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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琉月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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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月看鳳晟臉色難看,倒有些不忍心,她看出鳳晟眼裡的惱怒是真的,不像裝假的,也就是說若真的是雲側妃命人殺掉了隆親王妃,鳳晟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陸遲卻認為是你的母妃殺掉了他的母親,所以才會三番五次的刺殺雲側妃,」 

  琉月正說著,聽到後面有腳步聲響起,很快一道陰驁冷嗜的聲音響起。 

  「怎麼?你們兩個還沒有說好嗎?」 

  琉月沒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不由得抬頭望了一下天,然後深呼吸,努力的想著,這樣的朋友究竟要還是不要,最後想到一萬五千兩啊,算了,忍了他,轉首望向立在他們身後,雙臂抱胸,一臉黑沉的夙燁。 

  「馬上就好了,再稍稍的等下。」 

  「好,我等你。」 

  夙燁看上去極好心,不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還是比較能容忍的。 

  此時鳳晟還陷在先前的震憾中,所以也無暇理會別的。 

  包括夙燁和琉月之間奇怪相處方式,兩個人怎麼從敵對變成友愛了。 

  總之現在他沒有精力理會任何事,他最關心的是陸遲難道真的是他的大哥鳳嘯。 

  這還真是驚天的奇聞,現在怎麼辦? 

  琉月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鳳晟,反正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了,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我該回去了。」 

  琉月看鳳晟一臉的若有所思,便知道傢伙自有定論,陸遲不會有事的,若是鳳晟想殺陸遲,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現在這般遲疑,便是不可能動手殺掉陸遲的。 

  「好。」 

  鳳晟應聲,目送著琉月上了馬車,夙燁也緊隨其後的上了馬車,那神情便像護著小雞的老母雞,牢牢的看守著自已的孩子,鳳晟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了這問題,小月兒什麼時候與這傢伙這麼好了。 

  不過馬車已經離開了,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這一夜有大半夜沒睡,琉月累得只想睡覺,所以一靠到軟軟的榻便睜不開眼睛了,倒頭便睡,連同坐在馬車裡的夙燁都無暇去理會。 

  夙燁看小丫頭睡了,便肆無忌撣的打量她。 

  只見她雪白的臉蛋,只有巴掌大,粉嫩粉嫩的,還透著淡粉的紅艷,看上去有一股香甜,細長的睫毛覆蓋著明亮的大眼睛,挺挺的小鼻子下面是櫻花一般完美的唇,微微的嘟起,說不出的性感。 

  夙燁看得心潮起,忽地喉結滾動了一下,感覺到周身的燒灼,似乎整個人都被這丫頭給撩了起來,可是看她睡得正香,便又不敢吵醒她,眼下他們的關係,可沒有好到那種地步,他也不敢肆意胡為,讓兩個人才升起的友好關係變僵,可是看著這樣粉嫩嬌媚的小丫頭,他心癢難奈啊,最後終於忍不住下手了,伸出修長白晰的大手,輕輕的捏上了那粉嫩的臉頰,完成了以往多少次想做的事情,蹂躪小丫頭的臉蛋兒。 

  觸手可及的感受是那般的真實,細細柔柔的,軟軟的,像上好的絲綢,光滑得讓人移不開手,嫩嫩的好似雞蛋一般,可是又不太像,那挺挺的小鼻子,性感細緻的唇兒,夙燁玩了一會兒琉月的臉頰,指尖又滑過她的眉,她的唇角,最後停留在唇上移不開了,看上去很香甜的感覺,似乎在邀人品嘗一番似的。 

  夙燁正各種的心癢,考慮是偷襲一下那唇,還是不動。 

  不想那睡著了的人,抬手便啪的一聲拍了過來,然後不高興的嘟嚷起來:「別動,我睡覺呢。」 

  她是真的很累啊,感覺有東西拂過臉頰,也懶得理會。 

  夙燁立刻乖乖的收回手,不過心裡已是很滿足了,至少知道這丫頭如他想像的一般美好,細嫩得讓人想一口吞掉她,以往他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呢,竟然還認為自已不會對這小小丫頭動心思,其實這丫頭比起那些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更讓人心動,那些女人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馬車裡,某個睡得天昏地暗的小丫頭,和一個想入非非的男人,形成奇特的組合,然後馬車外面一聲到了,馬車停了下來。 

  夙燁伸手推了推琉月:「小月兒,到了,你回明玉軒去睡覺吧。」 

  琉月剛睡著,實在是不想睜開眼睛,所以不理會,直接的哼:「我再睡會兒。」 

  夙燁好氣又好笑,看來這丫頭是真的困得睡著了。 

  這種時候是男人不會不出手的,想著大手一伸便抱起了小月兒,依然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因為姿勢的不對,而不舒服的蹙了一下眉,然後繼續睡,而夙燁卻因為抱了小月兒而心滿意足,同時的感嘆,小月兒生來便是他的啊,看她窩在他的懷裡,是再恰當不過的事兒了,想著下了馬車。 

