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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美女是誰?

  宴席繼續進行,雖然老皇帝替燕燁和安陽郡主賜了婚,可是還有別人沒有賜婚呢。 

  太子妃已死,太子府里沒有女主事人可不行,瑾王府還沒有瑾王妃,另外,老皇帝的眼睛瞄到了九皇子南宮暖的身上,對於這個小兒子,皇帝是很寵愛的,一向喜歡他明朗清透的心『性』,誰知道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老皇帝黝暗暗的瞳眸望向了周思婧,先前皇后已經找過他,想讓他把周思婧指婚給太子為太子妃,因為周思婧的爺爺是太子太傅。 

  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來。 

  老皇帝吐了一口氣,宣布宴席繼續開始,接下來宮廷的歌姬上來表演歌舞。 

  仙樂繚繞,輕歌曼舞,一片歌舞昇平的現像。[ 

  玉梁國的使臣卻是食難下咽,個個都吃不下去,他們陵王殿下那麼傷心的離開了,他們如何吃得下去呢,殿下一定很傷心,他們想想便心疼啊。 

  容柔兒的一雙眼睛嫉妒的盯著琉月,隱隱有恨意,這個女人太刁鑽了,竟然使詐,若不是她對皇兄使了美人計,皇兄一定不會輸的,這女人實在太鄙卑了。 

  容柔兒因為嫉妒和恨意,使得她柔麗的容顏攏上了一層猙獰,十分的醜陋,可惜她自已卻一點不自覺。 

  不過宴席上沒人注意她,眾家千金和公子們皆注意著宴席上的動靜,接下來可就是皇帝為他們指婚的時候,他們自然都想指一個合意的意中人,若是指到不好的人,該多鬱悶啊,所以很多人都很緊張,無心欣賞歌舞。 

  這麼些人里,燕燁和琉月的眸光天雷動地火一般的絞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來,彼此的黑眸中湧起狂熱的喜悅,柔情蜜布,四周所有的一切都離得他們很遙遠,他們只看到一個唯一,自已的心愛的人。 

  若不是這裡人太多,燕燁忍不住想深深的抱住琉月,深深的吻住她,大聲向眾人宣布。 

  他終於可以娶小月兒了。 

  這一次再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了,若是有人膽敢阻止,殺。燕燁眼裡一瞬間涌動起奔騰的殺機,濃烈的充斥著他的周身,使得他身遭的人都慌慌不安,這燕世子身上的強大氣壓,實在是容不得人小覷。 

  宴席上,一曲歌舞完,四周鴉雀無聲。 

  夜已深了,老皇帝一揮手命令歌姬退下去,他微微的眯眼望著宴席下首,。 

  很多人緊張,闐帝卻最先望向玉梁國的公主容柔兒,容柔兒先前猙獰扭曲的嘴臉已經恢復了過來,一派溫婉。 

  「此次玉梁國前來慕紫國是行聯姻之事的,雖然陵王殿下失利,還有一個公主,不知道公主可有相中我們慕紫國的男兒,若是公主有喜歡的男兒,朕定然會為公主指婚的。」 

  皇帝的話一落,宴席上不少的人蹙起了眉,生怕老皇帝把容柔兒指婚給他們。 

  個個垂首低眸,不看容柔兒。 

  雖說容柔兒是公主的身份,可是她的心意在燕燁的身上,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才不想娶呢,何況娶一個皇家的公主進府,那就是娶一尊佛,玉梁國和慕紫國交好,若是容柔兒不犯過大的錯,連皇上都會對她很客氣的,所以這樣的女人娶回府中,未必是福。 

  所以很多人不想娶。 

  容柔兒緩緩的起身,一雙秀眸掃視著大殿內的眾人。最後視線落到了燕燁的身上,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真是讓她心裡難受,可是看著他的俊美無儔,如仙般的面容,舉手投中的霸氣狂妄,風行我互素,實在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她光是看著便心如鼓捶。 

  所以即便為妾她也願意,容柔兒垂首,一臉嬌羞,慢慢的說道。 

  「闐帝,柔兒想嫁與燕王世子。」[ 

  此言一出,玉梁國的使臣目瞪口呆,自家的王子和公主都是怎麼了,為什麼偏看中人家的東西啊。 

  一個兩個都這樣。 

  闐帝也微微的**,宴席上所有人都望著容柔兒,又望向了燕王府的世子燕燁,這傢伙倒有齊人之福,剛娶了安陽郡主上官琉月,這會子竟然又有公主向他拋出愛的繡球,他這是多有艷福啊,很多人羨慕。 

  不過燕燁俊魅『惑』人的面容上卻攏上了冰霜,周身陰驁的氣息,緩緩起身,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容柔兒/。 

  「謝公主抬愛了,燕燁此生不會再娶第二個女人,只會娶月兒一個人。」 

  「只娶一個人?」 

  宴席上議論紛紛,燕世子和安陽郡主相愛他們是知道的,可是只娶一個人,這還真有些詭異莫思,不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燕家的男人身上似乎不稀奇,當日燕賢王不是也發誓只娶一妻嗎?可是最後還不是又娶了兩個女人進府,所以說這種事只是說說罷了,只因為眼下熱情未減,所以才會說這種話,等到時間長了,失去了新鮮感,恐怕就不會這麼執著了。 

  個個心裡如此想著。 

  容柔兒的臉『色』卻紅一陣白一陣的,她是堂堂皇家的公主,願意委身為妾,這男人竟然不願意,容柔兒的臉『色』一瞬間龜裂了,眼神黑黝黝的散發出陰霾的氣息,瞧著四周看笑話的眼神,她的心由天堂墜落到地獄,由愛生出恨意來,狠狠的咬著牙齒,一言不吭,接受著四周眾人嘲笑譏諷的視線,把這些統統的化作仇恨。 

