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5.第795章 到底是高冷還是傲嬌
墨欽想著想著,眼前開始迷糊。他甩甩頭,明顯的感覺到頭重腳輕。
他一驚,握緊了杯子:「你……」
慕城接著他的話替他說完:「我下了葯。沒辦法,誰叫你不配合。」
墨欽想,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防火防盜防兄弟。
真是防不勝防。
撲嗵一聲,他栽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安小小沒有慕城那麼心安理得:「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點不厚道?」
慕城誠懇的點頭:「有點。」
兩夫妻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墨欽,一致道:「為了明天,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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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當天,來了很多人。
偌大的靈堂,一副具大的水晶棺擺在一片花團緊簇之間,墨欽一身白色西裝不染纖塵,靜靜沉睡著。
安小小一身桃紅色小西裝,白色打底連衣裙,高貴美麗。她看著沉睡的墨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但心裡有些忐忑,扯了扯慕城的袖子,輕聲道:「慕城,等會兒要是有什麼意外,你一定要把阿玄留下來。」
想起昨天慕城給墨欽下藥,她終是有點內疚:「你說墨欽醒來要是怪我們,怎麼辦?」
慕城安慰的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淡定。所有來參加這場葬禮的人,都被這不像葬禮的葬禮弄的有點奇怪,尤其是看到安小小一身紅艷艷的衣服,每個人都心態不同。但能被請來的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心裡震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每個人都去觀瞻了一下墨欽的『遺容』,懷著不解的心情站到別處,靜靜地觀察著。
按照一般的葬禮,墨欽的這個靈堂布置地倒更像禮堂,水晶棺前連供桌都沒有,更別提什麼供品了。連花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弔唁了,慕城夫妻兩人半分看不出悲傷肅穆的樣子,導致來賓們都不知道要做什麼表情了。
等到半小時過後,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不可能來。可是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等到阿玄過來。
安小小想著,墨欽的藥性也快過了,再過不久就會醒來。
然而就在眾人翹首以待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一身中袖及腳裸的紅裙,宛如綻放的海棠花。在一片肅穆的黑色里,她這一身艷紅之色格外突兀。
安小小激動的在心底吶喊:女主角終於現身了!
阿玄一步一步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腳下紅色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一片靜謐的空間里壓著眾人心跳的節奏,最終停在水晶棺前。
水晶棺里,墨欽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動了動,然而阿玄卻沒有發現。
安小小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只聽阿玄道:「他這妝誰畫的?」
安小小老老實實出例:「……是我。」
「你應該沒見過別人是怎麼給死人上妝的吧?」阿玄一笑,看不出半點傷心失意,笑容如花迷倒萬千:「我挺好奇,墨欽是怎麼願意配合你們的?」
「我用迷藥把他給放倒的。」安小小老實交待。
「……」阿玄深吸了口氣,眼角卻是泛著淚花:「好吧,要怎麼樣他才會醒過來?」
慕城上前一步,道:「吻醒他。」
阿玄:「……」
眾人:「……」原來這不是葬禮嗎?
看著安小小以及慕城等眾期待的小眼睛,阿玄默了默,伸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淚光,轉身望著墨欽。
一個月不見,他瘦了。卻仍然英俊無匹,稜角分明的臉,眉目如畫。當她知道他沒死的時候,她是雀躍的,想要立刻就奔回到他的身邊來。
可是後來,她覺得這個人真是挺自私,什麼試一試,死亡怎麼能試?
聽說他還要舉辦葬禮,很好,什麼時候這個石頭一樣不開竅的男人,會想起來折騰這些無聊的事情?
果不其然,是有人眾中作梗……
阿玄伸手搭在水晶棺沿,一眨不眨的望著裡面的墨欽,看得安小小緊張不已,比當事人還緊張。
然而她最終沒有吻下去。
安小小催促道:「阿玄,此時不吻更待何時?!」
阿玄反倒直起身,想了想:「我今天來是參加葬禮的,既然他沒死那我也沒必要逗留了。」她笑語嫣然:「等他醒來,你幫我轉告他,就說他死了我挺高興的。」
安小小大驚,這怎麼完全不按劇本走啊!
她淚眼蒙蒙的握著阿玄的手:「你是阿玄嗎?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阿玄嗎?幸福就在眼前啊,一定要捉住啊!以我過來的人經驗告訴你,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阿玄一甩長發,風情萬種的魅眼電力十足,頓時在場無數老少男人被迷的神魂顛倒。
安小小:「……」
阿玄冷笑:「錯過這個村我還有更好的。」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安小小默了默:「阿玄,以前我覺得你是高冷,現在我覺得你是傲嬌。」
「……」
阿玄靜默片刻,望向別處,眼神幽遠而滄桑:「你們不懂……當他親手將子彈打進我額頭的時候,我就想,這輩子,不會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她看向墨欽,縱然不舍,卻冷靜無情:「憑什麼他對我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把我阿玄當做什麼人了?這個世上,不是只有一個墨欽,而我阿玄,也不是只有他一個選擇。」
墨欽茫然的睜開雙眼,落入耳中的便是這句話。
如同驚雷一樣將他驚醒,他緩緩起身,阿玄背對著他,脊背筆直,身線優美。卻透著冷艷孤傲,如同雪山之顛的一株寒梅,冷艷無比。
「除了我,你還想有多少選擇?」他淡淡開口,聲音沒有多少起伏。
阿玄明顯一僵,回眸一笑百媚生:「墨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在這靈堂之內,在這數百人的注視之下,阿玄笑的眉眼生輝:「那天你明明可以毫髮無損的救下我,為什麼要選擇自殘的方式?」
墨欽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阿玄被堵的說不出話,笑容一僵,隨即道:「所以從頭到尾,你就是在演一場戲,是嗎?你早就知道我恢復記憶了對嗎?」
墨欽嘆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