  馬車外面,小蠻冰舞二人已經湊了過來,正準備侍候小姐進明玉軒睡覺,不曾想竟看到夙世子抱著小姐從馬車上下來了。 

  二個丫頭不由得詫異,這是怎麼回事,然後再看小姐,原來是累得睡著了,難怪這夙世子佔到了便宜呢?小蠻倒是很高興,這可是大進步啊,冰舞也沒說什麼,一行人進了上官府,一路往明玉軒而去。 

  此時天已蒙蒙亮了,早起的下人們開始各處做事,看到夙世子抱著小姐一路往明玉軒而去,很多人詫異,卻又心裡暗自嘀咕,難道夙世子和小姐解了前嫌,兩個人會不會相互喜歡上呢。 

  夙燁把琉月一路抱進了明玉軒,然後送進她的閨房才離開。 

  離開明玉軒后,夙王府的幾名手下皆臉上擒著笑意,因為他們爺看起來心情特別的好,主子高興,做手下的自然高興。, 

  夙松立刻油嘴滑舌的道賀:「恭喜爺,賀喜爺,喜得美人心。」 

  夙燁唇一勾,風華艷艷:「爺的女人,豈能容她跑了。」 

  夙松忽然想到一件事:「爺,我們現在是回夙王府還是待在上官府。」 

  「爺累了,走不動了,睡覺。」 

  某人一聽回夙王府,立馬便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一行人直奔上官府的別院而去。 

  隆親王府,雲側妃所住的院子。 

  房間里,雲側妃端坐在床上,看著一臉黑沉的兒子,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自從鳳晟醒過來,她們**二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沒想到今兒個他竟然過來了,可是看他的臉色,分明是很生氣的。 

  「怎麼了?」 

  雲側妃問兒子,鳳晟沉聲問:「為什麼要對王妃和鳳嘯動手,難道是為了讓我名正言順的擁有世子爺之位?」 

  鳳晟一開口,雲側妃便驚訝了,飛快的開口:「晟兒,你胡說什麼呢,母親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她知道兒子所說的事情是什麼事,她什麼時候對逝世的王妃動手了,說實在的,王妃姐姐人挺不錯的,與她相處得也很好。 

  「你還想瞞著我嗎?」 

  鳳晟望向了床上的雲側妃,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話。 

  雲側妃的眼神一下子黯然了,心情無比的沉重,眼裡慢慢的攏上了淚花兒,伸出一隻手輕按著胸前,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遭受到這些,抬首望向兒子:「晟兒,母親說過,那不是母親動的手腳,我與王妃的關係一直很好,她和鳳嘯的死我也一樣很心疼,所以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同意王爺的提議。」 

  鳳晟望向床上的母親,發現她淚眼婆娑,即便如此,也是驚人的美麗。 

  這樣的母親讓他心疼,可是一想到當日他所聽到的一切,他的臉色又冷了,心腸也下意識的硬了起來,沉聲開口:「那麼你拿我來發誓,發誓當日沒有對王妃和鳳嘯下毒手。」 

  床上的人一聽到兒子竟然讓她拿他自個兒發誓,心口像生生的被撕扯了似的,好痛,她再次按壓了一下,然後依言舉起了手發誓:「我發誓沒有對王妃和鳳嘯下毒手,如若真的是我下毒手了,我的晟兒便死無葬身之地。」 

  鳳晟臉色閃了一下,他知道母親愛他如命,現在她發了這樣的毒誓,就說明當日的王妃和鳳嘯之死,真的不是她動手的。 

  鳳晟朝門外喚了一句:「帶進來。」 

  一臉慘白的陸遲被帶了進來,先前他就在房間外面,自然聽到了雲側妃發的毒誓,雖然他依舊想認定雲側妃是殺了他母親的人,可是倒底還是遲疑了,因為他相信天底下沒有一個母親會拿自個的兒子發毒誓,那麼就是說雲側妃真的沒有做這件事,可是除了她,是誰做了。 

  陸遲第一次遲疑了,不是雲側妃是誰,當年那些人明明說了他母親擋了別人的道,她母親擋了什麼人的道,擺明了是雲側妃,難道說那些人是故意這樣說的,讓他們臨死也要去恨雲側妃。 

  房間里,雲側妃一看到陸遲被帶進來,便心驚的指著陸遲。 

  「晟兒,你把他抓住了。」 

  「母親看看他是誰?」 

  鳳晟開口,雲側妃聽了錯愕,抬首盯著鳳嘯,慢慢的眼晴眯了起來,凝神然後伸手指著陸遲:「你是鳳嘯。」 

  雖然陸遲年紀大了,可是小時候的眉眼雲側妃還是識得的,所以她很快便認出了陸遲,那日陸遲殺她,因為臉上有疤痕,所以她認不出,但今日陸遲臉上的疤痕沒了,所以她仔細的辯認還是認出來了,不由得激動起來。 

  「你竟然是鳳嘯,你沒死。」 

  「我沒死,側妃娘娘是不是很失望。」 

  雖然陸遲已經懷疑當日不是雲側妃所下的手,可是說出口的話卻依舊冷硬。 

  雲側妃輕顫了一下,然後望向陸遲。 

  「我失望?」雲側妃愣了一下,然後望向陸遲,臉色不由自主的黑了下來,然後慢慢的開口:「你以為是我命人殺你們**的。」 

  她再次伸手按了一下胸口,這裡越來越痛了,痛得她快承受不了了,她喘了幾口粗氣,然後說道:「鳳嘯,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我沒有命令人對你們**下毒手,如果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便該知道,我與你母親的關係很好,我不會也不忍心對你母親與你下這樣的毒手。」 