  闐帝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無奈,又沉穩的開口。 

  「公主乃是千金之軀,怎能嫁與人為妾呢,公主還是另擇一個男人吧,我們慕紫國的男人除了燕王世子,還有很多人是人中龍鳳的,只要不是燕王府世子,不管公主看上誰,朕都會為公主指婚的。」 

  容柔兒一瞬間臉『色』恢復了冷靜,一掃先前小女兒家的嬌羞,周身的冷寒,眸中布著陰霾之『色』,抬首望向上首的闐帝。 

  「除了燕燁,真的誰都可以嗎?」 

  容柔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聽得人十分的不舒服,不過眾人也理解她,堂堂公主被拒,心裡自然難過的。 

  闐帝看容柔兒不在堅持,總算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燕燁就行,因為燕燁的為人很執著,他就算得罪任何人,只怕也不會另娶他人的,就算他是皇帝也沒用,但是在場的除了他,別人他倒可以做主。 

  「不知道公主想嫁與何人為妻。」 

  容柔兒的眸光抬起,四處搜索,視線慢慢的轉移,她的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那是一抹隱暗的仇恨,她一定要報復燕燁,還有上官琉月,今日她們給他的恥辱,她一定會討回來的。 

  容柔兒的眸光落到誰的身上,誰便輕顫了一下,不要啊,他們不想娶這個女人啊。 

  容柔兒輕柔的聲音卻適時的響了起來。 

  「闐帝,我要嫁與太子為妃。」 

  太子妃前不久被人害死的事情,容柔兒已經知道了,所以她要嫁便嫁身份最尊貴的人,她若是嫁與太子為妃,就高出燕燁和上官琉月的身份,她要把他們這兩個人踩在腳底下面,容柔兒狠狠的想著。[ 

  太子南宮焰愣住了,隨之張嘴便想拒絕。 

  燕燁不要的女人他如何能要,他若是要了這個女人,豈不是丟盡了臉面,再說容柔兒雖是一國的公主,可是玉梁國遠在千里之外,就算想幫也幫不上忙,他還想拉攏朝中的大臣呢,母后的意思是讓他娶周思婧為妻,這什麼公主的他才不想娶呢。 

  不過太子的話沒有說出來,老皇帝便開口了。 

  「好/。」 

  「來人,擬旨,玉梁國的公主容柔兒嫁與太子南宮焰為太子妃,著欽天監立刻擇黃道吉日完婚。/」 

  這下太子想反對都不行了。宴席上眾人都用同情的眼『色』望著太子南宮焰,太子臉『色』青鬱郁的,容柔兒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這兩個即將成親的人,一點喜悅都沒有,個個臉『色』難看。 

  不過老皇帝卻鬆了一口氣,聯姻之事總算搞定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太子不想娶他是知道的,可是誰讓容柔兒認定了他呢,剛才不管容柔兒認準誰,他都會指婚的,兩國和平之事,絕對不能生風波。 

  宴席上,瑾王南宮玉立刻端起酒盎敬向太子南宮焰。 

  「恭喜太子皇兄喜得佳人。」 

  南宮焰先前不是嘲諷他了嗎?這會子他就回敬過去,太子南宮焰抬眸,眸中是陰霾的殺氣,他本就心情不暢了,這七皇弟竟然來譏諷他,真是可惱,兄弟兩個之間刀光劍影廝殺起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太子南宮焰斂起了憤怒,舉高了酒杯,朗聲說道。 

  「謝七皇弟的美言了。」 

  太子一仰脖子喝了一杯酒,到嘴的酒苦澀不已,不過他不能當著父皇的面發作起來,否則他在父皇的面前更沒有地位可言了,南宮玉嘲諷他,這仇記下了。 

  宴席上,皇帝把容柔兒指婚給了太子南宮焰,又把水墨蓮指婚給了瑾王南宮玉。 

  南宮玉雖然心中喜歡上官琉月,但是對於父皇的指婚,卻不會抗拒,默默的接受了。他多少是不好受的,倒是水墨蓮格外的高興。沒想到她終於如願以償的成了瑾王妃,多少年的願望達成了,雖然瑾王心中有上官琉月,不過她一定用自已的柔情打動王爺的,讓他忘掉上官琉月那個賤人。 

  水墨蓮一下子高傲起來了,本來美麗水靈的人,眉眼如花,眼神似有意似無意的瞄向了林凰兒,她和林凰兒多少年的爭鬥,今日終於有個結局了。 

  林凰兒咬碎了一嘴的牙,她怎麼這麼倒霉啊,為什麼指婚的是水墨蓮,而不是她。 

  正在林凰兒郁碎的時候,老皇帝竟然再次的指婚了,把林凰兒指給了太子做太子側妃。 

  南宮玉的眼神黯了,林凰兒背後可是兵部尚書,兵部尚書手中有四分之一的兵符,可調動城外的禁軍一萬,雖然不多,可是這權利可是至高無上的啊,沒想到父皇竟然把林凰兒指給了太子。 

  他忽然間有所悟,父皇似乎想平衡他和太子之間的勢力,那麼他心中矚意的皇上人選,還是太子嗎? 

