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時代的劃分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時代的劃分
「據說神境大能的血脈，具有逆天之效，對天地萬道有著一程度的抵制，這只是傳聞，神境大能我也未曾見過，但現在看來，傳聞卻有其事，並非虛假。」蓋婭平靜的說道，除了這個理由外，再沒有別的解釋鄭峰的血脈為何會有那般神奇的效果。
「你早已知道？」妖姬問道，她一直不接，蓋婭一個神境自斬者，為何會願意跟隨在鄭峰身邊。
「不知。」蓋婭搖了搖頭。
雖然從簽訂契約那一刻開始，蓋婭就已經感覺到鄭峰的體質和血脈，非常特殊，異於常人，卻也不曾徹底了解，不是鄭峰可以對她隱瞞，而是因為鄭峰自己對自己的身世都不曾了解。
「我為什麼會跟在他的身邊呢？」蓋婭低聲呢喃道，一開始的理由很清楚，可到現在她覺得自己的理由，越來越模糊了……
血脈的力量在妖姬道痕壓迫下，自主覺醒，與妖姬的刀痕相抗衡，破開層層紫炎，將鄭峰送出火團，浮與空中。
鄭峰瞳孔開始換色，由紫黑變為銀紫色，頭髮迅速變長，身體也出現了個種族紋附身才會有得特徵。血淚凝固，在鄭峰臉上留下了兩道清晰可辨的血痕，空洞的眼神重新出現一絲焦距。
族紋來的快，散的也快，當鄭峰蘇醒時，一切皆已恢復正常，鄭峰雙眼重新露出神采，只是充滿著迷茫之色，剛才他獨守靈台最後一絲意識，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就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卻沒有想到，後來妖姬霸道的道痕，竟然主動退散。
「妖姬前輩，是你出手了么？」鄭峰疑惑道，除了妖姬外，她實在想不出，剛才那種情況，還有誰可以出手幫救他了。
「我剛才的確打算出手，但不是救你，而是殺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妖姬淡然道，就連打算出手送鄭峰一程之事，也沒有任何隱瞞。
「我自己？」鄭峰迷茫道，他剛才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是你的血脈救了你。」
在蓋婭的解釋下，鄭峰才漸漸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弄清楚原因后，鄭峰想進行狂化，但是族紋現行后，他右臂就有一股瘋狂的力量湧出，侵蝕他的意識，族紋不得不退回去將那股力量壓制住。
從這種情況看來，體內血脈的力量雖然救了他一條命，但並非將妖姬的道痕徹底除去，而是將道痕封印在他右臂內。
因為要壓制妖姬的道痕，所以血脈的力量，在他可以戰勝妖姬的道痕前，再也無法動用！
「這對我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鄭峰感嘆道，雖然失去了『族紋附體』能力，但至少撿回了一條小命，若非族紋及時出現，抵抗道痕，他現在恐怕已經再墜輪迴了！
不能怪妖姬心狠手辣，因為不那樣做，哪怕或者也形同死亡，淪為一具只懂殺戮的魔物。
「千千萬萬個輪迴，你先祖的血脈，在你這代中覺醒，而這一世的天地註定不會平靜，是巧合，還是早已註定？」妖姬若有所思道，鄭峰身上的怪事任何一件單獨放在其它時代中，勉強都能說得過去。
可若全部聚集在一起，並且發生在同一個時代，還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時代，這真的還是巧合嗎？
「我不知道，但是……」鄭峰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不相信命，我的命運絕對輪不到他人替我做決斷，哪怕它是天道輪迴！」
鄭峰對自己的身世根本就不曾了解，因為他是蕭修院長從孤兒院門口撿回來的孤兒，身上唯一可以證明他身世的只有一個族紋，只是他右臂上的族紋，卻不屬於天龍帝國任何一個家族，也不屬於其它帝國。
甚至，他曾經向卜定子打聽過一下，魂武城中同樣沒有這個族紋，不管是如今還存在的，還是最近幾十年裡覆滅的……
「天道冥冥，因果輪迴，開天闢地之處，就已存在輪迴之說，無人能逃過輪迴的命運，就如同無人能逃過生死的命運，有生必有死，輪迴不是想避就可以避的。」妖姬平淡道，若能選擇，誰願意自己的命運被人主宰。
