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第640章 要不要做馬殺雞(求月票)
因為坐在衛笙對面的那個男人令她隱隱感到有些懼怕,而且剛剛在餐廳里發生的一幕也令她感到某中不安。
她可以很清楚的意識到昨晚出現的人、以及那個西裝革履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一眼注意到的孔先生、還有那位穿著燈籠褲面色如常掏出槍支女孩,都是她所不能夠接觸到的層面。
林思恬是朝南本地人,父親以前是朝南名校的一位老師,現在被調到京城去做教授,母親則因為單位在朝南留守在老家,她雖然在朝南上學,但聽聞崔賢眼下在京城上學后,更是打定了追求他的心思。
畢竟他很可能留在京城,而她自己也很可能去往京城。
她認為自己對崔賢算是一見鍾情,這個表情永遠清清冷冷的男生,第一次在酒桌上與范翔等人露出乾淨好看的笑容時,林思恬就止不住地心動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十七歲這一年遇見了人生中對的那個人,那個輕易不會露出笑容,但笑起來那樣好看的男子。
女生喜歡上一個人的理由有時候非常奇怪,或許是一個眼神、或許是一個笑容、又或許只是他的味道。
衛笙的出現,令林思恬有些意外,但卻沒有令她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甚至在一個優秀的男孩子身邊,或許沒有追求者才是令人尷尬的。
尤其聽范翔說,兩人是初中開始同校,那個時候衛笙主動追求崔賢,林思恬頓時就釋然了,在那樣一個懵懂無知的年紀,或許男孩子還不懂得什麼叫做心動,什麼叫做美麗,所以被人強勢追求之下答應了,這種感情很難經得住外界的考驗,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
而接觸那兩天的時間裡,她也感覺衛笙非常稀鬆平常,那張在她看來,充其量算是清秀舒服的面容下,她幼稚到嘴裡離不開糖、樸實到出門從來不化妝、尷尬到她的髮型似乎從來不曾變過、可笑到每每朝著崔賢笑,都要露出那兩顆錚亮的虎牙。
她有時候很難想象崔賢會鍾情於這樣一個簡單到平凡的女孩子,她甚至在跟潘雨說悄悄話的時候嘲笑衛笙與崔賢在一起一定時常自卑,
然而今天林思恬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錯了。
「她表現得很低調啊。」潘雨低聲嘟囔道。
「對,低調。」林思恬覺得就是這個辭彙,不過她猛地驚醒過來,柳眉輕擰。
潘雨撇嘴不甘心道,「很可能只是認識幾個當地的小混混,說不定是家裡長輩的朋友……這有什麼要緊的。」
她的話似是在林思恬心裡注入一陣清泉,的確,這又有什麼要緊的,那些人說不定只是當地的混混,說不定比K哥厲害一點?這是當地國情所致,在這邊有槍聽說是很常見的。
事實上除了那位孔先生氣場不凡外,昨天那個男的和今天的女孩倒更像是當地的小混混。
這個時候,卻見衛笙跟那位孔先生已經齊齊起身,前者朝著眾人走來,而那位孔先生則是朝著門外走去,徑直坐上了一輛停在酒店門前的軍綠色吉普車,林思恬也不知道那輛吉普車值多少錢,更無法從此判定這人的身價。
「是這樣的,我的朋友邀請我們今夜搬到他們那去,也就是換一家酒店,嗯……食宿全免,晚上有個酒會可以參加,你們有什麼意見,或者我們今天離開馬尼拉?」衛笙步下台階後走到謝天幾人身前說道。
她也比較無奈,但這是來自狄亞文的正式邀請。
謝天面色古怪,如果他剛剛在飯店裡沒有聽錯,他們提到了克魯茲,狄亞文的大兒子。
而那個名叫依娜和內德的人管克魯茲的父親也稱父親,加上K哥的態度,兩人身份不言而喻。
此刻衛笙說搬到他們那是……
「我同意,反正馬尼拉我還沒玩夠呢。」林思恬恬靜一笑,淡淡地說道。或許只是下意識的,她不希望在衛笙面前表現得慫了,想看一看她所謂的朋友到底還有什麼能耐。
范翔和周建新自然沒有意見,潘雨的意思現在幾乎代表了許海岩的意思,馬鳴馮丹還有另外一對昨夜嗨大了的情侶還沒下來,待謝天往房間里打了個電話敲定以後,這事基本上就成了。
隨即衛笙轉目看向崔賢,卻見他正望著門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孔佔東剛剛跟她談的是山口組的事情,黃閣章老爺子今次從總會回來後跟山口組的渡邊雄達成一致,有時候在大的局勢面前小的矛盾並算不得什麼,因為現在黃老爺子實現了一統,是以渡邊雄方面並不願意與其交惡。
所以形勢扭轉了。
……
來自衛笙朋友的邀請,算是在眾人今次出行的意料之外,但顯然沒有令人失望。
還是衛笙早前住過的那間酒店,在被轟炸以後已經修復妥當,甚至更加煥然一新。
衛笙早前明明告訴孔佔東一共只要六間房,可這廝卻安排了七間,本就因在朝南險些被自己霸王硬上弓后不肯與自己住在一起的崔賢終於找到了矯情的理由,自己獨佔了一間房。
每每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衛笙一張小臉就不禁變得通紅,雖然做派猥瑣了點,但因為對象是小崔賢也就順理成章地變得一派粉紅,跟這猥瑣二字絲毫沾不上邊,尤其對她這守身如玉多年又沒什麼節操可言的大齡女青年來說,甚至回想起來還覺著挺刺激的。
「你幹什麼呢?」坐在落地窗旁看書的崔賢不禁抬起眼來,蹙眉盯著那兀自在陽台上、攀著欄杆捂臉跺腳的衛笙。
衛笙通紅著臉回過頭來,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沒什麼。」
此刻眾人剛剛搬到狄亞文的酒店,青天白日下她也就堂而皇之地賴在小崔賢房間中,他看書她望風,好不愜意。
「你做沒做過馬殺雞?」衛笙忽然淡淡笑著問道。
這模樣在崔賢眼裡卻顯得尤為賊眉鼠眼,他淡淡地擰了擰眉,搖頭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