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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雲暮凡從瓷瓶里取出了一顆丹藥,霎時間,空氣中丹香浮動,令人神清氣爽。
擁有如此丹香的丹藥,怎麼可能會是毒藥?騙鬼吧?
眾人兩眼緊盯著雲暮凡手中的丹藥,他們更加關心的是,他手裡的丹藥是否真的能夠解邪毒。
只見雲暮凡將一顆丹藥喂入了雲若簫的嘴裡,推掌至對方的食道,一路運氣,助丹藥的藥力更快地通行蔓延到人體四肢各處。
第五雲蔓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不住地吞咽口水,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她弟弟的性命更為重要的了。
良久,都不見雲若簫有任何的反應,圍觀的眾人開始噓聲起鬨。
護衛隊的幾位高手露出了懷疑。
「竹長老,你不是在忽悠我們的吧?我們已經給了你嘗試的機會,既然你的丹藥沒有解毒之效,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們現在必須帶人離開。」
「不行!再等等!」第五雲蔓揮劍阻止,回身問雲暮凡,「竹師弟,你確定你的丹藥真的能解毒嗎?」
雲暮凡遲疑了,按說女兒煉製的丹藥,是可以解毒的,為何若簫師弟至今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說這毒性到了內宗發生了變異,亦或是他中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種毒?
正心思動搖間,耳邊傳來女兒的聲音:「爹爹,你試試翻看一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雙瞳,有沒有擴散的跡象。」
雲暮凡眼睛一亮,立即照著女兒的囑咐去做:「他的雙瞳很渙散,裡面還有很多血絲。」
「我知道了,您脫下他左腳的靴子,在他腳底湧泉穴的位置輕按幾下……」
「好!」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注視下,雲暮凡親手脫去了雲若簫的靴子和襪子,捉起他的左腳,找准穴位,一指摁了下去。
穴位上方一用力,雲若簫整個人受刺激一般震動了下,圍觀的眾人也跟著渾身一震,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的心情比雲暮凡還要緊張。
「竹師弟,你在做什麼?」第五雲蔓不解地看著雲暮凡,不能怪她孤陋寡聞,實在是沒有見過如此解毒之法的。
雲暮凡沒有出聲,一邊繼續摁穴位,一邊觀察雲若簫的反應,慢慢的,人群中爆發出了一聲聲的低呼:「黑色褪下去了,他的臉慢慢變白了。」
「噗!」躺著的雲若簫突然坐了起來,一口黑血自他嘴裡噴出,噴了自己一身。
渾身抽搐了幾下,雲若簫慢慢睜開了眼,渙散的雙瞳在聚焦,他迷茫地看著四周圍,很快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姐姐,發生了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第五雲蔓難掩激動的心情,幾步撲向了自己的弟弟,抱住了他:「弟弟,你終於醒了,姐姐擔心死你了。」
「姐姐……」雲若簫越過姐姐的肩膀,看到了正在為自己穿上靴襪的雲暮凡,他的眼睛微亮,「竹師兄,你……你快把靴子放下,我怎麼能讓你親自來為我穿靴子?姐姐,你快讓竹師兄停下。」
第五雲蔓這時候回過了神,看著雲暮凡不僅救活了自己的弟弟,還不顧自己的身份,親手為自己的弟弟穿上靴襪,她感動極了,對著雲暮凡單膝跪了下去:「竹師弟,你的再造之恩,我姐弟二人今生定當報答!」
「若攸師姐,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雲暮凡上前攙扶她,「當日我來到內宗時,你們姐弟也並沒有因為我特殊的身份而低看我排斥我,這些小事對你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對我來說卻是大事,你們對我有恩,我銘記在心。今日之事,我也只是舉手之勞,聊表感恩之心罷了。」
「一顆解藥,對竹師弟來說不算什麼,對我姐弟來說,卻是救命的藥丸。」第五雲蔓不再執著,沖雲暮凡嫣然一笑道,「好,咱們以後就是生死之交,不再相互客氣了。」
「應當如是。」雲暮凡溫潤而笑。
姐弟二人與雲暮凡在這邊寒暄著,四周圍的圍觀者和護衛隊的高手們卻久久地陷入了震驚當中。
邪毒真的解了,有人能解邪毒,這是天大的喜事啊!
