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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離,在黑霧籠罩下,更顯幽深神秘。
雲溪施展挪移術,離開了獵戶的住處,根據獵人給的地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位大夫的居所。
居所很簡陋,只有幾間普通的小茅屋,茅屋外有幾畝葯田。因著夜色的籠罩,整個居所看起來好似蒙著一層薄紗,朦朧而神秘。
屋內沒有任何的光亮,漆黑一片。
「有人嗎?」雲溪推門而入,只覺得四周圍太靜了,靜得有些不尋常,她連一點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有人嗎?」還是沒有人回應。
空氣中飄來一絲詭異的氣味,帶著死亡的氣息,雲溪眼皮一跳,生出不好的預感。她快走幾步,推開房門,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
果然出事了!
正當她一腳踏入房門之際,一陣疾風擦著她的肩頭流星般劃過,巨浪般的勁風如水波向四周擴散,形成小範圍內的恐怖震蕩。雲溪來不及反應,整個身體被狠狠彈射了開去,那力道猶如一座大山般雄渾,壓倒性的,讓她無力抵抗。
「啊!……誰?」雲溪自地上仰頭,一抹飄渺的身影剎那撞入她的眼帘,帶給她深深的震撼。
此人身上的氣息太恐怖了,讓她不自覺地聯想到了紫妖,若非她與紫妖接觸了一段時間,對他頗為了解,她一定會以為眼前此人便是他。
可惜,他不是!
沒錯,他一定不是紫妖,因為他們兩個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
夜風中,她隱約聞到了一絲香甜,這樣的味道絕不可能是屬於紫妖的。
這人到底是誰?
他為何會出現在此?是他殺了屋內的人嗎?
雲溪的腦海中閃現出無數的問號,正對她的是那人的背影,飄渺的背影,與夜色融合,然後,他慢慢轉過身來……
呼——
眼前的空氣悶聲爆破,雲溪眼睛一片刺痛,彷彿有萬千的細針扎入她的視網膜,她痛苦地咆哮。耳中迴旋起一陣嗡鳴,她無力地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失去知覺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雙可怕的眼睛,寒冷刺骨,那眼神一下子就扎入了她的眼底,令她失去了知覺。
那抹人影沒有立即離去,他幽靈般輕輕飄近了雲溪,殺氣無聲地瀰漫。
「你不該來的……」
他的指尖泛起一點寒光,殺機畢露。
突然,不遠處刮來一陣微風,極其微小的風,尋常人根本察覺不到。他殺人的手頓住,眉頭在黑暗中深深一皺,他袍袖一揮,幽靈般飛離了原地。
沒過多久,有人臨近了茅屋。
「雲溪姑娘?雲溪姑娘?」二掌柜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雲溪,大聲呼喊。
雲溪依然沒有知覺,一雙閉緊的眼睛里滲出了血液,鮮血順著她的臉,一路淌下。
二掌柜微愕,他一路尾隨著雲溪,鎖定她的氣息,尋到這裡。中間的時間間隔最多不超過幾十個呼吸,誰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將雲溪擊倒,令她失去知覺?此人的實力未免太恐怖了,即便是他,也沒有如此大的把握,除非是……
不可能是主子!主子還需要留著雲溪的性命,幫他煉製誅仙丹,他這時候不可能對她下手,否則主子早動手了。對付雲溪,主子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完全沒有難度。
如果不是主子,那又會是誰呢?
帶著疑問,二掌柜點燃了火褶,在火光的引領下,他邁步走入房間,試圖尋找到更多的線索。
血腥的味道,還有兩具屍體……尚未乾涸的血液告訴他,那人才剛殺死屋內兩人不久后,雲溪便闖入了這裡。
雲溪是為了尋找進山的地圖而來,他從獵人的口中打探到了,那麼也就是說,此人也是為了地圖而來。
他在房中搜索了一遍,沒有找到地圖,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
房間門外,多了一個人的氣息,二掌柜衝出房門,看到了突然而至的主子。
「主子,您怎麼來了?」
「我在山上發現了一個高手的氣息波動,我是循著他的氣息而來,那人呢?」赫連紫風輕嗅著風中的味道,微微眯眼,眼神飄渺而深沉。
二掌柜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主子口中的「那人」究竟是誰了。
「走了!屬下剛剛趕來時,那人就已經離開了,只剩下雲溪姑娘躺在了地上。雲溪姑娘被那人所傷,她的眼睛怕是……」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是被氣勁所傷,治不好了,除非……」赫連紫風眼神微微一變,忽而勾唇,神秘的口吻道,「或許,對我們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好事?
