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第684章 你真的不放過我
「你真的不放過我?」
安小小不語,但答案已經顯然意見。
「那就一起死吧!」唐宛如瘋狂撲過來,聲嘶力竭。
安小小躲開她的攻擊,反手一抓,將她的後背的衣服揪住,手指靈巧的在她的背上游移片刻后,唐宛如突然渾身一震!
眼睛里滿是痛苦之色,彷彿下一刻就要疼的死去。她咬著唇,手指按著門,將那老舊的木門上扣出幾個血洞來,手指甲蓋都翻了過來,但是這痛,遠不及背脊上的那種刺骨的痛。
「你……你幹什麼?」
她大驚,然而連說出來的話都顫抖不已。
安小小就那麼單手提著她,打開門將她扔了出去!
對著黑暗的虛無處道:「把人帶回去,交給長老們,隨她們處置。」
黑暗裡,傳來一道淺淺的聲音:「是。」
唐宛如失聲尖叫:「安小小你殺了我!!有種你殺了我!」
安小小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話回過頭來對著她微微一笑,暗色里,她的牙齒像野獸的利齒一樣閃著幽幽寒光。
「想得美。」她輕鬆的說著,就像開著玩笑一樣的口氣。
唐宛如徹底絕望!
如果是安小小,她肯定還有活路。但是如果把她交給長老們,她肯定沒有活路,而且,將生不如死。
她終於相信,安小小所說的『生不如死』,原來是這樣的打算。
安小小一步一步走出青石小巷,嗒嗒嗒嗒,從巷頭傳到巷尾。
站在路燈下,她回過頭去看著,只看到一片陰陰冷冷,透著血腥之氣。
安小小不知道那些藏在院子里的人會怎麼處置唐宛如,但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只是,落在長老們手裡的人,一定,不會有活口。
受盡各種折磨,然後死去。雖然具體不知道長老們會怎麼做,但正是因為不清楚,那種未知的恐怖,才足夠讓人瘋狂。
走了一段時間,只見遙遠的燈下,有一抹身影。
長身玉立。
安小小步子頓了頓,走了上去。
「唐易笙,你怎麼來了?」
唐易笙朝她身後看了眼,隨即與她並肩一起走,淡淡道:「她死了嗎?」
「沒有。」安小頓了頓:「不過也快了。」
兩人都沉默著走了一段路,安小小突然說道:「你這次不要再私自把她放走了,這個人根本不是了當年的唐宛如。她心裡變態簡直喪心病狂,如果你再要救她,長老們怪下來,你也會受到牽連。」停了停,又說:「想想媽吧。」
安小小步伐加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黑暗處。
唐易笙站定在原地,有些失神。
良久,似乎自言自語般道:「不會了,我只是來看她最後一面。」
安小小到凌晨的時候才回到海邊別墅,客廳里一片通亮。
卧室里,傳來輕輕的歌唱聲:「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
也不知道是五音不全走的調,還是他根本沒有學會這首小兒歌,唱的斷斷續續有點好笑。
讓安小小意外的是,這聲音居然是慕城的。
她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確定沒有血腥味,才走進去。不由的放輕了腳步,換了鞋緩緩走進卧室。
站在門口,就看到慕城抱著安然,目光慈愛的望著安然的睡臉,莫名的一股幸福滿足的感覺溢滿心懷。
慕城抬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別出聲,安小小點頭,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將安然從他身上接過。
安然動了動,嚅動了下小嘴,發出不明不白的囈語。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眼安小小,小聲的叫了聲『媽咪』,然後又睡了過去。
