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第505章 最後的垂死掙扎
米娜左手腕被銬在床邊上,她只能坐靠在床邊上,起初是手腕發脹發疼,慢慢的,整隻手臂都開始變麻木,她不得不調換姿式。
肖伯納一直在打電話,隔著一條過道,他坐在沙發上面,用法語在跟對方說著什麼,像是在談生意,態度顯得非常卑微謙虛,每打完一個電話,都要停下來發一頓牢騷,有時候甚至是破口大罵,看得出來,他現在混得很慘。可以想象,曾經他在輝煌的時候,意氣風發,身邊跟著無數的小弟,他像帝王一般的養優處尊,而在遇到雷狄傲之後,他的人生開始走下坡路,特別是在最近幾個月,簡直是一落千丈,苟延殘喘地活著。這種落差讓他心理變得更黑暗扭曲。
米娜看著他窩在沙發上好長時間沒有動,這才喊了一聲,「我想上廁所,放我下來一會好嗎?」
肖伯納似乎沒有聽到,繼續發獃著……米娜實在是忍不住了,敞開了喉嚨喊起來;「我要尿到床上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肖伯納聽完之後就奔了過來,「真是麻煩,不許把我的床弄髒了。」
這個男人有著近乎偏執的潔癖,他是絕對不容易她把他的床弄髒的。哪怕是再落魄,他也要保持著自己身邊的潔凈。
他給她打開了手銬,米娜摸了摸手腕,皺起眉頭往上面走,走到一半,這才發現肖伯納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知道他始終不相信她,她沒有說話,直到走了衛生間,他停在了門口,冷冷道:「給你三分鐘解決。」
「嗯,知道了!」
米娜走進衛生間,背靠在牆壁上,一顆心在咚咚地跳個不停,怎麼辦?這個惡魔警惕性這麼強,她要怎麼動手?
四下環顧了一圈,衛生間里的窗戶都被鎖死了,也沒有什麼可以攻擊的工具,她有些失望。
就這麼慌了一會,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米娜深吸了一口氣,只好開門出來。
肖伯納朝著她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米娜只好規規矩矩地往地下室走去,「不要再把我銬起來,好不好?我不會跑的,銬在哪邊手很疼。」
對於米娜的央求,肖伯納充耳不聞,仍舊是推著她走進了地下室,從床沿上解下手銬,將她銬在沙發旁邊的桌子腳上。
雖然同樣也是銬著,但是這個時候她可以勉強地坐到沙發上面,或者躺下來,這樣不至於會太累。
地下室里光線很暗,只亮了一盞吊燈,肖伯納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他開始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喝得滿臉通紅,嘴裡開始罵罵咧咧地念叨起來。
「都是渣,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個都背叛我,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米娜靜靜地呆著,不敢吭聲,盡情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我?」
肖伯納也許是喝多了,雙目通紅,突然扯住了米娜的衣領,米娜往後挪了挪,「沒有,沒有,我沒有……」
「還狡辯,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他媽回來是做什麼的。你想殺我,你跟他們一樣,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米娜心中驚跳,她不知道肖伯納是怎麼看穿她的心思,可是此刻,明明心裡是那樣想的,卻並不能承認,「沒有,主人,你一定認錯人了,我是米娜,你看清楚一點……」
肖伯納醉得很厲害了,慢慢地將頭湊近米娜的臉,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她,突然目光變得兇猛起來。
「麥悠然……果然是你,這一次是你自己落到我的手心的……」
「不是,我不是麥悠然……」米娜慌亂地喊著,再怎麼躲避,那手銬的長度也是有限的。
慌亂之後,她一腳踢向肖伯納,肖伯納因為醉酒,本來就是站得不穩,被她這一踹,踉蹌著倒在了地上,額頭磕在了桌子角上,頓時酒酒了一半,他很快清醒過來,怒氣匆匆地沖向了米娜。
「你這個賤貨,竟然敢踢我,你找死啊!」
肖伯納猙獰地吼道,他直接騎坐在了米娜的身上,用雙腿壓住她的雙腿,一手揪住她的衣領,左右開弓地扇她的耳光。
米娜嚇壞了,想掙脫也沒有辦法,只能硬生生地挨打,一頓耳朵打下來,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痛著,眼淚也流出來了。
「賤人,你想害我,想害我是不是?我告訴你,門都沒有!」肖伯納臉都扭曲變形了,他低下頭,突然伸出舌頭舔著米娜嘴角的鮮血。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禽獸……」米娜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在他的控制下,她拚命地扭動著臉,來躲避他那噁心的親吻。
