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將威嚇進行到底
秦偉達心裡正有些六神不定呢,此番聽到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頓時一陣心驚肉跳不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一連邁出了幾大步,險些與來人撞在一起。
「秦——秦老闆,有人在砸你店呢!」來人顧不得喘氣兒,就對秦偉達說出了實情。
秦偉達一聽,頓時暴跳如雷。
「哪個王八蛋,如此大膽!「他說話間,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大步流星的往自己店的方向跑。
幾名與秦偉達一起玩牌的老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吃驚得不行。
他們在古玩街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還從未有人來砸過店,今兒個倒是頭一遭。
「走,看看去!」不知誰提議了一句,幾人正有此想法,紛紛跟著秦偉達過去了。
「讓開,讓開——」秦偉達一直以來都將這家碧玉軒當成自己的命根子,如今有人砸了他的命根子,他生氣的不行。
看著無數人站在門口看熱鬧,他抽死他們的心都有了,然而此時的他可顧不上這些幸災樂禍的傢伙。
越靠近自己的店,砸東西的聲音就越清晰。
每一次玉器與地面的碰撞,秦偉達心裡就會猛揪一下。
他能想象出自己的店,此時一定是慘不忍睹。
到底是什麼人?他發誓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報復他們,讓他們牢底坐穿。
他捏緊了拳頭,牙幫子咬得嘎嘣嘎嘣響,臉色鐵青的衝進了碧玉軒的大門。
「不要——」當他看到一個西裝墨鏡男舉起他鎮店之寶——清乾隆時白玉碗就要砸下去時,他趕緊出聲制止道,畢竟只要這個碗在,他的損失就可以控制到最低的程度。
然而讓他憤怒,懊惱的是,墨鏡男只是輕蔑的對他笑了下,還是毅然而然的將那白玉碗給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當——」的一聲,白玉碗碎裂的同時,秦偉達的心也碎了。
他記得前年的時候,有個港商看中了這個碗,願意花一百八十萬人民幣買下,可那時他沒捨得,所以這事兒也就成了泡影。
如今這上百萬之巨的白玉碗,竟然被人當著面給砸碎了,對於秦偉達而言,實在是件極其殘忍的事情。
這就好比拿刀在他心口捅了一刀,那種痛苦,一般人是無法想象的。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他的臉色在一陣忽陰忽晴后,拔腿就向那西裝墨鏡男衝去,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兒。
然而當一張熟悉而讓他敬畏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後,他嚇得連連倒退了三步。
「東——東哥——」秦偉達在西京混了這麼多年,他可以不認識西京市的市長是誰,但絕不能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東哥。
跟東哥玩命,那不是雞蛋往石頭上碰嘛,縱然秦偉達再生氣,再衝動,這樣的傻事兒,他是斷然做不出來的。
這財破了,可以再賺,可若得罪了東哥,那可是天大的事兒。
先不說你還能不能在這西京的地面上混下去,能不能保住命,那都難說了。
話說曾經那些得罪過東哥的,都沒能有好下場,輕則一輩子癱瘓,重則去給閻王爺請安。
江湖上可是沒少流傳這樣的事情。
耿東在見到秦偉達后,總算是有了點印象。
他好像記得在某次上層宴會中見過,當時他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如今一晃蕩竟然自己開了家古玩店,自己竟然當上了老闆。
不得不說,這老傢伙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你就是秦偉達?」按照秦風的指示,耿東自然是要將威嚇進行到底,這次不將他徹底的整明白,下次他的老毛病一準兒還會犯,所以耿東表現得很冷淡。
那高高在上的架勢,讓秦偉達也是嚇得不輕。
雖然是大冬天,但此時的秦偉達額頭上早已滲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回東哥的話,小人正是秦偉達。」在耿東面前,秦偉達不再頤指氣使,氣勢凌人,他就如同一條搖尾巴,乞憐主人歡心的狗。
「秦偉達,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砸你的店?」耿東皮笑肉不笑道,那玩味的模樣,讓秦偉達很難揣測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秦偉達搖搖頭,一臉畏懼道:「東哥,偉達一直以來對你恭敬不二,視若神明,怎可能得罪東哥,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哪。」
秦偉達這輩子沒說過幾句實話,可這兩句,他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是真金白銀,掏心窩子的話。
耿東自然不懷疑他的話,他開口道:「你確實沒得罪我,可是你卻得罪了連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大人物——」秦偉達一隻腦子已經有些不夠轉了。
無邊的恐懼,讓他不顧臉面,不顧尊嚴,「撲通」一聲就給耿東給跪下了。
「東——東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你饒過我吧,繞過我。」
耿東目無表情道:「我饒過你,不算,要那人能原諒你,或許你還能有一絲的生機。」
「東——東哥——」秦偉達為了活命,他連滾帶爬的來到耿東跟前,一把抱住耿東的大腿道:「東哥,你就幫幫我吧,只要你能幫我,我——我可以將我所有的財產——都——都——都送給你——」
他一句話說完,那是心疼得緊。
然而縱然他再捨不得,可是眼下,保命要緊,畢竟好死不如賴活。
耿東「切」了一聲道:「秦偉達,你以為我耿東是撿破爛的嘛,就你那點財產,我耿東還看不上。」
「東哥,我知道您看不上,可是您就看在我對你這麼崇拜的份上,您幫幫我,只要你肯渡我過了此劫,以後我秦偉達就是你跟前的一條狗,那你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
「哎,若是擱在以前,或許我會饒你,可是這次卻是晚了。」
「晚了——」秦偉達眼珠子一翻轉,險些沒嚇暈過去。
耿東見火候差不多了,他見好就收。
「老秦啊,你說你平常時分對人那般尖酸刻薄,那般的心狠手辣,我聽說就連你的親生女兒,你不是打就是罵,你這樣的行為,與禽*獸何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