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第1911章 父慈子孝?
出奇的是,鞭子蠻狠的摔在那隻手上,那隻手,並未因為疼痛而縮回去。
白鷺微微蹙眉,並不惱怒這人抓住自己的腳踝,而是在思索,她曾經,是不是在哪個地方見過這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熟悉感,深入骨髓難以忘記。
可正當她絞盡腦汁的去想時卻又覺得這個滿身殘廢的人很是陌生,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也許是錯覺吧……白鷺如是想著。
「讓他鬆開。」夜贛均臉色不悅的對一個侍衛說。
那侍衛聞言,微微頷首,而後走到白鷺身旁,一腳踹在那隻手上,忽然,牢籠里的人發出凄慘的聲音,那聲音很是沙啞,白鷺眼皮微跳……
她聽得懂這種聲音,只有舌頭被割掉的人,才會這樣發聲。
白鷺看著那人,那人雖然面目猙獰因痛苦而凄厲的喊著,那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瞪著白鷺,他的目光里,白鷺沒有瞧見任何敵意,反而,她隱隱感覺,這人看她像是在看生命力救命的一根稻草。
白鷺雖然覺得奇怪,但因擔心夜凈,並未多想,而是冷漠的移開視線,與夜贛均朝地牢深處走去。
海藍的衣,在這深邃暗黑的地牢之中,是唯一一抹不一樣的顏彩,像汪洋的大海,海面上有朝陽的倒映,波光粼粼……
那種光,常常被人稱為希望。
地牢里的那個人,看著白鷺逐漸遠去,穢濁眼眸之中的希望,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慢慢的,覆上了絕望。
——
腳步聲『踢踏踢踏』的響起,一連串的,有節奏的,匯聚成了一首催魂曲。
地牢的盡頭,有一些乾淨的牢籠,與其說是牢籠,倒不如說是五臟俱全的房間,雖不華麗奢侈,卻也嚴謹可觀。
夜贛均將白鷺帶到一間牢籠面前,讓侍衛打開鎖,兩人便走了進去。
牢籠里,夜凈面容安詳,盤腿坐著,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白鷺,眼底涌過驚喜。
「你怎麼來了?」夜凈問道。
昨晚,她洗漱完畢正想去找白鷺談談心事,夜贛均卻忽然派人把她叫走,說是讓她去地牢之中閉關,她心裡雖有疑惑,但對於夜贛均說的話,她一向都不會反抗,便跟著人走來了。
來的同時,她還看見夜碧瞳被人押著來,不同的是,她是被人請來的,夜碧瞳像是囚犯一樣,被人押著,手上腳上,都纏著鏈子。
夜凈身為夜家候選家主之一,自然知道,會被這樣押進來的人,定然會受一番非人的折磨。
雖然不知道夜碧瞳做了什麼惹父親不快的事情,不過夜凈知道,有時候,看見的當做沒看見,不該說的不要去說,也是一種沉默的聰明。
「跟我出去吧。」白鷺走至夜凈面前,朝夜凈伸出手。
夜凈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她揚起笑臉看著白鷺,笑容天真純粹,她伸出手,纖細白嫩的手放在白鷺手掌心裡,白鷺握緊她,用力一拉,夜凈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