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5章 水落石出
而此時,宋子墨和魏子衿正結合了一幫人為陳俏俏請命喊冤,雖然聲勢浩大,但卻沒有什麼作用,因為沒有證據包府尹也是無可奈何!
銀火道:「俏俏,我想當晚一定有人見過什麼,你放心,那麼多人,不會大家都喝醉了吧?」其實心中十分擔憂,事情已經過了幾天,如果真有人發現什麼疑點,怎麼還不到府衙來報告?如果沒有實在的證據,陳俏俏就要被押往刑部了,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無罪也會給你坐實了,因為沒有人抵得住那裡的酷刑!
陳俏俏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竟有有一絲悲涼,自己要是真的去坐牢怎麼辦?真的好害怕啊!於是又流淚不止,看得銀火心裡發痛,唯有默默地擁她入懷。
陳俏俏靠在她那堅實是胸膛釋放者自己的委屈和恐懼,從嚎啕大哭,到小聲啜泣,再到毫無聲息,銀火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她竟在自己懷中睡著了!
銀火看著陳俏俏那無邪的睡顏,忍不住心中愛憐,輕輕在她額頭上問了一下,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不舍地離去。
一定要替她洗刷冤屈,絕不能讓她背負殺人的罪名!
陳俏俏躺在床上,睫毛不停的顫抖。原來她並沒有睡著!剛才的確有些睡意,卻在銀火吻著自己的額頭時已然醒來,但卻沒有說破。
她心中正在激蕩不已,自己不能欺騙自己的心。能讓她心裡激蕩的就只有銀火,怎麼辦?
剛剛他只是輕輕吻了自己一下,自己的心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銀火為了陳俏俏的事情,日夜盤查,把皇帝要他調查軍餉之事給耽誤了,朝中彈劾的大臣頗多,但是銀火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甚至覺得,若是陳俏俏出了什麼事,他該以什麼樣的信念支持下去。
好在宋神宗十分體諒他的難處,也不曾責怪。
銀火天天在豆腐館周圍調查,終於蒼天不負有心人,雲來客棧的掌柜回憶說那晚是徐為將徐霖抬回來的!這個細節引起了銀火的注意,會不會是徐霖那晚就已經死了,徐為刻意偽裝成第二天才死,好有時間嫁禍陳俏俏?
如果是夜裡就死了,那就是隨行的人也是知情的了!銀火就回去和包府尹商議,故意說是要替陳俏俏定罪,將徐為支開,謝銀火就留下盤查那幾名隨從。
那幾人眼神飄忽不定,卻死活不肯說實話,銀火說道:「你們知道府尹刻意叫徐為去是幹什麼?原來他那天下手的時候被人看見了!那人本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終究躲不過良心的指責,才來報案!因此現在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不然的話就以同謀共處!」
銀火也是有經驗的人,詐人的方法也姑且一試!
那幾人都慌了手腳,互望了一眼,大叫:「與我們無關啊!我們只是下人而已!」於是就一股腦地說出來了。
原來那日徐霖喝醉之後,徐為何他們幾個就扶著他回雲來客棧,不想一走出來,吹了冷風,徐霖就要嘔吐,於是徐為就陪著他走進一條小巷子嘔吐,他們幾個守在路口。徐霖從懷中討絹帕的時候那本菜譜掉了出來,徐為貪念一起,就想乘機奪取。
這徐為雖然是徐霖的堂弟,一向來卻是偷雞摸狗,手腳不幹凈,但卻是徐家除徐霖外唯一的男丁,徐為在家中並沒有什麼地位,而這菜譜,只有當家的人才可以擁有,如果徐為能得到菜譜,那就能獨當一面了。
不想這徐霖雖然醉了,神志卻清醒地很,不禁奪過菜譜,更將徐為一頓臭罵和奚落。徐為惱羞成怒,竟捂住徐霖的口鼻,活活將他悶死!
等他們發現異常趕來,已是回天乏術,徐霖已經死了!徐為於是許諾給他們大筆錢財,要他們隱瞞此事,並答應將賣身契還給他們。
他們在徐家為奴多年,對自由的渴望可想而知,於是就替徐為隱瞞,並將徐霖抬回雲來客棧。
事後徐為怕事情敗露,便想到了陳俏俏做他的替死鬼,於是他又發揮自己偷雞摸狗的本領,悄悄潛回神仙豆腐館,將陳俏俏的衣裳扯破,將徐為自己用來練習抄寫的菜譜放在陳俏俏的房中,自己好成功繼承徐家的產業和那菜譜!
