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梓苓回來了
前裕鎮之所以被稱為西南重鎮,是因為鎮子的陸路交通十分發達。
所謂「江南有青州,西南有前裕」指的就是東澤國的兩個最為繁榮的城鎮。不過青州的水路更為發達,而前裕鎮的陸路極為便利。
而這條大路的前方就是前裕鎮了。但如果說梓苓好熱鬧,想要去前裕鎮還情有可原。但豹子阿金為何如此急著往前裕鎮跑?
方廖點頭道:「拓禹,也許你的猜測是對的。豹子阿金是帶著梓苓往前裕鎮去的。」
「但是豹子絕對不可能進城。如果距離前裕鎮十里還找不到梓苓的蹤跡的話,那就可能是……有人中途接應。」
拓禹說完,方廖不由得笑出聲來:「你說什麼人接應?接應誰?梓苓還是那隻豹子?」
「我忽然覺得阿金的出現並非偶然。如果說是個圈套,那麼一定是有人在這條路上接應阿金。」拓禹的表情越發的嚴肅起來。
若不是這一路上的巧合太多,他也未必就能想的如此細緻。但種種可能反應出事情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以拓禹馭獸的能力,加上他對獸類的認知,他認為能夠和阿金產生聯繫的,除了現在的主人梓苓之外,就只有阿金從前的主人能夠做得到了。
畢竟阿金不是普通的豹子,不僅是一隻極有靈智的兇手,還曾經是胡人聖主的寵物。
如果說舊主來到的話,那麼梓苓和阿金相處的時間還短,阿金很有可能是聽從了舊主的召喚。
既然又牽扯到胡人,拓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拓禹和方廖一路加速朝前裕鎮的方向找去,因為大路上的人跡、車痕遠比小路和樹林里更多,所以要從腳印上分別出梓苓或是阿金是完全不可能了。
只能希望阿金這樣奇特的一隻凶獸在路上跑,會有人看到,從而得到些線索吧。
可是隨著天色越來越亮,路上的行人、車馬越來越多,拓禹和方廖也不期待能夠發現豹子膽下落了。
方廖無奈的搖了搖頭,問拓禹道:「一直沒有線索,我們是到前裕鎮去找,還是再向其他的地方?」
拓禹也是滿心著急,卻又毫無辦法,只得搖搖頭道:「那換個想法,如果是方家人,會向什麼地方走?」
「方家人?」方廖想了一下,明白了拓禹的意思。這次方家人失蹤、梓苓失蹤都可能是聯繫在一起的,而如果說最後發現的是方家人的線索,那麼或許找到方家人也能找到梓苓。
「方家人應該會在前裕鎮給我留下線索。」方廖確定道,但又眼神黯然,搖了搖頭:「如果方家人還平安無恙的話。」
方廖確實有些無奈,如果方家人真的平安無恙,又為何突然改變方向?如果說方家人遇到突發的事件,那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突然才讓方家人連一個記號都來不及留下?
而那個假扮鬥雞眼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帶走梓苓和方家人的是同一伙人嗎?是不是假扮鬥雞眼的那些人?
種種的疑問都無從解釋。方廖和拓禹只能先決定去前裕鎮碰碰運氣。如果還是沒有消息的話,拓禹便打算是否要動用另一股力量了。
前裕鎮果然是熱鬧非常,還是清早的時候,就已經是車水馬龍、行人如織了。
拓禹和方廖兩個俊朗、挺拔的男子走在其中,惹來不少少女心心而動的熱切目光。
「拓禹,那邊客棧先歇一下,等到人少了再查。」方廖心煩,拉著拓禹先找了一間客棧安頓下來。
拓禹雖然也是擔心梓苓,可是從昨天一路查到今天,更是從竹景鎮追到了前裕鎮,不管是時間上還是路程上都不短了。雖然他現在也有內力撐著,但畢竟丹田固封、真氣不暢,此時也確實睏乏極了,只得先歇下來。
方廖又悄悄的在客棧外留下了方家特有的標記,以便方家人真的在這裡能夠找到,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歇下來。
一覺睡到了夜幕降臨,拓禹才和方廖起身。叫客棧的夥計送來兩碗面,一邊吃著一邊商議著待會兒該往哪兒去找尋梓苓和方家人的下落。
「我看我們還是出鎮子去找。一天了,方家人和梓苓都沒有消息,不能再等了。」方廖咽下嘴裡的麵湯就急急地開口。
方廖知道,他留下的標記不止方家的人能夠看懂,其實他們師兄妹幾個都能夠看懂。所以不管是誰,發現這樣的標記都應該會進來見面的。
拓禹本來身子弱,吃的就少。這會兒更是戳著麵條沉思著,然後點點頭道:「我們不再這停留了。我打算用這個,叫人來幫忙。」
拓禹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根笛哨,樣式與之前給梓苓的那支骨笛有幾分相似。不過這隻笛哨顏色微黃,瑩潤光澤,乃是象牙雕成的。
看到這隻象牙笛哨,方廖的臉色也是微變,按住了拓禹的手,低聲道:「這可是師父給你保命的玩意啊。」
「梓苓不是我的命嗎?」拓禹一笑,推開了方廖的手,把那隻笛哨在手指間把玩著,「若是梓苓有個閃失,我如何能安?她亦是舅舅的愛徒,於情於理,我都有動用這笛哨的理由了。」
「那可是二十萬……」
方廖正說到這裡,忽然兩人背後的窗扇「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形穿窗而入。
一進來就奔到桌邊,一把推開拓禹,捧起他面前的大碗,「咕嚕咕嚕」的喝下兩口麵湯。然後又抓起拓禹放在桌邊的筷子,吃了兩大口面。
「梓苓!」
「你去哪兒了?!!」
拓禹和方廖都是一愣,但是看著吃面吃的如狼似虎的梓苓,心安之餘又是一陣的疼惜。
拓禹連忙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梓苓的手邊,讓她慢慢的吃。也不急著問了。
方廖乾脆跑去叫夥計趕緊燒幾個小菜送進來,怕梓苓一碗面吃不飽。
等到梓苓風捲殘雲的把大半碗麵條和兩盤小菜都吃光了,抹抹嘴巴再喝一口水,拓禹才問道:「梓苓,現在說說,你究竟去了哪裡?我和方廖可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