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警備企劃課的命令
嶄新的一天——
“淺野先生!淺野先生!!!”
信繁剛剛接通電話,就聽風見裕也震驚不已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聲音在聽筒中炸響。
他默默拉遠了一些,疑惑地問:“我在,怎麽了?”
“淺野先生,您在那個組織裏的代號是梅斯卡爾對吧?”風見裕也都快急哭了,“大事不好了啊!”
信繁搞不懂為什麽最近他的代號在淺野信繁的世界裏出現得格外頻繁,似乎冥冥之中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按理說灰原篇還沒結束,滿月篇尚且沒影兒,再怎麽加速也輪不到梅斯卡爾篇吧?
還是他苟身份的技術太差,要比赤井秀一更早掉馬甲??
“什麽大事不好了,你說清楚。”在遇到關鍵問題時,信繁就能感覺出降穀零的無奈了,風見裕也這種咋咋唬唬半天說不到正點上的說話風格真讓人討厭。
電話對麵的風見裕也似乎喘了口氣,他十分嚴肅地說:“剛剛降……咳,剛剛警備企劃課那邊下達了通知,說是要調查組織成員梅斯卡爾。
“而且通知裏說的是——因為目標太過危險,確認身份後可以開槍!”
信繁:“……”
為什麽他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不愧是零”的感慨?!
他就知道得知宮野明美死亡真相後,降穀零絕對恨上梅斯卡爾了。可他也沒料到現世報竟如此之快!
“我還從沒見過最初調查就允許開槍的情況!”風見裕也喋喋不休地表達著自己的震驚和擔憂,“淺野先生,您最近一定要當心啊,萬一被公安的人發現您的身份了可是非常危險的!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這都是誤會啊,我是不是應該給上峰解釋一下?否則……”
“好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信繁無情地打斷了風見裕也的嘮叨。
風見裕也還沒出口的數百字叮嚀就這麽噎在了喉嚨中,他停頓了兩秒鍾仍堅持地說:“我覺得您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危險性,您的身份特殊,公安內部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警備企劃課那邊會把您當成真正的敵人展開行動。而他們的能力又很強,一旦發現您是梅斯卡爾,我們恐怕來不及解釋您就……”
涼了。
他沒有將話說得太明顯,不過淺野先生肯定能理解這些話的主旨。
信繁的確懂了,不過懂不懂也沒什麽區別。
而且風見裕也大概料想不到,他眼中已經亮起紅燈的淺野先生,此刻正悠閑地坐在窗邊看風景。
柯學的意誌似乎更加青睞於夏天,明明昨天好不容易有了降溫的趨勢,信繁還在期待能不能賞一次東京的秋景,然而今天一大早醒來就發現家裏的恒溫中央空調已經轉換成了製冷的模式。
午後的馬路上有不少孩子結伴回家,他們你追我趕地打鬧著。
信繁看了一眼鍾表,算算時間,灰原哀該放學了。
於是他對電話那端依然喋喋不休著的風見裕也說:“放心吧,隻要你不泄露我的身份,警備企劃課那邊是不會發現的。”
“我當然不可能出賣您,”風見裕也立刻保證道,“我隻是聽說他們都是由能力突出的警察組成的,擔心您經不住他們刻意的調查。”
嗯……倒不是怕出賣,風見裕也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信繁更擔心他的“無心之失”。
而且風見裕也刻意強調了那邊都是由能力突出的警察組成的,這讓信繁這個知情者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好像是風見裕也自賣自誇一般。
“我妹妹要回來了,有什麽事下次再說吧。”最終,信繁的耐心被消耗殆盡,他說著便要掛電話。
風見裕也想要阻攔,但他們之間交流的主動權向來不在他手中。
倒是信繁在按下掛斷鍵的前一秒忽然補充了一句:“我覺得警備企劃課也沒有很優秀,你要對自己更有信心一點。”
“您真的這樣想?!”風見裕也眼睛亮了。
淺野先生的意思是他也很優秀?
然而那冰冷的已經切斷通訊的手機卻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了。
至於信繁真正的意思……嗯,有風見裕也在,零組的平均能力可以拉下一大截。可喜可賀。
……
灰原哀跟柯南在音樂教室的門口分別,她背著書包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一邊工作一邊歎氣的榎本梓。
“……”灰原哀坐到了信繁身邊,疑惑地問道,“榎本小姐怎麽了?她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信繁抬眼看去,果然榎本梓周身的“我很難過”“我好無聊”已經快要溢出來了。他無奈地移開視線,對上了灰原哀那雙清澈單純的眼睛。
“沒有心情不好,榎本小姐隻是沒幹勁罷了。”
律楓音樂教室的大廳其實很小,然而這麽近距離發生的有關她的對話,卻沒能吸引榎本梓的注意力。她心不在焉地算著本周的收入和開支,賬本上清一色的紅色代表著音樂教室入不敷出的狀況越來越嚴重了。
“為什麽?”灰原哀問。
“大概是因為安室君回家了吧。”
“安室君……就是之前一直在音樂教室工作的安室透先生嗎?”
聽到安室透的名字,榎本梓終於回神了,她看向信繁:“淺野先生,您說安室先生父親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他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告訴我們,我本來還想去送行的。”
信繁回想起波本離開日本那天的情形。當時某人害怕再被貝爾摩德阻攔,訂了淩晨的機票,大晚上偷偷摸摸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我想老人的心情一定很好,畢竟在外打工的兒子終於回家了。”信繁回答說,“而隻要心情好,再嚴重的病情也有好轉的可能。”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灰原哀眨了眨眼睛,忽然開口問:“榎本小姐,你是不是喜歡安室先生啊?”
榎本梓懵了,她的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粉色,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哪、哪有的事?我隻是出於同事的關係關心一下他。而且自從安室先生離開後,我的工作一下就變多了。其實不止是我,淺野先生也有這樣的感覺吧?”
對此信繁不置可否,因為他的確已經開始懷念工具人在時的美好生活了,可他身為老板不應該說這麽掉價的話。
灰原哀沒那麽容易糊弄,她笑得十分八卦:“可是我哥哥就不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