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無法之地」的暴風城
幾天之後,裝備整齊、準備妥當,近三百名加入酋長小隊的資深集結了起來,押送著裝滿補給的馬車出發了。
屏風營地的數千名新人,則只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這些身穿制式盔甲,長刀大劍武裝到了牙齒的前輩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向暴風城方向而去。
而營地主管站在營地大門前,滿含熱淚的沖離去的車隊揮了好久的手,直到再也看不到資深玩家們的背影都沒有停下,多好的肥……呃,消費者啊!
撇開侯賽雷、酋長、花蛇、干豆腐這四名財大氣粗的隊伍首領不提。
酋長小隊的三百名資深玩家,包括嶄新的野營補給在內的全套武器裝備。
在營地裝備店人均花了上千金幣,加起來可就是價值3000萬現實幣的大買賣啊!
營地主管今年一年的業績任務估計都超標完成了,當然捨不得這些消費能力驚人的大主顧們離開。
這幫資深玩家一走,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屏風營地的裝備店都不會再開張了,鬼知道那幫子還在搬磚的新人,猴年馬月才能攢夠冒險裝備的錢。
從屏風營地繞過屏風山,拐到連接各大土著聚集區的商道主路上,酋長小隊需要繞過好幾百公里才能抵達暴風城。
但他們這一趟有數百人一起行動,而且還攜帶著大量運輸補給物資的馬車。
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樣,侯賽雷扛著干豆腐在樹上盪悠幾下就翻過了山,所以只能是在崎嶇的荒原上慢慢的行進了。
繞過屏風山,需要經過不少的危險生物聚集地,以及強盜土匪盤踞的荒原野村。
不過隊伍里有侯賽雷和來福,這兩個能從哀嚎平原北部一路砍到哀嚎平原南部的種族滅絕者存在。
已經習慣了跟著他們抄家滅族的玩家們,倒是不太擔心碰到什麼應付不了的危險生物。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在往遠離哀嚎平原的方向行動,在這片區域里活動的生物族群再危險,還能危險的過由幾萬隻灰精組成的灰精部落?
而荒原野村的土匪強盜勢力也同樣是這個道理。
頂多也就是幾十上百號暴徒,聚集在一起組成的野村勢力。
看到他們這麼浩浩蕩蕩,好幾百號全副武裝的戰士組成的隊伍。
首先要考慮的是這幫人是不是來剿滅他們的,而不是惦記著搶酋長小隊的行禮。
所以這一路上雖然行軍速度慢了點,一群人磨磨蹭蹭了快一個星期才風塵僕僕的抵達了暴風城,但是好歹一路平安沒有碰到什麼危險。
上一次離開暴風城的時候,侯賽雷是被裝在蒙了帆布的黑籠子里的,所以也沒能看清這裡的環境。
在上古城市遺迹上重建起來的暴風城看上去很破敗,年久失修的高聳城牆到處都是坍塌破損的痕迹。
除了城內的一些建築保存和修葺的還算完好,城牆之外就是大片大片像貧民窟的窩棚一樣搭建起來的違章建築,讓這裡看上去與其說是一座城市,還不如說是一座廢墟或者難民營。
甚至連所謂的「城門」,也僅僅只是在一處城牆缺口處,架起了一些粗糙的圓木拒馬封鎖住了進出的通道,就這樣他們居然還敢收進城稅!
原本侯賽雷還有點擔心,酋長他們之前盯錯了任務目標,誤打誤撞把自己從海盜手上營救出來的時候,在暴風城裡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據說當時連城衛軍都出動了,沒準他們幾個身上還掛著通緝呢,這次可別是自己送貨上門主動投案了吧?
可是酋長他們不但大搖大擺的靠近了暴風城,一點都不擔心身份暴露被城衛軍抓起來。
而且還在入城的時候主動的停下來,配合城門衛兵檢查車隊上運輸的物品中,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和違禁品。
通過衛兵的檢查后,跟其他等待著入城的冒險者們一起,老老實實的排著隊交納了入城稅,然後順順利利的就進入了暴風城之中,一點都沒有受到衛兵的盤問和刁難。
雖然在通過城門時,衛兵上下打量了一下侯賽雷和來福,這一高一矮兩個穿的跟鐵罐頭一樣嚴絲合縫的傢伙,但是卻沒有上來掀開他們的金屬格柵面甲檢查一下的意思。
直到進入到了城內,遠離了那些城門衛兵,侯賽雷才鬆了一口氣的偷偷詢問干豆腐,暴風城的防備為什麼這麼鬆懈?
「通緝?通緝誰?」
「被他們在追殺之中,已經幹掉了的兩個死人么?」
「至於你和我,我當時是負責接應的,根本就沒在城內露臉。」
「你當時可是以『貨物』的身份被關在籠子里的,就算有人看到你跑掉了,誰還會跑到屏風山裡去搜捕一隻猴子么?」
干豆腐被侯賽雷問的反而一愣,解釋道:「而且你現在不但體型變魁梧了許多,還穿的跟個鐵罐頭一樣,連根毛都不漏的誰能看得出你是只猴子啊?」
侯賽雷被干豆腐說的這才反應過來,合著他剛才是白擔心半天了?
「掀開面甲檢查身份?」
「開什麼玩笑?這裡可是『無法之地』的暴風城!」
旁邊的花蛇笑道:「一個本來就是由叛軍、海盜、流民、逃奴、罪犯和被流放者組成的城市,誰身上還沒幾份通緝啊?」
「連這座城市的管理者,都是由這些非法勢力的首腦共同組成的!」
「下面的衛兵要是整天閑著沒事去掀人門帘子,那他們也不用干別的,整天凈跟人打架了。」
「當時來追捕我們的城衛軍,與其說是『緝拿』不如說是『驅趕』,畢竟按照暴風城的規則是不允許在城內殺人的。」
「咱們跑出去后其實他們是不怎麼管的,能抓到就抓抓不到拉倒,主要是象徵性的表示一下對暴風城規則的維護。」
酋長也順嘴跟侯賽雷科普了幾句:「所以只要不跟那幫把你關在籠子里的海盜撞個臉對臉,其實是不用擔心什麼的。」
侯賽雷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