  陸遲凝眉,思緒飄到了小時候,小時候忽然有一日父親納了一個側妃,側妃娘娘長得很漂亮,然後母親不開心極了,可是側妃娘娘沒事便帶了好吃的東西去看望母親和他,後來他們便開心的經常一起玩一起吃東西了,那時候母親很開心,並沒有因為這個側妃娘娘而不開心。 

  房間里,雲側妃望向了陸遲,一字一頓的說道。 

  「鳳嘯,我很喜歡你母親,也很喜歡你,真的,我不會下毒手的,我還沒有泯滅了良心。」 

  陸遲沒說話,一側的鳳晟走了出來,伸出手握著陸遲的肩:「大哥,對不起,既然你回來了,那麼就留下來吧,我會幫助你查清這件事的,只要查到這動手的人,我也饒不過他。」 

  床上雲側妃也開口了:「鳳嘯,既然你回來了,就留下吧,鳳晟會幫助你查清楚這件事的。」 

  陸遲望了望床上的女子,然後又望了望鳳晟,他的弟弟,想到若是他們想對他動手,他早死了,所以說這背後恐怕真的有隱情。 

  陸遲沉聲:「我會留下來查這件事的,但是若是讓我查出是你?」 

  陸遲抬首望向床上的雲側妃,雲側妃笑了。 

  「若真是我對你**二人動手的,我不用你動手,我也會自裁的,」 

  「好,那我留下。」 

  陸遲開口答應留下來,雲側妃立刻高興的命令鳳晟:「立刻去通知你父王,告訴他鳳嘯沒有死。」 

  「好的,母親,」鳳晟往外走去,可是陸遲去阻止了:「別,鳳晟。」 

  他說完,望向床上的雲側妃,然後是鳳晟:「別告訴父親我是鳳嘯,」 

  他說完望向自已空蕩蕩的一條袖子,雲側妃和鳳晟看了,同時的心疼了,一言不吭,然後鳳晟伸出手摟住了陸遲:「對不起,大哥,沒想到你竟然吃了這麼多的苦,其實這麼些年來,父王一直在命人查這件事,可是當日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所以根本就找不到殺人兇手,後來我接手了這件事,發現能把這件事做得如此乾淨俐落的,這背後的人實力不容小覷,恐怕是非富即貴的人。」 

  陸遲心裡總算感動了,原來他們並沒有放棄,這讓他心裡好受多了。 

  「我們一起努力查清楚,只是別告訴父王我是鳳嘯,否則我不會留下的。」 

  他不想讓父王看到這樣子的他,殘廢的他。 

  陸遲說完,鳳晟總算答應了:「好,你留下來,我會與父王說你只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暫時住在隆親王府的。」 

  「好,」兩個人總算說好了,然後雲側妃開口說道:「晟兒。」 

  鳳晟放開了陸遲的身子,望向床上的雲側妃,輕喚:「母親。」 

  「你出去一下,母親與你大哥有話要說。」 

  「是,母親,」鳳晟應聲走了出去,然後命下人去準備院子。 

  房間里,雲側妃示意陸遲坐下,然後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慢慢的開口:「鳳嘯,你吃苦了,這麼些年,我是真的以為你死了,若是知道你還活著,我們一定會派人找你的。」 

  說到這,雲側妃臉色越發的白了,她的手下意識的又按了一個胸口。 

  陸遲立刻發現不對勁了,望向雲側妃:「你是不是生病了?」 

  雲側妃搖頭:「沒事,**病了。」 

  她說完停了一下又接著開口:「鳳嘯,我知道一些你母親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母親被殺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這是你母親的一些隱私,就是王爺也不知道的。」 

  陸遲一聽,臉色凝重起來,望向了雲側妃:「您說。」 

  他沒想到竟能聽到關於母親的事情,而且雲側妃並沒有把他母親的隱私說出去,這說明她真的不是那種陰險歹毒的人。 

  「你母親喜歡的人並不是王爺,她喜歡的是姬王府去世的王爺姬瑢,你母親死的時候,姬瑢也在那一夜被人殺死了,所以我猜測他們的死是不是有什麼關連,如若你要查,便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吧。」 

  陸遲沒有說話,看來母親的死真可能與姬瑢的死有關連,因為他們兩個人是戀人,便又同時的在一天夜裡被人殺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陸遲站了起來,向雲側妃道謝:「謝謝。」 

  雲側妃搖頭:「你們當心些,這背後的人一定很厲害。」 

  能夠不動聲色的殺掉了姬瑢和王妃姐姐,說明這人手段極厲害。 

  真不知道姐姐得罪了什麼人。 

  陸遲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回首望向床上的女子,臉色越發的蒼白:「您還是找個大夫檢查一下吧。」 

