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第722章 難道是做夢?
「安小小,你不要太過份。」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漠的眼神讓強撐著的安小小腦中一片空白。
她可以不在乎他殺人,可以原諒他的無情,可是,她卻無法理解,此時這雙陌生到令人心寒的雙眸,為什麼會出現在慕城臉上?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在他的五官上流連著,這眉這眼,似乎在一這刻都變得陌生起來。
她喃喃道:「你不是慕城……」
聲音不大不小,剛才能讓兩人聽見。
慕城怒道:「安小小,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信不信我……」
安小小抬眼看他,等著他說下面的話。
以前,慕城總是會這麼警告她,總是用『掐死她』來威嚇她。可是,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了……
慕城卻是一嘆,一揮手,安小小頓時後腦一痛,眼前一黑,來不及反抗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最後一眼,便是慕城複雜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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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安小小是在醫院。
她看著雪白的房頂,之前那些記憶一點一點的恢復。想起身,突然心臟一陣無力,四肢發麻一點力也使不上。
腦子裡一片昏昏沉沉,她狠狠的甩了甩頭,差點把腦子都甩了出去!
耳邊傳來的芳姨的聲音,就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邊一樣。
「小小,你感覺怎麼樣?」
安小小張望了半天才找到焦距,盯著芳姨看了半晌,聲音嘶啞的喚了聲:「芳姨。」
「哎呦,你快把我嚇死了。昨天你怎麼會倒在芙蓉餐廳門外?還好有人好心把你送到了醫院,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醫生說要是晚來一點,你就會出大事了!」
芳姨滿臉的擔憂,顯得又急又怒又無奈。
安小小眨了眨乾澀的眼,低聲道:「芳姨,我知道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了。」
話一出口,卻發現芳姨一臉獃滯不解。
芳姨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安小小忙止住了話頭。
芳姨自言自語般說道:「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見安小小眼底清明,不解的問:「你說的什麼兩個人?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小小突然感到暈眩,芳姨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可昨天她明明記得自己跟芳姨一起,看到了大廳里的那一幕……
「芳姨,你忘了昨天大廳里死了的那兩個人嗎?」
「昨天我跟七長老一直在廳里商量事情,沒什麼人死在廳里啊……小小,你怎麼了?怎麼會胡言亂語?」芳姨擔憂的握住她的手,輕言細語道:「你昨天怎麼會一個人跑出去?我去祠堂找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不在了。沒多久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你人在醫院……」
「你說你去祠堂的時候我不在?」安小小終於回過神來,抓住了芳姨話中的重點。
芳姨狐疑的點頭:「是啊,我還以為你走了,打你電話也沒接,後來接到醫生的電話的時候,才知道你把手機關機了。他們從電話里找到了最近跟你聯繫的人找上了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可是昨天,明明我們一起走了祠堂的,後來我看到了慕城……」
「怎麼可能啊。」芳姨失笑:「我看你是做了夢吧,我昨天一直跟七長老在一起,自從你去了祠堂之後就沒找過你。我看啊,是你最近精神緊繃,太累了。你心臟又不好,先好好休息休息吧,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
安小小滿心疑竇卻沒有頭緒。
昨天,明明是芳姨先來找自己,然後兩人才一起去了前廳,看到那一幕之後跟了出去,然後才發現慕城……
可是芳姨的記憶為什麼跟自己的不一樣?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卻一點兒也不痛。
可是昏迷前,她明明記得有人打暈了她……
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做夢?
芳姨見她臉色不好,也就不再繼續打聽下去。輕聲道:「你先休息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東西來。」
安小小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芳姨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等到回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出醫院回A市!
昨天的事情,一定要找慕城問個清楚!
可是,幾個小時后,衝進別墅的瞬間,安小小卻被眼前的混亂再一次給震驚到了。
滿地的衣服,滿地的曖昧的痕迹……
這一次,她怕自己是在做夢,伸出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從身到心都只有一種感覺。
疼,很疼。
而那個原本屬於她和慕城的卧室里,正傳來陣陣嬌喘與粗重的喘息,還有著令人浮想聯翩的撞擊聲……
那個女人的聲音很陌生,而那個粗重的喘聲音卻是她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
安小小的雙腳,就像是生了根一樣,耳邊全是那些****的聲音,可是她卻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滿室狼藉,心裡空落落的,居然不怒不悲,心境如死水般平靜。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慕城……
她一遍一遍的自我催眠,緩緩地踏出一步,這艱難的一步踏出,隨即一路小跑衝到了卧室門口,虛掩的門內,春光一覽無遺!
一個光看著背影就讓男人呼吸急促讓女人妒嫉的女人的胴體,一襲黑髮如同瀑布般傾泄而下,沾了汗水隨著動作的起伏而搖擺著。
她大膽的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心情而放蕩的搖晃著身體,口中吟哦之聲滿是難耐。一雙大手在她的腰間,緊緊掌握著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帶著它在身上馳聘!
兩人忘情的交/合著,都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僵化了一樣的安小小。
看到這一幕,安小小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她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打斷這深陷在情/欲里的兩人。
衝上去一人給一耳光?
還是偷偷摸摸的離開?
她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就這麼站在門口,看完了這場激情。
她以為兩人應該分開了,然而休憩片刻之後,女人那纖細如同水蛇般的腰又扭了起來,一聲聲毫不隱忍的申吟從她的口中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