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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3章 一個人的路

  第1313章 一個人的路 

  近些天,東京尤其是米花町的犯罪率降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 

  也許是因為時局動蕩,大家只想著如何在亂世生存,無暇復仇報仇,也沒有心情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別人過不去了。 

  就算是遇到馬路上和別人相撞這麼難以接受的事情,米花市民也不會懷恨在心,找機會使用花里胡哨的手法殺人了。 

  他們只會對視一眼,然後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回家。有時候著急起來連對視一眼的步驟都可以省略。 

  因為誰也無法保證晚回家一分鐘,是否就會導致不好的事情發生。 

  從這個角度看,TENSE的出現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面對像組織這樣在政商兩界隻手遮天的龐然大物,警察廳似乎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早早就下了班,只有降谷零負責的特別調查小組還在工作。 

  「今天在大阪心齋橋發生的意外事故已經是最近的第五起了,我認為這些事故之間一定有聯繫。」風見裕也站在大屏幕前,推了推眼鏡道, 

  「首先,事故都是由一方突然昏迷導致的。其次,他們的昏迷原因至今仍未查明,這些人全部變成了植物人。」 

  「我覺得還是巧合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吧?」另外有公安保守推測,「畢竟醫生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現任何服用藥物的痕迹,突然昏迷有可能是身體原因。」 

  里理事官也在場,他沉吟道:「並非所有藥物都能留下痕迹,以前世界各國都曾發生過不明原因的猝死事件。最知名的應該是十七年前的阿曼達·休斯和羽田浩司案。」 

  「您的意思是,最近發生在日本的事件與十七年前的案子有關?」 

  「目前沒有證據佐證這個猜測,我只是借用阿曼達·休斯和羽田浩司的例子說明不是所有藥物都能留下痕迹。 

  「另外……」里理事官看向旁邊一直沒有發言的降谷零,「雖然尚無證據,不過根據降谷君的情報,阿曼達·休斯和羽田浩司當初服用的藥物應該已經確定了。」 

  降谷零點頭:「是,我們正在調查的那個組織有一種藥物,名字是APTX-4869,它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末,服用後會導致不明原因的猝死。」 

  「可是最近發生的幾起事故都沒有人員死亡,他們只是失去意識變成了植物人而已。」 

  失去意識,變成植物人? 

  結合景光告訴他的事情,降谷零似乎已經知道這些事故都是怎麼回事了。 

  諾亞方舟計劃……已經開始了嗎? 

  在警察廳行動受限的當下,特別調查小組能做的事情並不多。他們商討了半天,最終也只能得出曲線救國方略。 

  散會後,里理事官叫住了降谷零:「降谷君,公安委員會要求我們記錄每次會議的內容,整理好后提交給他們審核。」 

  降谷零皺眉:「公安委員會應該不能插手我們的工作吧?」 

  「聽說這是矢口慎介先生的提議。」里理事官的神情略有些複雜,「他過於關心我們的調查了,這很不尋常。」 

  「需要我整理好后先發給您嗎?」降谷零問。 

  里理事官似乎很驚訝:「不,不用,你直接提交給公安委員會就可以了。不過有些敏感的議題,倒也不用彙報得太詳細。」 

  「我明白。」 

  「嗯,那我就先走了。」 

  里理事官朝他輕輕頷首,隨即離開了會議室。 

  降谷零望著筆記本上的內容,愈發搞不懂矢口慎介想幹什麼了。 

  他剛才的問題是對里理事官的試探,在當下這種緊張的時刻,他無法完全信任任何人,甚至包括風見裕也。不過里理事官的反應沒有問題,而且他本來就是特別調查小組的成員,無需多此一舉。 

  如果提交記錄的要求不是里理事官杜撰的,矢口慎介如此關心調查小組的工作,這件事就很耐人尋味了。 

  已知公安內部有組織的卧底,那個卧底會是矢口慎介嗎? 

