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注意力紛紛集中到了齊雲芳的身上來,都還以為張輝攤上什麽大事了。
不過,張輝是個明白人,從齊雲芳的眼神裏,他看出了另一些端倪來。
於是,他佯裝做意外,詫異的說,“齊隊長,出什麽事情了?”
齊雲芳用沉冷的口氣說,“是關於榮隊長的事情,他已經自首了自己犯下的一些錯事。這件事情和你息息相關,所以,我們請你配合我們,去一趟警局。”
張輝正愁如何脫身呢,聽她這麽一說,頓時欣喜不已,裝腔作勢的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唉,我也是剛回來,都還沒休息呢。不過,既然齊隊長找我是公事,那我自然不能推辭,就走吧。”
“哎,張輝你給我站住。咱們之間的事情還沒講清楚呢?”申靜眼瞅著張輝就這麽被帶走,頓時就慌了神,非常生氣的叫道。
她早就衝上前來,一個箭步擋在了張輝的麵前來。
張輝也不說話,扭頭看了一眼齊雲芳。這意思再明顯了,就是將難題拋給了齊雲芳。
齊雲芳這時走上前來,擋在張輝和申靜之間,盯著她,冷聲叫道,“申院長,我們在執行任務,請你不要妨礙公務,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申靜冷哼了一聲,雙手叉腰,挺著胸口,很不服氣的說,“喲,怎麽樣啊,齊隊長,你難道想將我帶走嗎。正好啊,我還真想去你們警局走一遭呢。”
“你,行,你想去警局沒關係。正好,我們剛弄一個看守所裏都是男人,正好缺個女犯人,你可以進去。”齊雲芳這時,嘴角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申靜聽到這裏,立刻就退縮了。她咬了咬牙,瞪著齊雲芳,異常生氣的說,“行,齊隊長,算你狠。”
當下,那兩個警察過來,就押著張輝,在齊雲芳的帶領下走了。
從大樓裏出來,那兩個警察就要放開張輝。張輝慌忙說,“哎,哥們,別放手。等咱們上車了再說。後麵還有人看著呢,你們這時候丟手,那就是露出馬腳了。”
齊雲芳有些意外,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赫然就見不遠處的大樓上,站著一個人,正注視著他們呢。那不是是申靜嗎?
她非常吃驚,轉頭看了看張輝,詫異的說,“張輝,想不到你對申院長了解的還挺多啊,這結過婚的人,到底及時不同啊。”
張輝聽出來了,齊雲芳的話,擺明就是酸他呢。字裏行間,都充滿了濃濃的醋味。,
他壞笑了一聲,輕輕說,“齊隊長,這就是深入了解的結果。改天,要不然咱們倆也深入了解啊。”
齊雲芳如今可是什麽都不怕了,她很認真的注視著張輝,非常嚴肅的說,“行啊,張輝,我可是隨時恭候著。不過,就怕你沒那個膽量。”
“這……”張輝無語了。
媽的,說的好像自己什麽魄力都沒有一樣。
不過,這也算是齊雲芳一種暗示吧。她畢竟和其他的女人不同,不會去說那種甜言蜜語,更不會撒嬌。她喜歡一個人,想要和他在一起,就隻會采取一種很簡單粗暴的方式。
然而,就是這樣獨特的方式,卻也展現出了獨屬於她的那種風韻來。
上了警車後,那兩個警察趕緊丟開了張輝,拚命給他道歉。
如今,張輝在警局裏的地位那可非比尋常。算起來,他的職位那可是比局長還高呢,這兩人,可不敢得罪他。
張輝自然沒放心上,一笑置之。
他轉過身來,一手攬著齊雲芳的腰肢,腆著臉壞笑著說,“齊隊長,今天多謝你幫我解圍了。”
齊雲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稀罕專程過來幫你解圍呢。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而且非常重要。”
張輝想到了什麽,慌忙說,“齊隊長,榮隊長的那件事情,他隻是一時糊塗,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太上綱上線。你都不知道,最後他表現的有多英勇。”
“行了,張輝,你少替他說話。”齊雲芳根本就不想聽張輝多說,看了他一眼,顯得很生氣的說,“榮克光雖然自首了,可是他這次竟然幹出這種卑劣的事情,真是太丟我們警局的人了。說實話,我到現在得知他心裏的那些小九九,都吃了一驚。”
齊雲芳嫉惡如仇,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正因為這種性格,所以對榮克光所犯下的事情,她內心裏也是無比的惱怒,心裏始終不能諒解。
張輝壞笑著說,“齊隊長,你也不能怪人家啊。榮隊長對你的感情,我想你是清楚的,可是你呢,卻對人家始終愛理不理。而我的出現,正好對人家造成了影響和妨礙。”
齊雲芳掃視著他,語氣裏帶著幾分憂傷說,“哼,張輝,你還知道啊。那麽,你又是怎麽對我呢。我的心思,難道你就不懂嗎?”
