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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與雲溪有關的人和家族,統統剷平?雲中晟心中冷笑,宗主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他上前一步,如實稟報道:「**,據我所知,跟雲溪有關的家族和江湖勢力,至少有十多個。」
「什麼?有這麼多?你該不會是在危言聳聽吧?」宗主擰眉,不通道。
「**所言,絕無虛假,並且所有事實都有根據。」雲中晟頓了頓,一一細數道,「首先,雲溪是萬凰學院的院長親自指定的院長繼承人,所以萬凰學院算一個……」
「萬凰學院?哼,區區一個萬凰學院,本座還不放在眼裡!」宗主輕蔑地笑道,就算十大學院聯合起來,其實力也未必能與雲族相抗衡,更何況僅僅只是一個萬凰學院呢?
雲中晟淺淺地勾唇,繼續說道:「雲溪的徒弟百里雙,乃是天龍學院百里院長的親孫女,所以天龍學院與雲溪之間多了一層特殊的關係,也能算一個;雲溪的丈夫龍千絕和雲溪的小叔子龍千辰,分別是青麟學院和鯤鵬學院的院長,所以這兩個學院也和雲溪有脫不了的干係……如此算來,十大學院當中,已經四個學院與雲溪有關了。」
「不過是四個學院,就算是十大學院護著她,本座想要滅它們,照樣易如反掌!」宗主自通道。
雲中晟觀察著宗主的表情,繼續道:「除卻四個學院,與雲溪有關的大家族,譬如龍家,是她的夫家;譬如軒轅家族,家主軒轅霸天,是她丈夫的外公;譬如戰家,是她義兄的家族……」
「龍家、軒轅家族、戰家……這個雲溪倒是左右逢源,跟龍翔**上數得上號的家族都有點關係,還有呢?除了這些,她還能與什麼特殊的勢力有關聯?」宗主的眉頭輕輕一皺,沒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要棘手得多,不是她隨便一句統統剷平,就能將所有的禍患全部剷除。
「還有,雲溪因為在丹盟煉製出了傳說中的誅仙丹,名震天下,所以丹盟盟主親自邀請她加入了丹盟,讓她成為丹盟的元老之一,如此算來,丹盟也算一個。」
「丹盟?」宗主的眉頭明顯皺了下,然後聽雲中晟繼續說道,「除了丹盟,雲溪的丈夫龍千絕還是煉器盟特邀的元老之一,所以,煉器盟也勉強算一個!」
是啊,雲溪既然是龍千絕的妻子,那麼他丈夫的勢力也就等於是她妻子這邊的勢力了,不能說就沒有關係。
如此算下來,跟雲溪有關係的家族和勢力,就有四個學院,三大家族,還有兩個聯盟!
宗主想要將這些家族和勢力統統剷除,也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宗主的臉色炭黑如墨,非常難看:「丹盟和煉器盟?她居然跟這兩個聯盟也有關係?」這兩個聯盟不受各大家族制約,但又受到各大家族的推崇和擁護,這樣的聯盟才是真正動不得的。一旦兩個聯盟出現了什麼問題,它們絕對可以一呼百應,將無數大大小小的家族都聚集到一處,對它們的敵手進行討伐。因為無論是大家族還是小家族,都離不開丹盟的丹藥,也離不開煉器盟煉製的煉器,沒有一個家族希望這兩大聯盟出事的。要對付這樣的兩個聯盟,難上加難。
好你個雲溪,居然在龍翔**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就連丹盟和煉器盟這樣的超級大聯盟也跟你扯上了關係。倘若你再跟另外兩個強大存在的盛寶齋和刺客聯盟也扯上了關係,那麼我要將跟你有關的一切統統剷除,豈非等於是要與整個龍翔**為敵?
禍害啊!
想當初雲萱被困在天魔祭壇的時候,她也是寢食難安,想著要將雲萱相關的所有人和所有勢力統統剷除掉,她不僅想了,也照做了。現在輪到了雲溪,想不到她背後相關的勢力遠遠勝過了雲萱!
頭疼啊!
「宗主,跟雲溪有關的家族和勢力如此之多,我們究竟應該先從哪裡下手呢?」雲中晟故意問道,心底卻在想,在得知事情如此棘手之後,宗主應該不會再繼續堅持剷除任務了吧?換做他,他是絕對不會這麼乾的。
他唯一擔憂的是,雲溪姑娘和她的家人朋友們究竟怎麼樣了,是真的遇上危險了嗎?