慕城輕笑了聲,小聲道:「他剛睡著。」
安小小點頭,抱著安然去了隔壁的卧室。
過了會兒,她回來的時候,慕城仍然坐在屋中間,看到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她坐下來。
「你去做什麼了?」慕城問道。
安小小也沒打算瞞他,想了想,說道:「我找到唐宛如了。」
「嗯。」
「我把她處理了。」
慕城一點兒也不意外,拉了拉她的手:「他們不敢對東皇下手,你放心,他們加諸在東皇身上的痛苦,我會另倍的讓他們還回來。」
安小小默了默,點了點頭。
東皇的身份,在暗夜組織里很不一般,如果守護者真的想魚死網破徹底撕爛臉,那麼,他們會直接殺了東皇。
她反手握住慕城的手,笑道:「慕城,我會不會太軟弱了?我本來想直接把唐宛如殺了的,可是我最終沒有做。但是,我卻把她交給了唐家的長老們。那些長老,一個比一個狠,唐宛如其實被我處理掉,會比交給長老們更好。」
慕城低頭吻了吻她,淡淡道:「你做的很好。」
安小小哈哈一笑,回吻了他,然後站起來去了浴室。
慕城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隨後拿起了電話,說道:「墨欽,按照原定的計劃走。把東皇救出來,還有,不要讓守護者有機可趁。另外,密切注意蘇覃的動向。」
掛了電話,他徑自將輪椅推到窗口,望著黑暗無邊的夜,十指交叉的抵在下頜,像是在發獃,又像是在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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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欽接到慕城的電話的時候,還在翻閱電腦里的文件。
剛掛了電話,突然門開了。
當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紅色的衣角。
墨欽心頭一震,激動非常。但卻是如此,他的臉上越是冷靜,甚至冰冷到有點肅殺。
阿玄款款走進來,依然的紅裙黑髮,依然的美艷如妖。
她徑直來到墨欽的桌子旁,就像以前那樣,斜斜坐在桌沿,眼含笑意的與他對視。
墨欽不動聲色:「你來做什麼?」
「跟你談判。」
墨欽挑眉,看了看她那張臉:「這就是你談判的態度?」
阿玄嘴角一勾,突然伸出手到背後,隨即長裙滑落肩頭,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肩,還有那令人熱血噴張的雙胸。
她身體前傾,一手勾住墨欽的脖子,迎上紅唇,唇角幾乎貼著在他的嘴角邊,在他嘴邊吐氣如蘭:「這樣呢?」
說話間,另一隻手已經將自己的衣裙徹底拉下,美麗的胴體,再無遮攔。
墨欽眸色微黯。
墨欽將電腦往旁邊一推,將人拉扯過來,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但即使是如此,他的語氣與神情,都異常冷淡:「差強人意。」
阿玄一笑,春色滿園……
墨欽直接將人壓在桌面上,就那麼毫無前戲的衝撞了進去!
「呃……」阿玄美眸大瞪,手指深深的陷進他後腦的皮膚,一絲鮮血流了出來,墨欽呼吸漸重,聲音暗啞:「說吧,談什麼。」
阿玄手指輕輕的挑開他的衣服,赤/裸而性感的胸膛頓時暴露在她面前,她輕輕一竹笑:「這身材,沒了我,還有很多女人喜歡吧?」
墨欽狠狠一撞,兩人同時一聲嘆。
他道:「除了你,誰也沒這麼放肆過。」
阿玄一口咬住那胸前紅點,立即惹來墨欽倒吸了口冷氣。阿玄語氣里全是醋意:「你還給別人看過?咬死你!」
墨欽一句話也沒說,將她翻過去,後背式進入,冷聲道:「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把慕城交給我……啊!」
話音未落,墨欽狠狠的撞了進去!
