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第401章 面子，也要看人給
這一刻，蘇覃怔住了，突然覺得有些自己有些可笑，他做了這麼多，她現在卻在問他，她真的愛他嗎……
他要怎麼回答好呢？呵呵……
愛？不愛？
他張口：「為什麼要問我，難道你不應該問問自己的心嗎？」
安小小一愣，是啊，她為什麼要問蘇覃呢？自己愛不愛他，和他又有幾分關聯？她該問的，應當是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我的心給不出我答案。」安小小思索良久才答道，她愛蘇覃嗎？很顯然，不愛，她對他，始終都是感激和內疚，或許自己的心曾經真的為他跳動過，可那並不就是愛情，這點她很清楚。
蘇覃眸光如水，淡淡的看著她，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卻有一分蒼涼：「小小，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出來，我會很難過嗎？為什麼你不能騙騙我？為什麼不撒一個謊？」
「對不起……蘇覃……」安小小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對於蘇覃，她是矛盾的，亦是糾結的。
蘇覃望著她：「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那就下個月跟我結婚吧，你媽媽已經把日子定好了，下個月十八，就是我們結婚的子。」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再拖了！
他蘇覃活了二十幾年，從未怕過什麼，現在，也終於有了害怕的東西了，他怕她，有一天會突然離開自己……
安小小猛然看向他：「怎麼這麼突然？蘇覃……我……我還沒準備好，而且，你不是說等我的嗎？」
蘇覃見她還是不同意結婚，心口不由跟賭了氣一般難受，說出來的話也微微有些涼意：「小小，我等的夠久了，別這麼自私好嗎？」他已經等了二十幾年，慕城的出現，讓他明白，不能夠再這樣坐以待斃，他已經沒有耐心了，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精力，他不敢想象以後會失去她的樣子。
自私嗎？
安小小默了，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心裡如刀絞一般，她確實很自私，所以可以一直無視蘇覃對自己的好，無視他所做的一切，可是，如果要以自身作為代價來還給他，她做不到，她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可是，這個世上，又有誰是不自私的，她連心意都沒確定好，就這樣嫁給他，不僅對自己，也是對蘇覃的不負責任。
「蘇覃，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很想說服自己和你結婚。」她抬頭緩緩看向他：「可是你知道嗎？」她指著自己心口處的地方：「這裡不答應，這裡，好像空著一個地方，在等著什麼，這裡，很空，很空……」
「夠了！」蘇覃再也聽不下去，出言喝止了她，臉上如覆著寒冰一般，冰冷，毫無笑意。
安小小被他突然的呵斥驚了一下，自她醒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蘇覃這副樣子，一時間，她竟然語塞，真的就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片刻過後，蘇覃突然起身：「下個月十八，婚禮會如期舉行，那天是個好日子，我和你媽媽已經看過黃曆了，從現在開始，你只要好好當著你的新娘就好了。」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只是臉卻看向別的地方，不再對著安小小。
安小小深吸一口氣，還想再說些什麼，只是話未說出口便被蘇覃制止：「小小，相信我，你會愛上我的，我們缺的，只是時間。」
他專註的表情一如既往，只是臉上更添了幾分堅毅，似乎不想再和安小小討論這個話題，他復又蹲了下來，摸了摸安小小的頭，輕輕的道：「你會是最美的新娘。」
安小小面對著蘇覃的深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換了個方式，和蘇覃打著哈哈：「結婚的事情，我真沒想好，不如我們打個賭？」
蘇覃皺眉：「什麼賭？」
安小小嘻嘻笑道：「如果下個月十八之前，我們能找回以前戀愛的感覺，那我們就結婚，怎麼樣？如果不能找回來……」
蘇覃笑了，打斷她：「你的新郎只能是我。」
安小小扯了扯嘴皮，乾笑兩聲，心裡卻苦不堪言。
蘇覃望著她。
安小小，你能記得的人只能是我，能愛著的人，也只能是我。
安小小並不知道蘇覃心裡此時在想著什麼，她不想在說這樣嚴肅的話題，便抬頭對蘇覃說道：「我困了，想睡覺了。」
「你不是剛醒嗎？」蘇覃嘴角牽起一抹苦笑，小小啊，這真的是一個很爛的借口。
安小小臉上一紅，自知自己找的這個理由太差，但嘴裡卻還是強撐著：「我這人唯一嗜好就是睡覺，你要把這也給剝奪啊。」
蘇覃淺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會說，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嗯！」安小小點點頭，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間，兩人又回到了平日的相處模式，方才的箭弩對立也不復存在。
「扣扣」蘇覃剛起身要走，一陣敲門聲便傳了過來，緊接著唐易笙便走了進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喲，蘇大少也在吶，怎麼，現在和咱家小小，已經難分難捨到形影不離了嗎？」
他叼著根簽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唯獨眼角卻帶著一絲銳利的光芒。
安小小聽他調侃，不由佯裝嗔怒道：「哥，咱們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盡開我玩笑。」
唐易笙邪邪的笑道：「當然能了，蘇大少，我和我妹有點私房話要說，我看您就別隔這待著了吧？」
蘇覃眉色一冷，嘴上卻帶著笑意：「唐少主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千萬別哪天陰溝里翻了船。」唐易笙從他抱著安小小回來之後便不見人影，這人一向不喜歡自己，他又豈會看不出來，這人知道小小以前的種種，不得不防。
唐易笙自然知道蘇覃這斷話是在影射什麼，他笑了笑：「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只希望蘇大少到時候給留個面子就行。」
「面子，也要看人給。」蘇覃毫不客氣的冷聲回道。
唐易笙被他這話激怒，剛想嗆聲，一旁的安小小終於看不下去的阻止了他們兩人的對話。
「行了你兩，再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