而真正的菜譜一直被徐為貼身放在身邊,銀火急忙趕到縣衙,這徐為正在和包府尹吵鬧不休,一定要他馬上就定案。
包府尹焦頭爛額,看見銀火前來,不禁鬆了口氣。銀火走向前,也不說話,用力拉開徐為的衣襟,菜譜就從徐為身上掉落。銀火撿起菜譜,看著一臉震驚的徐為冷笑:「這菜譜怎麼會在你身上!」
徐為張口結舌:「這這這是另外一本!」「不要再狡辯了!那幾個隨從已然把你做的醜事都抖落了出來,你識相的話還是招認了吧!」
徐為不禁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包府尹馬上開堂審理,那徐為無法抵賴,只好招認所有事都是他做的。
陳俏俏終於得以無罪釋放!當她從牢里走出來,忽然覺得生活是那樣的美好!
宋子墨和魏子衿都來接她,思左和思右也來了,飛快的奔進了她的懷裡,「娘!你終於出來了!陳俏俏而她卻左顧右盼,銀火去哪裡了?
陳俏俏從來不知道自己竟如此思念他!這幾日未見,知道他一定為了自己的事勞心勞力,而自己能洗刷冤屈完全是他的功勞。
她此刻多想依偎在他的懷中,訴說自己的感激之情!這幾日陳俏俏在牢中已然想清楚了,自己最愛的只有銀火了!她已經完完全全的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可是銀火卻沒有現身,許是公務繁忙吧,陳俏俏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卻看見牆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卻鬼鬼祟祟,陳俏俏暗自狐疑,急急地喊道:「慧芳!」
那身影僵住了,陳俏俏快步上前,「慧芳!真的是你!」許慧芳穿著極其普通的棉布衣裳,頭上沒有一絲的裝飾,活脫脫一個農村夫婦人的打扮!
「慧芳!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副打扮?」陳俏俏驚異的問道。
許慧芳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思左和思右有些擔憂,「三嫂,你怎麼了?」
宋子墨卻是有些瞭然,「聽說那陳述平今日要娶平妻,娶的正是胡家的二小姐胡靜!」
宋子墨的話讓許慧芳徹底地痛哭流涕,也讓陳俏俏的心裡咋開了鍋!「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你啊!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了?」宋子墨搖搖頭,「我還以為你一早知情,不然的話,我也知會你一聲!」
「王八羔子!他是要造反啊!家裡好好的有妻子,他娶什麼平妻!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啊還是王爺,做那三妻四妾的美夢!他一個都要養不起!」陳俏俏幾乎是破口大罵。
魏子衿悠悠地道:「他娶了胡家的小姐,這一輩子怕是吃穿不愁了啊!哼哼,說來也好笑,這胡家的小姐怎麼都喜歡你們陳家的少爺?」魏子衿對於商賈有一種執拗的偏見,加之這胡家的名聲不好,魏子衿說起來就有些輕蔑之意。
「他們胡家的小姐都沒有地方去了不是,非得要塞進我們陳家的大門!走!慧芳!婆婆給你做主,我們去陳家,我倒是要看看,胡家還要不要臉面!」陳俏俏氣急敗壞,一副要為他討回公道的樣子。
「不要了!婆婆!我已經把陳述平給休了,他這樣絲毫不知羞恥的人不配當我的夫君!婆婆,你可知道,那胡靜是為什麼非得嫁給陳述平不可?不顧他已經有了妻室,實在是因為他們已經暗渡陳倉!陳述平已經要了她的身子,這樣無恥淫奔的女子!她和陳述平倒是天生一對!」許慧芳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真是瞎了眼,竟會痴心的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這一番話,就是陳俏俏也有些吃驚,許慧芳一直溫柔賢淑的人,對陳述平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這也是陳俏俏對許慧芳不滿的地方,作為一個女子,喪失了自己的靈魂,也就和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現在她的目光雖然有些悲涼,但卻有了生氣。
「慧芳!你說什麼,你已經休了陳述平?」陳俏俏訝異的道,這現在這樣的社會,一個女子要休夫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慧芳!這事情你爹他知道嗎?」陳俏俏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許慧芳新年的時候沒有回娘家,原來是出事了,「你怎麼這副打扮?你去了哪裡?」
許慧芳低著頭,道:「我怎麼能讓爹知道?當年我爹就說過,這陳述平沒有定性,讓我想好,可是我卻執意為之,還讓爹受了不少的委屈!」許慧芳紅了眼眶,想起這陳述平對她娘家的忽視和輕蔑,許慧芳就覺得自己不孝!
陳俏俏也了解這樣的心思,誰又願意讓自己的父親知道自己過得凄慘?