他這些日子因為父親亡故之事,沒有心思去理會其他,以致於錯過了很多事。
「你說呢?」宗主的音調古怪,整個人處於憋悶中,大殿上的其他人都不敢出聲,怕驚擾了宗主的思緒。雲中晟低下了頭去,掩去了眼底的一絲鄙夷,原來宗主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之輩!奇怪的是,雲溪姑娘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宗主,宗主如此痛恨於她,非置她於死地不可?
良久,宗主說道:「本座今日來時,發現雲城內外氣氛有些不尋常,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啟稟宗主,今日乃是雲城新任城主的登位大典,原本宮主今日應該親自前往參加主持的,誰想宮主突然失去了蹤影,所以我們雲幻殿也沒有派遣人前去觀禮。」有人出聲回答道。
「新任城主?雲城推選新任的城主,為何沒有通報到本座這裡來?那新任城主究竟是什麼人?怎的如此不懂規矩?」宗主不悅道,往年雲城易主,她雖然不多加干涉,但至少會有人將新城主的信息通報到她這裡,這是表示對她的尊重。這次倒好,索性直接越過了她,也越過了雲幻殿,那新城主自己給自己加冕了,果真膽大包天!
其實這也不能怪雲三爺,他是按著程序來了,只是宮主和宗主都離開了,找不著人,而雲城不能一日無主。他為了城主之位,暗中除去了自己的兩位兄長,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他一日也等不及了。
想著宮主是自己的親姐姐,肯定不會反對自己登位,所以照著程序給自己的姐姐打了聲招呼,他就早早地為自己準備登位大典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確膽大包天了。
可惜啊,還沒有等他將城主的寶座焐熱,人就直接沒了。
這世間還有比他更加悲慘的人嗎?
「回宗主的話,新任城主乃是宮主的親弟弟,人稱雲三爺。」
「原來如此,難怪如此膽大妄為!」宗主低哼了聲,思索了下,道,「今日已晚,就算了。明日一早,你們去將那新城主傳來,讓他親自來見本座。本座要看看,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能否勝任城主之重任。」
「是,宗主。」隨侍在她身側的兩名高手應聲道。
其實也不怪宗主信息閉塞,雲幻殿發生內亂和雲城易主,發生在了同一天,雙方都在忙著處理自己內部的事,哪裡有閑工夫去管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雲幻殿的人不知雲城易主之事,而雲城的人也不知雲幻殿之事,更不知道宗主本人會親自駕臨雲幻殿。
輕嘆了聲,宗主揉揉眉心,連日里的奔波和天魔祭壇的戰役留下的心裡印痕,讓她略感疲憊。
「好徒兒,**有些乏了,你帶**前往禁宮,**要藉助禁宮內的靈樹,好好修復一下元氣。」
現場傳出了倒吸氣聲,很多高手都紛紛擔憂地瞄著宗主,欲言又止。
宗主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怎麼了?難道禁宮也有問題?」
的確是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
雲中晟想起了那幾日在禁宮裡發生的事,冷不住苦笑,倘若宗主得知禁宮裡的靈樹已經被人連根拔起,禁宮被毀,而且那拔起靈樹之人還是她口中想要剷除之人,不知她會是怎樣的心情?
「**,還是讓徒兒帶您去禁宮吧。」他主動提議道。
知道**的其餘高手們紛紛驚恐,晟公子瘋了吧,居然要帶宗主去看一個已經毀了的禁宮?他們完全可以想象,宗主若是見到那殘垣的場面,會是怎樣的反應。
內宗的高手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宮主本人自是不會向上面通報,因為禁宮被毀,可以算是她的過失,她脫不了干係。在雲幻殿高手們膽戰心驚的心情目送下,由雲中晟引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向禁宮。
夜色中的禁宮,聳立在雲海間,充滿了神秘。
一步步走來,雲中晟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母親殺害父親的一幕,那殘忍的一幕,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是夜色太凄迷,還是禁宮太神秘,伴隨著禁宮越來越近,每個人的心情都有些壓抑。
「**,禁宮到了。」雲中晟側身,微微頷首,不敢直視宗主。
「你們在這裡等著,本座一人進去。」宗主揉揉眉心,這個地方她太熟悉了,在她升任雲幻殿宮主之時,她每日里都來禁宮**,只不過時過境遷,她離開雲幻殿太久,不免地對這裡的環境陌生,然而此刻立在禁宮的大門前,熟悉的感覺仍在。
「**,您確定要一個人進去嗎?」雲中晟問道,宗主點頭,禁宮內雖然有不少的機關陷阱,但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那……**小心了。」雲中晟好心提醒道。
目送著宗主一步步走向禁宮大門,看著她的身影沒入大門當中,雲中晟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幾分譏誚。對於一個濫殺無辜之人,名為師徒,他卻無法真正打從心眼裡認可她這個**,認她為師,不過是權宜之計。所以,他根本不關心她會不會受刺激,相反的,她越是受刺激,他就越是有報復的快感。是誰將他的**打成重傷?是誰無情地鞭打黃蓮大人?又是誰害得雲溪姑娘等人生死不明?他全部將這些賬記在了宗主的頭上!
