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永遠是媽媽的孩子
清晨的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小桑吉的床上。孩子們可愛的睡相使得剛走進來的秦青露出了愛憐的微笑。她給孩子們拉了拉被子，然後輕輕地走出了屋子。
甜甜第一個醒來。她推開劉小渚的胳膊，從被子裏坐了起來。
甜甜睡眼朦朧地看了看身邊的小桑吉和劉小渚半天，才弄明白自己昨晚睡在了小桑吉的家裏。
“起床了！”甜甜從被子裏爬了出來叫道。
小桑吉醒了。他一時間也有點發蒙。劉小渚翻了個身掉到了床下。
“哎呦！”劉小渚也醒了。
三個小家夥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小桑吉的臥室。他們來到了客廳裏，聞到了炒蛋的香味。
“我最愛吃炒雞蛋了！”劉小渚咽了一口唾液道。
“先洗臉！”甜甜拉了一把要爬上椅子的劉小渚。小桑吉自己洗完臉從衛生間出來了。
“你等我們一塊兒吃！”劉小渚被甜甜拽進了洗手間還不忘囑咐小桑吉一聲。
小桑吉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靜靜地等著甜甜和劉小渚。
“好桑吉！”劉小渚坐在了桑吉的身邊樓了一下小桑吉的肩笑了。
早餐孩子們吃得很香。小桑吉覺得好吃的東西大家一起分享才快樂。
甜甜帶著小桑吉和劉小渚一起收拾好了桌子，然後他們三個一起看動畫片。
動畫片裏的大龍給小龍和他的朋友們拍照。甜甜想起了秦青阿姨也給他們照過相，便問小桑吉照片的事。
小桑吉茫然地搖搖頭說不知道。
“我媽媽給我照完相都放在了她的電腦裏。我們去你媽媽的電腦上看一看好嗎？”甜甜歪著頭想了一下說。
“媽媽說不要讓別人進她的屋子的！”小桑吉想起了媽媽曾對他說過的話。
“我們不亂動你媽媽的東西！就看照片！”劉小渚插了一句。
“好！”小桑吉帶著甜甜和劉小渚一起進了媽媽的房間。
他們沒能打開小桑吉媽媽的電腦。甜甜卻看到了秦青阿姨的全家照片。
“咦！桑吉！這照片上的小男孩怎麽跟你長得一點不一樣呢？”
“的確不一樣！”劉小渚看了看照片，有仔細地瞅了瞅小桑吉說。
“照片上的小男孩？”小桑吉懵懂地問道。
“嗯！這照片上的孩子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可是那小孩好像不是你哎！”劉小渚的眼睛都快貼到相框上了。
“難道你不是秦青阿姨的孩子？”甜甜的話使得大家都愣住了。
小桑吉回過神來後難過極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不是媽媽的孩子。
甜甜見小桑吉臉色蒼白地坐在秦青阿姨的床上一動不動，趕緊奪下劉小渚手裏的相框放到了桌子上。
“桑吉！一定不是這樣的！也許還有別的什麽！”甜甜不知道怎麽才能使小桑吉不難過。
“他肯定不是秦青阿姨的親生兒子！一點不像嘛！”劉小渚並沒看出小桑吉不開心的表情。
“死小豬！閉嘴！”甜甜一生氣罵了劉小渚。
“你幹嘛罵我？”劉小渚委屈地癟了癟嘴，差點哭了。
“桑吉！你別難過了！等你媽媽回來了，我們再問她好嗎？”甜甜拉著小桑吉的手晃了晃。
“嗯！”小桑吉沒精打采地和甜甜走出了屋子。
劉小渚這才知道小桑吉不高興了。他撓了撓頭，一聲不響地走出了屋子，關上了房門。
小桑吉不願意說話了。無論甜甜和劉小渚怎麽逗他開心都無濟於事了。
“都怪我要看什麽照片！”甜甜和劉小渚坐在電視機前也無心看動畫片了。
午飯大家都吃得很少。桌子也沒有收拾。
飯後，小桑吉進了自己的臥室，爬上床躺在了被子裏。
甜甜和劉小渚站在小桑吉臥室的門口看了他好久。
下午三點左右，劉大柱來把甜甜和他的兒子接走了。
屋子裏就剩下小桑吉一個人了。他下了床，去了媽媽的房間。
秦青晚上回來時發現屋子裏黑黑的。她以為小桑吉睡著了，便輕輕地走到他的臥室裏，卻發現孩子並不在床上。她在自己的臥室裏看到了小桑吉。
小桑吉的手裏拿著的正是秦青一家三口的照片。
秦青的心一陣抽痛。她沒想到看不見的小桑吉會發現這個秘密。
“對不起！孩子！是我忽略了！”秦青在心裏責怪著自己。
“媽媽！我不是您的孩子對嗎？”小桑吉的聲音有些空洞洞的。
“桑吉！”秦青抱起了小桑吉，把他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媽媽！”小桑吉有些透不過氣了。
“媽媽告訴你！”秦青抱著桑吉坐在了桌子旁。她知道有些事遲早是瞞不下去的。
小桑吉聽了媽媽的不幸故事和她收養自己的經過後，摟住了媽媽的脖子。
“媽媽！我永遠是你的孩子！”小桑吉的話使得秦青淚如雨下。她真的怕小桑吉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對她疏離。她愛小桑吉，從來就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對待。
晚飯小桑吉吃了很多。他給媽媽夾菜，秦青媽媽端著碗含著熱淚接了過去。她為自己養了個好兒子而高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桑吉爬到了媽媽的被窩裏。秦青有些意外，因為小桑吉從小就不喜歡和她一起睡覺。
小桑吉將他的頭靠在了媽媽的懷裏。他知道沒有媽媽，他可能在山裏餓死了或是被野獸給吃了。因為畫本裏的故事就是這樣的。
秦青摟著小桑吉沉沉地睡去了。自從丈夫和兒子出事後，她這麽多年來從沒睡過一個好覺。有時她還得靠藥物維持睡眠。
現在摟著小桑吉的她睡得很安穩、很香甜。
小桑吉在夢裏抓到了一個瞳仁開心的笑醒了。
“來！起來吃早飯！”秦青疼愛地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柔聲道。
“嗯！媽媽！我捉到了一個瞳仁！”小桑吉握著小拳頭笑著。
“好！”秦青知道兒子又做夢了。她抱起小桑吉走出了客廳。
早飯後，媽媽去上班了。小桑吉坐在沙發上想著昨晚的夢境甜甜地笑了。
甜甜和劉小渚來了。小桑吉告訴他們自己昨晚在夢裏抓到了一個瞳仁的事。
甜甜和劉小渚見小桑吉一臉興奮模樣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去衛生間！”劉小渚一頭鑽進了衛生間裏。
甜甜卻說：“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嗎？”
“好！”小桑吉摘下了墨鏡，睜開了眼睛。
甜甜看到小桑吉灰白色的瞳仁被駭住了。
“我有瞳仁了是嗎？”小桑吉見甜甜半天沒吱聲便問道。
“嗯！”甜甜蹙著眉頭閉上眼睛。
“它是黑色的嗎？”小桑吉滿懷希望的繼續追問。
“它是彩色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甜甜不忍小桑吉傷心，便佯裝高興地叫道。
“我看看！”劉小渚推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了。
“你不能看，不然就沒了！”甜甜趕緊給小桑吉戴上了墨鏡。
劉小渚信以為真，就不再要看了。
“我有瞳仁了！”小桑吉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