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第548章 不想迷失得太遠
卧室內光線調得很低,麥悠然穿著一件束腰式的蕾絲花邊睡衣,半卧在床上,抱著一疊資料在燈下看……
一雙手臂自身後伸出來,將她手裡的書拿走,「不要在燈下看書,對眼睛不好!」
雷狄傲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霸道,伸手將她翻了過來。
麥悠然沖他笑,伸手捏住他的臉頰,使勁地拉著,笑眯眯道:「你怎麼越來越像我媽了!這並不是書,這是我的血驗報告還有B超單,我的身體非常健康,小寶寶狀態也很好,我終於放心了!」
雷狄傲低下頭,埋在她的玉頸之間,貪婪地嗅著她肌膚上特有的芬芳,薄唇輕輕地摩梭著,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肌膚上,一陣細微的顫抖自心底傳出來。
「嗯……」麥悠然嚶嚀著翻了一個身,伸手推開了他的臉。
「寶貝,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
磨廝了很久,雷狄傲這才抬起幽深的黑眸,溫柔地凝視著她,大手萬分憐惜地撫過她微尖的下巴。
「為什麼?SUNNY都很期待弟弟妹妹的出生……」麥悠然推開他的手,坐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爾代之的是一臉的詫異。
「當年你懷著SUNNY的時候,受了多少苦?簡直就像一場惡夢……」
他黑眸緊縮,大手將她的小手拉到唇下,溫存地吻著。麥悠然盯著他的眼睛,「所以,你一直對SUNNY不好,明知道我在不他的身邊,你還把他扔給別人去管?你不想看到他,因為你看到他的時候就會想起我懷孕時的情形?」
雷狄傲沉默了一會,當初明知道SUNNY在莫燁軒,他卻不想去承擔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這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被麥悠然猜對了,每次看到SUNNY,他就會想起麥悠然為了生下他而承受的痛苦……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現在他不是很好嗎?男孩子經歷一些坎坷才能真正的成為男子漢!」
「所以……SUNNY這麼健康,那麼,我也可以再生一個孩子……」
「不行!」
「雷狄傲,這一次你無法阻止我!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要孩子的。但是既然老天爺把TA賜給了我,這就說明我再有一次機會,可以彌被嬰兒時期對第一個孩子的虧欠,我會成為一個稱職的母親的。」
SUNNY的嬰兒時期,遺撼地錯過了,而這一次機會,她不想再失去。
「你這個女人,怎麼越來越固執,你知不知道懷孕有多大的風險?」
「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你開公司不是一樣有風險嗎?如果因為怕有風險而無所作為,那人還活著幹什麼啊?」
「別人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輸不起!」雷狄傲黑眸幽深,大手緊握著她的手臂,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
「把這個孩子打掉!趁著懷孕的時間不長!對你的身體傷害也不大……」
「雷狄傲,你真是過份,當年我懷著SUNNY的時候,你也是不讓我要,現在這孩子不是好好的嗎?你就是杞人憂天,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而且我現在有辦法對付病毒……」
「有辦法對付?那你現在研製出來解藥了嗎?如果有的話,那先給我治療一下,等我恢復了,你再懷孕也不遲……」
面對雷狄傲灼熱的言辭,麥悠然有些無力,她的確還沒有研製出解藥來,上次在聖城帶出來的藥劑全部用在了SUNNY的身上,隨著聖城的滅失,藥劑的配方成份她根本沒有研究出來。之前其實她也有打算在雷狄傲病癒之後再要第二胎的,但是現在孩子突然已經到來了,她根本就不想拒絕了。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血脈,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她怎麼可以做那樣殘忍的事情!
對上雷狄傲幽深熱烈的黑眸,麥悠然轉過臉去,向後背朝向他,還是非常堅持;「不行!」
雷狄傲並沒有做過多的逼迫,只是伸出手臂將她的腰緊緊地抱住,俊臉貼在了她柔軟的肩膀上,「睡吧!」
「啪!」地一聲,燈光熄滅,室內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呼吸聲仍舊停留在她的耳畔,而她卻再也睡不著了,按照他的性子,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
另一間卧室里,哭鬧不休的欣兒終於安穩地睡著了,這小丫頭片子,跟個小男孩似的,哭起聲音油亮,小手小腳踢騰的勁兒非常大,剛剛睡著,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她望著女兒安睡的容顏,嘴角浮出一抹滿足的笑意,長大了一定跟她爹一樣的野性子。
伸手扯過蓋子將她小小身體蓋好!慢慢直起來,將燈光調亮了一些,開始縫補那件掉了紐扣的紅色嬰兒罩衣。
「咳……」
一聲輕咳在窗子跟前響起,阿沙抬頭,耿嚴正站在窗子跟前,目光瞟向床上小小的嬰兒。
「這麼晚了還不睡?」
阿沙索性放下手裡的針線,關燈走了出來。
「有些悶,隨便走走!」
「哦,最近有打聽到米娜的下落嗎?」
耿嚴苦笑,目光望向黑暗中的夜空,那一雙閃爍的星辰,就像某個人的眼神,「沒有……你打算要跟華醫生結婚了嗎?」
阿沙抱著手臂,背靠在牆壁上,草叢裡都是蟲鳴的聲音,華醫生也不止一次地向她暗示,她有時候就想要答應算了,可是心裡總有那麼一絲不甘,她也說不好是什麼,反正總是每次都將華醫生的暗示給忽略了。
「也許吧……再等等看!」
「哦……我這裡倒一個關於烈風間的信息,你要聽嗎?」
「不要!」阿沙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耿嚴也不揭穿她,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窗台上面,「你自己看著辦吧!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燒掉。」
「你真是有病,我累了睡覺去了!」阿沙也沒有理會那信封,轉身走進房間,像跟自己堵氣似的將門關上了。
後背靠在門框上很久,聽到了耿嚴離去的腳步聲,月光從窗子里照射進來,那隻白色的信封依舊靜靜地躺在窗台上面,反射著淡淡的月輝,就像一隻充滿了誘惑的潘多拉魔盒,引誘著她去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