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第524章 凌空過彎
夜幕深重,國王大道寒風呼嘯間,無數車輛於這夜幕公路疾馳而過,混亂地馬達轟鳴聲隆隆作響,車燈閃爍,比拼異常激烈。
就在幾秒鐘前,道路中央幾根路障在隊伍中引起了些許地混亂,它先是被一輛車子擦身而過,再接著被後方車輛撞飛老遠,使得其他車輛以求安全不得不減緩速度。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保時捷911如李離弦之箭自後方插入車群之中,在它後方,一輛周身泛著尊貴漆黑的勞斯萊斯緊隨其後,二者幾乎同時減緩速度,左突右閃間在這早已抻開的車群中一路突圍。
勞斯萊斯車身不斷橫撞在其他車輛車身,哪怕前方沒有缺口,亦是一往無前,在高速之下生生撞出一道缺口方才罷休。
其他車輛又哪裡敢像這般真的玩命,見此情景無減緩速度不避讓三分。
饒是朱爾斯身居洪門,常年身經百戰,這會兒也嚇得面色慘白,一顆心臟恨不能跳出胸膛。這可是高速之下,一個把控不慎車體就有脫控的可能,如何精準的把控、預測以及足以包天的膽子才能做到身旁那人這樣?
他轉頭看向身旁緊握方向盤,正全神貫注的少女,如果仔細看去,此刻她眼珠正在左右挪移,似是前方群車之間尋找最為可破的突破口,又似在判斷前後車距有無危險,車速時而稍減時而高提,下一瞬,又是砰然靠向左側那輛赤紅色的兩廂豐田!
朱爾斯身子隨著車體一震。
勞斯萊斯與兩廂豐田轎車相碰,車身擦齣劇烈火花,巨大的摩擦聲於車體內的眾人來說簡直不堪入耳。
而眼下,衛笙正迫使那豐田朝著左側不斷挪移,最終衛笙眸子一眯,瞅准前方擠出的空隙一腳油門轟穿而過!
朱爾斯心中滴血,這車今天過後恐怕就是要廢了,這哪裡是賽車,要麼就是賽車都這麼野蠻?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衛笙每每朝左側撞去都會提前撥開左轉向,似是要提醒旁邊車輛。
相較於衛笙不要命似的野蠻突圍,保時捷911明顯遜色分毫,孔佔東在車內緊盯著斜前方已經超越自己的勞斯萊斯,面色逐漸凝重起來,雙手緊緊把控方向盤間,想到剛剛的賭約,心下一狠亦是朝左撞去。
他知道,衛笙眼下逐步向左靠攏,明顯是意圖佔據左邊車道,而接下來想要進入南紅木城必須過一道髮夾彎路,正是朝左轉彎。
左邊車道被前方衛笙佔據明顯對他不利,此種結果之下,要麼就是他靠外側過彎,要麼就是緊貼在她後方過彎,無論如何都將被落下一步。
他開始已經見識到她的過彎技巧,應該不在自己之下。
衛笙的確是在意圖朝著左邊靠攏,只因熟悉國王大道的朱爾斯剛剛說明,接下來將出現一道高低差特大的髮夾彎道,是朝左拐彎,繞過髮夾彎一路直行再靠右方下了國王大道即可進入南紅木城區。
也就是說,這條直路一直到進入城區,除了下公路時的彎道以外,只有這一道髮夾彎路,這道彎路把控完好,就可以將孔佔東徹底甩在後方,畢竟直行道路之上靠的只是車子本身的馬力。
這樣想著,車體又是朝著左側猛然撞去,而左側那福特野馬似乎早有準備,又似乎一直提防著她撞來,在衛笙撥開左轉向燈的一瞬間,那車就減緩速度,主動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如此,勞斯萊斯一記油門,擦著野馬車頭徑直再次上前一步,卻是已經緊貼左側防護欄而行。
保時捷911內。
砰地一聲,孔佔東伸手猛地砸向方向盤,使得車身高速之下頓時輕晃,他不得不再次屏息凝神緊緊握住方向盤,面上已是閃過一絲焦急。
他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著急,現在還沒有徹底衝出車群,勞斯萊斯想要甩開車群就不可能一直佔據左側車道行車,果然,下一刻,前方勞斯萊斯瞅准右邊縫隙,再次猛然前竄。
保時捷不甘落後,孔佔東心中暗罵了一句瘋子,便瞅準時機再次猛打方向盤,朝著身旁車輛撞去,生生撞出一條缺口車體跟著靠前,看著車身上火光四濺,心中已是開始淌血。
雖是學習著衛笙的野蠻行徑,但此刻孔佔東嘗試之後心裡越發複雜起來,這屢屢撞出缺口也不是那麼簡單,不但要計算好周身車輛車速如何,更要判斷所撞出的缺口能否供自己硬生生地擠前一步,而且一個不慎就是高速下的事故。
再看那衛笙車輛,似乎百試百靈屢試屢爽,難道真的只是靠著一股瘋勁和運氣?
……
因為所有車輛都是在高速前進,花費了近二十分鐘,勞斯萊斯方才躋身車隊最前方向,而那保時捷亦是只差分毫。
從倒視鏡看去,衛笙心裡也是有些訝異,這個孔佔東技術的確不錯,要不是比自己多了幾分小心,恐怕這會兒也難將他落在後面,怪不得敢跟自己打賭,這三年連冠也不是無的放矢。
夜色之下,勞斯萊斯躲避障礙一路前行,車身似是夾帶著咧咧虎風,呼嘯而過,那保時捷緊隨其後,隨著路面指示牌標示,愈發接近前方的彎路髮夾。
衛笙自衝出車隊以後就緊緊佔據左側車道,車中被後方保時捷大燈所晃,忽明忽暗。
「坐穩了。」眼看著髮夾就在前方,衛笙唇邊掛起冷笑,朱爾斯聽聞警告緊緊扶住頭頂扶手,從倒視鏡看向越發逼近的保時捷911,心說孔先生的車子在馬力上顯然比勞斯萊斯要高出一些,沒有障礙的前提下已經是越發逼近,眼下兩輛車中間不過只差了一個車身的距離,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來?
下一刻,勞斯萊斯已經臨近彎道,朱爾斯在早前彎道早已知道衛笙過彎不會減速,此刻抓緊扶手不由得深吸口氣,這玩意當真是在玩命,一個不慎可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他都不由得越發佩服這位衛小姐,小小年紀怎麼能將一手車技練得額這般如火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