未幾,從禁宮內傳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是誰?是誰拔走了靈樹?是誰毀了本座的禁宮?」
整個禁宮的上空,回蕩著宗主憤怒的聲音,人人心驚膽戰。
城主府,雲溪夫婦倆自與雲萱商談之後,決定暫時將雲萱恢復真身的事擱一邊,夫婦倆開始商議如何對付雲幻殿宮主之事。因為剛來雲城,消息閉塞,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宮主已經帶著自己的夫侍和兒女逃離了雲幻殿,更不知道宗主帶領內宗高手取而代之,掌管了雲幻殿。
此刻,在他們的設想當中,坐鎮雲幻殿的就是宮主,而墨蓮大人和黃蓮大人等幾位蓮使是有意投誠他們的。
「千絕,我想儘快聯絡墨蓮大人,從她口中或許能更快地套知有關於雲幻殿的消息。」雲溪道。
龍千絕點點頭:「我總感覺,今日之事有些怪異。雲城城主登位,這麼大的事,宮主居然沒有親自趕來,就連雲幻殿也沒有一個人來,太不尋常了。我懷疑,是不是雲幻殿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們才無暇顧及?」
「你是說……」雲溪眉梢輕擰,也覺得蹊蹺,宮主與雲三爺乃是兄妹關係,自己的兄長登位,她何以不來觀禮?這太不尋常了!
「千絕,事不宜遲,我們不如連夜前往雲幻殿,先找到墨蓮大人,跟她打探一下情況。若是等到明天,等雲幻殿的人得知了城主府發生的事,不知會有怎樣的變故。」
「好,那我們就夜探雲幻殿。」
二人走出沒有多遠,前方出現一個頎長的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一襲白髮在夜色中飄揚,格外醒目。
「赫連大哥?有事嗎?」雲溪問道。
龍千絕盯著前方的人,皺眉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扮鬼嚇人哪?」
赫連紫風側轉過身來,朝著龍千絕方向飄來一記冷眼:「扮鬼嚇人的是你們吧?」
他怪異的視線在夫婦兩人的身上流連了幾個來回,酷酷地說出四個字:「黑、白、無、常!」
龍千絕和雲溪二人齊齊一愣,然後低頭彼此打量對方身上的衣裳,一個身上穿著的是沒有任何紋飾的墨衣,與夜色融合,而另一個身上穿著的純色的白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一黑一白兩人站在一起,這麼一搭配,還真是一對黑白無常!
額頭處立時落下了三條豎線,雲溪鬱悶地瞪向赫連紫風,沒想到他那麼悶騷的一人,居然也會開玩笑,而且還以一敵二,把他們夫婦兩個全給套進去了!
龍千絕抖著嘴角,狠瞪赫連紫風。
「不如再拉個人進來,咱們就是魑魅魍魎四小鬼了。」雲溪自嘲笑道。
「那算我一個吧!」小墨突然鬼頭鬼腦地從卧龍居里鑽了出來,沖三人眨眨眼,一臉的討好。
「小墨,你出來做什麼?這麼晚了,還不乖乖睡覺去?」雲溪故意板下臉威嚇。
小墨撇頭,哼哼道:「才不要!你們不把妹妹弄回來,我就不乖乖睡覺!」
雲溪內心觸動,知道女兒的事,對兒子的影響很大,平日里的小玩伴,現在突然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他眼中乖巧可愛的妹妹了,而是換成了一個活了一萬年的老祖宗,可想而知他的心情。
她試著安慰兒子道:「好了,爹娘會想辦法的。小月牙現在變成這樣,爹娘比你還著急,知道嗎?」
「反正我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你們要麼帶上我,要麼我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小墨威脅道,眼瞼下是機靈轉動的眼珠子,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爹娘可不是出去玩,爹娘是有正事要辦,你如果真的覺得悶,不想跟妹妹待在一起,那就去找你的舅舅或是你的太姥爺玩!」雲溪想著哄騙兒子放棄跟隨他們的念頭,他們本來就是去冒險的,若是再帶上兒子,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平日里將他安置在卧龍居也就算了,他們很放心,可是眼下他連卧龍居都不願意待,著實令人頭疼。
小墨埋頭思索了片刻,揚起小臉道:「那好吧!我找舅舅玩去!太姥爺喝得醉醺醺的,還老是來親我,都快把我給熏死了!」
小鼻子皺著,小手扇著,那模樣可愛至極。
一蹦一跳,他總算是改變了主意,決定留下來。
目送著兒子的背影,雲溪無奈搖頭,轉首看向赫連紫風,道:「赫連大哥,我們想去夜探雲幻殿,你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去?」
赫連紫風輕輕抬眉,卻是首先朝著龍千絕的方向飄去一眼,龍千絕側首望向別處,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那模樣分明就是在說,你最好識趣一點,自己退出!我們夫婦倆去執行任務,你跟去做什麼?當累贅嗎?