幾位護衛隊的高手再次涌了上來,這一次卻不是沖著雲若簫去的,而是沖著雲暮凡。
「竹長老,想不到你還有如此高明的解毒手段,太好了!請你現在跟我們去一趟元老會,相信元老們得知你能夠解邪毒,他們一定會重重賞你的!」
「元老們為了邪毒之事,頭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好了,終於有人能夠解毒,相信邪毒的禍害很快就會被阻止。」
「話不多說,竹長老,還是跟我們走吧!」
不由紛說的,幾位高手簇擁著雲暮凡,將他半推半擠地往外拉。
「竹師弟!」第五雲蔓提劍,想要阻攔幾人,讓雲暮凡眼神制止了:「我原本就打算見一見元老會的元老們,不礙事的,回頭有時間,我再去看若簫師弟。」
「一切小心!」第五雲蔓目送著雲暮凡離開,眉頭慢慢皺起。
雲若簫在她身後安慰道:「姐姐,要不你跟去瞧瞧吧。元老會的元老們現在對待竹師兄的態度不統一,尤其無心元老受了宗主的蠱惑,對竹師兄多有不滿,我怕她會藉機對竹師兄不利。」
第五雲蔓遲疑了下:「那你呢?」
「我已經沒事了,我自己能回去的。」雲若簫掙扎著,想要自己爬起來,手上突然無力地一滑,他又倒了下去。
第五雲蔓嘆息了聲,攙扶著弟弟起身道:「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竹師弟他是整個內宗唯一一個能夠解邪毒之人,相信無心元老再看他不順眼,也不會冒著大不韙,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
「雖說如此,但……」雲若簫拿詭異的目光瞄一眼姐姐,試探道,「姐姐,我知道你對竹師兄有意,這個時候,正是你接近她的最好時機,若是讓他人搶了先,你可就錯過好機會了。要知道,咱們內宗當中,對竹師兄懷有好感的女人,可不止姐姐一人……」
第五雲蔓向來肅冷的面龐上,飛起了一片紅霞,她沒好氣地瞪弟弟一眼,故作惱怒地訓斥:「別胡說!姐姐這輩子立誓要為雲族奉獻自己的一身,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你有心思胡思亂想,不如早點為自己找個媳婦!」
雲若簫完全不理會姐姐的怒斥,自顧自地說道:「姐姐非要否認,那我也沒話可說了,到時候竹師兄真的娶了親,姐姐你後悔都莫及了。」
「我看你是被毒昏了吧?嘴裡盡說胡話!」第五雲蔓沒好氣地瞪弟弟一眼,突然彎身,將弟弟跟扛麻袋一般扛在了背上,在眾人的圍觀下,旁若無人地離開了現場。
雲暮凡被幾位護衛隊的高手簇擁著,受路人圍觀的關注度更高,不知道的還以為雲暮凡犯了什麼事,要被帶往元老會受審呢。
其中就有不長眼的人,半路冒了出來,對著雲暮凡幸災樂禍起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雲族內宗的第一美男子回來了。犯錯了吧?可惜了,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到最後還不是要化作一堆白骨?」
雲溪聽著這發騷的男子聲音,忍不住往外張望,果然跟她想象中的一樣,是個渾身發騷的騷男。聽聽他的語氣,他該不會是嫉妒爹爹的美貌吧?真夠砷人的!
雲暮凡淡淡瞥了對方一眼,沒有搭理,在他身旁的幾位護衛隊高手站了出來,替他解決麻煩。
為首的高手道:「雲青州,你瞎搗亂什麼?竹長老是被我們請去元老會的,他現在是我們內宗的貴人,你沒事趕緊閃開,若是耽誤了元老會的大事,你擔當得起嗎?」
男子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無比難看:「什麼?內宗的貴人?就他?」他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我騙你做什麼?竹長老能夠解邪毒,你能么?如果你也能解邪毒,我也把你當作貴人看待。好了好了,趕緊給我閃開,再礙事,就把你送往元老會法辦!」身為元老會的下屬,說話的底氣就是不一樣,男子本還想爭論幾句,最後放棄了。
目送著護衛隊的高手護送著雲暮凡遠去,雲青州氣惱地冷哼了聲,渾身嬌顫了下,原本就男生女相的他,更顯嬌媚了。
「什麼貴人?就憑他,也想成為元老會的貴人?我呸!」
「小青子,你在呸誰呢?」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雲青州眼睛驀地大睜,露出了欣喜,他整了整自己的妝容,故作優雅地轉身,面向了身後之人。
只見來人是一名風韻卓越的女子,她的樣貌中等偏上,一身的強大的氣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彎下腰去。她看著雲青州的眼神有幾分邪氣,在她的身後,還跟隨著兩名男子,這兩名男子的容貌與雲青州相比,不相上下。
