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粗暴的懲罰
燭光搖曳,屋外悶雷陣陣,不消多時,豆大的雨滴雜亂無序地砸落在瓦片上,順著屋簷成股流下。
“玥兒,本王早就警告過你,別讓我再在你的身上看見其他男人的痕跡,告訴本王,那個男人是誰?”床榻之上,他束了她的手腳,大手所到之處,衣裳盡成碎片,細膩嫩滑的肌膚裸露在他的身下,精致白皙的鎖骨上還殘留著昨夜風流過的紅色唇印。
寬厚的手掌,覆蓋在她身前渾圓的柔軟上,毫不憐惜地狠狠揉捏。
身為一個男人,或許他永遠無法了解一個女子赤/裸著身體呈現在他的麵前,需要多大的勇氣。
他故意點著燈,讓她親眼見證,他對自己的侵犯,隻是為了更好的羞辱她,對嗎?
隻可惜,她要讓失望了。
嘴角勾起的弧度,好似午夜裏怒放的罌粟,有毒,卻很誘惑。
“碰過我的男人不計其數,不知王爺說的又是哪一個呢?”龍玥隱忍著疼痛,揚起高傲的下巴,清冽的眸光,堅定而又高遠。
“淫—娃—蕩—婦!”他咬牙切齒地賞了她四個大字,精壯窄長的腰身,猛地往前一衝,他的碩大擠入到她的狹小之中,如脫韁的野馬,肆意馳騁,狂烈搏殺。
漆黑的深眸沾染著盛怒,可在那盛怒之下又隱藏著一抹不被捕捉的玩味。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如果讓她知道……
“我有多淫、蕩,恐怕王爺在新婚之前就早已見識過了,莫天淩,我與你並無恩怨,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你究竟有何所圖?”纖白的素手緊緊扣住床榻的邊緣,她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呼吸已經有些紊亂,卻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這個男人如此對他,若無恩怨,若無誤會,恐怕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要讓她臣服與自己,而後為他所用。
“玥兒,你怎會如此聰明,聰明到為夫竟有些舍不得要將你送與他人,明日,是太後生辰,你陪本王共赴酒宴,不知他看了你這滿身的痕跡,又當作何感想呢?”
黑夜之中,他笑如鬼魅,奮力馳騁,好似惡魔一般撕咬著她白皙滑嫩的脖頸,在她的身上留下他深深的印跡。
她與他並無恩怨!
真的如此嗎?
漆黑的眼瞳深處,一團烈火熊熊燃燒,燒毀了宮殿,燒毀了沙幔,一直燃燒到母親的床榻,而那床榻之上,是他的母後正在分娩……
翌日,太後生辰,在延壽宮設宴。
皇宮自古便是集天下珍寶與一處的奢華之地,金碧輝煌的宮殿,莊重雅致的亭台,漂亮嬌俏的宮女本應看得龍玥眼花繚亂,可惜她現在渾身酸痛,無心欣賞。
該死的莫天淩居然真的折磨了她整整一夜,還特地一大早命人送來了一套能露出鎖骨的華美宮裝。
這衣服質地柔軟輕薄,款式精致漂亮,穿在十五歲的少女身上,本應是極為婀娜動人,隻是龍玥脖子上的點點青紅成了十分醒目的“風景”,每一時每一刻都在向別人宣告著,這個女人昨夜有多風騷嫵媚,火辣纏綿。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羞辱她的機會。
他昨夜似乎說過不舍將自己送與他人……
這是何意?
一晚上沒睡,龍玥的頭有些脹痛,攏著青眉,抬起頭,不經意間剛好對上一個男人的眸子。
那眸中有深情繾綣,有憂傷難過,有無可奈何,有太多複雜的情愫。
是他!
新婚之夜的不速之客,天詔王朝的君主,莫天謹。
幾日不見,他似乎又清減了許多,威嚴莊重的龍袍穿在他的身上,卻並不逼人,給人更多的感覺也隻是尊貴而已。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滿是另一個男人踐踏過的痕跡,一定很痛吧?
望著莫天謹那雙暗藏淒涼的眼眸,龍玥竟開始有些同情這個男人。
她失神地看著他,全然沒有注意另一雙精銳的雙眸在注視著自己。
“淩王啊,你身邊帶來的可是琦丞相的千金,玥兒?”說話之人正是這場宴會的主角,太後娘娘,一個不過四十出頭的婦人,雍容華貴,氣度高雅,頗有母儀天下之典範。
“回太後,正是玥兒。”淩王起身,微微行禮道,舉止優雅得體。
莫天淩的生母乃是已經過世的淑妃娘娘,所以他與當今太後的關係,並無多少親切可言。
“玥兒啊,本宮記得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丫頭呢,現在也出落得如此標致可人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太後笑著感歎道,雖然是一副慈和的模樣,可龍玥卻感受不到半點親切。
“太後,您過獎了。”龍玥起身,施施然行了一禮,總感覺這個太後絕非是個好惹的貨。
而事實證明,這位太後非但不是好惹的主,還是個笑麵虎。
“母後,臣妾早就聽聞琦側妃琴藝了得,今日得見,又逢太後生辰,百官皆在,不如就讓玥兒妹妹彈奏一曲,以助興致,如何?”這次開口的是太後身邊一穿著鵝黃色宮裝的女子,此人正是頗受太後喜愛的麗妃娘娘。
撫琴?
貌似隻通一竅。
龍玥蹙眉抬頭,悄無聲息地看向那說話的女子。
明明已經有宮女奏樂跳舞,以助酒性,而她卻偏偏此刻提議讓自己撫琴,明擺著是將自己這個側妃與那些宮女淪為一談。
好吧,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來當宮女玩玩吧。
“恩,哀家也正有此意,玥兒覺得呢?”果不其然,太後微微頷首,和目笑道,看向龍玥。
我覺得你們串通一氣,老狐狸,想玩我,找錯人了!
龍玥暗自咒罵,臉上卻是笑得甜軟。
“太後生辰,妾身理應撫琴一曲,隻為獻與太後,祝您安康萬壽,隻是好曲應有好舞相配,聽聞麗妃娘娘舞姿美妙,宛若仙人,所以鬥膽請麗妃娘娘為妾身伴舞,也不負太後一片聖意了。”
龍玥走上前去,盈盈一拜,小嘴巧舌如簧,幾句話說得句句在理,聰明人自然看得出她不過是在拉麗妃下水,可又說得毫無破綻,尤其是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麗妃的身上,即便是她想說些什麽托辭,此刻也不便拒絕,隻能假惺惺地答應下來,心裏卻恨得癢癢。
一旁,莫天淩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漆黑的眼眸深處流露出欣賞之色,又有些玩味地看著那二人,一個走向琴邊,徐徐坐下,一個走向大殿中央,含笑靜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