二掌柜不解,卻見主子一手拎起雲溪,將她挾在了腋下,踏黑而去。
雲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眼睛里傳來的刺痛提醒著她,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一片黑暗,眼睛里一陣一陣的刺痛,並未消逝,雲溪頓時怔住了。她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她失明了!
「啊——好痛!我的眼睛好痛!」她捂著自己的雙眼,痛苦地嗚鳴。
醫術知識告訴她,她的視網膜神經被全部震斷,這意味著她是真的失明了,再無恢復的可能,除非……
不行,至少現在絕對不行!
「啊!——」無法忍受的刺痛和打擊,讓雲溪嘶聲厲吼,盡情地發泄自己的情緒,忘記了身在何處,身邊有何人存在。
「雲溪姑娘,你冷靜一點。主子已經幫你看過你的眼睛,雖然復明的希望不大,不過只要你能儘快煉製出誅仙丹,你的眼睛就能立即得到恢復。」二掌柜平靜的口吻說道。
雲溪自然知道,只要自己服用了誅仙丹,就可以恢復光明,可是她一旦服用了誅仙丹,豈非告訴紫妖,她的身上就有多餘的誅仙丹,她欺騙了他么?
她無法想象,一旦紫妖發現自己在欺騙他,他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對付她。或許,會比失明更加殘酷吧?
所以,在她沒有十全的把握之前,她是不敢擅動誅仙丹的。
沒有理會二掌柜的勸慰,雲溪哭嚎得更加凄厲:「眼睛受傷的人是我,看不到光的人也是我,你教我怎麼冷靜?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若不是你們要來這鬼地方,我怎麼會瞎了眼睛?」
二掌柜眼角一抖,心說都讓你好好在房間里待著,若不是你自己出去瞎跑,能受傷嗎?不過他實在受不了女人的鬼哭狼嚎,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他不想跟無理取鬧的女人一般計較。
「我的眼睛如果永遠瞎了,你們就是罪魁禍首,不醫治好我的眼睛,你們休想讓我幫你們煉製誅仙丹!」
「你們要麼幫我治好眼睛,要麼替我殺了弄瞎我眼睛的人……」
「天殺的混蛋!你們統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二掌柜掏掏耳朵,實在受不了她的咆哮,拿詢問的眼神瞄向主子。主子比他淡定多了,雲溪的鬼哭狼嚎,基本上對他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他低頭,指尖在桌面上勾畫,仔細看時,他的指尖並沒有接觸到桌面,桌面卻留下了淺淺的印痕,一幅地形圖慢慢繪構而成。
這是他憑著記憶繪成的地形圖,黑蟒山的地形複雜,憑藉他的實力,也未能順利進入黑蟒山深處,只得在入口不遠處徘徊。加上中途他感知到了一股強大而陌生的氣息在附近波動,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即折返。
黑蟒山,在他的記憶中,一直是個極為神秘和危險的地方,像縹緲地府和古戰場遺迹這些地方根本無法同黑蟒山相提並論。即便是他年輕時,也未曾親自涉險登臨。他隱隱有種感覺,黑蟒山隱藏著他所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向來擁有自信的他,也未必能順利闖入。這也是他半途折返的原因之一。
「封了她的嘴,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說完,他繼續勾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雲溪咆哮的聲音驟停,穴道被封,她只能用喉音咒罵,她都已經這麼慘了,他居然無動於衷,還讓下屬封她的啞穴,到底有沒有人性?
罵完之後,她心底莫名地一酸,倘若她的身上沒有誅仙丹,她也不懂煉製誅仙丹的方法,那她豈非真的要變成瞎子?一生都不能再看到光明?
黑暗、不可視物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她無法再見到千絕的臉,無法看著一雙兒女長大**,這樣的日子,讓她如何度過?
傷感地,她落下了幸酸的眼淚。
淚水夾雜著血水,順著眼眶淌下……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有軟弱傷懷的時候,此刻她多希望千絕和她的孩子們都能守在她的身邊,就算無法看到他們,她也想聽到他們的聲音。
無聲地落淚,慢慢變成了低低地啜泣。
赫連紫風的注意力終於從地圖上轉移到了她這裡,看到她流下的殷紅的眼淚,他的心臟莫名地劇烈收縮,難道這就是心疼的感覺嗎?