這時候,她緊緊盯著張輝,目光裏,充滿了一種迫切和渴望。
齊雲芳的心思,張輝怎麽能不知道呢。何況,齊雲芳已經不止一次的向他表露過心思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張輝一手輕輕撫著齊雲芳略顯憂傷的美麗臉頰,嘴角擠出了一抹招牌式的壞笑,“我懂,齊隊長。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做我的女人,那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明白嗎?”
齊雲芳的眼神裏忽然閃現出很堅毅的神色,她用力點點頭,態度很堅決的說,“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張輝,你難道現在才明白嗎?”
這時,旁邊的一個警察跟著說,“張院長,我們隊長可是除了你,還沒對哪個男人如此上心過呢。像我們隊長這麽好的女人,你要不珍惜,那就是你的損失了。”
“多嘴”齊雲芳扭頭,瞪了一眼那個警察。
不過,她語氣卻很平和,並沒有生氣。
張輝都很震驚,齊雲芳之前還有所遮遮掩掩的,不過,如今她卻可以當著自己的下屬麵前毫不保留的表達對張輝的愛,這著實讓他有些詫異和措手不及。
齊雲芳見張輝張口結舌,於是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湊上前來,綻放出一個迷人的笑意,說,“張輝,你也別怪我這樣。今天我去你辦公室算是看明白了。女人的幸福,如果自己不爭取。,恐怕到時候就被人搶走了。”
張輝幹笑了一聲,一瞬間居然無言以對了。
局長辦公室裏,榮克光像是個負罪者,站在那裏,低著頭。他此時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接受局裏對他的所有懲罰。
榮克光作為警廳裏最重要的一名警員,一直以來,各方麵的表現都非常出色。從來都是警廳重點培養的對象,何大慶對他也是格外重視。
包括這次搭救了那麽多被伊爾特組織囚禁的人,他也是立了很大的功勞。
但,在他主動交代了自己犯下的一些事情後,大家對他的態度都發生了轉變。
此時,站在他麵前的是局長和何大慶。因為茲事體大,局長也不敢擅自做主,親自請何大慶過來定奪。
何大慶聽完榮克光的話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時不時,他的目光張望著門口,似乎等待著什麽。
這時,外麵的門打開了,齊雲芳和張輝相繼進來了。
何大慶看到張輝,眼眸裏迅速閃爍著光芒。他迅速站了起來,熱情的笑著朝他招手,“張輝,來來來,快點坐這裏來。”
張輝趕緊迎了上來,在何大慶的旁邊坐下了。
齊雲芳非常知趣,趕緊給張輝倒了一杯茶,然後站在了他旁邊。
何大慶拍著張輝的手,開玩笑的說,“張輝,你這幾天突然失蹤,可把我們的齊隊長著急的寢食不安。要是再不出現,不得把人家逼瘋啊。”
齊雲芳臉頰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看了看何大慶,責怪道,“廳長,你胡說,我才沒有呢。這種臭男人,最好永遠消失才好呢。”
張輝感覺好笑,在車上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麽說的。看來,這女人無論性格如何,職業如何,但是這口是心非的本性,卻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何大慶笑了幾聲,然後目光就落在了榮克光的身上,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張輝,榮隊長把他的事情都交代了。有鑒於你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我想征求你的意見,該如何處置他呢。”
齊雲芳憤憤的說,“廳長,這還征求什麽呢。榮隊長這種人,我建議應該永久逐出警隊,他是我們的恥辱。”
榮克光也不反駁,非常誠懇的說,“這種懲罰是輕的,廳長,局長,我建議應該采取更嚴重的處罰,將我關進監獄,或者送到勞改所。將我事情作為反麵教材,宣傳教育所有警察。”
齊雲芳氣憤的說,“榮克光,你以為你這麽說,就能博得大家的同情嗎。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就遂了你的心願。”
何大慶和局長都沒說話,紛紛將注意力落在了張輝的身上來。
很顯然,大家都在等他的意見呢。何大慶是個很聰明的人,畢竟張輝是個受害者,自己對榮克光做的任何處理,如果他覺得不妥當,找茬那都是理由。這家夥可是和京城裏的人都有密切關係的,他可不想得罪。
張輝這時嘴角浮起了一抹邪魅的壞笑,他什麽都沒說,而是起身走到了榮克光的身邊,伸手摟著他的肩膀,看了看眾人,說,“我建議,一切既往不咎。榮隊長這次表現英勇,如果大家對他還有意見,那我覺得就讓他將功補過。局長,廳長,不知道我這個建議你們覺得怎麽樣。”
從心裏講,何大慶是不希望嚴肅處理榮克光。畢竟,這個人可是他一手提拔上來,極力關照的。如果處理了那也是一方麵削弱了他的權威,這會讓上麵質疑他的領導權威的。
張輝的話,正合他的心思。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齊雲芳的辦公室裏,張輝剛進來,齊雲芳就異常生氣的叫道,“張輝,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怎麽會做出這種決定。”
張輝大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齊隊長,我覺得我做的這個決定非常正確。”
“你……”齊雲芳正想罵他,忽然外麵傳來敲門聲。
隨後,一個警察進來,看到齊雲芳說道,“隊長,客人已經約好了,十分鍾後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