雲青州看到來人後,張開雙臂,撲了上去:「娘子,你可來了,方才那些護衛隊的人欺負我呢。」
「他們的膽兒也忒大了吧,連我第二雲蔓的人也敢欺負?」女子的面色冷冽了幾分,目光卻繞著雲青州打了幾轉,伸手,抬起了他的臉,邪氣笑道,「多半又是你先招惹他們了吧?他們的膽兒再大,也不會主動來找我的麻煩,老實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青州乾笑了聲,扭身撒嬌道:「娘子,我沒有招惹他們,我哪裡敢隨便招惹元老會的人,給你添麻煩?我剛剛是看到竹長老回來了,還是被護衛隊的人護送著,出於好奇,所以才上前問一下的。誰知道他們連問也不給問,就直接給我臉色看,你說,我要到哪裡去講理去?」
「竹長老?你說竹長老回來了?」第二雲蔓的眼神驀地一變,折射出了兩道異樣的光芒,收回了手,朝著大街的遠處眺望,「知道護衛隊的人為什麼要帶他去元老會嗎?」
雲青州看到第二雲蔓前後如此大的變化,內心裡忍不住泛起醋意,酸酸道:「就知道你一直惦記著他……聽說他能解邪毒,所以護衛隊的高手才將他帶回元老會的。」
「他能解邪毒?」第二雲蔓先是一怔,隨後唇邊的笑意更加邪氣了,「我去會會他!」
「娘子,別去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宗主的人了,無心元老也說了,要我們想辦法除了他,你這時候跟他走近,豈不是違背了無心元老的意思?再說了,宗主要是知道了,她也會不高興的。宗主和無心元老可是親如姐妹的關係,哪個都不是你能得罪的。」雲青州勸道。
第二雲蔓不耐煩地拂手,將雲青州撂至一旁,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讓你接近我身邊的,雲青州,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沒錯,宗主和無心元老的確關係不錯,但不代表她們永遠都會站在一條線上。我乃是無心元老的嫡系血脈,我只聽從無心元老的吩咐,你休想那宗主的話來套我。現在的宗主,已經非昔日的宗主了……」
雲青州面色慘白,畏懼地看著第二雲蔓,嘴皮哆嗦道:「娘子,我沒有……」
不待他說完,第二雲蔓已經帶著她另外兩個男寵,甩袖離去。像是示威一般,兩位男寵紛紛拿幸災樂禍的眼神瞟向雲青州,得意地揚長而去。
雲青州暗暗地攥拳,氣惱地咬牙:「你們等著!誰說宗主一蹶不振了?你們早晚會後悔自己站錯了陣營!」
雲暮凡哪裡會想到,此刻正有一位饞涎他美色的女子,追著他趕來?一路跟隨著護衛隊的高手走向元老會,雲暮凡不忘給身處卧龍居內的人介紹內宗的情況。
「現在元老會基本上掌權的只有三位元老,分別是無傷元老、無熙元老和無心元老三人,其餘的元老們基本上以三位元老為主,各自為營。其中無熙元老在元老會當中的威信最高,她也是最為公正的一位,向來都是對事不對人,事事秉公處理。無傷元老和無心元老二人則不和久矣,無論是她們二人,還是她們的手下徒孫,每每都是針鋒相對,爭個高下。若非有無熙元老在中間攔著二人,二人恐怕早就已經斗得你死我亡了。」
「近年來,無心元老在宗主雲清婉的扶持下,手下的能人越來越多,高手如雲,在整體實力和氣勢上已經蓋過了無傷元老。我猜無傷元老多半就是為了要壓制無心元老這方的勢力,所以才會舉薦溪兒來參加風雲榜的排行比賽。」
「爹爹,那你之前又是屬於哪一方的呢?」雲溪不禁問道。
「爹爹之前是跟隨宗主的,宗主和無心元老交情頗深,所以每每遇事,宗主都會站在無心元老的一邊。你們方才見到的第五雲蔓,她其實也是無心元老那邊的人,不過她和她弟弟為人比較正派,跟無心元老手下的其他人都有所不同。」
「爹爹,你好像對第五雲蔓的印象不錯,你們有沒有機會……」雲溪曖昧地笑著,忍不住打趣。
雲暮凡臉上猛地一抽,如果這會兒他在卧龍居內,他肯定會大大掐一把女兒的臉,小丫頭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麼不正經,拿自己的爹爹打趣。
「爹爹對你娘親的心,此生都不會改變的,更不會有人可以取代她!你若是再調侃爹爹,爹爹就不跟你說話!」
見父親生氣了,雲溪吐吐舌頭,連忙認錯:「爹爹,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拿這事兒開玩笑了。如果我再犯……就讓您親手將我的嘴給縫上!唔唔……唔唔……就像這樣。」
雲暮凡雖然看不到她此刻的形容,聽到她活靈活現的表演,忍俊不禁,無奈地嘆息道:「爹爹怎麼忍心縫你的嘴?」
走在雲暮凡身側的幾位高手,用餘光瞄見雲暮凡忽而抽臉忽而嗤笑的奇怪表情,不禁一頭霧水,他的表情也未免太豐富了吧?