  降谷零決心聽聽諸伏景光的想法。 

  於是警察廳的會議剛結束,降谷零就以淺野灰原哀生病的理由將他叫到了阿笠博士家。 

  「同樣的理由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出現在阿笠博士門口的信繁表情十分古怪,「我總來阿笠博士家找小哀,次數多了會引起懷疑。」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把你的定位改到了米花町五丁目的公寓。」 

  伴隨著熟悉的大嗓門,松田陣平從地下室的樓梯口走了出來。 

  信繁轉身就走。 

  然而玄關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個金髮黑皮的男人霸佔了。 

  信繁:「……」 

  灰原哀滿心愧疚,她朝兄長九十度鞠躬:「非常抱歉,歐尼醬。」 

  小哀的臉上就差寫著「都是他們逼迫我的」了,信繁如何能責怪她?所以他只有遷怒於兩個沒心沒肺嬉皮笑臉的傢伙了! 

  「說吧,什麼事?我很忙。」信繁冷淡地開口道。 

  「在忙什麼?」降谷零問。 

  「忙著將服用過APTX-4869的用戶的思維保存起來,等待諾亞方舟啟航。」 

  降谷零微愣。他倒是沒想到景光竟然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松田陣平在一旁咂嘴:「諾亞方舟計劃已經開始了?」 

  「準確來說方舟已經建好,只等洪水到來的那一天,諾亞方舟就可以揚帆起航了。」 

  阿笠博士無奈笑道:「聽你的語氣,似乎很期待那一天。」 

  信繁轉頭看向阿笠博士,沒有反駁他的話。 

  事實上他的確期待著諾亞方舟起航的那一天,因為不論最終的贏家是誰,那一天都是一切結束的時候,都是他為自己的罪責付出代價的時候。 

  「哥哥。」灰原哀弱弱地開口詢問,「我和江戶川那天在TENSE大廈里看到的東西,就是諾亞方舟的本體嗎?」 

  「可以這麼說。你們都參加過遊戲『繭』的發布會,那個裝置和『繭』很像。接受諾亞方舟計劃的人要坐在裝置內部,在研究組的監測下服用APTX,一旦他的身體狀況達到標準,思維導出隨時都可以開始。」 

  「導出必須在『繭』中進行嗎?」降谷零問。 

  信繁瞭然:「你想問最近日本發生的幾起離奇交通事故吧?」 

  降谷零默認了。 

  「『繭』的作用是讓思維獨立於肉體存在,方便研究組監測數據,控制藥物用量。一旦這個過程完成,理論上思維導出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 

  松田陣平瞥了一眼阿笠博士,沒好氣道:「話說博士,你不是思維轉移技術最初的研究者嗎,你為什麼不知道這些事情?」 

  阿笠博士一滯,正準備解釋,就聽信繁道:「因為阿笠博士研究的思維轉移和諾亞方舟計劃並不相同,對吧,博士?」 

  「啊……」 

  「這其實只是我的推測。諾亞方舟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但那位和朗姆仍然想得到永生石,博士的研究一定和諾亞方舟不同。讓我猜猜,你的技術是不是可以使死人的思維得到重生?」 

  這是信繁在知道現在的烏丸蓮耶是阿笠栗介,而他很有可能想復活妹妹定子后產生的想法。 

  阿笠博士最初開始這項研究應該也是為了復活自己的姑姑,但後來隨著研究不斷深入,他漸漸意識到這項技術的恐怖之處,這才在工藤優作的建議下脫離了組織。 

  阿笠博士張了張嘴,半天沒有發聲。 

  信繁便繼續說:「意識是基於物質本體產生的,理論上來說只要屍體保存完好,就可以從已逝之人的大腦提取他的記憶和思維。」 

  所以貝爾摩德才會說「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使死人復生。」 

  阿笠博士驚愕得不知道要說什麼。 

  信繁幽幽嘆氣:「其實我已經拿到永生石了,只是聽說解碼永生石的方法只有山谷剛志一個人知道。」 

  「那就把他抓過來拷問啊!」松田陣平理所當然道。 

  「不,恐怕不行。」信繁看向降谷零,「山谷剛志的身體里可能並不是他的思維。我推測過思維轉移技術的原理,如果想要將一個人的意識導入另一個人的身體,或許就跟磁碟的覆蓋一樣,山谷剛志原本的記憶和思維很有可能已經徹底消失了。」 