「傳說神境強者不是可以永生嗎？」鄭峰下意識的說道，若能擁有永生，那不就可不再入輪迴。百萬年來，無數人追求傳說中的神境，為得不就是與天地同壽，逃過生死的輪迴么？
「神真的可以永生？」
妖姬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看向了蓋婭，意思不言而喻，若神可永生，蓋婭這又算是什麼！
凡人對於神境，抱有無窮幻想，深深的崇敬，妖姬卻沒有，她早非凡人，可以說是半隻腳探進神境的人，若非天道法則殘缺，容不下完整的道和法，她恐怕已可凝聚神格，位列神境。
神境對於妖姬而言，絕非高高在上的存在，反而或許她才是那些舊神所羨慕的存在。
如今這個世道下，神境不可現世，但她卻可現世，單單這一點，她就要比那些藏頭露尾的『神』要好多了。
「若不出現意外的情況下呢？」
鄭峰自然明白，神也會面臨死亡，但他們的死，並非凡人那般耗盡元壽死去，而是死在種種意外下，可若無意外的話，神的確有實現永恆存在的可能，至少鄭峰還沒有聽說過，有哪一位神是老死的。
「世上意外根本無法避免，所以神必然會死。如果神真可不死，那麼你認為天地間，究竟存在多少古神？」妖姬問道，哪怕在這片天道殘缺的世界里，百萬年內依然誕生出無數神使，甚至巔峰准神。
「這……」
鄭峰答不出來，天道破滅后，神境強者稀少的可憐，僥倖逃過一劫的也躲起來不敢現世，他唯一一個見過的神，就只有蓋婭。
不過，哪怕天道殘缺，可依然有人悟道至巔峰准神，若天道完整，他們必然可以成神，而且這也並非說不是巔峰准神，就一定沒有成神的希望，那天道完整的盛世時代，神的數量恐怕更多。
妖姬說道：「世界存在多久，沒有人知道，但是盛世破滅后，我們所經歷過得這一百萬年時間，對於整個世界誕生史而言，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傳說世界由混沌而生，最終回歸混沌，千年萬年對我們而言很長，但對世界而言，卻很短很短，世界的年齡必須以億年作為單位，它有著數十億，甚至數百億年的歷史……」
「盛世破滅后的巔峰准神不多，卻也沒有稀少到只有我一人，平均每二十萬年時間，可誕生出一位巔峰准神，若在天道完整的情況下，相信比例會更大，一億年時間可誕生多少神境強者，十億年呢？百億年呢？」
「數萬，數十萬，或許更多……」鄭峰低語道，世界的年齡真的太恐怖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計算，比他們所想的只多不少。
「蓋婭，在遠古盛世時代天道無缺時，天地間究竟共存多少位神境強者？」
若神真可永生，與天地同壽，那麼他無法想象，當數十萬，甚至數百萬神境強者同存一個時代，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百萬神靈的大戰？恐怕就算將世界打成粉粹，也打不出一個結果……
「明確存在的大概上百位神，加上一些隱而不顯的神靈，大概有數百人，不存在你們所想的百萬神靈共存。」蓋婭站起，淡然道：「神可擁有無盡的壽命，卻依然敵不過天，你們稱呼我們那個時代為『遠古盛世』……」
「但是，在我們那個時代之前，還有太古時代，恆古時代，荒古時代，甚至更遠的時代，天地起初，傳聞第一個時代是混沌時代，只是混沌時代，早已沒有留下任何痕迹，無法追溯起源。」
妖姬顯得比較平淡，對於蓋婭說出來的這些，她並不吃驚，遠古盛世之前時代她雖然並不了解，但卻早已料到絕對存在，短短一百萬年，豈可能融得下這個世界的歷史。
「太古時代？恆古時代？荒古時代？……混沌時代？」
鄭峰愣了愣，腦海被這一連竄的時代塞滿，遠古時代離他們都已經夠遠了，在遠古之前的那些時代，究竟距離如今多少萬年或億年，根本不敢想象，問道：「這些時代是如何劃分的？」
「當每一個時代的神境強者全部隕落，便是一個時代的劃分，神境的隕落，這已經不是頭一次，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蓋婭諷刺道：「而且相對來說，我們這一次的神境，比依然任何一個時代都要幸運，因為我們還有機會苟延饞喘的活下來，而之前那些時代，沒有任何一位神境強者可遺留，甚至自封也不行！」
神境元壽無限，卻不永生，每一個時代發展到一定里程，總會發生一些超乎尋常的事情，彷彿就是可以讓這個世界重新洗牌，並且每一被洗去的，都將會是……神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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