  太子卻高興了起來,這林家一向不與他來往,他拉攏了多少次都沒有成功,林家的意向是瑾王,沒想到父皇竟然把林家的女人賜給他做側妃。 

  林凰兒可是個美麗的女子,太子南宮焰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來,笑望向林凰兒。 

  林凰兒都快要哭了,她怎麼好好的便成了太子側妃了,她不喜歡太子南宮焰,顯得有些陰沉,哪怕把她指婚給瑾王做側妃也好啊,可惜天不如人願,她也不敢多說話,只能悶坐著。 

  接下來老皇帝又把周思婧指給了九皇子南宮暖做九皇子妃。 

  九皇子眼下沒有封王,所以很多人都不太在意他,沒想到太傅大人的孫女竟然被賜給九皇子南宮暖為九皇子妃,眾人多少都很意外。 

  老皇帝賜婚似乎賜出了癮來了,賜完了皇子,又把眼光盯上了宴席上的袁晟和風凌雲等人。 

  不過這兩個傢伙十分的精明,一看到老皇帝的眸光望向他們,便知道老皇帝的注意他們了。 

  袁晟邪魅的面容上,忽地糾結了起來,很是痛苦的苦皺著,痛苦的哼起來,然後急急的起身,朝上首的老皇帝開口。 

  「皇上恕罪,我的肚子好痛啊,好像是吃壞了東西,我先出去一下。」 

  他一動,風凌雲的身子也動了,配合著他皺起了眉頭,捂著了肚子,急急的朝上首的老皇帝叫起來。 

  「皇上,我的肚子也好疼,我好像也吃壞了肚子。」 

  腳下抹油,一溜煙的散了出去,老皇帝眼裡瞭然,陰沉沉的盯著那兩個跑遠了的傢伙。 

  只得取消了給那兩人指婚的打算,又把視線落到了別人的身上,最後又指婚了兩對才作罷。 

  宴席終於結束了,老皇帝一聲累了,起身便先走了,吩咐了南宮玉送了玉梁國的使臣離去。 

  容柔兒臨離開的時候望了一眼燕燁和上官琉月,那一眼蝕骨的恨意,然後頭也不回的跟著瑾王南宮玉的身後離開了。 

  宮中的后妃也離開了,宴席上不少的人圍到了太子南宮焰的身邊道喜,拍馬屁,恭諱太子有齊人之福,倒底不虧為太子,既得了玉梁國的公主為妻,又得了美麗的林凰兒小姐為側妃。 

  風家的人冷眼旁觀,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太子納妃他們本無異意,但是對於女兒的死的事情,他們依舊耿耿於懷,他們才不相信,女兒的死是一個側妃做出來的,可是他們卻想不透,如若真是太子動的手腳,卻又是為了一樁,正因為想不透,所以他們不敢肯定是太子動的手腳。 

  太子的心情還算舒暢,先前大意失荊州,害了太子妃惱了風家,卻沒有得到上官琉月,現在總算又拉攏了林家,林凰兒嫁給他,就算林家無心幫扶他,也不得不幫著他。 

  林凰兒卻眼泛紅絲的悄然走了出去,水墨蓮滿臉的得意的笑,周圍的人都過來恭祝她,她看得出來,很多人眼裡有妒意,她們越是嫉妒她越是高興。 

  這一場宮宴,可算是有人歡喜有人哭,不過最後都散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沒理會任何人,拉著手上了殿外的馬車,一路出宮去了。 

  燕王府的馬車裡,燕燁伸手抱著琉月坐在他的腿上,他的頭埋在她的脖勁,溫熱的氣息吹佛著她的脖勁,幽香沸然,癢虛虛的,琉月忍不住縮脖子,扳正他的臉,只見燕燁往日俊美的五官,此時越發的染艷,唇間一點輕笑,剎那間光華艷艷,泛濫了一池的春風,拈花一笑之明媚,令人看呆了眼。 

  琉月忍不住輕輕的碎了一口:「妖孽。」 

  燕燁唇齒的笑意更加的深邃,俯身親吻上了琉月粉嫩的細唇,纏綿的細吻,溫柔幾許,心跳動得很是激烈,似乎要跳出胸腔一般。 

  「終於要大婚了,這一次爺絕對不會再允許節外生枝,我派燕松燕竹二人帶二十名的高手在你的門外保護你,不讓任何人靠近你的身邊。」 

  「你這是把我當熊貓給保護了起來。沒那麼誇張吧。」 

  琉月的唇張了開來,粉嫩的丁香小舌清晰可見,再次勾動得燕燁的喉結唇動,俯身輕『舔』她的靈舌,緊緊的糾纏起來,待到周身湧起了熱燙,趕緊的放開她,他再一次可悲的要壓抑體內的情『潮』了,不過下身硬硬的東西還是有力的抵著琉月的身子,琉月忍不住臉頰燒燙起來,狠狠的說道。 

  「你個**。」 

  「爺是**嗎?爺是**撲倒你了,爺是個可憐的禁慾者。」 

  某男人苦巴巴的神容,似毫無損他的光芒,反而有一種可愛,少見的清潤,引得人食慾大動。 

  琉月伸出手叭嘰一聲親了他一口:「獎賞你的,繼續努力,要記得為姐姐我守身如玉,知道嗎?若是發現你偷吃食,你就死定了,我非要廢了你不可。」 

  燕燁忍不住噗哧笑起來:「家有母老虎,小的不敢偷吃食。」 

  「你說誰是母老虎,誰?」 

  琉月虎著臉伸手便掐上了燕燁的脖子,狠狠的問,敢說她是母老虎,她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兇悍母老虎/ 

  燕燁立刻討饒:「不敢了,夫人不敢了。」 

  「誰是你的夫人?」 

  「這不是只有十天的時間嗎?十天的時間一過,你便是我燕燁的夫人了,從此後誰再敢宵想我的女人,爺我要戳瞎他的狗眼。」 

  燕燁冷冷的發狠,面容忽地糾結了起來,他想起了先前宴席上發生的事情。 

  「小月兒,你先前對他笑了。」 

  琉月一聽,臉黑了,她還不是為了讓他穩『操』勝券,他這樣說太沒有離良心了,伸了手指戳著燕燁的胸。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是為了你讓你贏,所以才耍詐的,要不然我會跑出來對陵王殿下笑嗎?」 

