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第605章 不提任何條件
麥悠然稍微停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米娜，耿嚴在到處找你！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米娜臉色有些憂鬱，「也許是吧！總之，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再讓任何人知道我的過去。」
「其實你沒有必要背負那麼重的心理壓力，肖伯納所做的一切與你無關的，你別自責了。」
麥悠然看得出來，米娜的本質並不壞，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肖伯納的脅迫，她不會走錯路……
「我明白，麥小姐，我有自己的苦衷，你能夠答應我嗎？」
麥悠然重新地打量著米娜這一身灰暗的修女袍子，有些遺撼地點頭，「嗯，你放心吧！」
半個小時之後，麥悠然跟疾控中心那幾名工作人員確認了一遍，收集了相關的病毒的特徵，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之前我們以為這種病毒是RRSH，因為病人出現的相關癥狀與這種病毒非常吻合，只要發現得及時，用抗生素治療，可以暫時的控制病情。現在的壞消息就是，發病太快，死亡率太高，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正在採取新的方式給病人治療，但是目前來說，效果仍舊不理思，病人血液里的病毒並沒有減少的徵兆。」麥悠然一籌莫展，將病毒的細胞結構放大的圖給米娜看。
「嗯，具體有沒有這種我不太清楚，因為數據太複雜，我記不住，不過，我倒是記得肖伯納曾經將病毒賣給了三個客戶，我現在知道這幾個客戶的秘密郵箱，因為交易都是匿名的，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肖伯納的真實身份，當然也不知道肖伯納已經死亡了。我現在就分別給這三家客戶發份郵件，詢問一下他們是否還繼續需要這種病毒，看看他們怎麼回復，以此來判斷他們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麥悠然將筆記本電腦推給了米娜，「隨便用，你慢慢查，我先去看一下其他病人的狀況。」
時間一點一點悄然流逝，醫院的情況不容樂觀，相繼有感染者出現了癥狀，因為年齡和身體狀況的不同，他們所出現的癥狀也並不相似。
在疾控中心的研究人員到來之後的八個小時之後，醫院裡的感染者已經上升到十位了，大部份的感染者是有跟之前的最初感染者以及後面的郭玲玲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也是因為麥悠然的及時分批隔離，所以病毒並沒有大面積的暴發，情況還算是在有效的控制之中，唯一讓人不安的是，那些沒有感染病毒的人，他們始終不願意安份地呆在醫院裡，想方設法想要離開這裡，這才是讓人最操心的事情。
麥悠然忙於處理現場，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好不容易忙完一切回到辦公室，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米娜正坐在電腦前面發獃。
「怎麼樣？」麥悠然問道。
「還沒有等到回復，有時差，可能要到半夜裡對方才會查看郵箱，當然也有可能不會理睬。」米娜苦惱道。
「嗯，那就再等等吧！」
麥悠然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懶懶地坐在沙發上舒展著勞累的四肢，這時候，燈光突然全部熄掉了，片刻之後，應急燈亮了起來。
「怎麼回事？」米娜緊張地站了起來。
「斷電了，我出去看看……」
真是不省心啊，越亂越出差錯，麥悠然匆匆走出辦公室，遠遠眺望著城市的夜市，燈光輝煌，只有這一家醫院被黑暗籠罩著，走廊里的應急燈昏暗不明，視線並不明朗，腳步聲匆匆傳來，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秦小月。
「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電閘被人掐斷了，不知道是不是病人乾的，這群病人簡直是聰明到了極點，他們無孔不入，一定是想趁著混亂偷出去。」
米娜隨後也跟著走出來，「對了，我是從是醫療室那邊的下水道里進來的，那下水道可以通向醫院對面的一家養老院，如果有病人想逃出去的話，這裡是一個缺口。」
秦小月盯著米娜看了半天，隨後豎起了大拇指，「行啊，你是特工出身的吧！連這個也知道。」
米娜略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無意中發現的，我本來是想從大門口進來，但是警察守備森嚴，我試著說服他們，但是沒有人肯放我進來。情急之下，我只有試試走下水道了，說來也巧，我以前在這家養老院做義工的時候，正好那邊修新的下水道，這條舊的正好被廢棄了，裡面是乾燥的，可以走人。」
