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9.第1089章 可以試一試
慕然的無視令唐伊思不自在,以前慕然再不喜歡她,也不會這麼無視她。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葉衣的事情,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葉衣也不會遭遇後來的那些事情。
如果一開始她就沒有私自跑出去自大要去找葉君報算什麼賬,他們又怎麼會被算計……
唐伊思眼見他又往樓上去,急道:「慕然……南叔有辦法可以救葉衣的!」
慕然手裡的懷子猛然被捏碎!
他猛地回頭,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你說的是真的?」
唐伊思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吶吶道:「他說可以試試的,我等不及,就提前來告訴你這個消息,他應該……應該不會太晚來吧。」
慕然趕緊去打電話找南茗。
唐伊思遲疑了一下,來到葉衣睡著的卧室門口。
這幾天慕然一直把葉衣關在家,誰也不讓看望。她對葉衣的印象,仍然在那天的醫院裡發,地樣瘋狂的葉衣。
不知道這幾天她怎麼樣了……
她輕輕推門進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葉衣。她不禁鬆了口氣,還好,看起來一切正常。
只不過這口氣還沒抒完,床上的葉衣突然像是被驚醒一般,猛地睜開眼,唐伊思正驚喜她醒來,話還在心裡,葉衣突然沖了過來!
唐伊思驚嚇的蹬蹬蹬後退到門外,背貼著牆,眼看葉衣就要衝來,她一時間卻忘了要逃開……
葉衣卻停下,又漠然的回了床邊,窩在了床角。
只是眼神卻兇狠地瞪著她,彷彿隨時出擊的野獸!
唐伊思大口大口的端著氣,就這麼和她對視著……
慕然來時,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正要走進去,葉衣跟先前一樣,對任何人都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沒辦法,慕然只能止步在門外,葉衣卻已經忘了昨天摟著她睡的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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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茗正坐在搖椅上假寐,突然桌上手機響起。
他看了一眼,隨即掛斷。
起身,進到裡間幾分鐘又出來,半個小時后,來到了慕然的別墅前。
一走進去,只覺得別墅里氣氛一片死寂。
慕然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面前的煙灰缸煙頭已經滿了。唐伊思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坐在沙發一角,臉上帶著倔強和強撐。
他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問道:「找到葉君了么?」
「沒有。」慕然深吸了一口氣,手指輕輕顫了一下,眼中戾氣如潮!
南茗道:「我可以試試,但不一定會治好她,你不要報太大期望。」
「好。」慕然聲音沙啞。他能有什麼期望?他只期望她不要帶著這麼強的攻擊性,不要讓人無法接近。
那樣的葉衣讓人太陌生的,陌生甚至讓他有種錯覺,那……還是他喜歡的那個葉衣嗎?
除了那張臉,他已經快認不出她了。
南茗看了唐伊思一眼,道:「你先回去吧,在這裡礙事。」
「我……」
正要說話的唐伊思被慕然掃了一眼,想到剛才自己打擾了葉衣睡覺,害得葉衣失控,到現在連慕然都無法接近,頓時焉了下一來。
兩人上樓,站在門前,葉衣蜷著身子瞪著兩人,那樣子,哪裡像個人……
就連南茗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心裡怒意翻騰!
到底要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能狠得下心,把一個好好的人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葉君……真狠!
他抬步走進去,葉衣躬身彈沖了過來,他皺了皺眉,一隻手就把她摁在了地毯上,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法從他手中掙脫出來。
一根針針滑入他指間,寒光微閃,翻指間,銀針已經扎入葉衣的後頸。
下一刻,原本還充滿攻擊性的葉衣身體一陣輕微的抽搐,便暈了過去。
南茗起身,道:「抱到床上去。」
慕然將人抱上去,南茗又說:「把她衣服脫了。」
「什麼?」慕然怔了一下,脫去了她的外衣,白色的背心已經被血染成了淡紅色。
南茗面色不改,依然淡淡道:「脫光。」
慕然只遲疑了一瞬,就脫下了她全部衣服。衣服下,雪白的肌膚如同鞭打過一樣,傷口有深有淺,有深紅淺紅,刺目非常。
南茗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排銀針,抽出其中一根,道:「你出去。」
「你這是……」
南茗見他遲疑,平和的解釋道:「但凡是葯,總是藥性,藥性只要停留在身體里,身體就會反映出癥狀。我試試看能不能用排毒的方式把她身體里的藥性排出來。」
慕然道:「我可以幫忙。」
「不用。」南茗睨了他一眼:「你心境起伏太大,站在旁邊會影響到我。而且……你一定不想看到她一身都扎滿針的樣子。」
慕然深深的看了眼葉衣,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他關上門,就倚在門外,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甚至不由自主的期待著南茗能夠帶給他奇迹,期待著門打開,葉衣像以前那樣走出來。然後用輕淺的口吻叫他一聲:「慕然。」
想著想著,心境動蕩了起來,他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南茗說的對,他果然不適合站在裡面,自從遇到葉衣,他已經做不到像以前那麼淡定了。
四周靜得出奇,他甚至能聽到別墅外輕輕的風聲,像是誰悲哀的低吟。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
直到四周已經暗下來,慕然才驚覺已經是傍晚了。
他開了燈,站在門前,想伸手敲門,又擔心打擾到南茗,遲疑幾秒,終究還是敲了幾下。
門被拉開,露出了南茗疲倦的臉。
他道:「先給她收拾一下吧。」
滿室的的腥臭,奇怪的味道令慕然不由和皺眉。
然而大床之上,葉衣躺在上面,身上蓋著薄毯,應該是南茗給她蓋上的。毯子上有著奇怪的顏色,慕然就這樣裹著她將人抱進了浴室。
放滿了水,當慕然打開薄毯的時候,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仍然不免心驚!
只見葉衣那雪白的身體上,透著不正常的紅,一點一點的針孔里流出的黑紅色的血已經乾涸,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這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