赫連紫風捂著自己的心口,茫然地蹙眉,這感覺絕不是屬於他的,而是來自他身體深處的另一人,而他卻感同身受了。
「心疼嗎?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你能得到什麼?」他冷笑,用精神力對身體內的另一個微弱的精神力來源說道,「愛情是最可笑的東西!我們北辰家族的男人,從來不需要愛情,我們只需要實力,絕對的實力、至高無上的實力!」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愛過,所以不懂愛情的美妙。」赫連紫風微弱的聲音傳遞到了他的腦海,幾分深沉,「沒錯,我是沒有得到她,可我並不後悔。因為,至少在我心裡還藏著那麼一份美好的記憶,有了它,足夠我回味一生。」
「記憶?記憶算得了什麼?它能與絕對的實力相提並論嗎?」紫妖冷嗤,不屑道,「這世間從來只有成王敗寇,你沒有得到她,你就是輸了,你就是弱者!一個弱者,有什麼資格駁斥我?」
「我不是弱者!」
「弱者」一詞,激起了赫連紫風內心的驕傲和自尊,他反駁道:「我赫連紫風永遠不會成為弱者!即便我心中擁有愛情,我也不會比你差,你所擁有的血統和天賦,我都擁有,早晚有一日,我會比你更加出色!我才是北辰家族數萬年來最出色的後裔,你不過是比我早出生了萬年,就想在我面前倚老賣老、佔據我的身體,你可恥!你等著吧,我一定會超越你,成為北辰家族的第一高手!」
紫妖不怒,反而擊掌道:「好!這才是我北辰家族的兒女該有的氣概和鬥志!我會給你機會的,一旦我恢復了實力和本體,我就會放你**。我等你來挑戰我的那一天!」
赫連紫風的聲音突然降了下去,良久,他低低地嘆息了聲:「溪兒的眼睛失明了,她如何承受得了如此大的打擊?」
「很簡單,只要她能儘快煉製成功誅仙丹,以誅仙丹的效力,讓她的眼睛復明,根本不成問題。」紫妖哼道,「你別看這丫頭鬼哭狼嚎的,她的心跳聲卻正常不過,這足以證明,她並不是真正地害怕和恐懼,她知道怎樣可以讓自己復明。哼,這丫頭鬼得很,常常在我背後搞小動作,還以為我不知……這下好了,她的眼睛失明,她就沒有理由再拖延煉製丹藥的時間,除非她想一直眼瞎下去。」
後面的這一番話,紫妖沒有用精神力傳遞,而是故意大聲說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警醒雲溪。
雲溪一怔,紫妖這是在跟誰說話?聽他的口吻,不像是在專門跟她對話,否則也不會稱呼她為「這丫頭」了。
難道是對二掌柜說的?
除了二掌柜和她,這屋子,恐怕也找不出第三個人來聆聽他的「教誨」了。
可惡,原來是她的心跳聲出賣了他,她真是小瞧紫妖的觀察力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還怎麼煉製丹藥?你真當我是丹神,閉著眼睛也能煉丹?」雲溪忍不住翻白眼,可惜啞穴被封,只能在心底暗暗吐槽。
「主子,您方才進山去察看,結果如何?」二掌柜開口說道。
紫妖提升精神力,將身體內的另一個魂魄給重新壓制了下去,靜默了片刻,他冷然道:「黑蟒山果然不同凡響,不但地形錯綜複雜,山中多有古怪的力量分佈。我方才闖入山口時,就遭遇了小範圍的雷域轟炸,不過這不算什麼,真正厲害的還是來自山林深處的神秘力量,那力量太過古怪了,讓我心裡吃不準……」
「雷域?!」二掌柜雙目撐大,露出驚駭,同時不得不對主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雷域是什麼,那是自然界的力量,不是凡人所能抵禦的。主子卻說這不算什麼……主子,您也太牛了吧?
雲溪聽到「雷域」二字,心底也是一驚,原來黑蟒山的入口處有雷域的設置,難怪那麼多人都一去不復返,試想,區區凡人如何能與雷域相抗衡?也就是紫妖天不怕地不怕、牛氣轟轟的大人物,才不會畏懼「區區的雷域」。
從紫妖的語氣來看,雷域還只是小兇險,真正的兇險來自於山林深處的神秘力量。連紫妖都拿不準的神秘力量,就更不必說了,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範圍。
如此看來,黑蟒山果真兇險萬分!
雲溪擰眉,想不到剛到黑蟒山山腳一日,就發生了這麼多事。茅屋中的兇殺、神秘高手的出現,還有她被突襲傷了眼睛……這一連串的事,都非好的徵兆,誰都無法預料之後的一路究竟還會發生什麼。
思索間,紫妖繼續說道:「黑蟒山的兇險,我很早就預料到了,否則雲萱當年也不會喪身在此。我現在想要弄清楚的是,黑蟒山還來了哪路高手,居然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
他知道雲萱的魂魄就在黑蟒山?他果然是沖著雲萱的魂魄而來!
