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第663章 雌性看上他了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就砸在了床鋪之上,趴在那還沒來得及翻過身,身後少年即長身而上,一下子跨坐在她的后腰之上。
衛笙嚇了一跳,手腳並用朝後去抓,卻感覺身後少年正在胡亂解扯她的裡衣,似乎並不熟練,又或許情急之下愈發的解不開,最終卻是雙手朝兩側猛地一扯,咔嘣斷帶聲響在這漆黑室內尤為清晰。
她剛倒吸一口冷氣,一條胳膊即從她的腰間穿過,將那腰腹一提,就撅起了身子,她趕忙雙手撐著床面扭頭去看,卻見洗手間傳出的微弱燈光下,少年清冷的面容上薄唇緊抿,一雙眸子正輕微眯起,伸手動作迅捷地撩開上衣扔在一旁,露出了結實緊緻的身材。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衛笙腦子裡胡亂過了這麼句話,就感覺腰下一涼,浴服短褲叫人給連根扯到了膝蓋,「等等!」
他附身下來湊在她的面旁,薄唇貼在她的臉上微張,劇烈地喘息著道,「不等了。」
說罷話后,伸出胳膊連同她的雙臂一起從身前環住,衛笙雙臂被束,身前再無支撐,二人腦袋齊齊朝著床鋪跌去,後方少年就趴在她的背上,臉蛋緊緊貼著她的側臉,手中動作不停蓄勢待發。
衛笙驚愣間耳畔即是少年的喘息聲響,感覺到他另一隻手在身後的動作,頓時滿臉憋得通紅,使勁掙扎著就要起身,「等等等等等等!再等等!崔賢,啊!」
兩廂觸碰,她脖頸伸長驚呼出聲,雙手掙脫不開就憋紅著臉扭動身子,他登時束縛更緊,鼻間緊緊貼在她的側臉低聲警告道,「別動!」
她立馬僵住身子,那東西抵門欲入而不入,她甚至更感到背後崔賢劇烈起伏的胸膛,以及緊貼在臉蛋上的沸熱呼吸,一張臉頓時想要滲出血來,聲音顫抖地道,「崔賢、我、我沒準備好……」
「我覺得你準備好了。」他緩緩前進了一下,意圖入門。
衛笙登時尖叫出聲,「別!」
也不知道是慫的還是疼的,又或者是羞的,此刻不自覺間眼角開始嘩啦啦地往下淌眼淚,他立馬鬆開箍在身前的手,捧過她的臉蛋覆唇輕吻,口齒間四溢著的酒香彷彿能夠平復躁動不安的心,衛笙縮著脖子緩緩放鬆下來,睜開眼看著他搖了搖頭。
崔賢緩緩鬆開那嬌艷的唇瓣,望著她整張通紅的小臉,沉默半晌最終閉眼,「錯沒錯。」
衛笙愣了一下,趕忙點頭嗯了一聲。
「錯哪了?」
衛笙哆嗦著嘴唇又羞又惱地閉上眼睛,「不應該裝大尾巴狼。」
他不禁被她這副模樣逗樂,隨即忍著笑意問道,「廖白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啊?」她一時間竟是沒跟上對方思維,又跟廖白扯上哪門子關係了?
「朋友……啊!」他身子朝前緊繃了一下,使得她又趕忙漲紅著臉驚呼改口,「不是很熟!」
臭流氓!
直到那身後少年緩緩將那不對等的傢伙撤離,衛笙才鬆了口氣趴在床上,一把揪起被子蓋在身上,在裡面跟個蠶蛹似的蠕動著整理衣褲。
而那方崔賢則是倒在了她身側,伸手將她連同包裹著的被子一起攬在懷裡,雙手捧住她的小臉,那張清俊面容上多少染著幾分無奈地正色道,「你以後要學會矜持一點。」
衛笙原本心裡是又羞又惱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會兒聞言面色獃滯地盯著他,「你……佔了便宜還要賣乖?」
他愣了愣,隨即撲哧笑出聲來,「不是,你看,在動物世界中雄性求偶時都會極力展現自己,雌性如果態度高傲兩方興許就成不了,可雌性如果主動……」
衛笙搶答,「那證明雌性看上他了。」
崔賢被掖得一滯,隨即溫和笑道,「衛笙,我是個男人,會衝動,非常衝動。」
衛笙賭氣相譏,「充其量也就是個男孩。」
對面,男孩臉上依舊掛著笑意,卻是緩緩眯起眼眸。
衛笙趕忙裹著被子朝前蠕動了兩下,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安撫道,「男人,是男人。」
直叫那方崔賢痛苦地閉上眼眸。
……
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人們所無法觸及的力量在悄然變動著,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發生。
就如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從朝南市走出、看似背景乾淨又平凡的十六歲少女,在這兩年間憑藉瘋子般的膽識鋪開了自己的龐大的根基,底蘊就如她悄然增長的巨額財富,看不見、摸不著,卻因為根基扎得穩,而註定在將來的某一天以驚人的之勢噴發而出。
當然,此種悄然變動著的力量,也包括在曹作津失勢逃亡以後,內部混亂的Z國洪門。
閆柏清於內地正黨派系間奔波遊走,為老爺子黃閣章穩定國內局面,堅決施行穩壓穩打的政策,而這些於衛笙來說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功勞又好似將會系在她這位閆柏清的直屬上司身上。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會撿了這麼大的一個便宜,但是閆柏清確實在回國以後並未再見過她,甚至也從未暗示過她該如何出力。
拋開那些隱藏於這個世界權利旋窩深處的爭鬥,衛笙好似回歸到了最初,一個平凡的高中學生,背地裡,在這個淘金的大時代暗暗經營著自己的小財富,同時期待著它們歷經風雨後破開陰霾直衝天際。
班主任湯世青在上學期期末意外奪回了本該泡湯的獎金,所以在這個學期里為教室填了一件新傢具,一米長的辦公桌就橫陳於教室後方靠窗的位置,如此方便他在課上課下以及自習時間坐在教室後方監督遲到早退的學生,以及——喝茶。
學校的生活就如同雨後初晴的陽光,綻放美好之餘又帶著點滴的哀傷。
衛笙或許更應該以此來形容自己的早戀生活,對著寢室新進的穿衣鏡打量著自己越發發育良好的身材,再回想起自己過往二十幾年苦行僧般的生活,她此刻的心境幾乎半是明媚半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