  「我沒事,只是累了。」 

  雲側妃淡淡的笑著,然後揮手示意陸遲自去忙碌,等到房間里沒人,她才無力的倒到了床上,然後喚外面的人;「來人,」 

  「夫人。」 

  小丫鬟進來,滿臉心疼的喚道,雲側妃飛快的開口:「把葯給我取過來。」 

  「夫人你這是何苦呢?」 

  明明生病了,何苦瞞著王爺和世子爺呢,可惜她做奴婢的也不敢多說話,房間里一點聲響都沒有。 

  上官府。 

  楚琉月從早上被夙燁抱進了上官府,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一睜開眼睛便發現床頭趴著兩個人,兩個一模一樣的臉蛋兒,正盯著她的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看到她睜開眼睛,不但不害怕,反而是笑眯眯的打招呼。 

  「師姐,你可算醒來了。」 

  寧華的話比較多,搶先開口, 

  琉月點了一下頭,然後指了指這兩貨:「你們幹什麼跑到我房裡看我睡覺,難道沒見過女人睡覺嗎?」 

  兩人倒是一致的點頭:「沒看過。」 

  然後想到什麼似的,一臉神秘兮兮的笑。 

  琉月怎麼看怎麼像不懷好意,所以冷睨了這兩傢伙一眼:「不會是又動什麼壞心眼了吧。」 

  兩人立刻點頭,然後想起這不對勁,趕緊的搖頭:「沒有,沒有。」 

  「說,究竟是有什麼事,沒事給我滾出去。」 

  琉月剛睡醒,火氣有點大。 

  寧華和寧辰二人倒也不拖延,笑眯眯的開口道:「師姐,你不是和那夙王世子勢同水火嗎?怎麼今兒個一早他竟然抱你進上官府了,你知道嗎?現在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呢。」 

  「夙王世子抱我進上官府。」 

  琉月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便冷了,相當的陰驁:「那傢伙竟然膽敢又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 

  寧辰和寧華一愣之下,同時想到,難道這不是第一次吃了,趕情師姐都被人吃了兩次了,可憐的師姐啊,二人心中默哀一會兒,然後又想到一件頂重要的事情。 

  「師姐,人家沒抱過女子,人家也想抱抱看。」 

  寧華撒嬌的望著琉月,眼裡有希翼,一側的雙胞胎寧辰,眼裡也升起了希望,那夙世子都能抱,他們為什麼不能抱。 

  琉月一聽這兩傢伙的話,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這兩個色坯,順手便抄起床上的枕頭,往兩個傢伙的身上擲去,好在兩傢伙眼看著她臉色不善,早閃身往外逃竄出去了,臨了兩人還在外面大吼:「師姐,這不公平,絕對不公平。」 

  「是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不?你讓人家抱,為么不給我們抱。」 

  琉月聽了,差點氣血拱上腦子,一口氣抽過去,臨了狠狠的警告:「寧辰寧華,我不介意讓你們從此說不出話來。」 

  這下外面立馬安靜了下來,然後兩傢伙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房間外面,小蠻和石榴兩人笑眯眯走了進來,覺得寧華少爺和寧辰少爺特別的有趣,哪能因為夙世子抱過,他們便想抱抱呢,擺明了要吃小姐的豆腐還一臉的理所當然。 

  琉月一看到小蠻來了氣,瞪著小蠻:「今兒個早上,你怎麼不叫醒我啊,怎麼讓那個男人占我的便宜呢?」 

  小蠻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姐睡著了,夙世子叫了小姐,叫不醒,所以便把小姐抱了進來,小姐何必想太多了,現在小姐與夙世子可是好朋友,好朋友這點事不為過吧。」 

  琉月一聽認真的想了想,確實不為過。總算不說話了,。 

  「好了,我肚子好餓。」 

  大半天沒吃飯,早就餓死了,她如此一說,小蠻和石榴二人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臨了琉月沒忘了叮嚀小蠻:「雖然如此說,可是下次記得叫醒我,不必勞煩夙世子了,雖是朋友也不好總是麻煩他。」 

  「是,奴婢明白了。」 

  說話間收拾好了一切,然後梳妝好了,出了閨房,前往正廳吃了些東西,剛吃完東西便聽到蘇管家領著人過來稟報,說姬王世子姬塵過來拜訪她。 

  琉月一聽姬塵來了,倒有些意外,姬塵可不是那種喜歡找人的人。 

  琉月命蘇管家把姬塵請進來,她本來以為姬塵是有事來找她的,誰想到,姬塵卻是邀她出府逛街的。 

  琉月沒說什麼,石榴便先高興的開口了。 

  「好啊,小姐,帶奴婢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小蠻瞪了石榴一眼,十分的不樂意。 

  她總覺得姬塵沒有她們家的世子爺那麼討喜,姬塵,雖然外表看上去仿似謫仙,可是總讓人覺得他過於深沉了,讓人探測不到他想幹什麼,做什麼,這一點讓人不喜。 

  琉月望了石榴一眼,便又望向了姬塵。 

  「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邀我去逛街了。」 

  「今兒個街上很熱鬧,所以我便邀你出去逛街了,先前一次邀你去郊外騎馬,不想卻遇到了刺客,這一次就當補上次的,我請你到尚京最好的酒樓吃飯,另外順帶看看熱鬧。」 

  姬塵提到上次吃飯的事情,琉月便想到了那一坨鳥屎,害得她一連好幾天吃不下飯,不過對於瞧熱鬧,她還是很有興趣的。 

  「什麼熱鬧啊?」 

  「玉梁國的使臣和玲瓏國的使臣到京了,今日街道上很多人在瞧熱鬧,不如我們也去瞧瞧熱鬧。」 

  玉梁國,琉月是知道的,乃是與慕紫國一樣的大國,兩國並不靠近,中間隔著的是南璃國,所以南璃國受左右強國相夾,當初才會擇其一結交,選擇了慕紫國。這麼多年下來,玉梁國倒也沒有和南璃國發生大的戰事,雖然小戰事不多,並沒有影響到兩國之間的和平。 