「你……」阿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墨欽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將阿玄的呼吸聲音奪了去。
一時間,書房裡全是曖昧的喘息。
許久,狂風暴雨過去,書房又陷入了安靜。
「東皇在哪裡?」墨欽問。
阿玄將衣服穿好,妖嬈回眸一笑,一記飛吻過去,她笑得花枝亂顫:「小欽欽,你這個人啊,真是讓人喜歡。」
墨欽冷眼看著她。
阿玄哈哈一笑,將他電腦搬過來,指著上面的東皇全身染血的樣子,笑道:「不想東皇死吧?那就把慕城交出來吧。我保證,不會傷他性命。」
「你保證?」墨欽將電腦奪過來:「你憑什麼保證?如果有誠心,就把東皇送回來,不然的話,我們無話可說。」
阿玄臉色變了變,隨即嘲諷似的一笑,將一把鑰匙扔給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聲音不咸不淡的傳來:「這是關押東皇密室的鑰匙。」
「為什麼?」
阿玄步子一頓,半晌,道:「我只想要魔戒,至於東皇,他好歹也對我挺厚道,他要是死了,我並不會開心。」
「他現在狀態很不好,如果不救他,他熬不過兩天。」
說完這些話,阿玄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墨欽坐著許久沒動,宛如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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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密地,寬大而空闊,一條走廊通向不知名的方向,牆面上雕刻著的紋路奇特而古樸,但是卻無端的讓人感到邪異,分外壓抑。
在現在的時代,這裡卻裝著油燈,青銅的蓮花燈盞安裝在牆面上,燈火無風而搖曳,光影綽綽猶若鬼影、
走廊上的光,將牆面上的紋路映得越發詭異。走廊盡頭,傳來嘩啦啦的鐵鏈聲,陰冷,卻又神秘。
沿著油燈走廊到盡頭,就會發現一扇門,門上開著一個窗戶,從鐵柵欄里看去,只見一片昏暗中,隱約有個人影被綁在十字架上,格外的狼狽。
血腥味蔓延在整個房間,十字架上的人卻如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
一個人影隱在斗篷里走了進去,腳步聲輕盈如貓兒般,十字架上的人卻像驚醒了一般,動了動,沙啞的聲音笑道:「怎麼,唐宛如死了?」
話音一落,那斗篷下的人露出了那張臉。
是李修。
一直跟在唐宛如身邊的那個人。
只是此時,他向來木然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怒氣與悲意。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東皇卻看得分分明明。
他笑道:「是慕城?還是安小小?」
回答他的,是李修的一個拳頭!
「嗯!」東皇悶哼一聲,吸了吸涼氣,失笑:「我就說過嘛,千萬不要跟我做對,有太多的人會給我報仇。唐宛如這人,真是不及安小小一分。她居然敢拍成錄像寄給別人,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么?」
李修一把揪住東皇的頭髮,貼上去,湊到他的耳邊冷冷道:「你笑不了多久了,因為我會讓你給她去陪葬。」
「是么?」東皇淺笑,一如往常那遊戲人間的姿態:「恐怕你要失望了。」
話音一落,綁著她手臂的鐵鏈子陡然間凍結成冰,隨即嘩啦一聲,碎成了冰渣!
李修大驚:「你怎麼……?」
只是他尚在吃驚當中,東皇已經揉著手腕揮來了一拳,直接將他打飛了出去,狠狠的撞上牆壁!
李修迅速的爬起來,臉上駭然!
不敢相信,東皇居然在守護者的凈化之下,還能動用異能……
這麼多天以來,東皇被折磨的半死都沒有反抗的跡象,怎麼突然之間,他就衝破了守護者的禁錮,有了還有之力了呢?
只是現在的境況,根本不容李修仔細想清楚。
東皇雖然渾身是傷,並且鮮血淋淋,但是他的力量卻是不容小覷。不然李修也會懼到這種地步!
他下意識的想逃離,但是東皇怎麼可能給他逃離的機會,陡然間到了他的面前,提起他的衣服往牆上一扔,他的頭與背與牆體相撞,頓時發出一聲巨響!
隨即頭一歪,暈了過去。
「弱。」東皇甩下這麼一個評價,便晃悠悠的走出了密室的門。
就像是走在自家後花園一樣隨意慵懶,要不是他那一身的傷稍稍減低了他的風度,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迷倒一大眾人。
雖然他很帥氣,也相當輕鬆,身在別人的地盤上,他沒有半點畏懼,姑娘沒引來,倒是引來四個斗篷人。
東皇笑道:「你們守護者的人,可真是喜歡穿這種爛俗的斗篷啊,是不是除了這個,就顯示不出你們的獨特了?其實沒關係,你們就算是穿著西裝,都掩飾不住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腐爛的氣息。」
「不愧是暗夜第一人,有兩下子,看來是我們低估你了。」
「既然榮幸的被你們譽為第一人,怎麼說我們暗夜也是一個大組織,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被你們制住?丟我自己的臉就算了,組織等我如親兒子,拚死我也不會讓組織受到一點點輕視。」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說的人一點兒也不害臊,聽的人面無表情。
其中一人道:「既然我們能困你一次,那就能困你第二次,你如果乖乖束手就擒,就不用受那麼多罪。是讓我們打得半死再關起來,還是自己走回去,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