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你是組織派來的臥底吧?
見梅斯卡爾和波本都是一副不怎麽相信的樣子,朗姆默默地歎了口氣說:“我們的目標是要將全世界的動態都掌握在手中。這樣的話,組織無論要在哪個地方做什麽事情,都可以非常順利。非洲也不能成為例外。”
無論要做什麽事情嗎?
昏暗中信繁看不清朗姆的表情,隻能看到他指縫中所夾香煙閃著微弱的光,忽明忽暗。然而伴隨著朗姆的話,他卻覺得有一股寒意從骨子裏漫了出來,渾身的血液都在寒意中結成冰。
有很多事情不能去細想,否則越想越恐怖。
組織到底要在非洲做什麽?或者應該說,組織到底要在全世界範圍內做什麽?
隻是這個答案他們注定無法從朗姆的口中得到了。
離開會議室後,信繁和波本的神情都有些嚴肅,他們也失去了寒暄的興趣。匆匆告別,信繁便在之前上車的地方下了車。
此時雨已經停了,路上的行人很少,隻有偶爾幾個喝醉了的社畜互相攙扶著大喊大叫。
機遇與危機往往是並存的。組織擴張非洲的計劃雖然讓信繁警惕,但他同時也看出了其中隱藏的機會。隻是沒想到他剛剛透露給波本的事情這麽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相較於大多數國家,非洲的國家更閉塞,有許多甚至沒有跟日本或者美國建交。在這樣的情況下,組織想將勢力滲透進去將無比困難。
但如果組織能得到這些國家的領導人的幫助或者默許的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信繁認為,那位先生和朗姆定然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待,所以找領導人合作便是最好的方法。
非洲許多國家的經濟狀況很差,隻要方法得當,想得到這些領導人的支持並不困難。這些政客有時候比地頭蛇更容易控製,他們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稍微掌握點把柄就能迫使他們按照組織的計劃來做。
而隻要攻破一個,其他國家自然也不在話下。
隻是這開始的第一步必須慎之又慎。因為一旦計劃提前泄露,哪怕是出於憐惜羽毛或者身為領導人的自尊和輿論的壓力,這種合作也不可能成功。
因此組織派遣的人選不會很多,大概會先讓某個人私下接觸某領導人,而這個人選也會慎之又慎。
這種慎重或許有操作的空間。
等信繁回到公寓的時候,他已經有了相對完整的計劃。
他將之前為了內村導演的那件事而特意調查的資料調了出來,仔細篩選了一遍,果然在其中找到了組織和非洲幾個國家領導人接觸的情報。
信繁又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徹夜將這些情報整理出來,寫了一份總結,打包發給風見裕也。
因為擔心他接收太慢影響工作,信繁還專門給他打了個電話。
而這時,天邊才剛剛露出了破曉的曙光。
“喂,淺野先生。”電話那邊,風見裕也竟然很精神,一點都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然而風見裕也的良好表現卻讓信繁心中一沉。
還是沒有趕上嗎?
他問道:“剛才有什麽人聯係過你了嗎?”
風見裕也愣了愣神,下意識回答:“您怎麽知道?”
剛回答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不過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風見裕也隻好唯唯諾諾道:“也沒有什麽大事……”
“我給你的郵箱發了一封郵件,應該是他會需要的東西,你直接轉發給他就行。”信繁平靜地說。
“啊?什麽東西?”風見裕也手忙腳亂地打開郵箱,一眼就看到了最新的那封郵件。
“你要是好奇也可以打開看。”雖說不一定看得懂就是了。
風見裕也半信半疑地打開附件,然後就被裏麵的內容嚇了一跳,說話都不利索了:“您怎麽知道我們需要這份情報?”
他雖然看不懂,但剛才降穀先生的要求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降穀先生拜托他們調查的就是這件事。降穀先生剛下達命令,轉眼淺野先生就把情報送上門了。
這、這也未免有點太貼心了吧!
其實按照信繁原本的想法,他以為降穀零就算能跟他想到一起去,至少也要到清晨,而那個時候他已經把情報交給風見裕也了。降穀零拿到情報隻會以為這是公安早就調查過的。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風見裕也剛說沒有,轉眼又把情報交給他,傻子都能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尋常,更不用說降穀零了。
搞不好要引火燒身說的就是現在的信繁。
不過這也是信繁現在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可不想放棄近在眼前的機會。
……
律楓音樂教室——
簽完協議的第二天,內村導演便親自帶著工作人員到音樂教室,和信繁核對接下來行程的安排。
非洲肯定是去不了了,所以他們把目的地定在了歐洲。
第一站——瑞典。
信繁:“……”
所以內村導演您真的不是組織派來的臥底嗎?先是跑去非洲跟組織撞行程,現在又要帶著梅斯卡爾去瑞典。說您不是臥底,信繁第一個不信。
內村導演沒有注意到信繁的異常,他正眉飛色舞地說:“對了,淺野先生,你和你的員工有什麽特殊的要求嗎?比如說在節目裏禁忌的話題或者剪輯的要求之類的。”
內村導演大概是和藝人合作的時間比較長,他下意識認為律楓音樂教室的這些嘉賓也會有特殊的要求。然而事實上,安室透和衝矢昴的確有要求,他們的要求是不露臉。
作為一個從不壓榨員工的老板,信繁當然要原封不動地闡述員工的個人願望,於是他說:“沒有,不過我建議拍攝期間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私人空間。”
“這個問題我們也考慮過了。”內村導演沉吟道,“為了保證節目效果,像是嘉賓休息的臥室等地方都會安裝攝像頭,不過這些攝像頭的控製權都在嘉賓自己手裏,拍攝前我們也會跟嘉賓溝通,得到他們的許可。”
“那我就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