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你是想要我命呢
「梓苓,你是說,你就對我一個男人下手了?」拓禹眉眼彎彎的,一張俊臉笑得明媚燦爛,心情大好。
「你到底剝不剝?他們從那院子里出來,肯定是得手了。我們的路費就指望這個了。要不還是我來吧。」梓苓原本就是想要截胡的,現在拓禹將他們拐過來正好,省得她再出去找銀子了。
「別,我來我來,別髒了你的手。就我身上不臟、不臭,我還挺漂亮的,你就對我一個人下手就行了。」拓禹樂顛顛的將那兩個男人放倒,三下五除二剝下了衣服,抖落起來。
兩人衣服的內袋裡果然塞著不少的東西,有珠釵、玉佩、手鐲、銀票,還有好幾錠銀子。
拓禹將那些東西打包,捧到梓苓的面前,顯寶似的問道:「我們的路費算是有了。」
「等等,還有件事。」梓苓伸手從樹上掰下一根樹枝,用樹枝尖頭的一邊對著兩個男人的臉一通划拉,划的那兩個男人殺豬一般的叫喊起來。
「嘖嘖,梓苓,你手夠狠的。」拓禹咂咂嘴,用手掩面有些不忍直視了。
「留個記號,讓他們長點記性,以後別做這樣的勾當了。」梓苓說完,把手裡的樹枝一丟,退後幾步看著自己的「傑作」。
拓禹也湊合過來,看著那兩個男人臉上的血痕念道:「我是、盜賊。」
原來,梓苓這可不是一通亂划,而是在每人額頭寫了個「我是」,一邊臉頰是「盜」,另一邊臉頰是「賊」。這樹枝不是匕首,劃出來的痕迹深淺不一,創口不齊,估計就算是長好了,那疤痕也很恐怖,何況還是這麼四個字呢。
那兩個疼的要昏倒的盜賊現在更是又驚又氣,原本以為只是被毀容而已,反正他們那副尊容也沒有什麼毀不毀的,但是留下了這樣的字,他們以後可怎麼混呢?
字寫完了,梓苓要走。卻不料拓禹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圍著那兩個盜賊繼續轉著。
梓苓好奇拓禹還要幹嘛,就見拓禹朝她揮了揮手,笑嘻嘻的道:「別看別看,這個你看不得。我擺好了就走。」
「擺?擺什麼?」梓苓更好奇了。可是轉身才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原來拓禹是把那兩個剝得光溜溜的男人擺成了一對兒歡喜佛!
嘖嘖,那肥豬一般的身子、又黑又糙的臉,偏偏被拓禹扭的好像兩根纏在一起的麻花。那姿勢……也真是不堪入目。
「你,你放開我們。」那個叫老四的公鴨嗓都快哭了。
臉上有這麼幾個字,大不了他們以後白天躲著、晚上出來吧。可是被這樣光溜溜的擺在路上,還是這樣羞死人的姿勢,他們真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拓禹卻拍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道:「以我被點住穴道的經驗來算呢,沒有兩個時辰你們是動不了的。而兩個時辰之後,天才剛亮。如果你們運氣好的話,不會有人看到這路上的一對歡喜佛的,你們就爬起來回家去吧。要是有人看到,哈哈,你們可以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說完,拓禹大笑著朝梓苓跑過來。一把抓住了梓苓的手,將她拖走了。一邊跑還一邊道:「說了讓你不要看的,看了這個長針眼。」
「你這手比我還黑呢。把兩個男人擺成那樣,虧你想得出來。」梓苓也是笑著,由著拓禹拉著她跑。
兩人就這樣一路瘋跑著,眼看著快到渡口的時候,拓禹才「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只不過就算是坐倒了,拓禹還緊緊拉著梓苓的手,順勢也將她拉倒在身邊,整個人就倚了過去。
「快到了。別拿我當靠背啊。」梓苓轉頭就見拓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還閉上了眼睛,除了大口的喘氣,一張臉也因為奔跑而紅的發脹。梓苓有心將他推開,可是手抬了抬,最後還是放下了。
「好渴。」拓禹咽了下口水,在梓苓的肩膀上蹭了蹭。
「那邊渡口一江的水呢。爬過去喝吧。」梓苓拱了拱肩膀,可拓禹就是賴著不肯離開,大手也攥著梓苓的手不放。
拓禹又咽了幾下口水,距離很近,梓苓甚至能夠聽到他喉嚨里發出的「咕嚕」聲,側目就能夠看到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梓苓抿了抿嘴,小手悄悄的探過去,在拓禹的喉結上按了一下。
拓禹頓時就咳嗽著滾倒在一邊,雙手捂住了喉嚨,狠狠的瞪著梓苓,「咳咳,你想要我的命呢。」
「走吧,回船上去。都是後半夜了,江邊坐著露水重。」梓苓說完就將拓禹從地上拉了起來,也不管他還是不是咳嗽,就那樣半拖半拽的弄回到船上。
拓禹這次乖乖的跟著梓苓上船,只是又嘟嘟囔囔的道:「我就知道,梓苓你是關心我的。我就知道。」
梓苓白了他一眼,朝著拓禹呲牙,恨不得咬他一塊肉。
兩個人一上船,船身搖晃了幾下,那邊船主的舷窗就打開了。
那船家眯著一隻眼睛,剛在睡夢中驚醒的樣子探出頭來,一看到是梓苓和拓禹,愣了愣,竟然道:「怎麼回來了?我還當你把那貴公子拖出去賣了呢。」
那船家大嫂的聲音在裡面迷迷糊糊的響起:「賣就賣吧,你管那麼多呢。反正船錢是給了,睡覺。」說完,舷窗「啪」的一下被闔上了。
梓苓看看拓禹,「撲哧」一聲笑了。那意思分明就是:瞧見了吧,都知道我要把你賣了,你跟著我,可得小心點。
拓禹卻已經直奔船艙,抱起桌上的水壺大口的灌了起來。
梓苓站在兩間船艙的過道里,左右看看,一轉身就進了另一間。反正這兩間艙都是她包下來的,正好他們一人一間。
只是梓苓剛和衣躺在小床上,隨手一揮熄滅了燈,就聽到了開門聲,隨即就見拓禹從門口沖了進來。
「出去!這間是我的,那間是你的。」梓苓低吼著。
「我,我身上有傷,你給我看看。」拓禹說著已經來到了床邊,還直接解開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