  降谷零問阿笠博士:「博士,您認識山谷剛志嗎?為什麼記載著您研究成果的磁碟只有他能解碼?」 

  這一次,阿笠博士似乎意識到很多事情他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神情複雜地說: 

  「在我年輕的時候,其實組織不像現在這樣極端。我一直是抱著要復活定子姑姑的想法做科研的。直到十七年前叔父的計劃泄露,許多成員跟我一樣認為用這種方法使死人復生太可怕了。為了讓我順利脫離組織,梅斯卡爾召集了許多懷有同樣想法的成員,其中就包括山谷剛志。」 

  松田陣平懵了:「梅斯卡爾不是景光的代號嗎?」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我是二代,一代就住在隔壁,叫工藤優作。」 

  松田陣平:「???」 

  「那武田洛呢?」信繁又問。 

  「哦,你是說武田幸司吧?」提起故人,阿笠博士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懷念,「他比我更早進入組織,我對他了解不多,只知道優作跟他的關係很好。十七年前我能順利脫離組織,也多虧了他在其中斡旋。」 

  「聽起來這個武田幸司是個好人?」松田陣平嘖嘖。 

  阿笠博士思考了片刻才說:「我覺得武田先生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我跟他有過幾面之緣,他是一個性格十分古怪的老頭,唯獨欣賞當時剛進入組織的工藤優作。他會幫我,一方面是因為優作的請求,另一方面也是他本身就不滿意於我叔父的計劃。」 

  「不過,要是非得說他是好人,也不是不行。」阿笠博士笑了起來,「在十七年前的動亂中,叔父和朗姆殺了很多人,武田先生憑藉自己在組織的地位救下了一部分,山谷剛志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殺死那麼多成員,是為了尋找永生石吧?」 

  阿笠博士點頭:「是啊,南非的研究機構是我一手創立的,我沒想到我的心血最終害死了他們。」 

  「能請你根據印象寫一份當初追隨你和優作先生的成員名單嗎?」信繁請求道,「就像小哀一樣,或許現在組織中也有那些人的親屬。」 

  「當然沒問題,我會儘快給你的。」 

  信繁輕輕頷首表示感謝。 

  今天和阿笠博士的談話收穫頗豐,至少比前幾天跟工藤優作那個老油條周旋要有效得多。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信繁抬腳欲走,然而他又一次被降谷零攔下了。 

  信繁臉上寫滿了困惑:「還有什麼事嗎,降谷警官?」 

  一塊手機遞到了他的眼下。 

  「你的電子設備都被朗姆監控了,這個手機拿著吧,隨時保持聯繫。」降谷零嘆氣,「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 

  「是我們!」松田陣平強調道。 

  信繁笑了起來,他接過手機,放進了口袋中:「好吧,我會事無巨細彙報的。」 

  做出承諾后,信繁沒再停留。他背對著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擺擺手,然後便獨自離開了阿笠博士家。 

  儘管親人和摯友用最直接的手段撕碎了他臉上的假面,有些路還是只能信繁一個人走下去。早在七年前得知自己按照既定的軌道進入公安部后,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淺野信繁離開后,灰原哀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神情激動:「真的嗎?我現在就過去!」 

  松田陣平連忙攔下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的灰原哀:「等等,出什麼事了?」 

  「我姐姐可能找到了對抗黑暗男爵的方法!」因為這個消息實在太好了,灰原哀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說了出來,她的臉頰輕微泛紅,整個人像是從桑拿房剛出來一般。 

  這個消息成功引燃了原本還算沉寂的氣氛。 

  降谷零激動地確認道:「真的嗎?黑暗男爵可以被清除?」 

  只有松田陣平表示疑惑:「景光不是說這小姑娘不知道黑暗男爵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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