  「可是我想憑自已的實力站勝他,而不是靠你使詐贏了他。」 

  琉月一聽,臉『色』微暗,涼涼的睨向頭頂上方的人。 

  「那要不要我再通知他來與你絕一勝負,看看誰功高一籌。」 

  這下燕燁不說話了,他知道小月兒惱了,趕緊的親吻她的小嘴巴:「好了,是爺不爽了,不過下次別對他笑了。」 

  「哼。」 

  琉月冷哼,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晚上容昶凄涼的神『色』,心裡多少有些自責的,可是她又沒辦法,她不想嫁給別人,只想嫁給燕燁,所以只能有負於容昶了,不過她心裡還是承認容昶是個輸得起的人。 

  容昶身為玉梁國的陵王,不但武功一流,他的使毒能人和制毒能力不比她差,若是他鄙卑一些使毒的話,未必沒有勝算,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單純的和燕燁比試,正因為他什麼都不做,所以琉月很敬佩他。 

  同時有些心疼他,這個男人也很苦。 

  燕燁見她不說話,神『色』變幻,扳正了她的臉問:「想什麼呢,想什麼呢?」 

  琉月唇角一勾,風情萬種的笑道。 

  「我在想咱家的醋罈子這麼愛吃醋的話,我是不是考慮把這醋罈子給扔了。」 

  「你敢。」 

  燕燁霸道的摟著琉月的小蠻腰,一隻修長的大手便掐上了,琉月忍不住發癢的討饒:「好了,好了,我求饒了。」 

  燕爺總算滿意了:「以後再敢說把我扔了,看爺如何收拾你。」 

  外面馬車停住了,侍衛的聲音恰時的響了起來。 

  「世子爺,安陽郡主,郡主府到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燕燁率先下了馬車,高大挺拔的身姿好似泰山一般,慵懶隨意,卻難掩其風華,長袍在夜風中輕擺,獵獵生響,墨發飄舞好似華麗的錦鍛,那一舉手一投足的霸氣,就像天生的尊者,可是此時的他,眉眼低低,笑意溫柔,伸出一雙修長的手緊握馬車裡伸出來的細嫩白手,牽引而下。 

  月『色』朦朧,夜『色』之下的一對男女。 

  男的高挺偉岸,霸氣狠戾,一抹優曇初綻的絕美笑意綻放在他的唇齒間,使得他仿似天上的神抵,令人流連忘返。 

  女子艷麗嫵媚,披著一身的月『色』柔光,賽過牡丹,美過杜鵑,在男子的身側,眉眼彎彎如艷麗薔薇,一顰一笑,莫不牽動著人的心魂,這兩個人不但外形登對,就是氣勢也是十分的契合,看得馬車四周的手下,個個側目,忘了去反應。 

  燕燁牽著琉月的手,準備送她進郡主府,他今夜不打算留下來陪她,十日後便是她們的大婚之期,他要全心的準備他們的婚禮,他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月兒,從現在開始我可能沒空過來看你,我要親自準備著大婚的事宜。」 

  「嗯,你安心忙你的吧。」 

  琉月點頭,十日很快就過去了。 

  可是她一開口,燕爺便怨憂了:「難道你不想我嗎?」 

  琉月翻白眼,這還沒分手便說想不想的:「試十日看看想不想?」 

  「你個壞心的。」 

  燕燁說完又叮嚀她:「你小心些,這十日我派了燕竹燕松留下來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其實我沒那麼嬌弱,你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讓他們去幫幫你吧。」 

  「不用,燕王府有的是人,我只要坐陣指揮便成,你別『操』心這些事,只要你好好做新娘子便罷。」 

  「好,我會好好的。」 

  若是不答應,這傢伙只怕又要糾纏不休了,兩個人一路說著話準備進燕王府,忽地身後響起了馬蹄聲。一輛馬車穿透寂靜的長街緩緩的啟來,燕燁和琉月二人有些奇怪,這麼晚了,還有誰會經過這裡啊。 

  只見暗巷之中馬車駛了過來,竟然停在了郡主府門外,。 

  月『色』之下,一雙修長如玉筍般的手緩緩的輕掀車簾,車簾之後是一張清透絕美的面容,細眉冷眸,肌若冷玉,那涼薄的唇緊抿著,周身透著無盡的冷寒,好似子夜孤寂的寒星,清貴卻孤絕。 

  這來人竟然是玉梁國的陵王殿下容昶。 

  燕燁和琉月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燕燁,高大挺拔的身子立刻越了出來,擋在了琉月的面前,也擋住了那流連戀慕的視線。 

  「容昶,你想幹什麼?」 

  容昶抬眸望向燕燁,定定的望著他,深暗的瞳眸幽深的盯在燕燁的身上,好久才幽幽的嘆息一聲。 

  「我是找小月兒聊聊天的。」 

  他真的想問一問小月兒,為什麼她能接受傷害她的燕燁,卻不能接受他,他想不透,放不開,一直糾結著他,好痛好痛/。 

  燕燁眉一挑,周身湧起煞氣,一張俊美的面容冷若霜棱,暗『潮』無數,冷冷的開口。 

  「容昶,不管你打什麼主意,你想都別想。」 

  容昶沒有說話,只是固執的站在府門外和燕燁對恃著,他身著一襲月牙白的錦袍,周身的孤寂,冷若寒潭之冰,沒有一丁點溫暖的氣息,若不是他還有氣,只會讓人以為他就是暗夜中的一軀幽靈。 

  琉月從燕燁的身後探出頭來,望了容昶一看,看到他的堅持,若是自已堅持不理會他,這個男人只怕要站一夜,而且先前自已使詐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他。 

