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165章 又見無賴拓禹
那姓李的漢子挺憨厚,接了梓苓的銀子,答應著去鎮上買葯。還連連表示要去官府消案。要知道,報了官就可能會有人來查看,不消案的話,這事情調牽扯就大了。
在陳大娘家暫時安頓下來,拓禹和梓苓又忙著給那毒人治療身上的傷口。先要把衣服剪開,還得把傷口一點點洗凈。
這些事拓禹做不來,又不能讓梓苓去做。陳大娘只得又請來村裡的一個獸醫幫忙。
聽說那人是獸醫,梓苓蹲到一旁偷偷地樂了半天。
拓禹也有些無奈的對那毒人道:「現在找不到合適的大夫,你的傷口又不能再等下去了。先讓他給你包紮止血,一會兒買回了葯再吃下去好好休息,等你稍微好些了,才能送你到鎮上去看大夫。」
那毒人倒是不介意,點了點頭,啞著嗓子「啊啊」兩聲。看來他的聲音是要毀了,只怕就算是治好了,也難以開口說話了。
鎮上距離這村子本已經不遠了,那李大哥跑來跑去的也不過一個時辰。回來的時候帶了好大的一包葯,都是梓苓單子上寫下的。
陳大娘幫忙熬藥,梓苓又用藥粉和著香油調配了一種可以清血祛毒的藥膏,抹在破潰的傷口上可以祛腐生肌。
等到那獸醫用梓苓調和好大藥膏給那毒人包紮好了,已經滿身都是白布條,臉都沒露出來。
「這裡還有冰片,給他敷在眼睛上,估計眼睛還是能保住的。」
梓苓的話那獸醫也照做了,一切都整理好,梓苓又是掏了一塊銀子。
這忙來忙去的就折騰到了晚上,陳大娘家裡雖然只有粗茶淡飯,卻也是用心做的,有涼有熱、有粥有飯,梓苓也很是感謝。
只是到了晚上準備休息了,陳大娘倒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只得將梓苓叫到一旁,小聲問道:「小姑娘,你看這休息的地方要怎麼安排?我們家裡空屋子倒是有,就是這被褥沒有那麼多套。你和那位俊俏的公子……」
因為梓苓現在頭髮已經到了耳朵邊,雖然還是穿著男裝可也不像是小小少年了,一張可愛的小臉怎麼看都是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只是她與拓禹看著就是恩恩愛愛的模樣,陳大娘拿不準兩人的關係,自然不好安排。
梓苓雖然少有拘泥男女之嫌,但對於這種事也是紅了臉。忙道:「給我單獨準備一間就好。我不用被褥,沒有床都不要緊,有個墊子能打坐就好。」又指了指還在喝水漱口的拓禹道:「他身子弱,麻煩阿婆把被褥給他吧。最好被褥都是新的,他這人嬌貴。銀子我給。」
「別說銀子,外婆這裡還能吝嗇一床被褥嘛。何況那公子看著就是身嬌肉貴的主兒,長得也俊俏,定然不是普通人家的。能在我家屈就,還是我們的福分呢。他睡過的被褥,我們能沾點貴氣。我就去準備,小姑娘你隨我來,那邊有間小廂房,很乾凈。」
陳大娘一邊領著梓苓去那小廂房,然後才抱了一床嶄新的被褥去給拓禹鋪床。
拓禹之前就瞧見陳大娘和梓苓「嘀嘀咕咕」的,卻也裝作不知,也不去問。等到陳大娘都給他準備妥當了,道一聲「謝謝」,倒頭便睡。好像真是困極了。
夜深了,梓苓獨自在這小廂房裡打坐。陳大娘說這屋子很乾凈,還真是不錯。因為這屋裡實在是「太乾淨」了。除了一張小桌、四張小凳子之外,就只有一個躺椅。
看這屋子是朝陽的,應該是平時往屋裡一坐,閑來無事喝點茶,做個小針線活地方;累了也能小憩一會兒。一般在大戶人家這樣的屋子還要放個書櫃,是個休憩的小間;這鄉下地方就在桌上放個茶壺,凳子上還擺著個小簸萁,裡面放著針線包。
不過那躺椅上倒是還有靠墊,梓苓嬌小,靠在上面倒是還算舒服。
可是就這樣委屈一晚上,也必定難挨。梓苓便索性先打坐調息,讓功力運行幾遍,打算到了黎明時分再躺下小睡一會兒。
可才打坐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到院子里悉悉簌簌的聲響。像是什麼人拖拉著腳步?
隨即,自己這屋的門就是輕微的開合之聲,那悉簌的腳步竟然直接朝梓苓而來。
「拓禹?」梓苓稍稍收功,抬眼就見拓禹裹著床被子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那悉悉簌簌之聲竟然是被子太長,在地上拖拉的響動。
「嗯,是我。」拓禹將被子往上提了提,俊顏彎起魅惑的一笑。回答一聲之後,竟然俯下身來,將唇印在了梓苓的唇瓣。
梓苓的功力將收未收,見是拓禹進門知道無害也就放鬆下來。卻沒想到拓禹這樣一下,梓苓頓時心如鹿撞,一口真氣憋在嗓子眼,差點就沒有上來。噎的梓苓使勁兒的抽氣,才沒有背過氣去。
「你,你幹嘛?」梓苓紅著小臉向後閃開一些,可是礙於功力還在運行,不能起身躲避。
拓禹卻是笑得無比燦爛,仍然貼近梓苓,柔聲道:「我知道你這樣睡不著,就來給你護法。你且繼續,我就在旁邊守著。」
說罷,又在這裡的唇上啄了啄,才兜著被子坐在了梓苓的身邊。坐是坐定了,卻還是笑眯眯的瞧著梓苓。
梓苓閉上眼睛繼續調息,可卻再難以集中精神,總覺得拓禹那眼神熱辣辣的,燒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不得已,梓苓深吸一口氣,把功力散去了。轉頭瞪著拓禹道:「你可知道這樣鬧騰差點讓我走火入魔?」
「我不鬧騰,憋得才走火入魔。」拓禹說完,把被子一掀,丟在旁邊,整個人撲倒了梓苓。
梓苓沒想到拓禹這無賴的脾氣突然冒出來,躲閃不及被他撲個正著,按在了身下。
「你這是做什麼?也不羞。」梓苓紅著臉掙扎,卻被拓禹八爪魚似的困住了手腳。
雖然運起內力能夠將拓禹輕而易舉的彈開,可梓苓又怎麼忍心下重手傷了拓禹。結果稍稍心軟,就被拓禹壓緊了,再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