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0章 工藤新一的號碼如下
第1330章 工藤新一的號碼如下
憤怒席捲了阿里亞恩,讓他難以理智思考,他咬牙切齒道:「又是組織,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需要太久了,阿里亞恩,他們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詹姆斯·布萊克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越是炙手可熱,就越是覆滅得凄慘。」
這一點不管對於哪一方都是一樣的。
見阿里亞恩還不解氣,詹姆斯又幽幽地說:「何況有些事並不一定非要親力親為,藉助別人的力量更輕鬆,不是嗎?」
阿里亞恩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
「跟國土安全局打過交道嗎?」
「沒有。」
「有機會的話我帶你見見他們,那是一群很有意思的傢伙。」
話題在這裡結束,詹姆斯沒有跟阿里亞恩繼續說下去,而FBI針對汽車旅館爆炸案的調查也終止了。
同事將這個消息帶給了等在加油站的本堂瑛海。
本堂瑛海正在吃通心粉,聞言驚訝地抬頭看了過去:「你確定沒有聽錯嗎?FBI居然停止調查了?」
「我也很意外,所以專門確定了一下,他們的確停止一切調查了。」同事湊近了一些,低聲說,「好像是因為炸彈的來源與TENSE有關,高層顧慮重重,不敢深究。」
「這麼說汽車旅館的爆炸案與華盛頓特區的案子不是一支勢力所為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
本堂瑛海深深地蹙眉,潛意識裡她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她總覺得這些事情背後還有一張大網,將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
對了!那個奇怪的旅館老闆!
本堂瑛海丟掉了吃了一半的通心粉,迅速上車。
「你要去哪兒?」同事連忙詢問。
「爆炸發生的旅館。」
隨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本堂瑛海驅車朝來時的方向開去。
車上,同事按捺不住好奇和疑惑,問道:「案發現場不是已經細緻地調查過了嗎,我們為什麼還要過去?」
「我有一些事想要確認。」
本堂瑛海沒有多說,反正等他們見到老闆,同事也就知道了。
然而,那間早上還人頭攢動的旅館,此時卻空無一人,只有淡得幾乎聞不到的焦味在空氣中瀰漫。
本堂瑛海和同事將旅館里裡外外檢查了一邊,沒有發現任何人,更不用說旅館老闆了。
「這裡好像是老闆的房間。」同事推開門,隨即驚訝道,「裡面這麼乾淨?!」
房間里只有最簡單的傢具,連衣物、生活用品、垃圾都看不到。
就算老闆在事件發生后決定離開這裡,也不至於將房間打掃得如此乾淨,簡直就像是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本堂瑛海看著牆壁上彰顯時間流逝的痕迹,心中古怪的感覺越發明顯。
「查一下這間旅館的歷史,尤其是老闆的資料。」本堂瑛海冷靜地命令道。
「是。」
……
「汪汪汪!!」
別看狗子的腿只有那麼短一點點,耐不住人家有四條腿啊。狗子全力奔跑之下,倒是把信繁他們累了個夠嗆。
好在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那隻在河岸邊停下的狗子。
柯南連忙跑了過去,抱起它:「終於找到你了!」
「汪汪汪!」狗子依然在不知休地吠叫著。
與此同時,信繁還聽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音。
好像是……呼救聲?
信繁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在湖中心看到了一個黑黑的小點。以他的目力只能勉強辨認出那可能是顆頭。
「有人落水了。」相比於話里的內容,信繁的語氣簡直平靜得可怕。
「啊,真的誒!」毛利蘭立刻慌了,「快,爸爸,我們去救人!!」
狗子也在一旁附和了兩句:「嗷嗚~」
落水之人離岸邊較遠,但好在旁邊就是一條直通湖中心的碼頭,每隔二十米的木樁上還綁著桔紅色的救生圈,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足以將那人救上來了。
在等待結果期間,信繁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平日里常用的那部手機放在了酒店裡,此時還能聯繫上他的只有固定的幾個人,以及他設置了消息轉移的號碼。
不過……
看到某個變小后依然不知道收斂的此時正在打電話的工藤新一,信繁就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了。
他冷漠地按掉了掛斷鍵。
果不其然,另一邊響起了柯南苦惱的聲音:「怎麼不接電話呢,又在忙嗎?」
信繁將手插在口袋裡盲打:
[休息的時候不想通話,什麼事?]
