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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9章 我們總要試試的

  第1319章 我們總要試試的 

  信繁一看他們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微微嘆氣:「赤井秀一?」 

  組織中現在有能力獲得關鍵信息和資源的人總共就那麼幾個,再加上還要心甘情願幫助紅方,除了赤井秀一外,信繁實在想不出第二個。 

  貝爾摩德或許算半個,不過她就算幫忙,也應該是在柯南或者毛利蘭的請求下。 

  降谷零和灰原哀不回答,信繁也無所謂,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赤井秀一是不是還答應你們,想辦法潛入組織用真正的黑暗男爵做實驗,驗證你們的猜想?」 

  灰原哀的臉色又窘迫了一分:「哥哥……」 

  「赤井秀一會答應你們的要求,這沒什麼奇怪的。」信繁無奈道,「甚至就算他真的成功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你們是知道APTX-4869的危險之處的。驗證之後呢,誰敢服用APTX-4869對抗病毒?」 

  松田陣平撇嘴:「所以我們才要利用諾亞方舟計劃。」 

  「你們要利用諾亞方舟做什麼?」信繁問。 

  「順其自然,達成諾亞方舟計劃。」松田陣平回答,「但我們要爭取所有人都接受計劃得以永生。既然諾亞方舟可以轉移思維,同理也就可以喚醒思維。只要提前準備好,諾亞方舟之上才是我們和組織博弈的地盤。」 

  這個想法簡直堪稱驚世駭俗,有種不破而不立的意味。 

  降谷零知道景光不會那麼輕易認同他們的想法,於是趕在他開口前說:「聽起來有點可怕,但我們分析過了,可行性還是有的。只要我們按照計劃來做,所有服用過APTX-4869的人都能從黑暗男爵中活下來。」 

  可行性當然是有的,只是卻沒有人討論這麼做的風險究竟有多大。 

  「為什麼要這麼做?」信繁發現自己的嗓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他艱難地問出了這個自己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因為……」降谷零的眼神微微閃爍,「因為我們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嗎? 

  信繁忽然笑了,他揚著嘴角說:「這不是還有一個不錯的選擇擺在我們眼前嗎?既然APTX-4869可以抑制甚至是消滅黑暗男爵,那我一個人嘗試就足夠了。」 

  「不行!」降谷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們倒也不是為你一個人考慮。」松田陣平客觀地說,「誰都不知道你心臟上那玩意會不會突然泄露,如果服用了APTX-4869后不但沒有控制住病毒,反而讓病毒泄露,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那才是真的可怕。」 

  「所以最危險的仍然是幫助組織完成諾亞方舟的建設,讓所有人登船。」諸伏高明嚴肅道。 

  阿笠宅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信繁,信繁從中看出了希冀、乞求、囑託、擔憂等等複雜的情緒。這些情緒讓他冰冷的心臟變得溫暖起來,也讓他嘴角的笑容越發陽光。 

  「Hiro……」降谷零忍不住叫出了這個最熟悉的稱呼。 

  「同樣都是高風險,我一個人行動更自如,甚至有機會可以找到組織保藏病毒的方法。」信繁冷靜地分析道,「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去黑暗男爵最初的實驗室尋找機會。只要病毒還在我身上,我一個人就可以完成這些事。但如果幫助組織實現諾亞方舟計劃,且先不論我們能否成功讓所有人登船,單單是諾亞方舟計劃實施后的對抗,我們都幾無勝算。」 

  大家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信繁說的就是事實。 

  事實上不論他們表現得如何自信,面對尚未來臨的末日,他們都沒有任何把握。 

  可是…… 

  「你有把握嗎?」諸伏高明問。 

  這已經不是諸伏景光一個人性命的問題了,可以說全世界七十億人,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從災難中活下去,就算是烏丸蓮耶和朗姆也不行。 

  信繁默默地吐了一口氣道:「沒有把握。」 

  諸伏高明頷首,對這個答案一點也不意外:「那就去做吧。」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都愕然地看向諸伏高明。 