  只是一直以來玉梁國和南璃國並沒有過多的走動,沒想到這一次玉梁國的使臣竟然來京了。 

  看來尚京真的要變天了,琉月想著,便又對另外一個國家好奇了。 

  「玲瓏國?這是什麼地方啊?」 

  琉月並沒有聽說過玲瓏國,所以十分的好奇。 

  姬塵笑道:「不怪你不知道,這玲瓏國與我們南璃國沒有什麼交集,而且他們是一個小小的島國,所以稱之為玲瓏國,它離得我們南璃國很遠,靠近玉梁國的邊界,而且玲瓏國的人居住在森林寶島之上,從不與外人接觸,不過這玲瓏國的人卻個個都很厲害的,他們這些人因為從小在森林島國中長大,所以個個都擅長使毒和玩毒,很多知道這玲瓏國的人,都聞之變色。」 

  琉月不由得笑起來:「有這麼可怕嗎?」 

  姬塵也笑了:「那些人到了你的面前,肯定不是對手,但是對於不懂醫毒的人來說,可是談毒色變的,所以自然忌撣這些人。」 

  姬塵說完,琉月挑起了眉:「既然這玲瓏國與南璃國沒什麼交集,他們來南璃國是什麼目的。」 

  姬塵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開口:「尚京怕是要熱鬧了。」 

  這話琉月贊同,怕是真的要熱鬧了。 

  南璃國自已內部的矛盾不斷,內有皇子爭儲,太子刺殺,外有強人虎視眈眈,真不知道明堯帝會如何應付,琉月真有點同情明堯帝了,只怕他要吃不好睡不好了,不過那又**什麼事啊,想著笑道。 

  「既然有熱鬧可瞧,那我們便去瞧瞧吧。」 

  「好。」 

  姬塵聽到琉月同意,立刻滿臉溫雅的笑意,悠然的起身請了琉月一起離開明玉軒,前往尚京最好的酒樓而去,這酒樓的位置他可是早就定好了,正是玉梁國和玲瓏國使臣的必經之道,到時候他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觀看,豈不是有意思。 

  琉月前腳離開了上官府,後腳便有人把她的消息報到了別院里。 

  夙燁也是剛睡醒,臉也沒洗,整個人懶懶的歪靠在房間里,正聽一名屬下稟報事情。 

  「爺,夙和公子差人送信回來,上次被那劫匪劫了的十個五彩雲紋瓷,竟然被人動了手腳,買家拿到手的貨竟然毀壞了,夙和公子查過了,那十件瓷器一碰便如爛泥,本來二千兩一件的瓷,照三倍的價錢賠償給人家,共付了六萬兩。」 

  房間里只有下屬稟報的聲音,卻不見夙燁有什麼表情,六萬兩銀子在他的眼裡是小數目,只是這膽敢在背後動他東西的人實在是膽大包天,他抓住他該如何處理呢? 

  夙燁的眼裡滿是嗜血,唇角揚起了陰森的笑意。 

  那手下繼續稟報:「夙和公子現在已查出蛛絲馬跡,命人劫了十件陶瓷的是,是?」 

  這屬下停了一下,夙燁懶懶的介面:「寧王鳳禎嗎?」 

  屬下飛快的望向自家的主子,發現主子並沒有大發雷霆之火,看來主子是早就知道了寧王爺背後動手腳的事情。 

  「正是。」 

  屬下稟報完后,便又介面說道:「只是夙和公子已經查清楚了,雖然寧王爺命人劫了十件五彩雲紋瓷,但是他並沒有讓人毀掉雲紋瓷,所以毀掉十件五彩雲紋瓷的另有其人,夙和公子正在查這件事,等到查清楚了,他親自過來向爺請罪,。」 

  「喔,知道了。」 

  夙燁揮了揮手,屬下退了下去,房間里夙松和夙竹臉色冷冷的開口:「爺,沒想到寧王爺竟然膽敢動我們的東西。」 

  「聽說最近德妃和姬王府與他走得挺近的,他倒是多了不少的籌碼啊?」 

  「爺打算如何做?」 

  夙松沉穩的請示,夙燁卻搖頭:「沒什麼打算,該出手的時候自然會出手。」 

  鳳禎在意什麼,他偏不讓他心想意成,倒要讓他知道招惹他不是好惹的。 

  「爺,既然鳳禎敢動我們的東西,想必三四日前,膽敢命人刺殺爺的人也可能是他,他一定是認為除掉了爺,夙王府定然會助他一臂之力,這樣他勝算更大了,不至於對付不了惠王,。」 

