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第351章 出師不利遭堵截(四更)
衛笙之所以感覺陳琴與吳秘書的眼神交流不正常,也是出於本就知道他們幾年後會在一起。
基於這層想法之上再觀察二人,就與其他人看來有所不同。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被此種想法所誤導,所以思路跑偏了。
回校的路上,衛笙就接到了唐明山的電話,後者在電話中告訴她,他人已經在S海,並且接到了唐雨靈,眼下就下榻在綠島環球對面的西斯頓酒店裡,並且希望衛笙能在放學後過去一趟。
「您打算在S海呆幾天?」因為在計程車上不太方便深談,衛笙便沒有道出稱呼。
電話那頭,唐明山尋思著道,「要看情況,沒有意外要兩到三天,我本打算帶雨靈先回家去,但警方那面需要她這兩天人在S海,說是查案需要。而且我也要跟你們校方碰一面。」
衛笙輕輕點頭,沉吟著道,「能呆上兩天就好,我今晚可能有事不能過去,明天放學吧,我跟您電話聯繫。」估計高瑞此刻也跟唐明山一起下榻在了西斯頓酒店。
掛掉電話,就迎上崔賢等人狐疑的神色,衛笙也只是眯眼笑笑並未解釋。
待回到學校,幾人就被門衛大叔攔在了門前,伸手索要學生證件,並盤問起幾人是怎麼出去的。
幾人竟然忘了綠島中學是全日制住宿學校,打從今天開學起即不放外出,而今天中午幾人能夠堂而皇之地走出去沒被攔住,完全算是僥倖。
……
原本衛笙那句晚上過來看看,只是打算晚上自己過來看看,但是沒有想到邰子睿等人都放在了心上,下午剛一放學,眾人便在走廊上將衛笙圍攏,商量著如何出校,如何去陳琴家查找線索。
最終見躲不過,衛笙只得無奈苦笑,「去了到底怎麼個章程我也還沒想好,不過去的人越少越好,就我和邰子睿吧。」
「不行。」崔賢神色淡淡地開口,「我也要去。」
已經在下午得知情況的邵秉然見此挑眉,隨即溫和一笑,「我也去。你們要是不打算帶我,我就自己去。」
范小東詫異道,「我得去啊,今天中午不是說好了晚上一起去嗎?」
誰跟你說好了?衛笙目瞪口呆亦是面露無奈。
最終,范小東和邰子珊被刷掉了,除了邰子睿和衛笙外,崔賢與邵秉然則自行跟了來。
四人從小樹林的圍牆翻出去,隨即打車前往紅旗小區。
雖然整整一下午的時間,衛笙都在等著晚上夜探陳琴家,但當真的到了,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眼看著夕陽西斜時不待人,衛笙大手一揮,率先進了大院左側的小賣店裡,這小賣店是左側筒子樓一層,自行鑿牆變門開闢出來的,衛笙進門后買了幾根棒棒糖,就靠在貨柜上撕扯糖紙,然後將棒棒糖扔在嘴裡四下掃望。
只見這屋子與陳琴家差不多大小,三四十平米,前面是貨櫃,後面放了一張床,老闆是個中年男人,精瘦,穿著個松垮的藍色背心,下面也只穿了一條花短褲,在衛笙買過糖后就站在貨櫃旁兀自吸煙。
邰子睿見衛笙買過東西就在那閑看起來,也有些急了,剛要開口,就聽衛笙朝那老闆問道,「叔,您在這住幾年了?」
吸煙的中年老闆看了衛笙一眼,咧嘴嗬嗬一笑,「有差不多快二十年了。」
「我就住這旁邊,聽說前兩天院子里出事了?」衛笙叼著棒棒糖笑著問道。
中年人伸手撫了撫沒幾根頭髮的腦殼,「出事了,死人了。」
「我知道,趙局長嘛,他媳婦兒我經常能看著,長得真標緻嘿。」衛笙咧嘴湊近櫃檯。
那中年男人一聽提見陳琴,頓時也咧嘴露出淫笑,朝著陳琴那棟樓的方向努了努嘴,「也是個不安分的。」
說到這,男人又吸了口煙,被嗆人的煙氣辣得眯起眼睛,「這回趙局走了,我看正便宜了這娘們,男人才走沒兩天,剛才我就見著有男人接她出去吃飯,打扮得那叫一個……嘖嘖嘖……」
「老闆,給我來把鉗子,一根鐵絲。」衛笙聞言不在廢話,從兜里掏出零錢拍在桌面。
陳琴家的大門外就是露天走廊,走廊外就是大院,眼下不少老太太就在門口乘涼,只要一抬頭,就能瞧見站在陳琴家門口忙活的幾個孩子。
邰子睿應衛笙囑咐,將門外走廊掛著的床單展開了些,以求遮蔽住樓下的視線,但他動作又不敢太大,生怕引起別人注意,而他一個大少爺,眼下竟是配合著衛笙撬鎖進入別人家中,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亦是膽戰心驚得很。
陳家是老式鐵門,先前衛笙注意到裡面只是最老式的勾鎖,而鐵門上的貓眼可不是後世的防盜貓眼,甚至不需要用鉗子,只需用手即能擰開,衛笙將鐵絲下方系了個圈,由崔賢抱著她將鐵絲從貓眼探進門內,這是個技術活,恰巧衛笙沒這項技術,所以套鎖勾著實費了半天勁。
旁邊,邵秉然眉頭一直緊蹙著,他一面用眼睛掃射崔賢抱著衛笙的胳膊,一面不時轉頭望向左右,生怕這會誰家開門出來,一顆心提著簡直無處安放。
衛笙亦是額頭冒汗,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啪嗒一聲輕響,房門應聲而開。
崔賢伸手,衛笙落地不由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幾人趕忙閃身進屋,屋內果然空空蕩蕩沒有一人。
此時夕陽沉底,天邊只有一縷殘陽,屋內昏黃昏黃的分外昏暗,幾人進門后,衛笙先將貓眼擰上,這才回身將門關嚴,同時心忖,這以後要是混不下去都可以轉行行竊了。
進屋后,邰子睿方才鬆了口氣,伸手撩開門內被帘子隔絕的卧室,再轉頭,就見到趙國義的靈堂就放在飯廳右手邊。
邰子睿嚇得趕忙朝著遺像拜了三拜,而衛笙幾人則是進入帘子后的『卧室』左右翻騰起來。
令人失望的是,這房間一眼望到底,只有一張疑似趙國義上前的辦公桌與床鋪並排而立,但裡外卻空空蕩蕩被收拾個乾淨,再就是辦公桌對面的一個雙門立櫃,除此之外,屋內再無他物。
崔賢則單手揣在褲兜,靠在窗檯不再尋找。
「衛笙,走吧?這屋裡看來沒……」邵秉然面色有些緊張,話音還未落地,屋外門鎖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