雲溪心中一跳,心弦再次緊繃起來。
「主子,此人行蹤鬼祟,見著主子就跑,可見他的實力不如主子,主子不必為他傷腦筋。咱們還是想辦法儘快進入山中,趕在雲族高手之前找到我們想要找的東西才是。」二掌柜道。
紫妖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
一時間,房間內寂靜無聲,三人各有所思。
原地休息了一日,紫妖決定再入黑蟒山。
這一次,紫妖帶上了二掌柜和雲溪,三人一同入山。
雲溪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塊白布,二掌柜將她背在背上,以紫妖為首,一行三人來到了山道的入口。
紫妖在入口處站定,往前方某個方向遙遙一指:「那個位置有小範圍的雷域,大概十幾步的距離,雷域之內,一切的輕功術法都會失去效用,所以你們必須徒步走完十幾步。」
雲溪喉頭猛然咽了口口水,卻聽紫妖繼續說道:「十幾步的距離不長,一眨眼就過去了,應該難不倒你們。我先過去,在前面等你們!」
這一次,二掌柜和雲溪齊齊咽了口口水。
十幾步的雷域,還不長?
拜託你能不能從他們的角度看問題做判斷?
還沒等兩人消化過來,就見紫妖已然邁步走了進去,突然,雷域觸發,雷霆霹靂。
粗細不等的雷電細密地分佈,霹靂在空中不住閃爍,狠狠砸在紫妖的身上,二掌柜看得觸目驚心,想象著這麼多的雷電霹靂倘若砸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到底能扛多久。
雲溪雖然看不見,卻能聽得分明,心跳急劇加速,心想難道入口處只有這麼一個嗎?他們必須通過雷域,才有可能進入到山裡嗎?
「你們快過來吧,一點事都沒有。」紫妖輕鬆的語氣傳到後面二人的耳中,他已經游亭信步般走過了雷域,對他來說,的確是一點事都沒有。因為雷電霹靂到了他的身上,都紛紛繞彎而走,根本傷不到他分毫。瞧他經過雷域的走路姿態,哪裡是在過險關,倒像是在山間漫步,只不過此處的山間氣候複雜了些,局部有雷電罷了。
二掌柜整了整心神,磨磨腳跟,準備就緒。
「等一下!」雲溪忽然大叫一聲,倏地從身上拔出了一柄寶劍。二掌柜聽到她拔劍的聲音,還以為是要對自己動手,渾身的神經緊繃了下。
「別緊張,你拿我的劍,幫我砍一截木樁過來。」
「你要做什麼?」二掌柜不解,在她的手勢再三要求下,只得按照她的要求,持劍砍下一截木樁,「木樁就在你的腳下,你要拿它做什麼?」
雲溪掙扎著從他背上跳下,神秘笑道:「我自有用處!你不用管我,你先過去,我隨後自己會聽著聲音過去的。」
「你確定?」二掌柜本身對自己也沒有太大的信心,若是再背上一人,想要通過雷域的機率就更小了。現在她主動提出要分開走,正合他的心意。
「好,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二掌柜撇下了她,獨自一人往雷域中闖去。
雲溪看不到他是如何通過雷域的,只能聽到雷電霹靂的聲音比先前更為驚爆,還有二掌柜慘烈的叫聲,慘不忍睹。
雖然艱難,二掌柜終歸是順利通過了雷域,這就是實力的仰仗。
雲溪不急,彎身摸到地上的一段木樁,她彎唇一笑,持劍開始在木樁上搗鼓起來,又是挖洞,又是削砍,古怪的行為,看得人摸不著頭腦。
她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紫妖和二掌柜兩人齊齊抱胸,立在雷域的另一頭,奇怪地看著雲溪的舉動,想要看看她究竟要如何通過雷域。以二掌柜的實力,他通過雷域都這麼費力艱難了,雲溪的實力不如他,過程肯定會更加艱難。
然而,他們卻想錯了,當他們看到雲溪頂著一種被稱為「自製避雷針」的發明物,輕鬆度過雷域時,兩人都傻了眼,原來還可以這樣?
二掌柜看看雲溪一身完好無損的著裝,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被雷電擊穿了十幾個破洞的衣衫,一張臉登時綠了。
既然可以這麼輕鬆地度過雷域,她為何不早說?她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