  夙燁的眼神一下子摒射出閃閃的爍光,好像草原上野狼的眼睛一般,令人不寒而粟。 

  房間里,一片冷氣。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隨之還有說話聲,隱約有說話聲傳到裡面,竟提到了琉月和姬塵,房間里的夙燁一聽,眸中一閃而逝的利光。 

  「進來。」 

  一名手下飛快的從外面進來,然後恭敬的稟報著:「爺,先前姬王府的姬王世子前來拜訪琉月小姐,這會子他們兩個人出府去了。」 

  屬下的話一落,先前還懶懶靠在榻上的夙燁,身子一動便起身了,高大欣長的身影直往外走去。 

  看得屬下一愣一愣的,夙松和夙竹也有點無語。 

  那麼大的事情到爺的眼裡好像小事一般,可是一聽到琉月小姐與姬王世子出去,爺的臉色便黑得好像天要蹋下來似的,這以後有得折騰。夙松想著嘆息,真是一對冤家。 

  一行人追著夙燁的身後奔了出去,聲勢浩大。 

  臻園樓,尚京不算第一,也算第二的知名酒樓,出入這裡的全是大富大貴,或者王孫貴族的,這樓里的消費那窮苦人家只有望天的份,那小資小有錢的只有看著的份,不說一擲千金,卻也耗資很大,一盤菜往往要幾兩的價錢,一餐飯往往要幾十兩甚至於上百兩的銀子,頂窮人家一輩子的收入,所以這臻園樓不亞於現代的五星級酒樓。 

  不過這好地方東西自然也是好的,二樓的雅間里,琉月一邊品嘗東西,一邊讚歎,這會子她完全忘了上一次與某人吃美食吃出鳥屎的事了,美食當前,閑人莫擾啊。 

  琉月一邊吃一邊讚歎著:「這家酒樓的東西好吃,不錯,絕了,」 

  「你若是喜歡,以後我沒事便請你來吃東西。」 

  「好,爽快。」 

  琉月點頭,然後一指桌上的菜問:「這東西怕值不少的銀子吧?」 

  姬塵看她的樣子自然率直可愛,笑著說:「一百多兩吧。」 

  他一言落,琉月便睜大眼睛,扳起手指頭仔細的算了一下,然後了解了一百多兩是什麼概念后,她張了張嘴說道:「這家是不是黑店啊,姬塵,不如我們抄了他,還省一筆銀子。」 

  姬塵好笑的望著她,然後忽地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這家店是哪一個開的?」 

  琉月搖了搖頭,她是真不知道,。 

  姬塵再壓低一點聲音:「夙王府的產業,夙王世子開的,你確定我們要抄了他。」 

  琉月一聽立馬搖頭了,不要,現在她和夙燁可是朋友關係,怎麼能抄了他的老窩呢,不對,既然她和夙燁是朋友,那這頓飯錢按理讓他給免了才是。 

  想著笑望向姬塵:「要不然我們不要給錢,便說是夙燁的朋友怎麼樣,豈不是省了一百多兩銀子。」 

  姬塵的眼神卻黯然了,盯著琉月,好半天沒有說話。 

  琉月伸出一隻乾淨的手摸了摸自已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姬塵搖了搖頭,眼神越發的幽暗深不可測,。 

  剛才小月兒說他們是夙燁的朋友時,神態自然,脫口便出,她現在竟然和夙燁成了朋友,他記得才多久的功夫啊,這丫頭提到夙燁還咬牙切齒的,這才多會兒的功夫啊,她便變了,想到這個,他便覺得心痛,他錯過了什麼嗎?還是他倒底不如夙燁/ 

  姬塵想著,卻沒有回答琉月,琉月哪裡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繞的,伸出一隻手在姬塵的面前晃了晃。 

  「姬塵,你怎麼了,想什麼呢?臉都變了,你沒事吧。」 

  姬塵回神望著那隻手,陡的衝動的伸出手握住琉月的手,沉聲開口:「小月兒,你與夙燁什麼時候竟成了朋友了?」 

  琉月愣了一下,張嘴想說才成為朋友不久,只是她還沒有說,雅間的門碰的一聲被人踢了開來,便有一人臉色黑青的瞪視著雅間里相握在一起的兩人,絕對是捉姦的妒夫嘴臉,而且還逮了個正著。 

  琉月一抬首看到臉色黑青的夙燁,倒是沒多想,慢條斯理的想抽回手,她想著剛說到夙燁,夙燁便出現了,那他們這一頓不是不用花錢了,可是她的手抽了抽發現姬塵握得她很緊,竟然讓她抽不出來,她不由得錯愕的抬首望去,便看到姬塵握著她的手望向門口的夙燁,她抽手,他動也不動。 

  琉月不由得挑眉,微惱的開口:「姬塵。」 

  姬塵回首,鬆開她的手,然後從旁邊取來絲帕,輕輕的替琉月擦手,還溫柔的說道:「瞧你,吃得像小花貓似的,讓外人瞧見了要笑話了,夙世子你說是不是?」 

  姬塵的話落到夙燁的眼裡,他更是惱怒,眼裡騰騰的殺氣,直射向琉月和姬塵,然後深呼吸,恢復了冷靜,大踏步的走過來,一屁股便坐到了琉月的身邊,他就不信了,一個姬塵鬥不過了,他要玩死他。 

