看看吧。」梓苓停下來觀察了一番,看到了一片樹林。
但這片樹林並不茂密,只是樹林後面有一座小山而已。而且那山也太小了,說成是小土丘也差不多了。那豹子阿金如此龐大的身軀,怎麼會隱藏在這樣的地方?這裡完全不符合凶獸的活動範圍啊。
拓禹也在觀察地勢,突然眉頭一皺,取出了銀鈴鐺,搖了一下又側耳細聽,然後對梓苓道:「梓苓,還是你不要靠近,我和閆啟辰過去。」
「為什麼?你們的武功、輕功都比我差遠了。」梓苓瞪著眼睛,不敢相信拓禹居然還敢懷疑起她的能力了。
拓禹卻沒有直接回答梓苓,而是看向閆啟辰,問他道:「玄蛇,產於至陰之地,閆兄弟,你看呢?」
閆啟辰將手裡的骨笛轉了一圈,嘆了口氣道:「這裡應該就是了。走吧,也只有我們能過去了。不過……」
閆啟辰看看拓禹,又看看梓苓,朝著拓禹挪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問道:「我過去是不會有事的,就是不知道你行嗎?」
「我當然行。我可是……」拓禹說了一半,俊臉紅了起來。又看看一直瞪著眼睛不服氣的梓苓,胳膊肘狠狠的在閆啟辰的肋骨上拐了一下。
閆啟辰這些天來已經把傷口養的差不多了,也所幸沒有骨折什麼的。身體里的毒素有金蟒珠來化解,加上他閆氏子孫特殊的血液相配合,簡直勝過了多少的靈藥輔助。
不過拓禹拐的這一下可是用了些力氣的,戳的閆啟辰差點岔氣。咳嗽了兩聲趕緊躲開拓禹遠遠的,先一步朝樹林方向走去。
「等等啊,為什麼不能讓我去?」梓苓急得跺腳,趕緊趁著拓禹還沒走之前拉住他問道。
拓禹搖著頭問道:「梓苓,你可知道那後面的土丘是什麼?那可不是山。」
「不是山?」梓苓也是蹙眉,還是沒弄明白。
「梓苓,我們是男子,身上陽氣充足,可以過去。你就坐在這裡,給那片小丘的主人多念念往生經吧。若不是遇到了大問題,就是這裡風水不好,這裡的主人不得安息,才會養出玄蛇來吧。」
拓禹說完,梓苓猛然回過神來。再看看前面的那個「土丘」,不由得抽了口涼氣。
原來那真的不是小山或土丘啊,說明白點,那就是一處墳。當然,說是墳丘也不對,因為平常百姓去世了,葬身之地稱為「墳」。而高官或是極富的商甲之人去世了,修得葬身之所為「墓」;而如果是王孫、皇室薨了,或是皇帝駕崩,那葬身之所便為「陵」。
而看這「土丘」的大小簡直小山一樣,想必就算不是皇陵的級別,也是親王貴胄的墓地。至於前面的樹林,應該就是守墓的樹了。
這也就能夠解釋的通,為何此地會出現玄蛇的原因了。
但梓苓身為女子,其陽氣自然是不如男人。所以拓禹和閆啟辰能夠過去,不是他們武功高,而是他們陽氣重。
至陰閆啟辰對拓禹的擔心……,那自然是怕拓禹以非童子身,要到如此至陰的地方還是會有所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