麥悠然點頭，「還是你聰明，小月，趕緊報警！」
「嗯嗯！！」
米娜的舉報真是英明，隨後趕到了警察迅速地守到了養老院的另一端，果然在哪邊看到人試圖從下水道里爬出來，被他警告之後又乖乖的返回了……
半個小時之後，電閘修好了，醫院又重新恢復了光明，那個潛逃的病人回來之後，秦小月清點了一下病人，倒是一個不少，本院的護士卻莫名奇妙地少了兩名。麥悠然也沒有辦法空閑下來，開始跟秦小月，又喊了一名保安，開始對醫院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米娜一直守在電腦前面靜靜地等待著，隨意地點開了一個文件夾，裡面保持著一些照片，大部份是麥悠然與SUNNY的合影，其中有二張的背景上看到了耿嚴的身影，他靜靜地站立在車子門口，臉色平靜，眼神有幾分憂鬱……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張照片，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去觸摸他這張臉，她還記得那一次在撒哈拉沙漠兩個人遇到狼群時的情形，又搞笑又窘迫，漢子味十足的他有時候像個大男孩一樣的羞澀。
一抹笑意不知不覺地浮現在嘴角，突然桌面上的電話鈴聲大作，她嚇了一跳，半天看沒到人進來，信用將電話接了起來。
「你好，這裡是博愛醫院院長辦公室！」米娜低聲說道。
「……麥院長在嗎？」
低沉而敦厚的聲音的傳來，彷彿還帶著他熟悉的男人味，米娜的心跳陡然心跳，像被人抓了個現行的小偷一樣。心驚肉跳地幾秒鐘之後，她才意識到，他竟然沒有聽出她的聲音來，真是謝天謝地，虛驚一場，連忙捏住了鼻子，換了一個彆扭的聲音。
「麥院長在忙，暫時不在電話旁邊。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需要留言的嗎？」
「耿叔叔，把電話給我，讓我跟我媽咪講話！」
雷子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很快話筒就轉到了雷子嘉的手裡，「媽咪……」
米娜這才鬆開了鼻子，笑了，「你好，我不是你媽咪！」
「哦，我媽咪在哪裡？我要跟她說話！」
「她去照顧病人了，一會她回來我讓她打給你好嗎？」
「嗯，謝謝，我想知道媽咪今晚會不會回來？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看到她了。」
「這個嘛！也要等到她回來再說了！別著急，你媽咪也很想你，不過現在有更多的病人需要她的照顧，所以你要耐心地等待了。」
電話里，雷子嘉沉默了幾鈔鍾，突然問道，「你的聲音聽起來好熟啊，你是不是那個米娜阿姨啊？」
「不是，當然不是，我只是這裡的護士，我要忙了，再見！」米娜手忙腳亂地掛斷了電話，這小傢伙真是太神了，這也能聽出來。
在電話掛斷之後，還不到十鈔鍾，就重新又響了起來，米娜盯著那響鈴的電話，不敢伸手去接。
她知道，這一定是耿嚴打過來的，他應該是聽到了雷子嘉的話，所以再打來一次確認，米娜心發慌，手也有些發軟。
電話鈴聲一直響著，她始終不肯接，終於，過了漫長的五分鐘之後，鈴聲終於停了下來，她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
可是，耳朵里的鈴聲還在響著，既像是幻聽，又像是迴音，她原本平靜的心被攪亂得一塌糊塗。
「麥子，快看，那邊有燈光……」
這是頂樓的最後一層，走廊的盡頭有手電筒的燈光閃過，麥悠然加快了腳步，秦小月匆匆推開房門，正是那失蹤護士中其中的一名，她已經爬到了窗台上面，一根繩子綁在鐵柜子上面，另一頭已經扔到了窗戶外面，她驚慌失措地看著麥悠然。
「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就跳下去！」
「我暈，你瘋了，這裡可是五層的高度，你摔下去會粉身碎骨的。」秦小月氣憤道。
「我不管，我受不了，郭玲玲死得那麼慘，我們留下來也只有死路一條。你們如果真的對我好，就讓我走吧！我只想回家！」
「你千萬不要激動啊！疾控中心的人不是已經來救我們了嗎？會有辦法的，會有解藥的，你只需要耐心地再等一會。這裡是五樓，你這樣下去很危險的。」麥悠然上前安撫道。
「不，我不怕，這繩子可以讓我下去的！我一定要走，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那護士情緒激動，隨時有跳下去的危險，麥悠然有些頭疼了，遲疑了幾秒鐘，「這樣吧！你如果真的是很想出去，我可以安排你出去！不過，你要從窗台上先下來，這樣很危險的。」
「你真的肯安排我出去嗎？」
「嗯，我會跟疾控中心的人談談，讓他們帶你出去，你又沒有感染，我想盡量說服他們。」
在麥悠然的勸說下，那護士終於放棄了跳下去的念頭，從窗檯下來之後，麥悠然立即讓保安帶她先去休息室。
秦小月伸手撈起那懸挂在窗台上面的繩子，一點一點擼上來之後愕然了，這繩子居然只有兩三米長，而從這窗檯到樓下的距離起碼有十五米高，看來這護士是驚嚇過度，精神出問題了。
「對了，麥子，怎麼沒有看到葉醫生？」秦小月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