見狀,柯南長舒了一口氣,連忙給他回消息:
[淺野哥哥,我們在調查委託人的時候遇到了一點狀況,我把情況發給你,你幫我們分析一下吧?]
[工藤新一的電話號碼如下,請聯繫他,謝謝合作。]
柯南:「……」
淺野先生這不是故意膈應人嗎?
「叮咚」新消息到了。
還是淺野信繁的短訊[演出怎麼樣?]
柯南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淺野先生說的是什麼事,他回復道:[很好,但是淺野哥哥你為什麼沒有去1703找我們?]
他當時當著秘書的面說出房間號,可不只是為了演出的門票啊!
對此,淺野信繁只回了句:[還不到時候。]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是把落水的人救了上來。
他們一看——
好傢夥,這不是瑞克·霍金斯嘛!!
狗子一見到主人就快樂地跑了過去,圍著瑞克·霍金斯歡快地搖尾巴。
「哦,霍金斯先生!你怎麼把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毛利小五郎驚愕地關心道。
「咳咳咳咳!」瑞克痛苦地咳嗽著,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肺都從嗓子里咳出來。
好半天之後,瑞克終於緩了過來,他朝毛利小五郎伸手,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有人,有人把我推下去了!我今天早上本來過來是釣魚的,正專心地……有一個人突然靠近我。我沒想到居然會生這種事,在光天化日之下!」
大概因為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瑞克說得語無倫次。
「誰推你的,你看清楚了嗎?」毛利小五郎又問。
「沒有。」瑞克一邊摸著自家狗子的腦袋,一邊搖頭,「我只知道那絕對是個男人,而且是青壯年。普通人可沒辦法把我推下去,即便我毫無防備。」
「撲通——」
「啊啊啊,救命啊!嗚!救我!」
信繁一臉冷漠地收回手,甚至還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毛利蘭和柯南一臉驚愕地盯著信繁看。
「都看我幹什麼?」信繁淡定道,「不救人嗎?」
毛利小五郎連忙爬下身,向著在水面上撲騰的瑞克·霍金斯伸出手:「抓住我,我拉你上來!」
柯南的臉上清楚寫著一行字——你真狠!
經過一番艱難的營救,瑞克·霍金斯終於再一次腳踏實地地待在了陸地上。他的臉色因為缺氧而變得青紫,手腕上也被毛利小五郎用力勒出了青痕。
瑞克一邊拍打著胸口拚命呼吸,一邊指著信繁,喘了半天氣,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毛利小五郎沉著臉,嚴肅地質問:「小川君,你為什麼要把霍金斯先生推下水?就算是為了還原現場也不應該……」
「我也很疑惑。」信繁笑著看向狼狽的瑞克·霍金斯,「霍金斯先生為什麼會在水深不到一米的淺灘溺水?」
「水深一米?」毛利小五郎懵了。
信繁沒有解釋什麼,他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根最多只有一米的樹枝,插進了水裡。
很顯然,樹枝插入湖底的淤泥后還留了一截在水面上。
這個深度是絕對不會導致瑞克·霍金斯溺水的。
瑞克·霍金斯的臉又白了一分:「你是在懷疑我欺騙了你們嗎?」
「不,請您不要誤會。」信繁早已替瑞克找好了借口,「湖底的淤泥很厚,陷進去的話很難掙脫。而且我想這裡的湖床不太平整,有些地方格外深也可以理解。如果您不會游泳,乍然落水無法自救很正常。」
「那你……」
「所以我只是想反駁您剛才的話,在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就算是毛利小姐或者柯南這樣看似柔弱無力的人也能輕易將您推下去。」
疑點只需要給到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就可以了,他們又不是警察,不需要受證據限制。信繁可不希望在這裡把瑞克·霍金斯逼得太緊。所謂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把瑞克·霍金斯逼急對他們的調查毫無益處。