「竹長老,上一次的風雲榜排行,你沒有趕上,這一次,你會參加嗎?以你的實力,進入排行榜前十肯定不在話下。風雲榜排行,二十年才一次,你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才機會,就得再等二十年了。要知道一旦進入了風雲榜排行,得到了雲蔓的稱號,你在內宗的待遇就大大不同了。」為首的高手藉機找話題道。
雲暮凡思索了下,肯定地點頭:「我自然是要參加的,只是不知道今年的風雲榜都有哪些熱門的人氣高手呢?」
他倒不是想爭名奪利,更多的是想為女兒在比賽中鋪路,多一個助手,勝算就多一分。另外,他也不忘藉機打聽一下這次風雲榜排行的競爭對手。
「你還真問對人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一次風雲榜排行的高手情況了。要說人氣最高的,最有可能多冠的,非空虛公子莫屬。你也知道,空虛公子他就是個鬼才,從小就天賦異稟,別人需要**十年的功夫,他一個月就**成了,在別人苦心**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在享樂著,無所事事。可偏偏就是這麼一人,他毫無懸念地奪得了風雲榜排行的第一名,你不服都不行!」
「空虛公子,我知道,不過,他畢竟是個男人,雲族還從來沒有過男子當宗主的先例。而且,空虛公子是無熙元老一脈的嫡系傳人,以無熙元老的性子,她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子孫去爭奪宗主之位。那麼除了空虛公子之外,還有誰奪冠的勝算最大?」雲暮凡問。
「除了空虛公子,奪冠勝算最大的有兩個人,她們分別就是第二雲蔓和第三雲蔓。這兩人分別隸屬於無傷元老和無心元老的血脈傳人,兩人的實力相當,上一次爭奪風雲榜排名的時候,第三雲蔓僅以微小的弱勢輸給了第二雲蔓。聽說這一次,為了爭奪宗主之位,無傷元老和無心元老都準備豁出去了,給二人身上下了很大的注碼,究竟誰勝誰負,不到最後的時刻,誰也說不清楚。至於其他的雲蔓,雖然也有實力,但跟這三人相比,就差了一大截……」
雲暮凡眯眼,思索著對方的話,頻頻點頭,表示贊同對方的說法。
溪兒若是想要在風雲榜中的勝出,他至少得替她除去了第二雲蔓和第三雲蔓不可,為溪兒掃清一切的障礙,讓她可以順利地摘取桂冠。至於空虛公子,他並不覺得他是個極大的威脅,因為他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內宗宗主,除非無熙元老突然轉變了她的想法,一意孤行……
談論間,第二雲蔓和她的兩位男寵已經走近了,其中一位男寵率先開口,喊住了雲暮凡:「竹長老,我家娘子有話跟你說!」
聽他那語氣,一開口就搬出娘子,可見他對雲暮凡帶著多少的戒心。
雲暮凡回頭,看到了第二雲蔓,眉頭幾不可見地微蹙了下,想起方才的談話,他輕輕一笑,主動迎了上去:「舒曼師姐,別來無恙?」
第二雲蔓見雲暮凡主動上前來跟她打招呼,她心中甚喜,不由地蕩漾了片刻:「竹師弟,多時不見,你可是越來越風采照人了。」
那邪氣的打量的目光,讓雲溪看了忍不住嘔吐,爹爹,你該不會為了要打探消息,就出賣你的美色吧?
雲暮凡很淡定:「師姐謬讚了!數日不見,舒曼師姐也愈發風姿綽約,神采熠熠。倘若我沒有看錯的話,師姐的玄階應該已經**到了玄皇八品了吧?」
第二雲蔓聽到他的誇讚,笑得腰肢亂顫,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竹師弟出去了一趟,嘴皮子可是變得甜多了。今日難得相聚,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地聊聊?」
一邊說著,一邊曖昧地沖雲暮凡拋媚眼,看得雲溪幾人都受不了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雲暮凡淡淡而笑,對她的媚眼有著極強的抵抗能力:「好,相請不如偶遇,那咱們就去前面的酒樓小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