  夙燁狠狠的想到,然後伸手取了袖子里的絲帕,往琉月的嘴角擦去。 

  「小月兒,你的嘴角都髒了,像什麼樣子啊,讓人看到要笑話來。來,我幫你擦擦。」 

  琉月一聽嘴角有東西,趕緊的伸手便要去搶夙燁手裡的絲帕,夙燁卻伸出另外一隻手按著她,越發的溫和。 

  「別,你看不見,還是我幫你擦擦,朋友是幹什麼用的,不是當假的。」 

  琉月一時沒說話,不過仍然感受這兩男人之間的波濤洶湧,不會又起什麼戰爭吧,她就不明白了,這兩人為什麼時不時地的鬥上一斗呢。 

  姬塵一看對面兩人自然的神情,說明他們早就解除前隙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說他真的讓夙燁如了心愿,。一想到這個,姬塵便各種的心煩意亂,不行,他不能把小月兒讓出去,看來以後他也要想法子經常出入上官府。 

  姬塵心裡想著,不言不語,待到夙燁幫小月兒擦了嘴角,他便柔聲的說道:「小月兒,你再不吃這些美食便涼了不好吃了。」 

  「嗯,這倒是真的。」 

  琉月總算注意到桌上的菜肴了,這些東西可是一百多兩的銀子啊,不吃可是浪費了。 

  姬塵又開口:「小月兒,你不是說讓夙燁給請了這頓嗎?」 

  夙燁處處與他做對,讓他破費破費也好。 

  姬塵一提,琉月便想起這件事了,一邊吃一邊笑望向身側的夙燁:「夙燁,聽說這家酒樓是你開的。」 

  夙燁沒說話,瞳眸微眯,睨了姬塵一眼,然後才點頭:「嗯,是我開的,怎麼了?你還想吃什麼/」 

  「夙燁,你究竟有多黑啊,一頓飯竟然要一百多兩銀子,這分明是黑店啊。」 

  琉月如此一說,姬塵的心情好起來,贊同的開口:「是啊,確實是黑店,這些東西竟然要一百兩銀子,分明是搶錢啊,夙世子。」 

  夙燁懶懶的睨了姬塵一眼,已不復先前的陰驁,因為小月兒便在他的身邊,他可以看住她,不但心這男人耍詭計,夙燁一邊想一邊望向琉月說道。 

  「小月兒,你這話說得可不公平了,你可注意到你吃的東西,好吃嗎?」 

  琉月點頭,確實挺好吃的。 

  「這些菜肴,每一樣都是經過很多種工序的,像這盤明珠豆腐,看上去是豆腐,可是卻經過十幾種工序,從製作豆腐開始,每一步都嚴格把關了,我們每一道菜都配了很多人一關一關的嚴格處理的,然後這酒樓的裝潢,廚子,還有你吃的菜肴都不是當季的,有些東西甚至於從千里之外運過來的,像有些海產,運過來的時候死掉一大半了,你說剩下的東西難道不賣大價錢,那我不是虧死了。」 

  琉月聽了夙燁的一番講解,還真是這麼個理,這一關關的下來,若是稍有差池,別說賺錢了,只怕虧的也有。 

  「嗯,看來開酒樓確實不容易,」先前她還想過開酒樓呢,不過琉月想到今兒這頓飯錢,可就不客氣了:「那今兒個這頓飯錢,你可認了,難得是你的酒樓子,你請一頓唄。」 

  「行,小月兒吃的,便算是吃光了,本世子也認了,若是其他人可就不信了。」 

  夙燁涼涼的睨了一眼姬塵,然後便又教訓起琉月來了。 

  「小月兒,以後別總是跟著姬世子進這些酒樓,姬世子一直病著,姬老王爺又年紀大了,府里吃喝開銷的可需要不少的銀子呢,你若是吃挎了他可怎麼辦,他當你的面強撐著,可是背後指不定東挪西借的。」 

  「不會吧?」 

  琉月一筷子的菜剛挾到嘴邊,差點沒掉下來,不會窮到這步田地吧,姬王府好歹也是一個王府啊。 

  姬塵臉色微黑,狠狠的瞪了夙燁一眼,然後望向琉月。 

  「小月兒,你別聽夙世子和你亂說,他是與你說玩笑話的,我姬王府再窮也不會如此不濟的,雖然比不得夙世子財大氣粗,但也不至於如此的窮。不過小月兒你可要記著,有些有錢人動不動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你可小心些。」 

  琉月抬首望了望這兩傢伙,看他們相互瞪視著,這便又鬥上了,懶得理會他們,她還是安心吃她的美食要緊。 

  雅間里總算安靜了一會兒,外面街道上的說話聲此次彼落的傳進來,很快便聽到有人奔涌而走,叫了起來。 

  「大家快看啊,玉梁國的使臣和玲瓏國的使臣過來了,快看。」 

  這下不但是外面的人,連酒樓里吃得正香的琉月也飛快的掉首望過去,只見街道邊已有兵將先行維持則序,然後遠遠的響起了馬蹄聲,一隊隊伍浩浩蕩蕩的過來了,最前面高坐馬上的人正是惠王,惠王領著五百兵將前往城門口迎接了玉梁國的使臣和玲瓏國的使臣。 