「你敢嫌棄我?你這個賤人,你只不過是我養的一隻狗,你憑什麼嫌棄我……」
由於酒精的作用,肖伯納開始發瘋了,他敏感的內心極不情願被人挑恤,此刻米娜表現出來的厭惡情緒更讓他惱羞成怒。
他伸手扯開了她的衣服,低下頭瘋狂地親吻下去,與其說是在吻,不與說是啃咬更加貼近,他的舌頭滑過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膚,慢慢地咬住了她粉紅的嫩果,然後用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唇齒之間都是鮮血的味道,他才滿足而猙獰地笑了起來。
「啊……」
柔嫩處被撕咬的痛苦,無限地放大,米娜疼得弓起了身子,全身直冒冷汗,「放開我,放開我,啊……」
米娜的叫聲更是刺激了肖伯納的瘋狂,他扯脫了米娜的褲子,大手直接侵入她的柔軟蜜園。
米娜腦子裡轟地一聲,全身僵硬起來,拚命地夾緊了雙腿來抗拒他的侵犯。
「放開我,放開我,肖伯納,你這個變態狂……」
她終於有一隻手能夠活動開來,伸手抓起了桌面上的酒瓶就朝著肖伯納的頭砸了下去。
「哐咣……」
一聲清脆的響起,酒瓶在肖伯納的額頭炸開,一抹鮮血順著他的額頭順了下來,讓他的的臉更加猙獰可怖,米娜忘記了恐懼,忘記了疼痛,全身不停地顫抖著,腦子裡只要一個念頭,跟他拼了……
「賤人,你敢打我……」
肖伯納禁錮住她的手臂,揮手重重地打了下去,米娜被打蒙了,耳朵嗡嗡地響著,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她慢慢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被肖伯納扛在了肩膀,他的生硬正在瘋狂地貫穿著她的身體,那有如鐵棒一樣堅硬無情地闖入她的身體,撕裂的疼痛像潮水一樣襲來,她不停地掙扎著,可是那點力氣根本無法抗拒肖伯納的瘋狂。
他猙獰地笑著,鮮血塗紅了他的臉……
冰冷的淚水從臉頰滑落,米娜的心被那股濃濃的恥辱感給籠罩著,她緊緊地拳住了雙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
該死的,她竟然被這個禽獸給玷污了。
昏暗的場景在漸漸地淡去,視線中只有這張禽獸的臉在無限的放大,佔據了她的整個瞳孔。
突然,視線中,一道黑影從遠處撲了過來,米娜還疑心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很快,那拖拽住她雙腿的力道鬆了開來。
她慢慢回過神來,一個男人與肖伯納扭打起來……
視線漸漸明朗,是他,是耿嚴,他竟然趕來了,他來救她了,感動的淚水湧出眼眶。
耿嚴身形健碩,身手敏捷,肖伯納身手也不差,兩個男人手無寸鐵,純粹憑著雙拳和力量在較量著,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米娜慌了一會,伸手從肖伯納脫掉在地上的褲兜里找到了手銬的鑰匙,顫抖的手試了幾次才將鑰匙插進去,卡噠一聲,手銬鬆開。
轉過身,正好看到肖伯納正舉著槍瞄準了耿嚴。
「哈哈哈,都是來送的,一個二個,我今天就送你上路……」肖伯納的食指慢慢摳動板機,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米娜抄起椅子向著肖伯納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肖伯納的身體像沙袋一樣重重地倒了下來,米娜無法抑制心裡的恐懼,手裡的椅子再一次砸了下來。
「啊……啊……啊……」
她瘋了似的,拚命地砸著,肖伯納是趴在地上已經不能動彈了,米娜的動作卻一直不肯停下來。
「好了,他已經死了!」
耿嚴從身後抱住了米娜,低聲在她的耳邊心疼地說道,「我來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椅子從米娜的手裡滑脫,她失聲痛哭出來,她的驚懼,委曲,羞憤全部在此刻傾泄而出。耿嚴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米娜的身上,將她的身體裹了起來,然後將她從地下室里抱了上來。
她哭得累了,像一隻受傷的鴕鳥,一頭鑽進他的懷裡,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室外,夜色深邃,滿天燦爛的繁星,耿嚴抱著米娜往外走,「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要,我哪裡也不要去,不要鬆手,就像現在這樣……」她像個頑皮的孩子,貼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耿嚴愣了一會,又將她抱進了房間,就這樣抱著她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