柯南注視著這個叫做小川裕松的刑警,深深地蹙眉。
他看起來和最初見到的那位小川刑事好像不太一樣。
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柯南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多留了個心眼。
小川裕松畢竟不歸毛利小五郎管,大叔雖然對他的行為不太滿意,卻也不好多說,只能問瑞克:「霍金斯先生,這裡位置偏僻,你明知受到了死亡威脅,為什麼還會隻身一人到這裡釣魚?」
「哦,這是因為我今早又收到了一封恐嚇信。」
瑞克·霍金斯在已經濕透了的衣服里找了半天,終於翻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張。
他把紙張遞給毛利小五郎。
文字是列印下來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邀請瑞克·霍金斯來湖邊小聚,直言他會在這裡告訴瑞克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毛利小五郎皺眉:「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抱歉……」瑞克沉默了,「因為我懷疑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我們霍金斯家族的成員,家醜不外揚,如果我們能夠和平解決這件事,不讓偵探參與或許才是最好的。」
因為這種理由就以身犯險嗎?
柯南對此並不相信,與其說是為了家醜不外揚,他倒更願意認為瑞克·霍金斯本身就有問題。比如其實他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因為某個不願意讓偵探知道的消息,瑞克·霍金斯才不得不獨自赴約。
信繁的手機忽然再次震動起來,有人給他打電話。
他打開一看,最先發現的卻是一封未讀郵件。
「嗯?小川刑事,發生什麼事了嗎?」柯南猶如一張具有自主識別能力的狗皮膏藥,立刻貼了上來。
礙於柯南,信繁並沒有立刻接電話,而是將手機換了個柯南看不到的角度,打開了那封郵件。
……竟然是這樣。
信繁在心中微微嘆氣。
朗姆是擔心那孩子報仇的意志不夠堅定嗎?
信繁一把揪住柯南,丟給了旁邊兩手空空的毛利蘭:「看好小孩子。」
「啊,是。」毛利蘭連忙接好柯南。
信繁走到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立刻從聽筒中傳了出來:「諸伏景光!你可以啊,不僅拉著我給你加班,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
信繁明智地先一步捂住了聽筒——否則他不太確定隔著數米的柯南他們能否聽清松田陣平的聲音,何況他的聽力大概率也會受損。
而且……松田這傢伙最近是不是越來越暴躁了?
這不好,氣大傷肝。
「消消氣消消氣。」信繁無奈道,「明天的午餐我讓我哥給你加雞腿。」
「誰稀罕你的雞腿!」松田陣平冷哼一聲,「我給你半個小時,一分鐘都不能多,趕緊回酒店去!」
聞言信繁立刻嚴肅起來:「怎麼了?」
松田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一定出事了。
「你再不回去有人就要發現你不在酒店的事實了。」說到這裡,松田的語氣又緩和了一些,「不用擔心,目前還是安全的。」
目前的確還是安全的——雖然為了這個結果松田至少愁掉了好幾百根頭髮。
哪怕是為了他的髮際線,某個混蛋也應該儘可能地快點趕回去!
半個小時啊……
「我明白了。」
信繁放下電話,第一時間對毛利小五郎說:「毛利先生,公司突然一些急事需要處理,我先行一步。」
「啊,好的。」毛利小五郎沒有多說什麼。
至於那個「公司」,他也成功地get到了小川裕松的真實目的,他應該是不希望他們暴露他的身份吧?
信繁走後,瑞克·霍金斯望著他的背影,非常疑惑:「毛利先生,那位先生是什麼人?」
「哦,他啊。」毛利小五郎打著哈哈,「他是我的一個朋友,過來的路上碰到的,真沒想到他也來美國了,聽說是公司出差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