  一次,就這一次,她陪他好好的說說話,勸解勸解他,告訴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只有她一枝花,將來他肯定會遇到他愛的也愛他的女人。 

  「燕燁,你回去吧,我陪他說說話。」 

  琉月的話一起,燕燁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掉首惡狠狠的盯著琉月。 

  「月兒,你竟然要?」 

  她竟然要與一頭狼共處,這不是把鮮美的肉送入狼口嗎?不行不行,他絕對不同意。 

  燕燁大手一握,堅定的搖頭:「不行,爺不同意,若是他懷了什麼不軌的心思,豈不是害了你。」 

  他可不想十日後沒有新娘子。 

  琉月望著他,瞳眸中滿是堅持和執著,這是她欠他的,她一定要勸勸他。 

  「燕燁,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不是什麼人想動便可以動我的。」 

  何況容昶很少存害她之心,她相信他既然先前沒有用旁門左道的伎倆算計著燕燁,那麼現在他也不會算計著她。 

  她不擔心。 

  燕燁微惱,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冷光如上弦月,嗜寒之意涌在瞳底,與琉月對恃著,可惜琉月沒有妥協的意思,最後燕燁胸悶頭悶的只好答應了。 

  「僅此一次,月兒,只有這一次我依你,將來絕不會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 

  他霸道的開口,他是不想傷了她,雖然吃味,卻是知道月兒確得虧欠了容昶的,雖然這不**的事情,可是自古情債是最難償還的,算了,他就大方一次,讓他們今晚聊聊天吧。 

  「好,只有這一次。」 

  琉月答應他,若是再多來一次,她不難想像這男人將會如何的抓狂,所以只有這一次,再沒有第二次了,這世上也只有一個容昶,再不會有第二個容昶了。 

  饒是燕燁答應了,依然對容昶不放心,所以喚了燕松和燕竹二人過來。 

  「你們兩個人領著手下保護著世子妃,若是有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給爺狠狠的痛揍。」 

  「是,世子爺。」 

  燕松和燕竹應聲,聽出爺的話里滿是酸味,四周全都充斥著濃濃的酸酸的味道,可見他有多鬱悶吃味了。 

  「還有別讓人離世子妃太近,你們要隨時注意著。」 

  「是的,爺。」 

  燕燁說完轉身望向琉月,眼神里有著一絲惱意,冷哼一聲,轉身大踏步的離去,那背影如山一般雄壯,似海一樣深沉,長袍飛舞,好似一幅華麗的壯錦。眨眼的功夫上了馬車。 

  琉月望向了門前的容昶:「容昶,進來吧。」 

  「嗯。」 

  容昶應了一聲,順手從馬車裡提了一壇存封了十年的女兒紅出來,二十斤的女兒紅提在他的手裡,輕如鵝『毛』,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優雅的抬步往琉月的身前走去,抬玉眸一笑,絕『色』生艷,滿天繁星失『色』,唯有他清亮的雙眸,好似僅有的星辰。 

  他一掃之前的孤寂涼薄凄慘,清透璨然,暖意融融/ 

  「走,小月兒,我們去喝酒賞月。」 

  他說完抬腳大踏步的往裡走,身後的琉月愣了一下跟著他的身後走了進去,燕松燕竹緊隨不舍,他們一定要幫主子看著容昶這傢伙,明明先前輸了,現在又出現是什麼意思,他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們一定要小心不讓世子妃中了他的暗算,若是世子妃出了事,那他們一個個的都不用活了。 

  郡主府最高的屋樑上,坐著兩個人,男的清透飄然若仙,女的艷麗好似盛開的雍雍薔薇,兩人便在屋頂之上把酒言歡賞月。 

  雖然中天之上的月兒彎彎的如一枚彎牙兒,不過兩個人興緻卻很好,喝了一些酒,漸漸的放開了心胸。 

  琉月拍了拍身側的容昶,向他道謝。 

  「今日在宮中的事情,我向你道聲歉,」 

  「你何錯之有,錯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容昶笑了起來,這一笑當真是羞月閉花之風姿,瀲瀲如玉之光輝,就是女子也自嘆不如了,不過卻沒有似毫女子的脂粉氣,唯覺華麗驚艷。 

  琉月呆愣愣的看著他,容昶一提女兒紅酒罈子再次優雅的喝了一口,動作洒脫不羈,天生一段風流骨,這樣的男人本該是女人的寵兒,只要他勾勾手指頭,便有很多女人前赴後繼的往前撲,可惜他偏偏誰都不愛而看中了她,她是何德何能啊,琉月感概一番后,苦口婆心的勸起了容昶。 

  「容昶,天涯何處無芳草,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愛你的人的」 

  「可惜那個人不是你?」 

  容昶清淡的開口,隨之又對著酒罈喝一大口,辛辣的酒水喝進嘴裡,才能稍稍的止住他碎了的心,不會那麼痛,再過不久,她便會嫁人了,那時候他連想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有什麼好的,其實我要告訴你一件秘密。」 

  琉月神神秘秘的開口,容昶停住了喝酒的動作,望著她。 

  看到容昶感興趣,琉月立刻再激再勵:「你知道嗎?其實我身上的『毛』病可多了,吃飯出聲吃相難看,睡覺磨牙打呼,行為粗魯還會罵人,既龜『毛』還愛錢,對了我還喜歡打男人,其實做我的男人真的沒那麼好。」 

  琉月不惜自毀形像,就為了讓容昶放開心結,這樣完美的男人,她相信定會找一個完美的女人的,她實在不忍心他死死糾結在這死胡同里啊,所以今晚她一定要給容昶**。 

  可惜她的話一說完,容昶更落寞心痛了,沉痛的開口。 

  「我就想要這樣的你,一個真正實實的,不驕柔做作的,即便你吃飯出聲吃相難看,睡覺磨牙打呼嚕,行為粗魯會罵人,我也不嫌,可是卻輪不到我,要是輪到我,我不在意給你打,你想打多少下便打多少下,打死我也絕對不會還手的。」 

