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事情開始變得糟糕了
信繁編輯的郵件很簡短,不過想必對於鈴木園子的影響將是巨大的。
他可是很期待事情接下來的走向呢。
發完郵件,信繁重新打開組織內部的網站,日常瀏覽任務頁和情報頁的最近信息。
這件事幾乎是每一個有代號的成員每天的必修課,其中的佼佼者當屬琴酒。不過信繁跟他不一樣。
琴酒瀏覽這些訊息的目的是看看最近有沒有值得接手的任務,或者從中尋找臥底和叛徒留下的蛛絲馬跡。而他則是為了掌握組織整體的動向。
原本隻是例常的舉動,信繁卻被其中一條來自北歐分部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訊息頁隻會寫著類似文獻中的“摘要”,具體的內容要打開才能看,而查看情報的權限也並非哪個成員都有。
“是組織在北歐的擴張行動嗎,看上去傷及了不少無辜的民眾啊。”信繁歎了口氣,點擊查閱。
以他的身份當然可以暢通無阻地調取這些日常的報告,電腦屏幕上很快就彈出了一個新的網頁。報告從策劃到行動,寫得事無巨細,後麵還附著一份長長的死亡名單。
信繁以往都不會關注這些名字,畢竟每天直接或間接因組織的任務而丟掉性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像琴酒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一樣,信繁也沒有那麽多功夫關注這個。
但是今天,或許冥冥之中有著某種預示,信繁隨意地瞥了一眼死亡名單,結果就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伊莉娜……”信繁輕聲呢喃,“事情開始變得糟糕了啊。”
他拿起手機,輸入了一串已經記得很熟悉的號碼,卻遲遲沒有按下撥通鍵。
夕陽給信繁的身上鍍了一層金邊,也將他的神色襯得愈加晦暗不明。
灰原哀打開琴房的門,轉過了走廊的拐角。她剛想笑著跟淺野信繁打招呼,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灰原哀的腳步停了下來,她輕聲喚道:“淺野先生?”
信繁其實在她離開琴房的時候就聽到了,不過他還是當著灰原哀的麵不緊不慢地合上了電腦:“最後一遍彈得很不錯,明天就可以學習新曲子了。”
“嗯……”灰原哀遲疑了一會兒,“你遇到什麽事情了嗎?我……我感覺剛才你似乎很哀傷的樣子。”
“哀傷?”信繁愣了愣,隨即噗嗤笑了出來,“我怎麽會哀傷呢?小哀一定是看錯了。”
後一句話,信繁的聲音很低,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灰原哀抿唇,沒有再問下去。
隻是她非常肯定淺野先生剛才一定很難過。因為哪怕是現在,他的笑容也未達眼底,而深邃的眼睛中蘊含的那些她看不太懂的東西亦無比沉重。
信繁在短暫的失神後斂去了一切不該有的情緒,就連眼眸最深處也仿佛在瞬間變得幹淨澄澈起來。
他微笑著蹲下身,認真地注視著灰原哀的眼睛說:“小哀一定餓了吧,我們回家。”
灰原哀對著那個男人重重地點頭:“嗯!”
既然淺野先生不願意說,那她就選擇尊重成年人的自尊。像是淺野先生這個年紀的男人,肩上一定扛著許多重擔吧,比如養家糊口什麽的。
雖然據鬆本老師說,她這個半路得到的哥哥似乎還挺有錢的樣子。
……
信繁這邊悠閑又溫馨,而同樣在東京的鈴木家別墅之一,卻充斥著緊張的氣氛。
鈴木園子戴著她那封印了顏值的標誌性發箍,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晃腿。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園子?!”鈴木朋子很嚴肅地說道,“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當成玩笑不了了之。”
鈴木史郎立刻附和;“是啊,郵件裏已經那麽明確地說出了威脅的話,如果我們不當回事的話一定會被對方算計!”
“就是因為你們太在乎才會上了別人的套吧。”鈴木園子不僅不覺得危險,反而心中還有點小激動。
鈴木史郎頓時感覺頭疼:“你最近是不是要去參加一個什麽魔術師的聚會?”
“爸爸你要幹什麽?”鈴木園子立刻警覺地看向他。
那可是她和昵稱為‘紅色鯡魚’的土井塔克樹先生浪漫的初遇啊!
絕對,絕對不能因為家人敏感的神經就白白浪費這樣的機會!
“當然是讓你不要參加。”鈴木史郎苦口婆心地勸道,“給我們發郵件的那個家夥還以為我不會發現他的身份,哼,殊不知他已經把自己暴露在我麵前了!”
鈴木園子好奇地問道:“他暴露了什麽?”
“那家夥或許是職業習慣,要麽就是故意想炫耀什麽,特意在威脅信裏用了魔術方麵的術語,對吧?可你爸爸我啊,最近剛好對魔術很感興趣。”
“是這樣嗎?”
“哼,你剛決定要參加魔術同好的聚會,就有人發這樣的東西給鈴木家。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哈?”鈴木園子睜大了眼睛,“爸爸你該不會認為發郵件的人就是跟我一起參加聚會的朋友吧?”
鈴木朋子優雅地喝了一口紅茶,緊接著十分嚴肅地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和你父親的看法完全一致,那個聲稱要拿走你最珍視東西的人很有可能想要在聚會上對你下手!”
“怎、怎麽可能嘛?!”
鈴木園子的反駁在她父母這裏顯得異常無力。
倒是鈴木史郎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他怎麽知道你最珍視的東西是什麽,該不會是對你很熟悉的朋友吧?”
“啊啦,怎麽會呢?”鈴木園子心虛地哈哈笑著,避開了父親的視線,“他、他、他可以猜嘛,畢竟人珍視的東西無非那幾樣。可能是我那輛超好看的賓……”
“就是這樣!!”鈴木史郎非常確定地說,“人最珍視的東西應該是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很可能就是衝著你來的!”
“啊??”
鈴木朋子微微搖頭,然後就在鈴木園子的期待中開口道:“我覺得或許是金錢。歹徒可能想要在聚會中綁架園子,然後借機向鈴木家討要贖金。”
鈴木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