  信繁也有些驚訝。 

  「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問心無愧足矣。」諸伏高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他能感受到景光心中的沉悶和愧疚,在這種情況下,與其將弟弟牢牢保護在身後,倒不如做他最堅定的支持者,支持他按照自己的意願做出選擇。 

  信繁的心臟有些鈍鈍的疼痛,他注視著兄長,然後重重地點頭:「我會的。」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皆無奈地嘆氣。 

  果然如此…… 

  正因為信繁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他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諸伏景光。 

  「好了,都振作起來吧。」阿笠博士開口,打破了被陰霾籠罩的氣氛,「目前的狀況對我們還是有利的,何況兩個計劃也不矛盾,我們可以同時進行。」 

  「同時進行?」松田陣平眼睛一亮,「對啊,只要信繁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就不用受制於那個組織,當然也就可以盡全力組織諾亞方舟計劃。到那個時候,諾亞方舟計劃終止,已經受到影響的人也可以恢復。」 

  「理論上是這樣沒有錯,但我們還有許多細節的問題需要商討。」灰原哀輕輕吐氣,「我們的助力還是太少了。」 

  僅憑阿笠宅的這幾個人,是很難左右局勢的。 

  降谷零抬眼望向信繁:「我記得武田洛死前培養了一批下屬,可以聯繫到那些人嗎?」 

  如果利用得當,武田洛的勢力或許能成為紅方重要的助力。 

  「我恐怕不行,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 

  「誰?」 

  「工藤優作。」 

  根據阿笠博士的說法,工藤優作很得武田洛欣賞。武田洛甚至因為工藤優作的拜託,將永生石那麼重要的東西都給了信繁。 

  如果是工藤優作去請的話,武田家應該會出手。 

  阿笠博士自告奮勇地攬下了這個責任:「優作那邊就交給我吧。」 

  「那就拜託博士了。」 

  「另外,組織對政商界的蠶食越來越嚴重,一定有不少表面畏懼內心不甘的家族和企業,他們也是爭取的對象。」信繁分析道,「諾亞方舟計劃必須基於強大的實力和足夠的話語權,實力我們目前沒辦法干預,但話語權……」 

  降谷零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誚:「所謂法不責眾,就算是組織制定的規則,也不可能輕易對付由許多勢力組成的抗爭。」 

  聞言,信繁的表情略有些古怪:「從你口中聽到法不責眾這種話,還真是有點奇怪。」 

  「咳咳,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降谷零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 

  原則上不行,但實踐中的確是這樣。 

  對於紅方來說,通過不甘心被組織控制的勢力和個人慢慢瓦解組織,是一個可行並且有效的辦法。 

  信繁不能在阿笠博士家久留,他們快速制定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方針政策,隨後信繁便起身告辭。 

  不過在他走後,阿笠博士家的會議並沒有就此散去。 

  「哥哥選了一條最艱難的路,我們也必須趕緊行動起來。」灰原哀認真地說。 

  在她身旁一直插不進話的宮野明美這才開口道:「組織的那種生命監測設備,你和博士真的無法復刻嗎?」 

  灰原哀微微停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耗費時間……」 

  「我們總要試試的。」阿笠博士輕嘆,「淺野真是給我們找了個大麻煩。」 

  「可是就像你說的那樣,無論有多麼麻煩,我們總要試試的。」 

  「是啊。」這一次,阿笠博士堅定地點了點頭。 

  …… 

  諾亞方舟論壇在美國紐約開幕—— 

  信繁應邀從東京飛往紐約,跟他同往的還有貝爾摩德。 

  一頭乾淨清爽的金色短髮,瘦削緊緻的下巴,潔白的襯衫塞在深藍色的西褲中,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白邊的板鞋,整個人陽光又帥氣。 

  信繁瞥了一眼身邊這個大帥哥,面無表情地向候機大廳走去。 

  貝爾摩德朝偷偷看她的女孩子們拋了個飛吻,收穫了一堆尖叫聲和桃心眼。 

  「淺野君,你走那麼快乾什麼?」貝爾摩德快步跟上,「路上可是有著許多風景的呢。」 

  被她稱讚為風景,那些女孩子又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信繁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動,他將貝爾摩德的登機牌砸在了他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然後毫不客氣地率先踏上飛機。 