  容昶說到後面出『色』的面容上,籠罩著一層濃濃的絕望,眼瞳更是鋪天蓋地的痛楚。 

  他睜大一雙清明的眼睛,裡面深深的無助。 

  「小月兒,我今夜之所以來,就是想問你,為什麼你願意給欺負你的燕燁一個機會,卻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我認識你比他早,我喜歡你的心不比他差,可是為什麼我卻得不到你的喜歡呢?」 

  琉月臉上飛快的籠上了困『惑』,是的,容昶並不比燕燁差,可是為什麼自已喜歡上了燕燁,而不喜歡容昶呢,最後她的眼睛一亮,滿臉璀璨的笑意,明艷的小臉蛋上。滿是幸福。 

  「因為我喜歡他,容昶,不是因為你比他差,而是因為我喜歡他,這世界上喜歡是說不出緣由來的,如果說得出來便不是喜歡了,也許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也不是說因為他比你出『色』我才喜歡他的,而是因為他就是他,就像你總有一日也會遇到一個真心喜歡你的女子,她最在乎的是你,那時候你就明白我今日的感受。」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個人。」 

  容昶垂首,墨發在夜風中輕舞,袖擺輕舞,飄然欲仙。風颳得樹葉簌簌作響,好似他心裡的嗚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只想一個人縮在自已的殼裡『舔』著自已的傷。 

  「容昶,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心裡總是很沉重,傷了你絕非我的本意。」 

  看到這樣出『色』的人中龍鳳,如此的難受,琉月的心裡很不舒服,伸手扯了扯容昶的衣袖。 

  忽地,暗夜中一道鬼嚎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色』里驚天動地。 

  「燕竹,老子讓你學聲狗叫你都不肯,回頭老子讓爺罰你學三聲。」 

  「呸,為什麼是我學狗叫,你不叫,我看你學狗叫肯定比我像。」 

  「呸,公子我玉樹臨風,芝蘭玉樹一般優雅,我能學狗叫,那多有辱我的形像啊。」 

  這聲音從琉月對面的屋頂響起來,兩個人不但怒罵,還打了起來,很快從對面的屋頂上打到了這邊的屋頂上,一左一右的站在琉月和容昶二人的身邊。 

  琉月的臉『色』暗了,眼神冷冷,陰驁的冷睨著兩貨。 

  燕松和燕竹一眼她的陰驁無比的眼神便覺得有壓力,可是沒辦法,爺讓他們看住容昶這個混蛋的,他們先前看他們似乎越來越融洽了,所以坐不住了,只得出聲。 

  這會子琉月小姐瞪眼也沒用,他們便要看住他們兩個。 

  燕松望向琉月開口:「琉月小姐,你說我這樣玉樹臨風,芝蘭丹桂一樣的美少年,我能去學那狗叫嗎?」 

  「不能。」 

  琉月皮笑肉不笑的介面,燕松一聽得意了,鬢髮一甩,自命風流的得意的笑,一邊笑一邊朝燕竹晃著腿。 

  琉月接下來的話響起,使得燕松差點一個趄趔栽到房子下面。 

  「你可以學豬哼,我看豬哼聲比較適合你。」 

  燕竹一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世子妃太有才了,沒錯,這傢伙學豬哼比較像。 

  這裡正說著話,忽地又有兩道身影凌空破月的躍了出來,一先一后躍到屋頂上面,隨之一道嬌俏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這大晚上的鬧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說話的正是君紫煙,君紫煙一眼看到了容昶和琉月相對而坐,還有燕松和燕竹兩個人虎視眈眈的樣子,還真是有趣啊。 

  君紫煙走了兩步過來。 

  「琉月,你倒好啊,竟然躲在這裡偷喝酒,是不是太過份了,不是好東西一起分享嗎?」 

  「是啊,你竟然連師兄都忘了。」 

  君洛凡不滿的哼,然後聞到空氣中一股女兒紅的酒香味,不由得眼睛亮了,溫潤清雋的五官上立刻攏上了痴『迷』,君洛凡一痴醫術,第二痴便是酒了,本來以前他是個乖寶寶,不會喝酒,後來跟琉月接觸后,他無意間喝了酒,便覺得這東西好,現在算是愛上了。 

  他手一伸搶過了容昶手邊的女兒紅,仰起頭咕咚一口,隨之舒服的笑起來。 

  「真是好酒啊。」 

  君紫煙望了一眼容昶,雖然容昶出『色』又武功厲害,但現在小月兒喜歡的是燕燁,這男人還死賴著不走是什麼意思啊。 

  「陵王爺,你這是借酒消愁呢,還是借酒消愁呢。」 

  容昶本想單獨與琉月待一會兒,不想卻被人攪『亂』了,此時也沒什麼心情待下去了,所以起身望向琉月,這一眼說不出的痛苦,好似天崩地蹋似的,從此人生再無希望一般,眼眸濃濃的霧氣。 

  「小月兒,我走了,」 

  他話一落,袖擺一甩,月牙白的身子一縱,眨眼飄遠了,身後的琉月一時間沒說話,君紫煙坐在她的身邊,看出她心裡的不忍。 

  「你這是做什麼呢?」 

  「我就是覺得不忍心,想勸勸他放開心胸,。」 

  「勸過了有用嗎?」 

  君紫煙問,琉月用力的搖了搖頭,感覺一點用都沒有,容昶根本放不開心結。 

  「這種事靠別人勸是沒用的,必須他自個兒解脫出來,或者說等他愛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便解懷了。」 

