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該他不好意思才對
「誰叫你上來的!」梓苓咬牙吼一聲,伸手就去推拓禹。不料入手滑溜溜的,直接摸著了肉皮兒。
梓苓這才低頭,頓時就怒意橫生,變成了殺人都不解恨的心思。因為拓禹竟然是打著赤臂將梓苓圈在懷裡,兩人蓋著同一床被子,四條腿還糾纏在一起。
「是你,你叫我上來的。」
拓禹挑眉回答,手臂狠狠的一圈,將梓苓箍的胸膛一悶。梓苓這才想起他現在可不是幾天前的那個病秧子了。
「我沒有。」梓苓剛才的質問本來是隨口的氣話,沒想到拓禹竟然這麼理直氣壯的回答。
梓苓想立馬和拓禹拉開距離,又掙了掙,無奈一動就會讓自己的身子和拓禹的身子蹭在一起,那熱乎乎又富有彈性,而且還光滑如絲的感覺,蹭的梓苓一聲喘氣,臉紅的火炭一樣。
拓禹又是一笑,一口白牙都是閃著珠光的,隨即就低頭在梓苓的小光腦瓜上「吧唧」一口。才道:「昨晚說好的,你冷了叫一聲,我就上來呀。你半夜一直叫著『冷、冷』,我可不就上來給你暖暖。」
梓苓覺得自己鼻子都歪了,被拓禹氣得。但他昨晚確實這麼說的呀,就怪自己當時怎麼沒聽出這一層意思來。而且,梓苓最羞臊的是,她分明的記得感受到那股暖意之後還有一股葯香,可自己還是朝著這邊湊過來的。
現在梓苓不好咬著這件事不放,她怕拓禹嘴賤,再說自己是巴著他不放的。磨了磨牙,梓苓道:「那我也沒讓你脫衣服。」
「脫衣服怎麼了,又沒脫褲子。我那衣裳又是水、又是泥的,你會嫌棄的。」
「我不嫌棄。」梓苓連忙否定。但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又被拓禹帶進坑裡了。
再想反口,卻聽拓禹已經「呵呵」的笑著:「我就知道梓苓不嫌棄我。我就知道。」
他又知道!
梓苓索性不與他爭辯,直接屈膝,膝蓋向上頂,是奔著他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去的。
不料拓禹腰一收,身子一弓,整個人向後移了一塊距離,躲開了梓苓這一擊。但也就是這麼個距離,原本就不大的床鋪就到頭了。
拓禹的懷裡還抱著梓苓,就算是他直接從床邊摔下去也沒鬆手。
但他還算是有良心,硬生生的讓他自己的背先著地了,卻把梓苓護在胸前,半點都沒摔著她。
於此同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即門帘一挑,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探頭進來,叫了一聲:「二位吃早飯。」但下一刻,那女孩又叫了一聲「媽呀」,轉身就跑了出去。
這回梓苓是連頭皮都紅了,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拓禹那妖精般好看的俊臉平添了一抹胭脂般的紅印,只不過那胭脂紅是五指形的。
「那個就是這家大嫂的女兒吧?」梓苓氣問道:「狐臭呢?臉上的疙瘩呢?你留點口德吧。」
那女孩雖然長得不是粉雕玉鐲的好看,可也是個乾乾淨淨的小丫頭。何況才那麼小的年紀,臉蛋上哪有什麼疙瘩呀。事實證明,拓禹就是有意騙了自己,然後才會有了早上的這一出。
氣著吼完,梓苓狠狠的起身,撐著拓禹的肩膀和他的胸膛拉開距離。但梓苓忘了,她是趴伏的姿勢,如果想要起來就必須先的坐起。梓苓現在撐著拓禹的肩膀,人也坐了起來,卻是坐在了拓禹的腰上。
就聽拓禹「嗷」的一聲叫,將梓苓整個人從身上掀了下去。然後就好像屁股上被塞了鞭炮一樣,直接衝出門去。一邊跑還一邊吼著:「梓苓,你,你坐折了我的鳥了。大早上的,它正仰著呢。」
其實當時梓苓根本就不明白拓禹的意思,這句話也是到很久很久以後,梓苓才明白的。
既然不明白,梓苓也沒羞。反而是因為拓禹跑了,她才覺得自在了些。睡了一覺確實精神不少,雖然身上的麻煩還在,但很奇怪的肚子沒有再疼起來的感覺。也或許是因為昨天一直淋雨,肚子才那麼的疼?
起身折被子的時候,輕輕一抖就是一股葯香氣。梓苓莫名的臉紅,卻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她知道那是拓禹身上的味兒,但很奇怪的,她第一次覺得藥味兒還那麼的好聞。
往外走的時候,梓苓看到了拓禹脫下來的衣裳還搭在椅子背上。外衫上確實有泥水印子,但是中衣還是雪白的。這中衣不是挺乾淨嘛,他怎麼非要脫了?他,他真是下流!
可又一轉念,梓苓卻釋然了。剝了他衣服都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臉紅什麼,該他不好意思才對。
想到這裡,梓苓抿抿嘴,直接將拓禹的衣裳拎過來,往水盆里一扔,端著盆子去打了水。
這家的大嫂和兒子都不在,那小丫頭一見梓苓還是滿臉通紅,說她娘和哥哥去買桌子了,讓梓苓吃飯。
梓苓答應了一聲,先把拓禹的衣裳洗了,然後才坐下吃飯。但飯都吃完了,也沒見拓禹。
等梓苓再回屋,就見拓禹又把梓苓剛才疊好的被子拉散了,就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一臉的哀怨看著梓苓。
「看什麼看?衣裳洗了,你就裹著被子吧。」梓苓白了拓禹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五指胭脂紅」。
拓禹也知道梓苓的眼神是盯著他的臉呢。身子朝床里挪了挪,然後道:「梓苓,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什麼?」梓苓忽然有種被惡人先告狀的感覺。她還沒來約法三章呢,他倒是先約了?點點頭道:「說吧,我聽著。」
拓禹垂下了眼瞼,那長睫毛忽閃著,顯然是在想著什麼。片刻之後才極認真的道:「第一,你不能打我的臉。除了臉,梓苓你怎麼著我都行。」
梓苓看一眼他臉上的紅印,點點頭:「行。但你要是再敢……再敢啃我腦袋瓜,我就把你腦袋直接擰下來。」梓苓本來想說不許他半夜爬上床,還抱著她,可那樣的話梓苓再粗的神經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