  貝爾摩德接住登機牌,朝女孩子們無奈地笑了笑:「很抱歉,我們要離開了。」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被女孩子環繞的感覺,以往身為克麗絲·溫亞德,圍繞在身邊的追求者大多都是男人。嘖,果然還是芳香柔軟的女孩子更棒啊。 

  早在得知貝爾摩德同行時,信繁就已經對這個戲精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貝爾摩德竟然沒有任何底線。 

  為了遮掩身份易容成男人也就罷了,一路上不斷地給他惹麻煩,可偏偏信繁又拿貝爾摩德沒辦法。 

  飛機上—— 

  「您好,這位女士,我能跟您換個座位嗎?」貝爾摩德那張帥氣的臉再次出現在信繁的視線範圍內,她正對坐在信繁旁邊的女士微笑。 

  「當、當然沒問題了!」那位女士甚至沒有問問貝爾摩德的座位在哪裡,就一臉著迷地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貝爾摩德。 

  信繁:「……」 

  他特地囑託西拉將他們兩個人的座位分開,就這麼被貝爾摩德破壞了嗎? 

  貝爾摩德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怎麼了?不歡迎我?」 

  「沒有。」信繁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假寐。 

  算了,愛坐哪裡坐哪裡吧,反正論壇很快就能結束,只要返回日本,身為目前組織亞太地區的最高負責人,信繁能保證眼不見心不煩。 

  貝爾摩德笑了起來:「我記得我們上一次一起去美國,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你還在赤井秀一手中受了傷。」 

  信繁沒應聲。 

  「一轉眼,赤井秀一反倒成了我們的同事。」貝爾摩德眼中盈起似笑非笑的意味,「真是世事難料啊。」 

  飛機穿過雲層,陽光透過舷窗灑落,在信繁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貝爾摩德支著頭,目光始終放在梅斯卡爾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夠了嗎?」信繁忽然開口問道。 

  貝爾摩德微怔:「不愧是你,這種敏銳的直覺真可怕。」 

  她很確定梅斯卡爾並沒有睜眼睛,就算如此也可以確認她在看他,這應該就是身為狙擊手的直覺了。 

  信繁抬眼,將審視的目光投向貝爾摩德:「可惜直覺無法告訴我你隱藏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啊啦,我的秘密?」貝爾摩德笑了起來,「我能有什麼秘密呢?」 

  「比如你對某些人不同尋常的情感,再比如你不想讓任何人窺視的過往。」 

  如果一切正如信繁推測的那樣,貝爾摩德應該是絕對不會背叛組織的,然而事實上她經常暗中幫助柯南和毛利蘭,而且降谷零那邊應該也和她有著合作。 

  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指的應該就是烏丸蓮耶這種情況了。 

  連可能是自己唯二親人的阿笠博士和貝爾摩德都與他離心了,他還要繼續一意孤行嗎? 

  聞言,貝爾摩德笑得更開心了:「我的過往哪裡值得人窺視呢?不過是被人當成提線木偶,按部就班地貫徹著自己的命運罷了。」 

  貝爾摩德明顯不打算坦誠,信繁也失去了跟她繼續聊天的興趣,再次闔眼。 

  他的手放在口袋裡,摩挲著那枚小小的追蹤器。 

  沒有不受距離限制的追蹤器,一般來講能有方圓幾公里的範圍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根據信繁幾次測試的結果來看,朗姆這枚追蹤器在範圍上幾乎是無限的。 

  這顯然不現實,除非追蹤器的定位採用了特殊的方法——比如像手機一樣,依靠遍布世界各個角落的信號基站,通過網路定位和傳輸信息。又或者高級一點,利用環繞地球飛行的衛星。 

  不管怎麼說,追蹤器本身一定是主動發射微波的,通過干擾信號可以屏蔽兩端的信息傳輸。兩種情況最大的區別在於,如果依靠的是基站,那麼追蹤器在飛機上應該是無效的。 

  他什麼都不做容易引起朗姆的懷疑,既然如此,不如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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