  「但願如此。」 

  琉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剛說了幾句話,小白花君洛凡,竟然咕咚咕咚的把半罈子女兒紅給喝了,喝完了他興趣高漲的叫起來:「好酒好酒,還有嗎還有嗎?我還要喝,真不錯。」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抬頭望他一眼,這傢伙分明是醉了的,在哪裡手舞足蹈的看得人心驚。 

  「師妹,再給師兄來一壇吧,這酒真好喝,喝完了,天上的星星多了好多啊,人也多。」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無語的翻白眼,多個屁啊,分明喝酒了,眼花了,還說星星多人多。 

  「燕松燕竹,你們兩個把師兄扶下去休息。」 

  「是,世子妃,」兩傢伙動作俐落的扶了君洛凡下去,鬆了一口氣,幸好世子妃沒有責怪他們,可是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錯得有多離譜,這女人絕對是記恨人的貨。 

  「燕松燕竹,本世子妃很想聽狗叫,你們兩個回頭每人學三聲來叫叫。否則?」 

  她用鼻子哼,擺明了是威脅。 

  燕松和燕竹一聽,腳下一趄,身子搖晃了兩個,這個**的女人,他們怎麼這麼倒霉啊,學狗叫,這事若是傳出去,他們還要不要混了。 

  「世子妃。」 

  燕松苦叫,琉月皮笑肉不笑的接了一句:「乖啊,世子妃今晚悶得慌,你們有義務讓世子妃開心些不是嗎?」 

  壞蛋,魔女,兩人無語的架著君洛凡離去,。 

  很快,暗夜下響起了狗叫聲,琉月和君紫煙二人坐在屋頂上像沒聽到似的,只顧聊天, 

  倒是小屋裡一道身影飛快的奔了出來,大叫:「哪來的狗叫,打死它。」 

  這衝出來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石榴,石榴沒看到狗,倒是看到了廊外的燕松和燕竹二人,看他們二人一臉的古怪,石榴瞪了燕松一眼,問道。 

  「剛才有狗叫聲,你們兩個可看到野狗進來了?」 

  野狗?燕松和燕竹兩個人狠抽了抽嘴角,抬首望向不遠處的屋頂,月下的女子艷麗得好似高端上的雲彩,更美得像九天之上的仙女,可是那只是表相,內里的她絕對是個腹黑陰險的傢伙。 

  燕松和燕竹二人咬牙,石榴還在等候,見他們兩個人沒有回答,不由得微惱,石榴冷冷的盯著燕竹。 

  「問你們兩個人話呢你們神神秘必的幹什麼?不會是?」 

  石榴想說不會是你們兩個把野狗放跑了吧,燕松卻理解錯了意思,連忙的搖頭:「不是我們叫的。」 

  純屬此地無銀三百兩,石榴張大嘴巴,然後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兩個人。 

  「你們兩個人無不無聊啊,這麼大的人還玩狗叫,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半夜嗎?太可恨了。」 

  石榴越說越氣,抬起一腳便朝燕松的膝蓋踢去,疼得燕松跳牆指著石榴尖叫。 

  「你個瘋婆子,你踢我做什麼?」 

  「讓你半夜不睡覺學狗叫。」 

  石榴是最痛恨狗的,為什麼呢,原來在楚府的時候,楚府的后廚房裡拴著一條狗,那狗和人一樣狗仗人勢,每次她去拿飯的時候,那狗便叫個沒完,而且狗吃的比她和小姐吃的都好,所以從哪時候開始,她和狗幹上了,勢同水火,今兒個燕松燕竹學狗叫,算是犯到她手裡了。 

  石榴踢完轉身便進去了。身後的燕竹看到燕松被踢心情百般的好,竟唱了起來。 

  「今兒個真正爽,今兒個是真真真正的爽啊。」 

  燕松咬牙切齒恨不得痛揍前面一直爽啊爽的傢伙,有多爽啊。 

  屋頂上,琉月和君紫煙正在談論今日進宮的事情,君紫煙知道琉月十日後便要大婚了,不由得替她高興。 

  「總算守得雲開見日出了,這一次你們一定會順利的成親的,燕世子他等這一天等了不少的時間,你們又吃了不少的苦,這一回沒人能分開你們了。」 

  「嗯,這一次若是再有人搗『亂』,我是遇人殺人,遇神殺神,絕對不會讓人再破壞我們的婚禮的。」 

  「夜『色』不早了,準新娘子還不去休息啊,走吧。」 

  君紫煙伸手揩了琉月的手一起躍下屋頂,兩個人分開各自去睡覺了。 

  慕紫國的梟京一片忙碌之像,除了燕燁和琉月的大婚之事,一連好幾家都大婚呢,所以整個梟京都顯得忙忙碌碌的一團喜氣。 

  琉月每天郡主府和醫館兩頭跑,身後跟著一堆保鏢,做什麼事都不方便,而且這些傢伙奉命保護她的,一步也不離開。 

  燕燁自從那天晚上離開,果然一直沒有現身,琉月都有些想他了,這樣一過,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她在醫館里幫忙,夥計走過來稟報道:「郡主,門外有人找你。」 

  琉月應了一聲,幫著一個病人處理了傷口,招呼了一個大夫過來接她的手,自已走到一邊去洗手,走出了醫館。 

  只見夕陽的餘輝灑落在門前,籠罩著兩個人,一個高挺清雋,眉宇清雍,笑意綿綿,一看便是個好脾氣的人,長得也是極出『色』的。 

  另外一個卻是女子,琉月看到這個女子,竟然呆住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實在是這女人長得太美了,雖然自已也認為自已長得挺美的,可是和這女人一比,立刻便被比下去了,而且這女人還年紀不輕了,按理應該快近四十歲了,可是面容生得水靈出塵,一點也不顯老,與實際上的年齡不相符,眉眼乾淨清徹,眼神好似雪山上的清泉一般清透,周身上下沒有一點塵世的污濁之氣,穿著一襲白『色』的望仙裙,隨著她的行走,搖曳生姿,美不勝收,她的手裡還抱著一個很古怪的五顏六『色』的布娃娃,安靜的站在男子的身邊,就好像個聽話的孩子似的,可是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琉月打量完了,問一聲。 