  高據馬上的惠王意氣風發,穿明黃錦袍,溫潤如一塊暖玉,眉眼擒著笑意。 

  琉月看了一眼后評價,若是惠王當皇帝倒也不差,只是眼下尚京怕是要亂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當皇帝的機會,不過說句實心話,這皇帝不好當啊。 

  雅間里,姬塵的聲音響起:「惠王身邊的人便是玉梁國的使臣,帶隊的是玉梁國的三皇子容沐,還有公主容柔兒,他們身後跟著的想必是玉梁國的朝中大臣。」 

  姬塵話落,琉月飛快的望去,便看到惠王的身邊,果然跟著一大隊的人。 

  最前面的和惠王並駕齊驅的一人,高大魁梧,有點像山一樣,坐在馬上足足高出了惠王半個頭,事實上惠王的個子並不矮,所以這人就像鐵塔一般,面容也生得國字臉,說不上英俊,只佔虎體猿臂四個字,穿一襲赤紫的華貴袍子,一看便是個非富即貴的,看來此人確是玉梁國的三皇子容沐,這容沐和惠王身後跟著的是一輛馬車,馬車裡端坐的該是玉梁國的公主容柔兒,至於容柔兒長什麼樣子,琉月看不到,她又順著馬車往後面看去。 

  玉梁國的一隊大臣緊隨其後,再後面又是一隊人,為首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都生得極出色,雖然前面左前首的人戴著一枚半遮臉的銀色面具,但是不難看出他的尊貴不凡,至於身側的一名驅馬隨行的女子,穿一襲色彩繽紛的長裙,那長裙至少有五種顏色,若是尋常人穿這樣的衣服,恐怕早就堆徹在這顏色中了,可是這個女子穿著不覺得難看,唯有艷麗妖嬈四個字,實在是不可多見的美人兒一個,看女子滿臉溫柔的笑意,和身側的男子不時的含情而視,低語而行,看來這一對應該是一對才是。 

  琉月忍不住開口問:「後面那一對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姬塵沒有介面,倒是夙燁接了口:「後面一對騎在馬上出色的男女,一人是玲瓏國的駙馬聞宸,一人是玲瓏國的公主娜雪兒,他們身後跟著的自然是玲瓏國的使臣,這些玲瓏國的臣子可個個擅長毒術的,所以此次他們來南璃國,不出意外,便是和玉梁國一路的,這玲瓏國離得玉梁國很近,兩家的關係聽說不錯,看來這玉梁國此次來尚京一定有陰謀啊。」 

  夙燁暗沉嗜冷的開口。 

  琉月點頭贊同:「沒錯,只怕尚京城真的要亂了,本來慕紫國來京,就夠添亂的了,偏偏這種時候,玉梁國和玲瓏國的人也來京了,一個個的擺明了不懷好意吧,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心急如焚。」 

  琉月說完,姬塵叮嚀道:「國之重事,我們還是不要妄議的好,以免惹事生非。」 

  「沒錯,我們還理不要理會了。」 

  難得的夙燁認同了姬塵的觀點。 

  街道上那些使臣已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而去了,至於百姓也一邊說話一邊議論紛紛的散了。 

  憑欄觀看熱鬧的琉月也收回了視線,準備退到雅間里,只是她一掉首,便看到左側的夙燁離得她極近,先前竟與她湊到一起瞧熱鬧了,琉月陡的看到一張放大的俊容,不由得嚇了一跳,趕緊的退後,一掉首又碰上姬塵離得很近的臉,原來先前姬塵也湊到她身邊看熱鬧了,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和她湊到窗前看熱鬧,她竟然沒有發現,琉月惱怒的冷哼。 

  「你們兩個做什麼離得這麼近啊,還不離遠點。」 

  二人總算回神,同時的收回身子,然後相互瞪視著,夙燁周身的寒潭之氣,瞳眸陰驁。 

  姬塵周身的冰冷,眼神更是攏著二月的霜花,寒氣十足,兩人便在雅間里以眼神廝殺了起來。 

  琉月眼看著飯也吃了,熱鬧也瞧了,再看身側的兩個人跟鬥雞似的,實在懶得理會,逐起身往外走去,夙燁和姬塵二人同時的回神,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小月兒,你去哪兒?」 

  「回上官府,你們這都幹上了,我能幹什麼,我還是回上官府去吧,你們兩個繼續啊。」 

  琉月拉開門準備離開,身後二人再次的搶著說:「小月兒,我們送你回上官府吧。」 

  「用不著。」 

  琉月拒絕,然後停下了身子回望向雅間:「對了。」 

  她一開口,夙燁和姬塵便以為她想讓他們送,不由得開口:「小月兒。」 

  「你們在這裡慢慢斗啊,慢慢斗啊,」說完面帶微笑的拉上了雅間的門,優雅的領著兩名小丫鬟離開了臻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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