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撒謊的技術要練!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日本?”西拉問道。
信繁看了看時間:“現在就送我去機場吧。”
宮野誌保的事情恐怕不能耽擱,他至少也要確保她在決心服下APTX-4869之前是活著的。
“好。”西拉駕駛著車子拐上了另外一條路,直奔機場而去。
然而到了機場,某個人卻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信繁一開始還以為西拉是要送他,沒有察覺到問題。
直到……
“一張直飛日本東京的機票,要最近的航班。”
信繁剛說出要求,西拉就在一旁補充道:“是兩張。”
信繁一臉懵逼地回頭看向他:“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嗯。”西拉顯得很平靜,“我沒什麽東西需要收拾,現在就可以走。”
“那個女人呢?你不跟她告別嗎?”
“不用了。”西拉自嘲地笑了笑,“我認為你說的很對,跟她有太多牽扯對誰都不好。”
信繁看到了他眼裏的認真,於是什麽也沒有說。
……
寬體客機在濃鬱的夜色中從瑞典起飛,又在濃鬱的夜色中降落在東京。
這是西拉第一次踏上東方的土地,他看著周圍那些陌生的麵孔,無聲地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一離開他待了多年的歐洲,心情竟然也跟著晴朗起來。他過去經曆的愉快和苦痛都留在了瑞典,而日本的生活是一段嶄新的,可以由他自己書寫的歲月。
“日本的氣候還真是舒適啊。”西拉感慨道,“今年先想辦法向組織申請常駐這裏,等到明年,我要在東京開一家那不勒斯披薩店。”
信繁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吧。”
“也是。那麽請問我尊敬的上司,在日本期間我的任務是什麽?”
“隨便找個身份,等我的聯係。”信繁將一張名片遞給他,“安置好後可以直接到店裏應聘。”
西拉接過名片看了兩眼:“……看不懂。”
信繁愣了一下。
難道柯南世界的日語不是全世界通用的嗎??
“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到。”他拿出紙筆,用英語寫了自己名字的羅馬音和地址。
“你放心吧,我會抓緊時間學習日語的!”
“嗯,畢竟你是打算常駐日本的。”
雖然這樣說,信繁卻並沒有對這件事抱有太大希望。
一個瑞典人,從零開始接觸日語,就算身在日本這樣的語言環境中,恐怕也至少需要一年吧。恐怕要到大結局他才能看到西拉和主線人物用日語交流了。
而那個時候組織大概已經被摧毀,西拉要麽先一步GameOver,要麽大結局被清算。就算信繁有保下他的想法並且成功了,此後餘生兩個人也不會有交集。
畢竟臥底的身份就算搗毀組織也不能暴露,否則他們和家人很容易受到報複性的襲擊。
更何況,這個世界到底會不會在大結局之後繼續存在也很難講。
可能他們永遠都沒有明年了。
西拉身為NPC,沒有玩家對世界觀的清晰認識,他還在憧憬自己即將在日本展開的新生活。
雖然就算換了一個國度,他也依然逃脫不掉組織的束縛和威脅,但至少可以換個地方換種心情。
這位曾經的格鬥教練想的很簡單。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西拉的思緒。
隻見信繁神色坦然地從口袋裏取出另一支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信繁其實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甚至還將手機刻意拉遠了一些。
然而,他還是小瞧了孩子們的威力。
“淺野哥哥!!!”一群不到變聲期的孩子異口同聲喊名字,這場麵很刺激,隻是卻讓信繁很無奈。
“淺野哥哥!我們少年偵探團接到委托了!!”對麵是步美激動的聲音,“這是少年偵探團成立以來的第一個委托!”
元太立刻接著說:“雖然不是殺人或者搶劫案件,但是……報酬、報酬可是假麵超人的金色卡片誒!!”
就連光彥的語氣也透露出無法遮掩的興奮:“非常非常稀有的超級黃金卡片!我夢寐以求的禮物現在居然能靠自己的能力得到它了!!”
最後才傳來某位高中生偵探懶洋洋的聲音:“對,就是這樣。”
嗯,感覺柯南小學生段位融入得很徹底嘛,完全察覺不到違和感。
信繁的嘴角勾起一個“淺野信繁”式微笑,溫和地說:“是嗎?那真的很棒啊。你們的委托內容是什麽?”
西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怎麽回事?梅斯卡爾為什麽要露出那麽危險的笑容?他又想算計什麽人嗎?剛剛提到了委托,所以電話對麵是偵探吧,真可憐……
“原來是找丟失的貓咪啊。”信繁想了想,大概知道柯南他們又遇到了新的案件,而且這一回甚至還帶著一些靈異色彩,“那你們打電話是要我幫什麽忙嗎?”
“不是啦。”柯南似乎覺得這麽簡單的委托都需要幫忙太丟人,撇了撇嘴道,“隻不過步美他們覺得你也是少年偵探團的一員,第一次行動必須要叫上全員參與才行。”
信繁看了一眼時間。
其實他也不知道犯人是什麽時候行凶的。隻不過機場距離米花町還有不少的一段距離,如果現在趕過去的話,說不定那家夥已經得手了。
那就,早點送他進警察署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想清楚這些,信繁對著電話那端的少年偵探團說:“好的,地址用郵件發我,我現在就去找你們。”
“萬歲!!!”
孩子們興奮得尖叫起來,不知道是誰混亂中掛斷了電話。
而信繁也收起了麵對孩子時和善的表情,隻不過眉眼間依然是淺野信繁的神色,不似梅斯卡爾那樣冰冷。
西拉在心中嘖嘖了兩下,麵上一點都不顯:“你要是有事情的話,我自己找地方住。”
“失禮了。”信繁對西拉禮貌地微微頷首,“麻煩你專門來日本幫我處理音樂教室的事情,我卻沒能好好招待。”
“……”西拉並不擅長偽裝和演戲,但他還是盡量配合某人的演出,“不,我很榮幸能受到你的邀請,硬要說起來的話還是我打擾了。”
信繁將他上下打量了兩眼,忽然嫌棄地說:“表情太僵硬,手雖然隻是抬了一下就放回去了,但還是能看出你剛才下意識想要摸脖子。那是不相信自己所說內容的經典表現。在日本跟瑞典不一樣,你不單是行動組成員,還會有偽裝的身份。撒謊的技術要練!”
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