像是讀懂了對方的心思,赫連紫風偏偏不讓他如意,點頭答應了:「那就一起吧。」
他這邊方一點頭,龍千絕的冷目立即掃了過來,眼睛微微一眯,無聲地威脅!
「千絕?你不高興?」雲溪瞄見龍千絕的臉色變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做法可能欠妥,將曾經是情敵的他們二人硬生生地拉到一塊兒,最後左右不是人的還不是她自己嗎?
都怪她一時最快,邀請了赫連大哥,現在若是突然拒絕邀請他了,豈不是傷了赫連大哥的心?可是邀請了吧,千絕又不高興了。
唉,果然,做事還是得三思而後行,切切莽撞不得!
「不高興?我怎麼會不高興?」龍千絕低首,無限近地湊近到雲溪的跟前,他的鼻子幾乎可以抵住她的鼻子,他溫柔的眼神看著她,一潭深邃的墨黑,快要將她溺死在其中。
「沒有不高興就好,你可以不用這麼用力地看著我。」雲溪身子向後仰倒,退離他溫柔得可怕的眼神,這還叫沒有不高興?才怪!
「用力嗎?我向來都是用這樣深情的目光凝視你,難道你沒有察覺出來?」雲溪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是不是吃錯藥了,說話這麼肉麻?她的身子繼續向後仰倒退離,他則前傾逼近,雲溪的身子慢慢後仰,直到她後仰的角度接近直角,小腰快無法承受自己的重量,他才一手托住了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龍千絕颯然一笑,遠離了她,溫柔的口吻道:「既然有赫連兄陪我一道去,那你就留在這裡陪小墨吧。萬一他貪玩,又像之前那樣獨自一個人跑出去玩,遇上危險,那就不妙了。至於夜探雲幻殿之事,就交給我和赫連兄吧。赫連兄,你不介意跟我一道同行吧?」
龍千絕轉首,面對赫連紫風,那眼神里波光明滅,暗潮洶湧,說不盡的意味。
雲溪微微一愣,這倒是個好辦法,自己就可以從尷尬的處境中脫離出來了。不過嘛,留下他們兩個人前往夜探,合適嗎?會不會出現意外?
想起二人在天魔祭壇當中不要命地拼殺天魔的場面,她不禁有些擔憂,這二人的氣場從來都不合,更別提意見相合了,她能放心讓他們倆一同去執行任務嗎?
赫連紫風抬眉,與龍千絕的視線直直對上,互不相讓,他低沉如搖曳之竹音的嗓音道:「我無所謂!就怕你會介意。」
兩個男人話中暗藏玄機,相互對視著,一個挑眉,另一個也跟著挑眉,一個眯眼,另一個也跟著眯眼。
空氣中隱有火花四濺的聲音,十分熱烈。
雲溪左右看著二人,心底不由地萌發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前他們是為了她而爭,可是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虛無了,她反而覺得他們之間的爭鬥已經從情敵升華到了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境地,很微妙,微妙得她都有點危機感了。
這兩個男人該不會越斗越投契,然後上演傳說中的背背山吧?
想象著那男男勾纏的一幕,她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眼前本來還在對望中的兩人,突然身影一晃,一言不發,齊齊飛離了原地。
遙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雲溪忍不住沖二人高喊。
「千絕,別忘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千萬不要衝動啊!」
「赫連大哥,破壞別人家庭的幸福,是不道德的!」
夜色中,兩條人影齊齊晃了晃,險些從半空中栽倒下來。
這個女人,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