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鬼冢班的體檢報告
第1036章 鬼冢班的體檢報告
細細看下來,這份文件竟然是諸伏景光從出生開始到離開長野縣為止的檔案。
信繁驚訝不已:「我以為這種東西在幾年前我接到特殊任務時就已經銷毀了,怎麼會……」
「因為這份檔案丟失的時候你才剛剛大學畢業。」諸伏高明又自我糾正道,「不,準確來講,是在你寫信告訴我你考上職業組后沒多久丟失的。」
「檔案不是有專門的機構管理嗎,怎麼會丟?」
「這件事牽扯到長野縣當地一個涉黑集團,他們長期通過收買、威脅等手段掌控檔案館,並以此為非法活動謀取便利。這一年來,當局在反恐問題上愈加重視,本部那邊也針對這個集團展開了專項行動。我們就是在這次專項行動中找到了丟失的檔案。」
信繁深深地蹙眉:「檔案丟失了七年,竟然最近才發現嗎?」
諸伏高明沉聲道:「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
「只丟了我的檔案嗎?」信繁問。
「加上你的,總共三十二份,現在已經全部重新整理歸檔了。我知道你有特殊任務在身,所以便將你的檔案私扣下來。」
信繁輕輕摩挲著檔案上的文字:「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認同我不讓Zero知道身份的做法啊。」
他的手指停留在了檔案中縫的摺痕上。
諸伏高明與他看向了同樣的位置:「沒錯。通常情況下檔案一旦封存就不會開啟,就算因為管理的需要偶爾瀏覽,也不會將檔案折成平攤的樣子。」
「這種摺痕一般只出現在需要複印的情況下。」信繁接下了兄長的話,「我的檔案被人複製過了。」
……
降谷零的住處除了工作必需的物品外,其餘的雜務幾乎沒有。像是這樣暫居的住所,生活痕迹越少,暴露身份信息的風險就越低。
他直挺地坐在桌前,正對著電腦,而屏幕上左右兩邊分別是兩個人的資料——諸伏景光和淺野信繁。
淺野信繁的資料很好找,因為上次音樂教室受邀參加綜藝節目的緣故,這個男人早就一炮而紅,網路上隨處可見他的信息。而諸伏景光,在他殉職后資料盡數銷毀,這些內容都是降谷零今天一個字一個字敲在電腦上的。
這兩個人相似的地方有不少,可整體來看還是不同更多一些。
更重要的是,諸伏景光目前的狀態依然是死亡。赤井秀一到底是怎麼回事尚未明朗,降谷零無法也不敢去做更誇張的猜測。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降谷零看都沒看一眼就迅速接起電話,職業性地敷衍道:「喂,您好,律楓音樂教室安室透。」
「您好,安室君?」對面那人的語氣中帶著笑意。
降谷零聞言微愣:「米田君,你怎麼突然有空聯繫我?」
「現在可不是看我有沒有空,而是你這個大忙人能不能接電話的問題。」電話對面米田直嗣笑道,「我現在可是無事一身輕了,你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降谷零沒有詳說。
「我猜也是,離你解放的日子還遠呢。」
「知道還廢話,說吧,到底什麼事?」
米田直嗣翻著幾張泛黃的紙業,故意打趣道:「聽起來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的樣子,那我就掛了吧,本來還想把你們幾個當年的體檢報告拿給你看看。」
「體檢報告?」降谷零皺眉,「這種東西不是應該跟著檔案一起封存嗎?」
「哎呀,不是那種正經的報告。」米田直嗣無奈地笑了,「你還記得鬼冢八藏為了測試我們的體能上限,制定更魔鬼的訓練菜單,特意為咱們班安排了一次專業體檢嗎?」
米田直嗣這麼說,降谷零就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鬼冢教官生病了,我前天去探望他,從他那兒翻出了以前的體檢報告。真難想象,他竟然會把這種東西好好保存到現在。」
「幾份過期了的體檢報告罷了,」降谷零原本對此不屑一顧,可是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確認道,「等等,我記得當初體檢得非常全面,連指紋都採集了??」
「是啊,左右手的指紋都有,非常全。」
「你保存好了,別破損,我現在就去找你拿!」降谷零飛速刪掉電腦里的文件,尤其清理乾淨他剛打上去的諸伏景光的資料,然後抄起自己的外套就往樓下沖。
米田直嗣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禁質問:「你要幹什麼?」
「什麼都別問,在我到達之前不許讓那些體檢報告出現任何的損毀,這是命令!」
「滾蛋吧,你現在不是我長官了!」米田直嗣沒好氣地反駁。
儘管如此,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收好那些「不重要」的體檢報告,在家耐心地等待某特工上門。
……
長野縣·諸伏宅
信繁鄭重地將檔案交還給諸伏高明:「我的檔案還是請高明哥替我保管。你是諸伏景光的兄長,因為思念親人而將檔案私存是人之常情。如果我的檔案莫名其妙丟失,更容易被人懷疑。」
「我明白,你放心吧。」諸伏高明接過檔案,照舊放進自己的公文包中。他確信自己會妥善保管這份檔案,因為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基本等同於諸伏景光的生命。
「對了。」諸伏高明又道,「吃完飯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信繁笑:「你現在告訴我吃完飯才能看,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嗎?」
「這樣說不定你的食慾會更好。」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似乎都回到了二十三年前。那時他們尚且年幼,早早肩負起長兄職責的諸伏高明,以及小小年紀老成獨立的諸伏景光,還可以每天互道早安。
當時不甚在意的平常,放到二十三年後竟然都是失而復得的珍寶。
晚飯後,信繁陪著兄長一起清洗乾淨碗碟,將它們一一擦乾后重新收進廚邊櫃——這是當年母親購買的餐具,沒有人希望它們破損。
「現在能說了吧,你到底要帶我看什麼?」信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