  「兩位這是要見我嗎?」 

  琉月一開口,那男子的眼睛亮了,唇角的笑意更深,大踏步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琉月,那興奮盎然的神情,倒嚇了琉月一跳,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與來人保持著距離。 

  這人是不是太熱情了,怎麼一看到她便笑得這般歡喜呢,彷彿她是他的親人似的,真奇怪。 

  那男人開口了:「你好你好,小師妹,你不認識我吧,我是你大師兄上官昊啊,你不認識我嗎?」 

  琉月有些錯愕,大師兄上官昊,她又沒見過,怎麼認識他啊,而且師傅那麼矮小,她還以為大師兄肯定也是小矮子,誰知道他這麼高啊。 

  「你會不會是我師傅抱的呢?」 

  琉月開口,上官昊忍不住爽朗的笑起來,他是游醫,一慣在江湖上行走,所以個『性』十分的豪爽,一聽琉月的話,早忍不住笑起來,然後朝著琉月眨眼眼。 

  「小師妹,我也懷疑過這個問題,還曾經去找過親生爹爹,然後被我爹找回來狠狠的揍了一頓。」 

  這下連琉月也愣不住笑了起來,這大師兄的個『性』倒是蠻好玩的,和師傅有得一比,如此一想,倒接納了他,朝裡面喚人。 

  「二師兄,出來一下。」 

  君洛凡應聲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看到了上官昊便衝過來一把抱住上官昊,然後兩個二貨在大門外抱起來跳來跳去的,十分開心,琉月看得很無語,終於明白小白花這個『性』是被誰渲染的,可憐那君丞相和丞相夫人都是很精明的人,偏偏生了二師兄這麼一朵奇葩,本來她還在想呢,二師兄究竟像誰啊,現在總算找到下落了,原來是被大師兄給荼毒的。 

  「大師兄,以前二師兄是不是你教的啊?」 

  兩個二貨停住了動作,一起望過來,大師兄無比自豪的開口:「是啊,是不是很成功啊,我們凡凡的魅力天下無敵吧。」 

  嘔,琉月吐了,一個小白花教了另外一朵小白花,對了,大師兄是如何在江湖上混的,看他還混得風生水響的,似乎不錯。 

  琉月不想再理會這兩個傢伙,望向他們身後的那個女子,怯生生的望著她,那大大的眼睛里好似漾著水一般,波光鱗鱗的,瀲灧動人,雖然眼神里有害怕,不過琉月柔柔望著她的時候,她又笑了,這一笑,靈氣動人,好似九天玄女破塵而來似的。 

  「大師兄,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啊?你從哪裡找出來的。」 

  琉月問上官昊,上官昊立刻一伸手拉了那水靈仙味十足的女子過來說道:「我就是為了送她過來,所以才會進梟京來的。」 

  「她是我一個老友託付給我的,失憶了,而且腦子不太靈光,我把她送到你這邊來,看看你能不能幫她醫治好失憶症,要不然我一個大男人總是帶著一個女人像什麼樣子啊。」 

  琉月點了一下頭望向那女子,女子羞澀的笑笑,像一朵乾淨的白蓮花,高雅聖潔,讓人不敢有似毫的污褻之心,琉月實在不相信她腦子會不靈光。 

  她剛想著,忽地看到那女子飛快的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小聲的說道:「你們小點聲說話,別驚動我的寶寶,我的寶寶他睡覺了,他很乖的,你們不要吵醒他,要是吵醒了他,他會很傷心的,我也會傷心的。」 

  她說完還拍拍懷裡的布娃娃,柔聲細語的哄著:「小寶寶快快睡啊,娘親陪著你啊,娘親不會讓人吵到你的。」 

  她周身母『性』的光輝散發開來,就像廟堂里的送子娘娘一樣光芒籠罩著,讓人不由自主的膜拜,可是聽到她的說話又鼻子酸酸的,琉月看得獃獃的。 

  看來這女人受過重創,所以才會失憶腦子不靈光。 

  「好了,你們一起進來吧,我會幫她查清楚的。」 

  一行人走進了明月醫館,琉月領著他們一路往裡,上官昊走在最後面,不時的嘖嘴點頭。 

  「不錯啊,你們兩個混得不錯,尤其是小月兒更不差,聽說曾在洹番城救了不少的人。」 

  沒想到這大師兄雖然走江湖,竟然了解這些事情,琉月笑起來:「我還以為大師兄兩耳不聞窗外事呢,原來也食人間煙火啊,不過你有沒有回去看師傅。」 

  說到師傅琉月都有點想她了,而且她大婚,時間也趕不上了,若是師傅在的話多好啊。 

  不過大師兄在也是一樣的,琉月的眼睛亮了。 

  「大師口,還有幾日便是我的大婚之喜,不如你留在梟京,等我成親后再離去怎麼樣?」 

  上官昊愣了一下,沒想到琉月過幾天竟然大婚了,他這算是趕上了嗎? 

  「好,師兄等你成親過後再離開。」 

  琉月笑了起來,伸手招呼那出污泥而不染的絕『色』女人坐下來,給她診脈,然後問她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雲仙,」 

  琉月知道這肯定是假名字,她都失憶了,哪裡有真名字啊,這大概是後來誰幫她起的,也沒有細問,便伸手號上了女人的手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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