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月一日。
雖然是新春,但一大早信繁就驚奇地發現時間竟然倒退回了去年的一月一日。
他記得去年這時候自己明明還在北歐。
果然,柯學世界的時間線不能細想,否則很容易懷疑人生。
一大早,毛利蘭就邀請信繁和灰原哀到三樓跟他們一起吃早餐。信繁也因此有幸見到毛利大叔從早餐就開始喝清酒的壯舉。
“他啊,恨不得能一直喝到晚上。”毛利蘭一邊收碟子,一邊無奈地說。
毛利小五郎咕嘟咕嘟又喝完了一杯酒,他的臉色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非常紅潤:“什麽嘛,今天我可是要看洋子電視劇的,怎麽能醉倒呢?”
“科學的說,喝酒容易上臉的人體內缺乏乙醛脫氫酶,是很不應該喝多的。”信繁說。
毛利小五郎很無所謂道:“不多不多,我喝得一點也不多。”
“對啦。”毛利蘭忽然想起來,“淺野先生,我為你和孩子們準備了中午的便當。足球比賽的時間往往不能確定,如果遇到加時賽不能準時吃午飯就糟糕了。”
“謝謝。”信繁由衷地道謝,論起這種事情他的確想得不如毛利蘭周到。
在球場歡快的氛圍中吃便當,就跟小時候坐在公園的草坪上野炊是一樣的,都能讓人感到興奮和愉悅。
灰原哀抱著酸奶,安靜地跪坐在柯南旁邊,看著毛利蘭忙前忙後。
毛利蘭在擦拭桌子的間隙注意到了看似發呆的灰原哀,於是她笑著跟她說話:“小哀,你的鋼琴學得怎麽樣了,柯南可是已經能流利彈奏吉他的練習曲了哦。”
“我還在練習小奏鳴曲集,有些大跨度的音符總是很難彈奏。”
“小哀還小嘛。”毛利蘭道,“我向你這麽大的時候還不會鋼琴呢。”
柯南忍不住吐槽:“籏本先生給我準備的課本是他自己編寫的,裏麵都是他之前組建的樂隊的曲子,我在音樂課上彈奏的時候總是被老師詢問。”
“哇,原來籏本先生這麽有才啊!說起來自從那次我們搭籏本家的船回東京之後,就還沒有拜訪過他們呢。”毛利蘭將早就準備好的便當盒放在桌子上,“過兩天我們不如一起去籏本家拜年吧!”
“好啊好啊。”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說,“他們家那麽有錢,家裏一定很豪華吧?”
柯南立刻說:“淺野哥哥去過很多次了,他肯定知道籏本家的地址。”
“我的確知道。”信繁喝下一口熱茶,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他笑了笑,沒有解釋。
隻不過今天是一月一日可並不代表過幾天就是新年,明天氣溫就會升高到三十度也說不定。
……
沒有多久,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就迫不及待地跑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樓下集合了,他們齊聲喊著柯南的名字。
“柯南!”
“江戶川柯南!”
等到信繁帶著灰原哀和柯南下樓的時候,孩子們臉上的激動和欣喜已經快溢出來了。
步美跑到灰原哀身邊,背著胳膊好奇地問:“淺野同學支持哪支隊伍?”
“我……大阪隊吧。”其實灰原哀對足球沒有什麽興趣,但她還是為了這次出行做了很多準備,其中就包括兩支球隊的資料。
步美的表情在聽到灰原哀的話後立刻垮了下來:“可是我們都超級喜歡赤木英雄,如果他所在的隊伍輸了的話,我真的會很難過。”
灰原哀遲疑了片刻:“赤木英雄,就是那個本來可以加入日本國家隊征戰世界杯,但是卻因為受傷而放棄的球員嗎?”
”嗯嗯,他是不是超級厲害?”
“嗯,”灰原哀的眼中染上了一些寵溺的色彩,她很溫柔地附和著步美的話,“赤木英雄一定會贏的。”
果然步美的表情瞬間就恢複了晴空萬裏,她拉著灰原哀絮絮叨叨個不停,將赤木英雄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柯南在旁邊聽得很尷尬,不過這麽一來他倒是很佩服灰原哀:“淺野哥哥,你妹妹性格很不錯嘛。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很少會這麽遷就別人吧?”
信繁垂眼看向他:“難道毛利小姐小時候不溫柔嗎?”
“啊,這個……也不是啦。”柯南撓了撓後腦勺,“她以前可是個愛哭鬼,哭起來醜死了。”
信繁將某個別扭的男孩子隱藏在嫌棄背後的懊惱與懷念看得一清二楚,他沒有揭穿柯南的謊言。因為他知道,對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麻煩中的柯南而言,用這樣的方式遮掩脆弱,能讓他顯得更加堅強。
不過這家夥嘴硬不肯誇讚毛利蘭也是真的。
工藤新一和某個遠在大阪的高中生偵探本質上都是不開竅的呆瓜,情商是間歇性的。毛利蘭能苦苦等待新一那麽久,除了時間線的問題,更多的還是因為她真的很愛他吧。
再想想某個曾因為成為警察的理由被大家以為很有女人緣的家夥,他貌似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單身吧,而且完全沒有戀愛史。
信繁頓時感覺他沒談戀愛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說起來,安室先生今天沒來音樂教室嗎?”臨上車前,柯南還特意朝律楓音樂教室的方向探了探頭,結果隻看到了緊閉的門窗。
信繁解釋說:“今天音樂教室放假。”
看吧,某個人因為太勤勞,偶爾休息都會讓別人感到奇怪。
明明安室透作為老師,沒課的時候完全可以像鬆本幸子一樣出去約會,又或者跟籏本龍男學習盡快成家。
反正不是守著公司調查老板的身份!
“安室先生?”灰原哀好奇地問道,“他也是律楓音樂教室的員工嗎?”
柯南奇怪:“你沒有見過他嗎?安室先生雖然是吉他老師,但他平時也會在前台給榎本小姐幫忙。”
柯南回想了一下,發現他十次去音樂教室,至少能有八次正好碰見安室透。這個數字都快趕上見到淺野先生的頻率了。
灰原哀隻好遺憾道:“看起來我好像每次上課都恰好錯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